足迹

作为异能界丰家未来的传承人,丰镇当然知道用金符纸写符的真正危险性。

一般写符的纸是金、银、紫、蓝、黄五种颜色的纸。其中金色的符咒威力是最大的,依次减之,黄色的符咒的威力最小。在用金符纸写符咒的时候,也要求写符人的道行最高,同时,在写符的时候消耗的法力也是最大。

如果法力不够,在写符咒的时候,极有可能遭到符咒法力的疯狂反筮,轻者经脉错乱,半身不遂;重者七窍流血当场毙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更不是小孩子玩的小把戏。

如今在他们丰家,也只有丰德林在以前用金符纸写过符,就连王守一也做不到。难道朱四六的法力比爷爷还要大?

“丰丫头,这好像不是你所关心的事吧。”朱四六看到丰镇紧张的神色,又看到丰德林正从自己包里往外拿金符纸、笔、朱砂,便对他使了一个眼色说,“丰前辈,麻烦你和丰丫头暂时回避一下。”

“四六,你要小心啊,千万别大意呀!”丰德林自然知道用金符纸写符的风险性,他不得不提醒一句朱四六。

“放心吧,丰前辈,俗说话,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朱四六很自信地笑了,他在笑的同时,左脸上的小酒窝显露了出来,甚是迷人。

待丰德林爷孙俩出去后,朱四六开始写起了符咒,只见他在金符纸笔走龙蛇,口中不停地念着咒语。

当他念完最后一句咒语和画完最后一笔时,一幕神奇的现象发生了,让朱四六顿时大吃一惊。

“怎么会这样?”

朱四六画完最后一笔时,只见金符咒上突然冒出一股耀眼的白色光芒,刺得朱四六连忙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小姆指上戴的那枚桃胡戒指有一团白色的小光点,正围着戒指迅速的转动。

随着转动光点的消失,桃胡戒指原本骨白色变成了雪白色,晶莹剔透,如同洁白无暇的美玉。

“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朱四六惊讶地张着嘴,大脑在飞速地思考着,好像这种白色在哪里见过。

“对,桃胡戒指空间里的那扇白色的门,跟现在的这枚戒指的白色是一样的,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想到这样,朱四六的心里一阵激动,要不是在这接待室里,他马上会进入到桃胡戒指空间里去看看,探究一番。

更让朱四六惊奇的是,上午给丰镇写的那道符,让自己费尽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完成,把自己弄得是筋疲力尽。

怎么刚才写完了这么高法力的符咒,自己怎么一点也没有感到吃力,就跟没有消耗体力一般。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手指上的那枚桃胡戒指,朱四六觉得肯定是这枚桃胡戒指的灵气在补充着自己刚才消耗的能量。

心情大好的朱四六,连忙把丰德林爷孙二人叫了进来,把自己写好的那道符递给了丰德林。

看到朱四六安然无恙,丰德林总算是放心了。

丰镇看到朱四六神态自若地站在那里,心中不觉一阵诧异,心道:写这么高难度的符咒,他怎么像弄着玩似的,一点也没有看出他消耗了大量的法力呢?难道他真的是一位高人?

此时的丰镇看向朱四六的眼神有点复杂了,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一想到上午自己那尴尬的一幕,让丰镇又对朱四六生出了一股恨意。

“丰前辈,你把这道符咒放在上衣口袋里,应该对你有所帮助。”朱四六乐呵呵地把符咒递给了丰德林,似乎这道符咒只是一般的黄色符咒而已。

“四六,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丰德林接过符咒略微看了一下,眉开眼笑地就把那道符咒就放进了口袋里。

“丰前辈,我你感觉一下,胸口还发闷发痛吗?”朱四六伟岸的身材站在丰德林面前,两眼一眯,向他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就在丰德林把符咒放进自己上衣口袋里时,马上就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轻松,那种轻松的快意,让他全身一震,随即让自己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那种原本有点微微闷痛的难受之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神了,四六。想不到你年纪轻轻,道法竟然这么高。”

看到爷爷的神态和话语,丰镇从心里不得不承认朱四六的道法确实不低,尽管这样,她还是对上午那意外的一吻耿耿于怀。

“朱四六,鉴于你在监狱里的表现,经水阳中级法院合议庭研究决定,从现在起,你被提前释放了。你马上去收拾一下东西,走人吧。”随着三声敲门的声音,副监狱长郑宝春走进笑着对朱四六说道。

朱四六不听这话便罢,一听这话,马上把向光投向了丰德林。

上午的事,后来经过孙女丰镇的讲述,丰德林大致了解到了一些。当他看到万梓尘投过来有些不满的眼神,他马上说:“四六啊,我丰德林今年七十五岁,我拿我这么多年的人格担保,这件事绝对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徒弟王守一所为。”

丰德林的话,朱四六自然是相信,一个德高望众的老人,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心胸是坦荡的,他绝对没有向有关部门打过招呼。

“郑监狱长,真的是上级领导研究决定的?”朱四六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呵呵,朱四六,不是上级领导研究决定的,难道是我私自作主的?你认为我有这个权利吗?”郑宝春说完,就把水阳市中级法院合议庭的合议决定放在了朱四六的手中。

朱四六看了后,确实如郑宝春说的那样,很快地在提前释放书上签了字。

水阳市第二监狱的最后一道门打开了,朱四六提着行李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丰德林和丰镇。

望着面外西沉的太阳,朱四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然同在一片蓝天下,但监狱里的那片天,却总是灰暗暗的,哪有高墙外的天空那么的清爽,那么的敞亮。

“四六,上车吧,晚上我给你接风,除去监狱里的晦气。”丰德林开心地拍了拍朱四六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