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他离开得实在是太久了,久得丝毫看不见丝黄内心的涟漪,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局外人,他不得不悄悄地离开了,融入了浓重的黑夜。从现在起,他发誓谁都不许再伤害他的爱人了,谁伤谁死!

“饶命,饶命,小的几个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饶命哪!”三个男人被十几个男人像沙包那样揍着,用“鼻青脸肿”实在是当之有愧,用“体无完肤”更加合适。一地的鲜血,一地的牙齿,3个男人像垃圾一样地被丢在地上,赤裸裸地3具人体。最惨的是光头男人,血淋淋的大光头耷拉在肩膀上,如果不是仅剩的微弱呼吸,真看不出来还是具活体。

古之琰站在一旁,似整在看一出好戏,他终于抬脚走过去,人群自动分开,他冷冷地看着,突然一脚踩在了光头男人的下身处,一阵阵哀嚎响彻云天,这莫大的痛苦与委屈激发了他最后的潜能,他的双手死死地抓着琰的脚裸,以便减轻力道。

双脚因为承受这痛苦,而绷的笔直,只是眼神中出现的并非阴蜇而是无助、绝望、求饶。古之琰就故意地停留在刚才的力度上,既不加重一分,也不减轻一分,也丝豪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饶……饶命哪……以后……再……再”没等他说完,古之琰居高临下又猛一用劲。

古之琰吩咐手下收拾残局,何助理递上了一双新皮鞋,身后响起了3个男人近乎杀猪般的嚎叫,夹杂着辱骂,惧怕,这颤人心肺的喊叫声惊不起他内心一丝丝的怜悯,这几年生意场上的厮杀有时候来不及出声就见血封喉了,都这么挺过来了,更何况这样的“小场面”,怎么能叫他“有动于衷”呢?

莫琦瑾,丝黄和大宝就这么腻腻歪歪地吃着这一顿迟来的晚餐,直到季云海在瑾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莫琦瑾警觉地眯起了眼睛,似在思量:“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丝黄和宝儿在玩亲亲的游戏,压根儿没踩他。“嗯……就不恭送恭送本大爷!”莫琦瑾摇晃着脑袋,挤眉弄眼。

“季叔留在这里,保护你们!你出来,送送爷!”一副大老爷的做派。丝黄看在他今天还算体贴的份上,就乖乖跟在屁股后面。

“唔”,快到门口的时候,瑾突然转头,用力地吻了上去,她的脑袋瞬间变得空白,双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趁着她愣神的间隙,舌头长驱直入,那样的急切,那样的用力,仿佛在向她表达着什么,恨不得将她吻进身体,这样他和她就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丝黄迷恋着这样的气息,爱的味道,就算是窒息而死,也愿意。他终于放过她,黑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然后抛下一句“等我”就离开了。

丝黄唇上的热度还未消散,孩子已经进入梦乡,在睡梦中还在呢喃:“爸爸,来救我了吗?”

爸爸,那个青梅竹马的男人,当年差点要了她们母子的命,丝黄伸手解下了系在孩子脖子上的戒指,当年那个男人吻着说,一辈子不要取下它。一辈子的时间还没到,说这句话的人却已经不见了,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他不曾来过。

丝黄再次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泪流满面,如果不是莫琦瑾,她也许现在都还活得那么痛苦,是恨还是爱,她真的不知道!她就这样靠在床沿边,身体的伤痕都抵不过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带给她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