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莫琦瑾的神经像被电闪到一样,连瞳孔都放大了,直觉这个笨女人有危险,第一反应拨通电话,语音提示你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莫琦瑾一拳头砸在树干上,鲜血迸流,这个笨女人,都说了我是你的男人,可以依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莫琦瑾重新拨通电话:“季叔,多派些姬家的手下出去找苏丝黄,立刻马上!”

丝黄一个人从头顶冷到脚心,刚才一个小孩递给她一张纸条:要想找到孩子,关机允你一人向东走200米,有一个垃圾桶,里面有具体的地点,要是让人跟来,孩子就没命。

然后的然后,她就又是公交又是徒步来到了这拆迁的楼里,她不敢拿孩子开玩笑。为了救孩子,她只能遵守上面的约定,因为一路上,她已经知道了有个身材瘦削的男人盯着她,不是她不敢告诉莫琦瑾,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莫琦瑾。楼已经差不多拆完了,只剩下这半幢,而这半幢就是他们三人最近刚包的工程,所以这是他们的地盘,我的地盘我作主。

丝黄倒不怕什么歹人,大不了一死,就怕他们伤害孩子,她一步步地迈向“鬼门关”。门“吱嘎”一声关上,没有预想中女人的惊慌,这是让她无路可逃吧,她怎么可能还逃得了?

她深吸一口气,这三个粗鄙的男人,一个脸上有疤的光头,一个是体型肥胖的中年男人,剩下那个就是身材瘦削且长得尖嘴猴腮。这三个人就是那天在电梯里的坏人。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丝黄竟显出了鄙夷的目光。

“啪”一个耳光毫不留情地扇了过去,丝黄的半边脸立马留下了一座五指山。

“还敢嘲笑爷,待会,让你尝尝爷的厉害!”

“我来了,孩子在哪里?”丝黄出奇地平静。

光头从背后的角落里拎出了已经昏厥的孩子。“大宝!”丝黄见到脸色苍白的孩子,冲了过去。光头一把拽住她的头发,顷刻间整个头皮都要掉下去了,可是她顾不得了,她要摸摸孩子,要确认他是否安然无恙。

可是差那么一点点,她碰不到孩子,因为她的头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扯着。光头讨厌这乌黑的头发,竟作恶地胡乱扯着这长发。一缕缕色泽鲜亮的黑发散落在地上。“大宝,大宝……”她根本不去在意“灭顶”之痛,只在乎孩子的生死。

光头似是看穿了丝黄的心思,竟突然放手,丝黄因为惯性直接跪在又冷又硬的水泥地上,如果不是穿着初冬时的裤子,正常人这膝盖是要伤到筋骨了。

“啊!”丝黄终究是忍不住,疼得泪水眼窝里打转,拼命地吸气,拼命地抓住衣角,终不像正常人那般哭出声来。

“这小屁孩没事,不过下了点迷药,现在正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光头像一位看客那般戏虐着,“只要你好好伺候爷几个,我绝不伤害这孩子!”

“如果你们说话不算数呢?”丝黄倔强地抬起脸,冷冷地对峙。

“你觉得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别不识相,要让爷亲自动手不成!”光头没有耐心了,一只肮脏的大手,扯掉了她衬衫的扣子。

三双眼睛就直了,从没有女人会有这般的诱惑,更何况,满天乱发随意搭在胸前,后背,撩人的几丛就落在了锁骨处,凄美哀婉之情,任天下无一男人不为之动容。

是呀,她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是拖延时间了,但愿他会来。丝黄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轻轻抱起孩子,把孩子放在了另一处阳光照的到的地方。男人贪婪的眼神似乎要把她直接吞进肚子里,她明白,男人的欲望有多可怕,她只能告诉自己,面前的是三头猪。

缓缓脱下衬衣,露出了一朵朵淡紫色的郁金香。三个男人就站在那里,像是欣赏裸模一样,腹中饥饿难奈,如果不是光头男人有怪癖,底下的两个早就生吞活剥了丝黄。

“现在开始给爷唱歌,跳舞!”光头男人靠在柱子上,摸着自己的下巴,点燃了一根烟。

丝黄的眼神空洞,半裸的自己如此没有尊严地站在三个男人面前,任他们的眼神强奸,心就像掉进了冰河里,感觉不到温度,如果可以的话,宁可一死了之。可是不能,丝黄看看孩子,咬了咬嘴唇,凄美的嗓音开始飘荡在这座大楼里。

三个男人不禁为之一亮,这声音似是经历过哪般千疮百孔的伤情,又如雨后春笋的坚韧。丝黄只为着拖延时间,在粗粝的水泥地上,跳起了舞,只有她知道她的舞只属于古之琰,6年前,只为一君独歌独舞。

现在她一个弱女子,为保儿命,为三头猪又唱又跳,内心流血、流泪又流汗。殊不知淡紫色的郁金香衬得皮肤更加红润。郁金香在盘旋,在空气里若隐若现,似是散发出一股撩人****的香味。光头男人咽了口唾沫,今天他采的就是这朵郁金香,就算含不到那绝美的花骨朵,也要折断那根须。他上前拦腰抱起丝黄,走回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