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向阳所说的，蒋子豫走了不到十分钟就看见还在回廊里坐着的沈知非，她勾起唇，举起枪，朝着回廊里的人开了一枪。

啪的一声，子弹打中沈知非的腿，沈知非只觉小腿上一麻倒不太痛，然后裤子上就炸开一块血红色的印记，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调的，看上去跟真血竟差不多。

沈知非立即站起，蒋子豫拿枪对着他，面对微笑，踱步上前，“你打中了你的腿，你跑不了了。”

沈知非倒不怕“死”，他本来就不想玩。

但他还是说，“蒋小姐这么块就把战斗结束了，会不会太没意思了点？”

蒋子豫摇头，“NO，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的。”

蒋子豫说着又朝沈知非开了一枪，这回打中的是他的大腿。

沈知非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蒋子豫，“这样很好玩？”

蒋子豫偏了偏头，挑眉：“当然，这我有意思。”

“蒋小姐你不如直接朝我胸口开一枪，虐尸会更刺激。”

“那样多没意思。”蒋子豫摇头，把玩着手里的枪，“你说我把你血上的每一个血桨都打爆，感观会不会很惊人？”

天真烂漫的笑容与她说出来的话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明明只是一个游戏，沈知非却莫名地感觉背脊发凉。

沈知非沉吟了片刻，他也举起手枪，“蒋小姐，你打中的是我的腿……”

话还没说话，又听见啪的一声，这一次正中沈知非的手臂。

蒋子豫提醒他，敛起神情，偷着几分冷意：“你的手废了，枪该扔了。”

沈知非沈吸口气，但还是把枪扔到了一边。

“蒋小姐，这样行了吗？”

蒋子豫往前走了走，离沈知非只有几步远的距离时停下。

不知道为什么，沈知非总觉得蒋子豫看他的眼神慎人的很，尤其现在。只听见她的声音传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空气的气温也降了几度。“沈知非，我听说你一直很遗憾没有见到秦予兮的最后一面。”

蒋子豫忽然提到秦予兮，沈知非之前的那点怀疑不禁又冒了出来。“你跟予兮到底什么关系？”

蒋子豫不回答，而是反问他，“你觉得呢？”

说着也不等沈知非回答，她又冲着他另一条腿开了一枪。

大概是距离太近，沈知非看着她把自己的腿打中，那一刻他竟觉得打在他腿上的是颗实弹。

“你说，秦小姐在里面的时候，是先被人打断的腿？还是先被人打断的手呢？”蒋子豫面无表情，听不出是喜是怒，但那双眼睛寒霜满布。

沈知非大骇，脸上全是震惊，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他觉得荒唐、可笑。“你当那里面是什么地方，怎么会随意的被人打断手脚？”

“可一点都不随意呢，你不知道那地方可讲规距了，新进去的都要给老人挨个侍候个遍。你说，秦小姐那样大脾气的小姐，又一点都不肯吃亏，她哪里会去侍候别人呢？她能给别人一个好脸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