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西门是日本有名的茶道世家,除了在茶艺上享誉国内国外,西门还是能左右政局的超级政治门阀,与政坛的关系十分密切,这种积淀悠久的深厚势力即使是资本更为雄厚的财团都不敢轻视小瞧。

能结识手冢和真田,当然不仅是因为西门名茶的原因,手冢和真田两家向来是警厅厅长的热门人选。

手冢国一和真田弦右卫门就曾经先后担任过东京警视厅厅长和神奈川警长一职。东京警视庁与神奈川县警察本部之间一直存在著一些微妙的嫌隙,表面上合作合谐,私下竞争又冲突。

后来手冢国一提出辞呈主动退休,但最后决议是从厅长降为生活安全企划课,名为调职降权,但是谁都知道他在东京警业的实权和地位根本没有受到丝毫撼动;真田弦右卫门则调到地位更高的警察厅,出任警视总监,职权更是大大提高,终于出了一直隐隐被东京警视厅压制的恶气。

由此一来,手冢和真田在警界的明争暗斗终于有所缓和,手冢留守东京警视厅盘踞,真田则从神奈川县本部向警察厅发起了气势凶猛的进攻,其在警界的地位也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在工作上争斗了那么久,生活中也没有懈怠,手冢和真田两家渊源颇深,因为背景和发展方向相似经常能对上,既是竞争对手也是关系微妙的老友。

儿女这一代总算岔开了路线,手冢国晴从商发展贸易,真田则是从政在政府努力,但是没想到子孙辈却又因为网球而狭路相逢。

抿起上翘的嘴角,西门总二郎端举起茶杯轻闻,如果再因为同一个女人而撞上,那就更精彩了,铃木铃花总是能给他带来超出意料之外的惊喜,此刻她一下子就带来三个意外,这让西门对早已厌烦的茶会都期待不已。

“弦一郎,你和这位铃木小姐认识吗?”

气势威猛的老人坐下,好奇地看着他严肃得与女性隔绝的孙子,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静坐在一边的铃木铃花,从她的衣着举止和细微动作分析她的性格和心理,即使因为工作的关系见过了不少人甚至包括名声显赫的艺人演员,真田弦右卫门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女年纪轻轻,但姿容就已经艳丽无双,这样压倒一切的美丽,他还从未见过。

真田弦一郎默默地在祖父身边坐好,他脱下了头上的黑帽子,放置在腿边,“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铃木桑应该不认识我。”其实不仅是在青学和冰帝的关东大赛现场见过铃木铃花,真田还知道他的同伴栁莲二很喜欢这个少女,以他对柳的了解,很难接受柳莲二这样无法自拔的迷恋,所以也就对于铃木铃花这个名字印象深刻。

听到这里铃木铃花就无法再装聋作哑下去了,她抬起头对着真田的方向轻摇头,“不,我知道真田君,立海大网球部的名声很响亮。”

五官硬朗的少年有些惊讶但没有说话,反而是真田弦右卫门自豪地一笑:“弦一郎的网球打得是还算不错。”

在这样的对话中手冢国一插了进来,“哦?国光你也是这样知道她的吗?”

手冢国光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做了一个简短地概括:“铃木桑在冰帝女子网球部中的表现很优秀。”

“手冢君过奖了。”铃木铃花的回应一直十分冷淡,“比起两位在网球上的出色实力,我还远远不够。”

常陆院夫人和后来的几位打了声招呼,听着网球的事情她有些惊叹:“铃花酱就不要谦虚了,你以前超厉害的——我这种一窍不通的外行人看你的比赛录像,都能够看好久呢。”与其说她是在看比赛和网球招式不如说她只是在欣赏铃木铃花的脸和轻盈的身姿。

她抬手掩住涂抹着艳红色口红的微张嘴唇,“那些素材可是给了我不少特别完美的灵感。”

西门总二郎轻笑:“真是想不到,铃花还擅长网球啊,我也有听闻去年日本中学网球十分精彩,国家甚至破格调整了u-17的选拔标准。”

“我只是练过一年而已,中学二年级我就退部了。”铃木铃花不明显地瞪了西门一眼,示意他少说话,这反而让西门总二郎暗暗发笑,“手冢君和真田君都响应了征召,参加了u-17队伍的训练,。”

她想把话题引到手冢和真田身上,奈何所有人都对她更为在意。

手冢国一夹起发白的粗眉,并不赞同铃木铃花的做法,“为什么不坚持下去呢?轻易放弃可不是好习惯。”

真田弦右卫门深以为然地点头,“谁也想象不到成长的潜力有多大,坚持下去说不定你现在已经——”

“当时情况有点复杂。”/“祖父,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了解铃木铃花情况的手冢国光和真田弦一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发言。

被两个少年维护铃木铃花的着急样子逗乐,常陆院夫人兴致勃勃地观赏着这一异常有趣的景象。虽然常陆院和手冢真田没什么太大联系,但她对他们的概括还是略知一二的,这样看就更有意思了。

两个老人也被他们孙子这么反常的模样震惊到,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互相看到对方眼中的狐疑。

“是吗。”手冢国一端着茶审视身侧的手冢国光,想要从他脸上找出细微的变化来结果一无所获,那镜片的茶色浅眸依然冷凝而漠然,仿佛那句冲动的维护之语只是手冢国一听到的幻觉。

好奇心顿时就旺盛了起来,真田弦右卫门知道从自己的孙子身上是得不到什么答案的,他转向明艳动人的少女,“铃木就读冰帝是吗?”

“我现在是英德学园一年a班的学生。”面对长辈的提问,铃木铃花不得不认真回答,她面向真田弦右卫门,恭敬地回答他。

“英德啊。”手冢国一闻言感慨了一句,在东京警厅待久了他自然知道那里常出小乱子,倒是还没有严重得闹到他这里的地步,但因为涉及的人员通常是大人物的子女,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常陆院夫人环视了一圈,停留在西门身上,“和总二郎是同一个学校呢,要多多照顾后辈啊。”

为尽前辈的职责,西门总二郎笑着提醒一句:“铃花,你该喝茶了,再冷下去味道会变的。”

“抱歉。”

铃木铃花轻拿起放在跟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入口苦涩,咽下去之后却有一股清淡的茶香,后劲涌上来,香味不减反而愈加浓烈,苦味之中透露出一点清甜。

“如何?”西门总二郎期待地等候着第一次品尝他茶艺的少女做出评价。

“稍微有点……太苦了。”

想到目前这种困扰的场景,铃木铃花也没有耐心编造出优美的词句来形容茶水醇厚浓郁的香味,只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第一感觉。如果能减低手冢国光和真田弦一郎这两个前攻略目标快速增长的好感度,那样也好。

攻略之后麻烦的地方是,好感度加满的攻略对象是不会降低好感度的。

西门总二郎忍不住笑出来,他瞥了铃木铃花一眼,倒不觉得生气,只有满满的愉悦。说不清是因为铃木铃花没有隐瞒直言不讳还是因为她对品茶的无知和随意态度,但他的确喜欢那少女在他面前的这种随意。

敏锐地察觉到西门总二郎和铃木铃花之间的暧昧气氛,常陆院夫人隐晦地笑了笑,但是她同样没有忽略另外那两个少年对铃木铃花有意无意的注视。

美丽的花的确是会引来无数想要摘下它的追求者,何况这是一朵世界独一无二的艳丽之花。

所以即使这三个少年的身份地位都不低,但是常陆院夫人仍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在时尚界,天赋和努力同样重要,有背景支持当然是锦上添花,而最重要的就是拥有完善的审美感觉系统。永远且唯一能衡量的,就是美,除此之外,金钱权力都是额外的东西了。

手冢国一微微摇头,可惜铃木铃花没有品尝出这好茶,真田弦右卫门倒是想说一两句,但想到弦一郎那个奇怪的样子,还是咽下了嘴边的话。

“迹部,还好吗?”

突然,一直沉默着的手冢国光问出一句,铃木铃花知道这是对着她说的,她先是看了西门总二郎一眼才作了回答:“恩。”

西门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没有出声。

“我的手臂已经完全医治好了,德国的治疗系统非常先进。”戴着眼镜的少年语气沉着冷静,戴着一种奇怪的安慰和劝说意味。

铃木铃花和真田弦一郎都清楚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把茶杯的杯沿抵在唇边,“我知道,听说手冢君在德国队的表现很优秀。”

就算说到这里铃木铃花看上去还是无动于衷,手冢国光不由轻声喟叹,不再言语,但是她刚才对于迹部景吾的名字反应异常冷漠,手冢难以自制地开始猜想。

真田弦一郎抿紧直板的唇线,他知道铃木铃花早已经放弃了网球,再多劝解也是无用,但还是不免感到可惜。

所有人都像是在安静地品味茶,气氛却十分古怪,平静的空气下流动着微妙的躁动不安。

“对不起,我想去一下卫生间。”

最后还是铃木铃花打破了这份奇怪的静谧,她优雅地站起来,连衣裙在小腿间划开好看的弧度,露出线条优美的腿部和纤细的脚踝。

“请跟我来。”

主持茶会时退场是很失礼的事情,但是西门总二郎也不想派一个女助手领着铃木铃花离开,他实在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铃木铃花分享他的好奇和雀跃。比起严格意义上的正式茶会,这场更多是小型的私人性质,所以西门也就随意了一点。

穿着深色和服的少年从蒲团上站立起来,他踩着轻柔的脚步走出门外,铃木铃花顺从地跟上。

常陆院夫人看了一眼铃木铃花,见她并不反感,就咽下了刚要说出口的“我带你去吧”,看来她和西门总二郎的关系,比想象中的更加来得亲密。

走出木质的拉门,西门总二郎带着铃木铃花穿过花木葱郁的庭院,转过走廊的拐角,他一个回身便把穿着雪纺连衣裙的长发少女压在了镌刻着精美花鸟的木墙上。

“你认识的人还真多啊。”俊美的和服少年仿佛变了一个人,他拿下优雅娴静的面具,或者说戴上了风流多情的伪装,让人分不清他的真实面孔,但铃木铃花不需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的,她只是需要西门总二郎喜欢她。

无论是哪一个脸孔下的喜欢都可以。

“有西门前辈认识的多吗?”

西门总二郎弯曲手臂,用手肘压在铃木铃花上方,这样他就离那少女更近了,他笑出声来:“你呀,这么不服输嘛。”

在强烈的男性气息包围之下,铃木铃花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但是没有闪躲开,也许这套衣服是西门总二郎经常穿着练习茶艺的,铃木铃花闻到了一股清淡的茶香,若隐若现,像是她之前饮下的那一口。

“西门前辈……”

“听说你是迹部景吾的前未婚妻?”西门总二郎挑起眉,“被甩了吗?”从家境条件考虑,这个可能性非常大。迹部景吾的性格与道明寺司相比其实也很像,只不过一个张扬任性,一个嚣张跋扈,但从本质上看都是奉行弱者服从强者的领导性格,西门不是不能想象迹部冲动之下向自己的女朋友求婚的场景。

“差不多。”

铃木铃花点头承认,她抬眼看着西门总二郎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这会减少我在西门前辈心目中的魅力吗?”

他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放心好了,你是排行第一的。”西门总二郎低下头,逼近铃木铃花。

“也许,会是永远的第一。”他不自觉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在铃木铃花这样绝世无双的美貌面前,再轻佻的人也会收敛轻浮,认真郑重地对待她。西门总二郎想,他也许永远都无法再见到比铃木铃花更美丽的女性了,所以如果错过她,他一定会懊恼一生的。

自诩风流老练的花花公子,怎么可以略过这朵世界第一美丽的花……管她是冰帝的还是英德的,或者说无论是不是属于谁的都无所谓,西门总二郎都想要摘下她。

“刚才的茶,有点苦。”

铃木铃花在西门总二郎垂首间轻声细语,她双手背在后面抵在墙上,双眼迷蒙而潋滟,像是被风吹散的星河。

西门闻言一顿,但他没有停下动作,只是稍稍放慢了速度,“傻瓜,是你不会喝。”

“我来教你怎么喝。”

他低低一笑,俯下身温柔却强势地捕获铃木铃花的嘴唇,毫不意外地在香甜粘腻的津液里尝到他亲手调制的浓郁茶味。这种茶的特点就是后劲浓烈余香停留时间长,西门总二郎并不费劲地撬开了铃木铃花的红唇,他把舌头伸了进来,划过铃木铃花的贝齿舔到她的上颚。

首先要捣碎精心挑选的茶叶,冲泡四分之一的清新软水,虑净之后再用捣柱在茶杯中顺时针捣转。

西门总二郎卷起铃木铃花柔软的红舌,引着她在两人亲密触碰着的双唇之间打转。已经分不清这浅淡的茶味是铃木铃花口中的还是西门总二郎嘴中的,所有的味道都已经交融在一起密不可分。

涌出来的口诞冲淡了茶的苦味,余下的全是清甜的芬香。

当西门总二郎终于施恩般地放开铃木铃花的嘴唇之后,她只能倒在西门怀里轻声喘息,说不出一句话,他的花样的确很多,比美作玲还会玩。

他低垂着眼睛专注地看向面颊绯红的艳丽少女,柔顺光滑的发丝贴在她皎洁无暇的脸畔,增添了一丝妩媚。创世神和造物主真是偏爱她,把所有的美好都送给了铃木铃花,所以她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撩拨她无法触及的对象。

光是这份容貌就足够了,但是她却偏偏还有那样神秘莫测的微笑,和冷淡却温柔异常的眼神,引诱*的手段,西门总二郎会得很多,但他深觉及不上铃木铃花的浑然天成。她在这上面的天赋,高得可怕,那份美丽也同样危险得可怕。

“现在还苦吗?”

铃木铃花拽着西门总二郎和服的领口,她贴在少年坚实的胸膛上轻轻摇了摇头,得到的是她靠着的胸腔上的微微震动,那是西门总二郎在笑。

“那就好。”西门抬起手抚摸着铃木铃花的头顶,顺滑的触感让他不由迷恋地在那上面停留,“以后不会我还可以教你哦。”

她没有说话,只是举起左手轻拍打了一下西门总二郎的肩膀。

西门总二郎,好感度:45。

“西门君!”

不远处传来一声冷言低喝,西门总二郎转过头去看,发现那是站在走廊尽头的手冢国光。他从铃木铃花的发旋抚过她的发尾,轻柔地松开她转过身挡在了铃木铃花的身前。

“有什么事情吗?手冢君。”

戴着眼镜的清冷少年没有回避地直视他,“请不要做别人困扰的事情。”

“我在做什么正如你所见,我想,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感到困扰。”西门总二郎轻笑着回应,在那冰冷的威严气势之下丝毫没有退缩,他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下,手冢家的倒是成长得很不错啊。看来这次手冢和真田又是一番龙争虎斗。

铃木铃花没有抗拒地躲在西门总二郎身后,她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理顺了被西门抚过的头发,但听到手冢国光叫她,她就无法再躲下去了。

“铃木桑。”

眉眼稠丽妖娆的少女走了出来,干净的清纯之中混着诱人的妩媚多情,还未完全褪去的绯色更是让她蒙着一层艳色。

“没事吧?”

她轻轻点头,铃木铃花看了西门总二郎和手冢国光一眼,“该回去了。”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她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在铃木铃花经过身边时,手冢国光低语出声:“你,和迹部分手了吗?”

脚步迟疑了一下,铃木铃花没有回答问题,转身便与手冢国光擦身而过,袅娜聘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拐角处。

“手冢君,打扰别人的好事可是很失礼的行为。”西门总二郎勾唇一笑,也迈步往回走,他看出来手冢国光似乎对铃木铃花有点意思,但很可惜铃木铃花对他毫无兴趣。

“并不是别人的事。”

冷漠的少年镜片下的目光更加寒冷,手冢国光警告地审视了西门总二郎一眼,扔下这一句意义不明的话语也转身走开了。

“哼,还真是会惹麻烦啊。”他聪明美丽却不怎么善良的“爱丽丝”,西门总二郎感慨一句,这下只能辛苦他这个捧着钟赶去茶会喝茶的兔子先生来帮忙一一解决掉了。

当他们三人一前一后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但是没有人指出来,品完茶谈完感想,这次茶会便可以结束了。

铃木铃花,手冢国光和西门总二郎都变现得十分正常,倒是手冢国光的祖父暗暗看过来好几次,虽然因为工作无法常常陪在孙子身边,但是他还不至于连手冢国光对铃木铃花的在意都看不出来。

常陆院夫人仪态大方地和两个老辈,还有三个小辈告别,在这种诡异的局面下她仍然从容优雅且处理得当,让人心生好感。

“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她勾起色泽艳红的嘴唇,微微笑起来,“今天得到了很好的灵感呢,我已经十分心满意足了。”

铃木铃花跟随着她的动作对着手冢和真田家的前辈鞠躬,就在她想要跟在常陆院夫人身后离开时,叫住她的却是真田弦一郎。

“抱歉,能稍微聊一下吗?”

他戴上了铃木铃花熟悉的黑帽子,站在门边身材挺拔而欣长,真田弦右卫门仍然坐在门内,显然已经被弦一郎告知过了,铃木铃花能感受到那种从门里透过来的打量视线。

铃木铃花先试探地看向常陆院夫人,得到一个无所谓的摊手示意,于是才点了点头,“好的。”

“可能有些失礼,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真田弦一郎和铃木铃花走到稍远的一边,他神情严肃而认真,是铃木铃花再清楚不过的刻板模样,“请问,你还记得栁莲二吗?”

“恩。”铃木铃花轻声地承认。

真田弦一郎知道栁莲二的行为从某些角度上说并不光彩,对铃木铃花来说也许还是极大的困扰,他尴尬地压低了帽子,得知她还有印象也不知道该为自己的好友说些什么好话了。如果是幸村精市在这里,也许就能扭转栁莲二在铃木铃花心目中的印象。

想要缓解气氛,真田弦一郎犹豫地拿出了栁莲二拜托过的事情,“这个是樱兰中学和立海大附属中学剑道比赛的门票。”

和网球不同,剑道比赛都是在室内,没那么开放,热门的比赛就需要持票进场,中学社团的比赛门票只有学校的人才能拿到。

一提起来就感到后悔了,真田在铃木铃花的惊讶下移开眼神,“柳说你最近在高价求票。”

“咦,有关注我的推特吗?”不知不觉间泄露了什么信息吗?是怎么找到她的呢?比起被窥视这种事,铃木铃花反而更在意这一点,收集资料的能力是她在立海大担任经理时,从栁莲二那里偷师过来的,果然还是比不上他呢。

对具体情况不太了解,真田弦一郎无言地点点头,竟然没有被当成变态,他不知道该说铃木铃花太松懈了还是太善良才好。

只是,看着那个少女长而细致的弯眉,看着她明亮而温柔的星眸,真田弦一郎的心也跟着她轻启的唇微微一动。他似乎有点理解了,为什么栁莲二如此喜欢铃木铃花。

常陆院夫人带着铃木铃花回到常陆院宅配了几种颜色和布料后,就火急火燎地进到工作室画出设计草图。

双子不在,她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便在常陆院夫人的同意下回到了家中。今天一整天的工作就这样轻松地结束了,这果然是一份很适合她的工作。

“你要的的票我拿到了,什么时候给你。”

一回来她就收到了凤镜夜的短信,门票的事情她也有拜托本身就在樱兰中学的凤镜夜,但由于时间太临近,加上樱兰和立海两所中学的人气很高,樱兰内部的票因为剑道部的主将铦之冢崇很受欢迎也早就抢为一空,所以门票也不好搞。

所以铃木铃花也在推特上挂了一个求购消息,想要多开一条路。

而现在,她有了两张票,舍弃掉一张也太可惜了,必须要好好利用才行。

那么,该邀请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