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金色蟒腾飞尾巴,一道速光闯过障碍,一瞬间就向大树背后的司渐季攻去,“劈啪——”一声整根树都断成了两截,赤/裸上半身的司渐季身子宛若蛟龙从其中腾跃而上,向着另一边树丫上借力而弹,金色蟒锁定司渐季的位置,通体爆发出金光,司渐季一见。

“呵。”一声笑,暂时避免和金色蟒近距离接触。

光芒退散,金色蟒浑身都出现了倒刺防御,如若想赤手空拳对付绝对吃不了好果子。

微微叹了一口气,司渐季低首解开了衣服,被蟒蛇咬开的伤口还再不断的流血,他空手接过黑血,血水流淌在他的手心,穿过指缝向地下流去,流出的血发生了异样变化,它们渐渐凝固形成了一把长剑,司渐季脸色苍白,神色冷冽。

“死吧,畜生。”冷风带起了他的长发,血剑握在手中重如铁。司渐季不惜自伤八百,伤敌一千,挥剑迎接金色蟒剧烈的攻击,剑断之后身上的血又快速流出接上端口上,金色蟒身上的倒刺一根一根的被削断,冷兵器的声音回荡在四周,显而易见许多感到有危险的妖兽都离开了这里。

最后司渐季提足打翻金色蟒的下颚,巨大的金色蟒因为强烈的冲击全身都滚在地上,压扁了整片枯树,趁这个机会,司渐季倒握血剑从半空直往而下,瞄准金色蟒七寸的位置,那片被削了倒刺的地方被司渐季用血剑一刺,入骨七分,抽出剑,血不要命的从伤口中涌出。

司渐季顾不上脸上被喷洒满是腥味的血,眼睁睁的看着金色蟒垂死挣扎,最终死去。

司渐季轻笑一息,手中的剑也裂了,他捂住伤口来到尸体旁边,屠手撕开金色蟒的肚子,从内脏里面找到了有一个拳头那么大的苦胆,然后仰头吞下。

司渐季靠着金色蟒的尸体,喘着气,斜眼看向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师尊?”己人看向全身是血的司渐季,此刻他好似来自修罗场,就连赤/裸的上半身也遍体是伤、血,腰间有一道被金色蟒咬穿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的流出黑血。

己人的眼睛酸酸的,忍不住上前一步道:“师尊,你没死?”

司渐季冷笑一声道:“你很失望?”然后扶着金色蟒的尸体站了起来,因为牵扯到伤口皱眉呻/吟。

己人觉得自己很冷,想流出的泪就像逆流一样,一直流不出来,只能不断的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司渐季。

司渐季道:“那时候走是你最好的选择,为师也顾不上你,这件事看起来是多么的情有可能。”

说完,司渐季打算转身就走,似乎不想留在这里,而一直未出声的天梵忽然情绪波动,不过一瞬就到了司渐季的身后握住了司渐季的手。

司渐季反条件性的搭在天梵的手上面,只要天梵稍有异动就会在这之前扭断他的手掌。

天梵皱眉,不知道是烦恼司渐季的行为还是其它,他道:“你是谁?”

这个时候欧阳清睁大眼睛惊恐道:“你不是司渐季!剑断了司渐季死了!”

天梵握住司渐季的肩膀更紧了,司渐季皱眉似乎很不满,白皙的手背一条青筋鼓起,掌成鹰爪就把天梵的抓在他肩膀上的手击退。

天梵垂下手,神色复杂,却一直看着司渐季不曾转移视线,他道:“你是炎云。”

这句话很淡,却让在场各位感到天梵压抑的痛苦。

炎鸿被惊了一下,细看司渐季的模样的神色,然后露出失望的神色摇头对天梵道:“他不是炎云,阿云化成灰我都认识,他绝对不会是炎云。”

终于,在众人期盼中,司渐季开口了,他冷笑一声道:“我的本命剑是朱雀。”

虽然他没有正面回答天梵的问题,却也间接性的否认。

欧阳清神色莫测,低首喃喃低语,就连旁边的韶寒都觉得他疯了,他知道欧阳清一直想找朱雀,还有其他三个凶兽,凶兽不见踪影,朱雀又不在司渐季的身边,韶寒眼光中闪过同情。

“施主,贫僧想问你一件事。”出乎所有人意料,一个和尚上前问司渐季。

此人正是慈心,他神色无一点波澜,冷静问道:“当初贫僧被黑气侵体,司施主是如何救贫僧的。”

司渐季一笑,道:“不要命的和尚,你这是上瘾了?”

慈心低眉,不语一阵,转身对众人道:“他的确是司渐季。”

其中一个人道:“喂,和尚,你说他是他就是?难道我说他不是他就不是吗!”

虽然此话有点无理取闹,但是亲眼看见司渐季本命剑都断了的众人还是不得不防这个司渐季,有一两个赞同的点头,立马就有大部分的人附议。

司渐季嗤笑一声:“蛮人,爷还不想陪你们走,己人,过来。”

己人毫不犹豫上前就跟在司渐季身旁默默不语。

黄桀神色一闪,抽出剑向司渐季攻去道:“怎能放你等魔修鬼修继续祸害苍生!”

众人惊悟,才想起己人的身份是鬼修,而现在这个“假冒”的司渐季身份就更可疑了,一听说魔修他们都拿起了剑助黄桀。

“愚人。”司渐季直接抛出数张水符隔成了一道防护,想攻击司渐季的包括黄桀纷纷被弹回了原地。

身上*的,狼狈不堪,黄桀一想到自己被个小辈随手一招就无力还手,脸上躁红,心中更狠,表面禀然正气,实则蓄意挑拨道:“吾敢肯定此人并不是司渐季,司渐季是我看着长大的,两月前我见他的时候他才是金丹期,不说两个月如何能修到分神期,光说因为他自己压制闭关修就不能达到元婴期以上,他定是修了歪门邪道,被魔修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