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无事。”司渐季摸了摸己人的头发,这时候的己人特别乖巧,头埋在司渐季的袖子里。

司渐季问欧阳清:“你说这句话可有证据?”

欧阳清神色一闪,唇角轻勾盎然道:“我被你斩断右臂众人皆知,而证据就是你身边的鬼修!你与鬼同谋,真是令人做呕!”

“够了!”炎鸿阻止欧阳清继续说下去,拱手向德惠高僧和天梵恭敬解释道:“大师,灵尊,欧阳清所说的并非事实,他和司弟有些渊源,才会出现这等不上台面的事情。司弟本名为司渐季,是欧阳清的师父,两人因同时爱上一个人而分裂,又因种种原因司弟作为师父断不孝弟子一条臂。

而且,这次灾难,要不是司弟,恐怕炎云城早已经成为了一座死城,这一切真凭实据,证人便是他们所爱的同一个人,崆岭门大弟子韶寒,还有齐花楼楼主花韫。”

欧阳清睁大瞳眸盯着炎鸿,似乎不敢相信他会帮司渐季。

而让欧阳清更没想到的是,花韫和韶寒难得和他唱一次反调。

花韫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却也同时表明了一些说不得的事情。

而韶寒却说了一句:“阿清他病糊涂了,我带他回去休息。”

还想反驳的欧阳清被强制带走,这场闹剧才停止下来。司渐季冷哼一声,也打算走的时候却被一声清冽的声音叫住。

“你留步。”天梵的话非常简洁。

司渐季停止下了脚步,转过脸,嘲讽道:“难道还有什么没完没了的事?”

这时候的德惠略显尴尬,低首:“阿弥陀佛。”

天梵神色冷漠,看了司渐季许久,淡然道:“你可认识炎云?”

“阿云?”先反应过来的是炎鸿,他把目光投注两人身上,最后还是选择问司渐季:“司弟你当初怎知阿云留下的信?”

“信?”天梵疑惑道,低吟:“他留了什么信。”

炎鸿苦笑一声,未回答天梵的问题,而是问向天梵道:“不知灵尊和阿云怎么认识的?”

天梵淡道:“此事不宜明说,倒是你,司渐季,我观你年龄不过一千岁,炎云却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经逝去,你怎么认识他的?”

“他已经死了!?”最震惊的莫过于炎鸿。

司渐季一笑,说道:“我根本不认识炎云,知道他的原因还是前不久受伤之后碰到的机缘,落笔刚好名为炎云,还写下一些酸溜溜的话而已。”

炎鸿有点尴尬,问司渐季:“那司弟可还留下那本书,可借为兄一看。”

司渐季笑得极其自然,神色一闪一闪的,笑道:“此等好东西,我当然是背下来之后就毁了。”

炎鸿问:“司弟能背下来告知为兄吗?”

司渐季看向两人的眼神意味深长,幽幽的吐出一句诗:“交/缠云帐中,水覆难再收;以色待君,夜夜笙歌。”至于两人想的什么,就不在司渐季的考虑下。

唯一没有变化的是天梵,他冷声问司渐季:“你所说的可是真的。”

司渐季挑眉道:“当然,如若我说的不是真的,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显然谁也没想到,就因为一句话司渐季就发下毒誓,再多的怀疑也消散,只剩天梵一人,眉头皱起,难以消除。

……

……

德惠高僧跟随炎鸿来到了封印黑气的地方,刚进去便感到扑面而来的怨气,不得不慎重。

也不知道念了什么佛经,德惠高僧领着众佛修围着黑气而坐,听不懂的梵文从和尚们口中吐出,炎鸿眼见黑气越来越虚弱,眼神也透露出兴奋。

但兴奋之后炎鸿便注意到了天梵,天梵也不愧是即将飞升的人了,虽然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留在修真界,坚决不渡劫飞升。而且有办法在渡劫期不渡劫飞升的人,也是从未所闻。

尽管天梵身上释放着无穷压力,炎鸿还是上前搭话,他不失礼节上前问天梵:“不知可劳灵尊出去说两句话。”

天梵颌首,和炎鸿一同出去。

炎鸿迫不及待的问天梵:“灵尊所说的阿云已经死了,可否是真的。”

天梵万年不变的脸终于变化了,低沉道:“是。”

尽管已经有了准备,炎鸿还是觉得心痛难受,就好像一块大石头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炎鸿略失神道:“他是怎么死的?死之前…可有说什么?”

“很安静,什么也没说。”天梵冷静得可怕。他对还想问什么的炎鸿说:“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这话题便到此为止吧。”

炎鸿看着天梵转身的背影哑然,他还想问什么?他想问天梵和炎云是什么关系,为何天梵会知道这么多,甚至出关就来寻炎云以前的事情。

不过,这显然也是炎鸿最不敢面对的,好像自从司渐季的出现,一切的事情都脱离轨道,许多迷雾被拉开,而迷雾的背后还是迷雾。

“成功了!城主,德惠高僧他们成功了!”

听闻喜事,炎鸿立马就忘记了刚才的笼罩的悲伤,甚至说有点激动,他追问道:“德惠高僧他们净化了那些黑气?”

“是的!那些黑气都没了,消失得干干净净!”

炎鸿握拳,按捺住兴奋,低声道:“真是太好了,快,我们去看看,还有,你去把司弟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