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古墓生活(中)

“师父，为什么那个人还没来。”李莫愁问站在寒玉床旁的林玉道。

“古墓外面为师早就让孙婆婆挂了白花，我想，他的门人应该早已通知他了吧！”

“今天，已经是三七的头一天了呀！”

“专心练功，别管那厮的闲事。”

“是师傅，不过徒儿的天罗地网式和美女拳法都差不多了，要不师父教我《玉/女/心/经》好不好。”

“不好，我是不会再练下去了，而且，《玉/女/心/经》须得二人同练，互为辅助，才可，所以既然为师以后不会再练，自然你想练只能找你的徒弟而已。况且，就算你找到人与你同练也不见得会练成，所以，你莫要执着于此，还是勤练内力为好，多读书磨练一下你的性子吧！”

“我知道了，师父，不过你要什么时候改主意了，可一定要告诉我啊！”

林玉看李莫愁没有死心也有些无奈。而她却不敢告诉李莫愁，说练功时全身热气蒸腾，须拣空旷无人之处，全身衣服畅开而修习，使得热气立时发散，无片刻阻滞，否则转而郁积体内，小则重病，大则丧身。这门内功步步艰难，时时刻刻会练入岔道，若无旁人相助，非走火入魔不可，只有你助我、我助你，合二人之力方能共渡险关。《玉/女/心/经》单数行功是“阴进”，双数为“阳退”。“阳退”功夫，随时可以休止；“阴进”却须一气呵成，中途不能微有顿挫。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玉/女/素心剑法需要修炼二人互生情愫，二人剑招相互呼应配合，所有破绽全为旁边一人补去，虽厉害有杀着层出不穷，但是只有身遭奇险之时，相互情切关心，都是不顾自身安危，先救情侣，才能合上了剑法的主旨。这样才是真正的《玉/女/心/经》。而她林玉和林朝英也始终没有敢修炼这最后一章的玉/女素心剑法。林玉相信这世上再也没有人可以和她再练成玉/女素心剑法，那么，这《玉/女/心/经》，练和不练又有何区别。再者，没有人练成过的武功万一再有什么缺陷怎么办，她可不想害了自己的徒弟。

更何况，“活死人墓”不收男弟子，而且没有二人互生情愫，二人剑招相互呼应配合《玉/女/心/经》又不能完全练成，那么何苦再将这武功传承下去，不如就让它成为一个神话吧！

自从林玉明确的告诉李莫愁不会和其修炼《玉/女/心/经》以后李莫愁失落了好几天！直到三七的最后一天晚上。

“您终于还是来了！”李莫愁缓缓地从金铃锁上坐起来。

“你是，小莫愁？”王重阳猛地转过身子，看着已经坐在金铃锁上的白衣女孩儿，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没错，天下第一高手也不过如此嘛！连我这样的一个小女孩儿都没有发现？”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很是狼狈的王重阳，李莫愁有些讥讽的又道：“怎么这样的狼狈，重阳真人。”

王重阳被李莫愁这一顿夹枪带棒的说辞弄得有些老脸挂不住了，喝道：“小娃娃家你懂什么？”

“我是什么都不懂，但是，祖师婆婆遗言‘男子不准入古墓一步’，重阳真人你难道不是男子吗？你若不是违规而入，用得着这样藏头露尾的吗？”说着还打量了一下，王重阳狼狈的样子。

“你……”

“我怎么了？”

“喆，今日是来凭吊故人的，不是任你这小女娃儿奚落的。”

“哼！”

王重阳虽有些诧异这小女娃儿就这样放过自己了，但是，还是知道林朝英比较重要。王重阳在古墓里一直待到寅时才离开。

“真人，留步，您是天下第一，那么我的祖师婆婆已经创出了破解全真剑法的功法《玉/女/心/经》，请问真人可能破解？”

“喆，自当尽力而为！”说完王重阳抬腿离开了石室。

李莫愁知道王重阳又从水道离开了，便兴冲冲的朝林玉房里走去。

“莫愁，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师父！王重阳已经来过了。”李莫愁隔着石门说道。

“恩”

“师父，我把，我把祖师婆婆创出《玉/女/心/经》专克全真剑法的事儿对王重阳说了。”李莫愁一咬牙，还是把此事说了出来。

石屋里久久没有动静。

“莫愁，为师知道了，你去吧！”

“师父，对不起，莫愁任性了，你责罚我吧！”咚的一声，李莫愁双膝跪倒在石屋之外。

“莫愁，你进来吧！”

“是，师父！”李莫愁走进林玉的房间接着又咚一声跪了下去。

“为师，不知你为何执着于这《玉/女/心/经》，其实，原本为师不打算告诉你的，现在看你的样子，不和你说个清楚怕是不行了。”林玉说到这里，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李莫愁道：“不起来吗？”

“不，徒儿今天做错了，该罚！”

“你知道错在哪里吗？”

“徒儿不该利用王重阳来算计师父得到《玉/女/心/经》。”

“你错了！”

“什么？我错了！”原本低着头的李莫愁，听到这话猛地抬起了头吃惊的道。

“没错，看来你还小。你要知道不管是我还是王重阳，都比你在江湖上多历练了几十年，怎么会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呢？就算王重阳今日因你祖师婆婆而乱了心绪，但是，他回去一想也会明白的。你的这个谋划有四点失误，其一，我并不一定会通过你把《玉/女/心/经》交给王重阳，其二，王重阳并不会通过你把破解之法交给我，其三，王重阳得到《玉/女/心/经》不会让你有机会窥视，其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以你们现在的关系，他定不会对你感谢你告诉他这个消息。你可明白？”林玉看着随着自己每说一句，就白一分的小脸，心里有些无奈，现在要是不打击你，你还真的以为自己读了两天书就聪明绝顶了呢！不过这小家伙还是很聪明啊！她要是没有这么着急的跑来告诉自己，而是让自己明天发现王重阳来过，然后问她说，她只说被王重阳点了穴道，只是王重阳在走的时候又解开并让她告诉自己，他要看《玉/女/心/经》让莫愁带给他，之后再把她点晕。自己若再问什么，都一概回答不知道，那也许自己一个冲动之下还真着了她的道儿了。

“还有，莫愁，不是为师不让你修炼这《玉/女/心/经》，而是因为，首先，修炼者要是情投意合的情侣，其次，二人都必须有古墓的内力为基础方可修炼，你想想看，以我们的条件来说，首先第一个是情侣，就达不到；再者，古墓不允许男子进入，即使是有了伴侣也不满足‘以古墓内力为基础方可修炼’这一条件啊！现在莫愁，你死心了吗？”

看着有些摇摇欲坠走出自己石室的莫愁，林玉心里一片无奈，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玉/女/心/经》会对李莫愁有如此的吸引力呢？

是的，林玉当然不明白，《玉/女/心/经》可是李莫愁两世的执念，现在突然告诉她，不是我不给你，而是你不能修炼，你让李莫愁如何能接受的了。以前的她已经把所有的可能都想过，在已经看到杨过和小龙女修炼有成的她，还怎么会想到，其实，是自己不能修炼啊！不是师父偏心。大概，师父也不会想到，多年以后真的有人修炼成了《玉/女/心/经》吧！

还有，以前的自己也算是纵横江湖十几年吧！怎么想个计划也是这样的漏洞百出啊！那样的漏洞有一个就致命了，自己还一下就犯了四个，也许更多只是师父没有说而已。怪不得以前自己总是抓不到陆无双，让杨过耍了一次又一次，其实，以前的自己也算是一事无成吧！想到这里，李莫愁已经沮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李莫愁没有再回放寒玉床的石室，而是去了书房，在里面一呆就是三天。直到第四日晌午，李莫愁才摇摇晃晃的走出来，就赶忙往有寒玉床的石室行去。

“师父，你说让孙婆婆去给王重阳把《玉/女/心/经》送去好不好！”

“是个，不错的法子，这样他就不会怀疑到你头上，还会把你对他说的话当做是你不喜欢他的挑衅，你是这意思吧！恩，还不错！可是，你想出来的太晚了，为师已经替你这么做了，毕竟你或许还要请教他《道德经》不是吗？”

听完林玉的话，李莫愁一阵虚脱倒在了地上，昏睡了过去。

“孙婆婆，把莫愁带到你屋里好好照顾吧！”林玉对着不知何时站在一旁的孙婆婆说道。

“姑娘，是不是太苛刻了些！她还是孩子。”

“原本，我没想让她挑起这担子，若是还像以前那样相处，我是不会把古墓交给她的，还会寻个由头把她赶出去，对我来说，就是古墓没了正式传人也无所谓的！”

“那现在？”孙婆婆有些担心的道。

“我也不知道，看她的造化吧！现在苦些总好过她将来……”林玉没有再说下去。

孙婆婆看了林玉一眼，抱起李莫愁离开了石屋。

“小姐，你说玉儿这样做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