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菲菲望着卓立文执着的眼神，依旧不说话。

事已至此，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既然说什么都是错，都是无法弥补的伤害，那么还不如沉默以对。

“如果那天在这里，我没有放你走，我向你求婚了，那么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没有等到回答，但是卓立文执拗不减，情绪愈见炽烈。

季菲菲摇头，“没用了，学长，说什么都没用了……”

“不……还是有用的。”卓立文刚一说完，就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拼命的想戴在季菲菲的无名指上。

“学长，你想干什么？”季菲菲吓了一跳，惊恐的想要抽回手，却发现任凭她怎么努力，卓立文这回就是吃定了心，哪怕是用粗暴的手段对待她，也绝不放手。

终于，戒指稳稳的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季菲菲想要脱下来，卓立文却死死的摁住她的手，拿出一卷底片，眼里带着无奈，“菲菲，这是那次印浅夜在学校里和清清发生的事，那个记者把照片拍下来了，如果你执意要那么做，那么我只好把这些照片给宣扬出去了。”

“学长你……”季菲菲吃惊的望着卓立文。

一向温文尔雅的学长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请容许我自私一次，卑鄙一次。如果你拥有的是好的归宿，那么我衷心祝福你，可是……”卓立文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学长你太令我失望了！”季菲菲愤然起身，扭头就走。

卓立文没有拉住她，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三天后我在这等你，如果你不来，我会一直等你。”

失望么？

看着季菲菲的身影越走越远，卓立文扬起嘴角，眼底是淡淡的嘲讽。

他嘲弄的只是他自己。

卓立文，弄到这个地步，也不过是因为你的优柔寡断。

如果不是你当初自作主张，不把蝴蝶的解药给印凡，会弄成现在这样吗？

如果你有印凡一半的强硬和当机立断，菲菲又怎么会……

所以现在的自己再也不可以软下心来，哪怕是要做一个被菲菲憎恨的人，也不能眼睁睁的看她深陷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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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回M国？”电话那端冷漠的女声坚硬刻板，仿佛没有人类的感情。

“我想留在中国。”印凡斜倚着门棱，松了松脖颈处的领带，他突然觉得胸口好闷。

“混账！”那头的女声忽然狂躁起来，“现在你哥已经弄成那个样子了，只有你，是M国皇位唯一的继承人，赶快回国来，否则……”

“否则什么？”印凡的声音瞬间低硬了好几分，迸发出十足的魄力。

“否则我就派人杀了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