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两人此次算是平手,剑锋都刺向对人的命脉,只要微微动手便可取敌方首级!

届时对面的侍卫突然收回软剑,暗夜中只见他嘴角勾出一抹弧度,看出她发出磁性好听的声音:“俐雅公主好身手,只是太大意了。”

“说,是谁派你来了?”楚芊浔没有那么善良的收回手中的长剑,而是怒目相对。

对面的侍卫不怒反笑,手一抬摘下帽子,一张熟悉的面孔顿时展现在眼前,一时间竟然让楚芊浔手足无措。她这才知道为何两人打斗是没有一侍卫过来呢。

“俐雅公主好身手,本尊很是佩服,也很是好奇!”星魂法师双手环胸十分有趣的看着她嘴角含笑。

一阵呆滞,她缓缓开口:“神经病啊,大半夜吓死人不偿命!”丫的,这男人真是有病,可也不得不承认他那般的心思缜密,高深莫测。而他也必然是知道自己要来天牢,遂提前过来了,以及被他弄的昏迷的侍卫,一切的一切皆是说明他的危险程度。

心中有些排斥此人,遂不搭理他收回长剑,侧着身子走了过去寻找她熟悉的至亲。

大牢里清醒的不少人看着他俩却不敢出声,当然不乏一些精神失控的人咿咿呀呀的自言自语。

直到走到天牢的尽头,她终于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顿时胸口猛然一震抽痛,双眸氤氲,鼻尖发酸。她知道这是这身体本能的反应,不是她一具灵魂所能控制的。

冷清发臭的牢房中,一地稻草,一个马桶仅此而已。蜷缩在角落的三个相拥而眠,灰色囚衣上不满了一道道殷红的鞭笞痕迹。该死的,竟然私自动刑了!

从袖口拿出一根针,插进针孔三下两下的打开了锁匙,引得身后的星魂有一阵好奇,眼神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阵,那意思不言而喻。

“吱呀”一声门开了,依偎在角落的三人瞬间惊醒,不禁身体颤抖,一阵恐惧感涌上心头。三人蓬头散发,眸光微弱的看着牢门口的两名侍卫。突然发出道稚嫩的声音:“你们干什么?不要在打父亲了,父亲真的没有走私官盐,你们这些混蛋!”

楚芊浔能清晰的感触到胸口刀绞般的疼痛,深入骨髓,不禁让她身体一阵颤抖。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家之人相亲相爱的画面……

“小丫的,爹爹今儿给你买了你喜欢的发饰,你可喜欢?”楚巡抚和蔼的笑着勾着她的鼻尖宠溺的问道。

“女儿现在长大了都不愿意搭理娘亲了,说,你这小丫头是不是找到了意中人?”案几旁坐在的娘亲拉着楚芊浔的手和蔼可亲的说道。

“姐姐,弟弟要快点长大,那样就可以保护你了天大地大,姐姐最大,嘿嘿……!”脑海中又浮现出弟弟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

……

“爹爹、娘亲、弟弟是我,浔儿!”一地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她悄无声息的伸手擦掉,却无法控制住心中的疼痛之感。

她缓步走上前,蹲下去握着他们的手亲切的说着。却也浓烈的感受到至亲间难以割舍的亲情。

沫汐凌顿时泪如雨下的抱着她哭诉着:“浔儿,浔儿,娘亲这是在做梦吗?你怎么来了?”

“浔儿你怎么进来的?”楚巡抚声音沙哑的却及其镇定的问道。

唯有楚箫掩饰不住内心的惊喜,一把抓住楚芊浔的手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姐,你过得还好吗?”姐姐怎么出现在天牢了?他们被抓走了,姐姐过得如何?

楚芊浔悄无声息的推开娘亲沫汐凌,神色自如道:“长话短说。女儿现在过得很好,被封为俐雅公主了,女儿也平安无事。爹、娘、弟弟你么在这里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然后从怀里掏出两瓶金疮药和银针递给他们继续说道:“这里有两瓶金疮药你们那着敷在伤口上,好的更快,还有这是银针,从今日起无论谁给你送饭你们都要试试有没有毒。爹、娘、弟弟你们保重身体,此地不宜久留,我会救你们出来了的!”

“浔儿,千万别冲动!”

“姐,照顾好你自己就好了,不用管我们。”

“女儿……呜呜……”

……

听着她们无助的声音,楚芊浔心抽痛的更狠,不禁伸手捂住胸口,静下心来起身说道:“一定要保重好自己,浔儿就现走了,此地不宜久留,女儿走了!”然后一个转身狠绝凌厉的离开了。热闹的天牢也一瞬间宁静了下来,似乎她从未来过一般。

待楚芊浔的身影消失在天牢的时候,牢房中白发染鬓的沫汐凌夫人担忧的看着楚巡抚声音虚弱道:“夫君,你有没有发现浔儿有什么不一样了?”话语之中极尽担忧。

“恩,是啊,也许是经历了此事成熟了些!只是皇帝敕封她为俐雅郡主还是何意?”楚巡抚楚柯看着天牢发出一声感慨!

待楚芊浔与星魂一起走出牢房时,趁着众人都在忙在扑火时两人纵身一跃消失在牢房之外。只是隐约间还听见有人大喊大叫……

“啊,闹鬼了啊!”

“怎么回事,这火怎么铺不灭?”

“救命啊,快救我,我身上着火了!”

……

楚芊浔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磷火磷火岂是水能扑灭的?更不可能伤人!可楚芊浔却不知道她此一行也造成皇宫内的一阵恐慌。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离天牢很远很远的时候,两人轻轻提起内力直接将身上的盔甲给震飞了,露出原来的夜行衣。楚芊浔蓦然停下脚步,倏地掏出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星魂的喉咙。

可星魂湛蓝的眼眸浅浅含笑,只是恍若无事的站在原地。在匕首里他喉咙一公分的时候楚芊浔守住了手,颦眉不解的说道:“为何不还手?你怎么知道我会夜闯天牢?你在天牢等着我是何意?”一系列的问题她都没有答案,只能等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