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第八十七章 血战(1/1)

“就是他,就是那个魔鬼……”

好几个人指着荆风说道。几个经历过黑吃黑之战的小喽罗惊恐地指着远处悠然走来的荆风,眼睛里有止不住的惧意,身体都直打哆嗦。

这个在战斗中鬼魂一样出没无影的家伙简直太恐怖了,几乎是出手之间,就把一整支具有强大实力的队伍就干掉了,简直无法想像这具身体倒底属不属于人类。

“魔鬼?妈的,我今让他变成死鬼。”

乌里斯眼睛已经亮得像手电筒一样了——那是冲顶而上的怒火烧的。如果在夜里,估计都能当探照灯使。

“独眼龙呢?他在哪里?竟然敢收容你这个王八蛋?就是你杀了我二弟和五弟?抢了我们刺梅的货?”

乌里斯盯着不远处站定的荆风,脸上的肌肉抽动着问道,他无法控制现在心底那疯狂的恨意与愤怒,如果眼神能杀人,现在荆风已经变成碎片了。

“独眼龙是我兄弟,我才是黑风寨的老大。你说的没错,一切都是我干的。”

荆风走了过来,远远地停下脚步,懒洋洋地将那柄原本属于刺梅老五的大枪扛在肩膀上,很光棍地将一切都承认下来。

“杀了他,荡平黑风寨。”

乌里斯没再多说一句话,甚至连问都不想问一句这个家伙倒底是谁。

他现在只想干掉眼前的这个家伙,根本不想跟他多废一句话,哪怕今天他是天皇老子,也要死。

“等等……”

望着前面气势汹汹就将一涌而上的土匪们,荆风忽然一声大喝,伸手制止道。

“现在你想留遗言都来不及了。”

乌里斯无比怨毒地咒骂道。

“如果你们真敢动手,要留遗言的恐怕就是你们了。乌里斯,你给我听着,现在调头,向后转,滚回你的兰德城去,或许你们暂时就不用留遗言了。

否则,借用你的话说,等一会儿,你们怕是连留遗言的机会都没有了。“

荆风嚣张无比地将大铁枪往地上一顿,激得尘土飞扬。同时打量着对方的阵容。

普通的战士他并不害怕,但现在要命的是人家还有包括两个高级魔法师在内一群魔法师,看看那两个魔法师袖口上若隐若现的火焰标就知道了。这才是让他最头疼的,在兰德城里的遭遇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很想把那些魔法师干掉,只是,人家早学乖了,退得远远的,在一群战士的围护下安全着呢,他现在就算想干掉人家也无能为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八蛋,你也太狂了,都上去,给我干掉这个狗娘养的。”

乌里斯简直不敢相像自己的耳朵。

就算他是银月战士吧,可狗多咬死虎,蛟多咬死象,就算是硬磨也把他磨死了,况且,自己这边还有个藏火法师团,自己同时也身为银月战士。

面对自己如此强大的阵容,他竟然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乌里斯气得简直想放声大笑。

“我狂,有我狂的资本,而你狂的资本,马上就要消失了。”

在轰隆隆向前冲击的巨大马蹄声中,荆风阴恻恻的声音像一把冰做的刀子一样穿透进了乌里斯的耳膜。

“杀!”

面对着两个一马当先的蓝星战士,荆风眼中骤然间寒意大盛,噬血的光芒一闪而过。

随着一声大喝,手中大枪的枪尖快捷无比地在地一划,然后猛地向上一挑,整整一大块超过十平方米的巨大土块迎枪而起,扬起了漫天的尘沙,呼啸翻滚着向前方齐头并进的两个蓝星战士压砸了过去。

两个蓝星战士久经沙场,也是临危不乱,齐齐从马上一跃而起,半空中,两团蓝色的斗气爆起,一举击碎了那巨大的土块。

可是就在两个人击碎石块稍一分神的刹那,一道人影已经原地纵跃

而起,像风一般从空中两个人中间穿了过去,“哧哧“的枪气如电般左右狂闪两下,像毒蛇的长信。

“啊……”

两声不分先后的惨叫响起,那两个蓝星战士只觉得胸口一凉,紧接着,鲜血激标而出,可他们只是依稀地看到有个人影从自己和同伴的中间一掠而过,仅此而已。

“啪哒……”

斗气尽失,两人齐齐坠地,一人胸口上一个大洞,在血泊中剧烈地抽动身体,眼见不活了。

“老三、老四……”

后方的乌里斯毕竟是银月战士,虽然级别不高,但眼光还是有的,在尘土飞扬中,他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两个兄弟已经被荆风一枪贯胸,活不成了。

可这只是序幕。

此时从天而降的荆风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杀进了冲上来的匪帮之中。

一时间枪气纵横,扑天盖地,到处都是银闪闪的银月斗气,到处都是荆风的影子。

他速度快得简直像个鬼。

多年在尸山血海中练就的那种最实用的规避步伐让他像风一样快,在敌群之中掠来掠去,一沾便走,同时下手狠辣,往往都是一击毙命。

大铁枪纵横稗阖,如入无人之境。

每一声枪气的响起,倒有一个人应声倒地,甚至来不及发出一招半式。

只一个接触,便有成片成片的人倒了下来,其中还包括十几个蓝星战士。至于那些黄云战士,简直就是虎嘴边上的一块肉,荆风现在甚至都懒得去吃。

他专挑蓝星战士去杀,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战士少一个便少一分危险,必须逐个击破,否则,如果真让十几个蓝星战士围上自己,接下来可就要吃不兜着走了。

他的方法很简单,却也很实用,不跟每一个人多缠一秒钟,近身便是一击,随后便电般远逸。

不过,能逃过一个银月战士近身一击的人,恐怕在这群土匪里还不算多。

“痛快,痛快!”

荆风高呼酣战,将长枪当做大棍来使,一枪便砸碎了身前那个土匪的脑袋,白花花的脑浆向外迸溅。

枪柄回朔,“扑“的一枪杆已经捅穿了另一个土匪的胸膛,枪杆一震,那个土匪已经在一股大力下飞上了空中,打着旋跌进了人群里,砸趴下了两个刚想扑上来的战士。鲜血浇了他们满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