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第033章 春意盎然(1/1)

云烟羞涩低语道:“夫人让奴家陪着说了会话,说时辰不早便让奴家回来了。”

看她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秦慎眉头微皱心中不悦,暗暗自责在书房说起正事忘了这茬时又想起她今晚的利用自己之嫌,不由恶感更甚,冷淡道:“你如今也是自由之身,不用老是奴家奴家自称。”

“在将军面前,奴家永远是奴家。”

听着这倔强又蕴含无限委屈酸楚的话语,秦慎心中亦是为之一顿。

他虽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却也明白对方的心思,无非就是些许仰慕之情,再加上这个时代女人必须依附在男人身边才能活下去的生存之道罢了,在自己面前如此委曲求全甚至还用上点小心思,不也就是为了活下去么?!

自己又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跟她一个弱女子计较?!无论如何,这也只不过是一种生存手段而已,就如自己,还不是为了生存做了许多无奈之事。

况且以她这姿色,如果想要找人赎身还不是轻而易举,能挑自己,说明他还是有可取之处不是?!

这样一想,心下释然间反而有点了沾沾自喜,毕竟还有利用价值也是件值得高兴之事,当下神色放缓,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温声道:“却不知云娘子桑梓何处?明日我跟你家主人说说,让他放返你归家。”

云烟颔首望着自己的脚尖:“奴家去无可去。”

秦慎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那就留在这里,你家主人为人极好,断不会胡乱欺负于你。”

“奴家也不想留在此处。”云烟还是那般模样。

秦慎皱眉道:“那你想去何处?”

云烟一阵轻颤,片刻过后猛然仰面疾声悲切道:“难道奴家就如此难入将军之眼?!”

说着便又使出女人惯用手段,泪眼朦胧的死盯着他。

“你……你先别哭。”秦慎霎时慌了,他最怕女人哭哭啼啼,何况这似乎还是由他引起。

谁知不说还好,一说云烟更是泪眼汪汪让他无比头疼,叹了口气劝道:“今日与你说我有不得已之苦衷绝非敷衍于你,我也有自己的难处。”

说完看她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一时也是无言。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稍许,秦慎心中恼怒间直接挑明道:“我不想有任何感情纠葛。”

“奴家不要感情。”云烟倔强回道。

秦慎被她顶得一怔,旋即目光充满玩味和怪异的打量着对方,他明白对方的想法,却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想装什么圣人,面对这样一个数次三番送上门来想要投怀送抱的女人,三更半夜还要跑到房间准备伺寝的女子,他实在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

大不了就学古人对待女子的办法,哪怕之后就此将她抛弃甚至再送出去,天下又岂会有半人非议一句?!

而暗淡的灯光下云烟样貌也是很美,那随着激动而一起一伏的胸前更是动人心魄,整个身子却又仿若置身于淡淡迷雾中倍添朦胧,让人生出一种想要亲近以便一窥全貌才肯罢休的感觉,也让他的身子不免更加躁动起来。

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可就别怪我辣手摧花,心中这般做想转身就朝里屋走去:“进来。”

云烟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踏进里间。

秦慎坐在床榻品味着一米开外垂首俏立的云烟,淡淡道:“过来。”

云烟闻言呆愣的抬起泪脸看向他,见到他的示意位置毫无半分犹豫的就走了过来挤入怀中默不作声的将他环抱住。

是不是太粗鲁了点?!体会着那种惬意的软滑再次来临秦慎抬起她下巴轻拭泪痕,却瞧见她闭目间晶莹的睫毛忽闪忽闪,一副娇滴滴任君采撷的模样,再感受着压在身上的饱满,以及目光下移视线内那微微敞开的衣襟里的深深沟壑,所感所见所有一切似乎都在不断向他招手,来吧,来吧……

死就死吧,谁怕谁,今天不办了你,你只怕还当我是太监。

至此他再也不想顾忌太多猛然侧身便将她压在床榻之上,伴随着“嗯”的一声轻吟撑手爬起身来抓住衣襟两边一分一扯,两团雪白如倒扣玉碗般立时弹耸而出,把玩着俯身下去,云烟亦是热情的伸出双手环住他脖子送上小嘴,柔软的小香舌生涩的回应着……

潺潺幽谷处,扬帆欲进时。

“等……等下!”

秦慎身子微微一顿,又扬帆欲进。

云烟娇声细喘道:“待奴家侍候将军宽衣。”

都马上叩关入城了你跟我说这个?!秦慎含糊道:“不用了,本将军就喜欢这个调调……”

说着腰身猛的一沉。

云烟轻轻一声痛哼:“还……还请将军怜惜则个。”

你都这么上道了,还让我怎么怜惜?!秦慎脑中一热顿时疯狂起来,慢慢的,微微痛苦的喘息似乎也变得愉悦起来……

……

云歇雨收,淡淡的灯光朦胧的照在散落一地的衣裳上。

将四个余月的愤懑宣泄一空的秦慎只觉一阵神清气爽,搂着香汗淋漓的柔软身子轻轻抚弄。

云烟半边俏脸贴在他胸膛,拾手将乱发抚至耳后,软绵绵的亲昵道:“奴家刚才只觉死了过去。”

某些事情似乎总是能拉近人的距离。

“那,刚才死过去几次?”

“嗯……奴家也记不清了,只感觉死过去,又活过来。”

“是啊,人生不就是死去活来吗?”秦慎意味深长说完,不禁想起他这段不可思议的日子。

暗自感慨一番,这激情逝去之后的事情难免又让他头疼起来,以前孤身一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现在呢?

自己也是飘无定所之人,如何给对方一个安稳的生活?

当然也可以像事先所想那样把送到嘴边的肉吃了,随便玩个一夕之缘然后洒然离去,但是清醒下来后他发现真要如此决定时实在千难万难。

唉!我终究是一个后世人啊!

酒还真不是个好东西!为自己找了一个极好借口后又静心想了想,突然惊出一身冷汗。

真的只是酒的问题?

绝不是!还有心底的那一丝同情。

再次细思前因后果,发现云烟在翠香楼的时候就察觉出这一点,回到吴府更是不管不顾,可是她为什么断定委身自己就肯定不会被抛弃?难道自己暴露得极其明显?

每个人都有弱点,他又何能例外,先且不说云烟到底是认定还是押宝性质的决定,但是既然就连她都能如此轻易看出自己心底的弱点并加以利用,那别人能察觉不到?

看来我以后非死在这上面不可!秦慎心中苦笑,却也知要做到无情无义何其之难。

“将军在想什么?”云烟在他抚弄下带着一丝媚意仰起俏脸问道。

“当然是在想你。”秦慎从思索中回过神来翻身压上笑吟吟道,说完一脸贼笑看着她:“以后不要叫什么将军,叫我官人便是。”

云烟温顺的妮声道:“奴家都听官人吩咐。”

秦慎压住陡然升起的火热,回躺把玩着胸前雪白问道:“你本名叫什么?”

云烟往他怀里挤了挤道:“柳舒菡,不过奴家却更喜欢官人唤奴家云烟……秋风雪月天,花竹鹤云烟……”

“随你喜欢就好。”秦慎听着她的轻吟随口应答,旋又问道:“我看你也是知书达理之人,想来家境也是不错,怎会落到如此田地?”

云烟默然片刻,幽幽道:“奴家本是代郡人氏,先父尚在时家中还算殷实,只是后来皇帝颁布了均田令,而后数年先父又不幸离去,至此家中虽有薄产,却并无男丁权势,地方官吏豪强觊觎之下奴家和先妣又如何能应付,及至后来,先妣亦……”

说着伏在他怀中泣不能言。

秦慎听后也是叹了口闷气,对于王莽这些事,他现在已经有些麻木,况且这按说也算好事,只是地方把经都给念歪了,当下也不说什么只是将她好好一顿安抚。

待她平静下来,过了须臾扭头道:“我还有一事不明,当时在翠香楼你或许想借我脱身尚还说得过去,但是如今吴兄已然为你赎身,你为何还要此般态度?莫非认定我……”

云烟闻言顿时一惊,连忙起身跪伏床榻,惶恐不安道:“奴家不敢欺瞒官人,奴家甘愿侍奉或许是有些许脱身之意,但更多的则是仰慕之情,奴家只是想将这干净身子献给官人,就算官人一夕便去奴家亦无半分怨念更是此生无憾。”

说着顿了顿,凄然道:“至于赎身,赎身后奴家又能去哪?无非是为奴为婢,便是为妾又如何?若是碰到个好人家尚能苟且偷生,若是遇人不淑,便是被人送来送去甚至打杀致死又有谁管?奴家知道官人为人重情重义心地仁慈,这才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若是因此惹得官人不快,官人尽可……”

“我并不怪你。”秦慎看着她跪坐的身子打断道,默然片刻忽然眼泛异色:“不过你却要补偿我。”

说完一把揽过娇躯压在身下。

“官人!”云烟一声娇滴滴的软腻惊呼。

这内媚妖精,还真是上道!秦慎脑子哄的一下也不管战马是否还能再战,毫不迟疑提枪上马……

“奴……奴家这次……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