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南宫问天叹气:“这里倒是我们拖了他的后腿了,要是有他一个人进来,把文鼎蝎送出去之后,也是能安全出来的。但我着实摸不透这其中的运作原理……”

南宫问天百思不得其解,遇见了他生平未能解出的谜题。

“谢谢你,大胡子。”听了南宫问天的话,龙飞烟当然知道是大胡子救了他们两个,顿时也转头朝着大胡子道了一声谢谢。

他搓了搓手上的泥土,将那根嫩芽又放了回去,用表层的泥土轻轻盖好。

“我会想办法。”他简短的语气,听起来可靠又安全。

三人站在空旷的结界内,虽然是结界,但是这生机结界又和其他的结界有所不同,大胡子虽然能使用,却也不会制造这结界,对于其中的原理也是知道的不多,加上结界外面就是一道死局。

他沉眸想了想,看向龙飞烟和南宫问天二人:“最为保险的办法,是我出结界,然后将你们带出去。”

这样,外面的机关对于两人就不会起作用了,但是要如何出去又不打破结界,是最大的难题。

南宫问天看着大胡子,脑中闪过一个办法:“不如我用空间术法把你单独移出去?”说到这里,他皱了皱眉:“结界的载体是什么?”

大胡子眉眼一动,拿出了一个红色的锦囊。

南宫问天接过来一看,眼神跳了跳:“没有载体?”

锦囊里设置了一个密封法术,将结界的种子隐藏在里面,一旦打开了锦囊,结界就会被释放开了。

但是如果没有载体……就等于要出这个结界,只能将结界打破,那他和龙飞烟等于一瞬间又陷入到外面的机关中。

龙飞烟从南宫问天手上拿过锦囊,放在手里仔细看了看,转头看向大胡子:“既然是被封印在锦囊里,那你能不能将结界再次收回去?”

任何的结界应该都是可以暂时打开的,但是她不了解结界,南宫问天看起来虽然对生机结界有所耳闻,但也不是非常了解的样子,而大胡子——显然只知道怎么用。

他们要是硬着来,只能直接破了这结界。

大胡子接过了锦囊,一阵摆弄:“我试试。”

就这么一摆弄,还真的给他收回去了!

眼前一黑,三人又陷入了黑暗中,龙飞烟眯着眼睛习惯黑暗,看见了身边的青铜壁面,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没用。”

他们又陷入死局。

安静中,大胡子忽然爆出一句:“开。”

只见眼前一花,龙飞烟的头微微一晕,眼前一晃,又回到了那个火堆旁边,上面的木炭还冒着烟,还是温热的。

身边一闪,一个人影浮现出来。

龙飞烟定睛一看,正是南宫问天,他倒是还好,除了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怎么回事?”南宫问天顿了顿。

龙飞烟想了想,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

片刻后,身边没有再出现其他的身影。

“大胡子真聪明……应该是把结界收了,然后利用短暂的空隙将我们又带了进来。”

虽然这其中的原理,有些复杂,不知道他具体是怎么做的,但是基本的流程应该就是这样。

南宫问天顿了顿,抿了抿唇,看了看四周,平静地没有一丝人气。

但却生机盎然,一如它的名字。

“那现在……”

“等着吧。”南宫问天眼神一闪,眼底透露出淡淡的思索来,搂着龙飞烟在一边坐下,两人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约有小半个时辰的时候,才有新的动静。

又是天地一变,两人已经出现在了青铜门外面,就在他们一开始刚进来的那个地方。

“出来了?”龙飞烟问了一句,回头看了一眼那幽深的黑暗,轻吸了口气。

大胡子点点头,将拿在手上的锦囊收了起来:“出去吧。”

话落,他率先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龙飞烟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着身后敞开的青铜门:“不关门了?”

南宫问天摇头,笑意浅浅:“这门寻常人抬不起的,我猜应当是有关门的机关,他不管,肯定是会有人来善后。”也或许是他自己。

这一句话,南宫问天没有说出口,看着大胡子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暗芒。

就算没有恶意,这个人一定瞒着他们什么。

只是,这谎言实在太好了些。

龙飞烟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走吧。”

龙飞烟这坦然的态度倒是让南宫问天惊讶了一下,似乎丝毫都没有怀疑到大胡子身上。

谁知龙飞烟转头看了他一眼:“等找到云狂之后,再来探索。”

南宫问天挑眉:“你还要来?”

龙飞烟点头:“那是当然,我何曾怕过什么东西,这里肯定有一个大秘密,有人在这里增加了许多的机关,所以使得这里一时之间难以破除,但是我不相信世上有破不了的地方,只是现在找云狂更为重要。”

说着,她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大胡子,眼中闪现一抹意味深长:“说不定下次来的时候,又全然不同了。”

大胡子不知道,刚才的那一切,不仅没有消磨她的兴趣,反倒增加了她的好奇心。

看着龙飞烟一脸跃跃欲试,来日方长的样子,南宫问天忍不住轻声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温柔的说到:“好,日后再来。”

两人精神一振,跟着大胡子的步伐走了上去。

终点,光芒一闪,三人出门,龙飞烟眼中的光亮淡淡的,三人一路平安的出了地底,从树洞底下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不会是第二天了吧?”龙飞烟用手遮了遮这有些刺眼的阳光,看着周围的草木。

“回去吧。”大胡子闻言,走向了村子。

三人一进村子,立马就遭到了包围,大胡子身上脏脏的,还有淡淡的血迹,虽然都已经干涸在衣角了,但是不免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而他年轻无比的面容让村人们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

还是靠着那身常年类似的衣服和他的声音认出来的。

一时之间,惊为天人。

尽管这惊为天人里,大多是不好的揣测。

毕竟一个在村子里生活了二十年的人,面容却如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样,比起惊喜更像是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