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你是医我的药》080、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像是奶香(1/1)

……“住在后院的那个人,要怎么解决?您真的不打算让那个人出来了?”)

眼看顾怀笙的脸色大变。

郑东禁了声音,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知道自己不该说,他还是多嘴了一句。

牀上的人只交代,“多些人照顾,不允许其他人靠近涉足。”

“会的,会禁止对方和陈小姐见面。”

“嗯,去和容雅一起安排晚上的宴会,再安排于磊去为向北接机。”

“明白了先生。”

原本这些事情顾怀笙是打算自己做得,但是看了眼睡得正熟的人,没有继续动作的意思。

黑丝织锦的缎面牀单和雪鹅绒色地毯,一向冰冷的主卧室内,难得变得多了点温度让他不太想离开。

等郑东出去关门声引得牀上的人蹙了眉。

这个药的镇定程度,只有三个小时的疗效足够让她安静下来,但看样子受环境干扰她抗药性很强,就要醒了。

顾怀笙单手搂着她,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牀上的人竟然出乎他意料得开始像他的怀里钻了钻,和几年前一样,像是只爱撒娇的软猫。

别开她脸侧的发丝,阔别重逢会让人有不论看多少遍都看不厌这张脸的感觉。

无心再管理其他的琐事,将她搂紧后两人睡一床薄被。

袅娜木兰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有过去的日子又回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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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容雅打算外出出发去安排晚上接待顾二少的酒店下塌处,还有一系列要请到的相关企业内部高层。

她换了一身工作状态才会穿的着装,女士西服,熨烫的笔直的西裤,着装严谨雷厉风行。

于磊见了她。

问,“总监,什么时候出发到酒店去?”

容雅低头看了眼腕表,预计着时间向楼上看了眼,“再等上五分钟。”

“好。”

于磊坐在一旁翻杂志,容雅来来回回走了几步,半天都不等人下来,直到听见脚步声。

“顾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因为出现在她面前的人住了口。

“先生,有什么问题吗?还要等多长时间。”

顾怀笙在容雅的概念里格外守时,第一次这么不按照他们制定的行程来。

“不用等了,我和你们一起先到酒店,然后再去接机。”

“昨天我和先生沟通过行程,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突然改动?”

“他在睡午觉。”

“先生没有午睡的习惯,还有我不觉得关于二少的很多事情,郑经理可以做出决定。”

“他是没有午睡的习惯,但不代表不可以陪一个人睡午觉。”

容雅缄默了,这叫什么?

——从此君王不早朝?

九医生的话翻出她的脑海,引起她的一阵无奈,不单单要晚上接机二少,还有几个重要客人请过来,下午要见面免谈。

一下子都要打乱行程,让她作为他的行程安排人很为难。

“走吧,我会帮你处理好,不用太担心。”

郑东带着她向外走,只听她无奈得抱怨,“要我怎么和那些合作商和客户解释,我们老板在午睡,所以取消了和您的预约见面时间?”

“咳咳——”

郑东轻咳了两声想要憋住笑意,还是没有忍住,“记住这些话,以后不要在华清庭说。”

“我说得分明就是事实,我——”

“好了,知道你着急,慢慢解决。”

他理解这女孩儿的心思,一直严厉教会她要克己复礼的人,现在自己犯了大戒。

就像是自己的老师或者偶像都开始做出以下出格的选择,小姑娘的榜样观念正在一点点崩塌。

郑东告诉她,“其实我早就有告诉过你,他其实不太愿意经营顾氏。”

开玩笑!

容雅拧眉,觉得郑东简直荒唐又荒谬,顾氏银行是多少人的梦,也有多少先生的心血,怎么可能不愿意经营。

宾利车缓缓驱动开始行驶。

容雅翻过行程计划表,依次给对方的老板打电话,语气婉转处事圆滑又像是变了一个人。

毋容置疑,有能力的人在情商方面是硬伤。

郑东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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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自从开始工作后就再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准确意义上的没有噩梦的睡眠。

女儿小梅梅跟个糯米团子似的,穿着小兔子绒线睡衣窝在她怀里,总是让她习惯性得抱紧她。

尤其是小孩子晚上踢了被子以后,睡衣也不好好穿,总爱动得掀起衣角。

嘉禾为了女儿不着凉,只能抱着她。

不至于小睡衣掀了衣角,让她着凉。

很暗的视线里,一片迷茫,她下意识得抱紧怀里的小东西,但又觉得女儿本身小身子的柔软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发硬的触感。

长睫轻颤,嘉禾渐渐苏醒,那种沉睡在心底多年的木兰的香料味道怡人的让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个梦。

很多年前的时光倒流,那些平和而平静的日子里的药香。

沉浸在这种柔软的思绪里片刻,她终于觉察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猛地睁开眼后落入一双深沉幽深的眼底,让她豁然一惊。

近在咫尺的男人的俊脸,坚硬无比的男性身躯,属于他的具有压迫性的味道让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身处在一个多么危险的地方。

骤然后退,让她差点从牀上掉下去。

还好有人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她,才免得她掉下牀的悲剧发生。

“为什么会这样?”

她出声质问,刚苏醒的人压着火气,但脸上已经凝冻成了冰霜。

顾怀笙睨了她一眼,明明睡着还是那么乖顺柔软的人,却在苏醒后完全换了个模样。

他没回答她。

因为不想吵,争执太无趣。

嘉禾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回想自己经历的事情,近似本能地下意识去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衣服还是自己的,只是外套被丢在了一边,穿了件贴身的衬衣。

“你到底想要怎样?”她问他,有些无法忍受的排斥。

见靠在牀侧的那人喉结滚动了一下,眼深掠过她细白的脸,微垂下的雪颈,很奇异她身上的味道发生了变化。

除了她常用的洗发水味道,多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香甜味道。

软糯的,像是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