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七十一、飞流的正义感(1/1)

青儿注意到飞流在外面有气无力的,便把飞流叫进来,介绍他和小团子认识。认识后,青儿提议道:“我有些饿了,我们下船吃饭吧?”飞流积极响应道:“好阿,正好我也饿了。”梨儿和凤浅以陌皆无异议,飞流把船寄放好,四人便一起上岸。穿过了两条街,凤浅以陌带着她们三人到了一家富丽堂皇的酒楼,只见这家酒楼有三层,每一层装饰风格不一,一楼比较大气随意适合江湖中人,二楼比较雅致适合文人聚集,三楼比较华贵适合有钱有势的人。

一进门,便有机灵讨喜的店小二上前招呼道:“几位客官上三楼吗?”凤浅以陌征询她们的意见,飞流想在一楼,梨儿赞同,青儿随意,凤浅以陌说:“就在一楼,有劳了。”店小二带路道:“几位客官请跟我来。”店小二把他们带到靠窗的一个圆桌示意道:“请坐。”等他们坐好,倒上茶水,把菜单递给他们,三人都让以陌点菜,以陌推辞不过便点了四菜一汤,店小二接过菜单道:“客官可还需要一些小点心?”以陌又征询她们的意见,见她们都摇了摇头,便对店小二说:“不用了,就这些。”店小二麻利道:“好呐,几位客官稍等。”便离开。

飞流饶有兴趣地观察周围的一切,周围大多是佩带刀或剑的江湖人士,每一桌都在摆谈着江湖中事,大堂一片热闹的情景,梨儿注意到一拿着二胡的老人带着一个半大的小孩儿一桌一桌的说着什么事,可那些人皆是不耐烦地赶他们走,终于有一桌人没赶他们,老人便站在那里熟练地拉着二胡,二胡特有的忧郁,一丝丝,一缕缕,在空气中荡涤开来,有一种对世事洞察的悲凉感,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堂片刻便鸦雀无声,都沉浸在这呜咽沧桑的旋律中。

那桌的一壮汉本是不懂音律之人,今天让这老头拉二胡纯属心情还不错,顺便附庸风雅,可这老头拉得这么伤感,明显在触自己霉头,便走上前一把推倒老人道:“想哭丧,别处去。”

周围的人大都在静观其变,飞流和梨儿忍不住起身走过去,梨儿扶起老人问道:“老人家,你还好吗?”那老人点头道:“多谢姑娘。”飞流挡在壮汉面前道:“你怎能如此欺负人呢?江湖中人不是讲求道义吗?”那壮汉见飞流年纪轻轻也不像习武之人便嚣张道:“道义算个屁,实力才是王道。”飞流激动道:“你胡说八道,快给老人家道歉。”那壮汉毫不在意道:“我为什么要道歉阿!”飞流说:“你推倒了他。”

那壮汉笑道:“你还真是个傻子,我又没问你原因,道歉也可以,除非你打赢我。”飞流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壮汉说;“话别说的这么早,还有前提,如果你输了就跪在我面前学狗叫。”梨儿扯着飞流的衣袖道:“飞流,这样有些冲动了吧?要不让姐姐来教训他?”那壮汉见面前少女清丽脱俗便心生邪念,指着梨儿又说道:“当然也可以换个条件,让她陪我。”话音刚落,壮汉便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周围人见状哄堂而笑,壮汉马上起身骂道:“是哪个小人偷袭我?”凤浅以陌和青儿都站起身道:“是我。”那壮汉说:“你们给我等着。”说了这句话又对飞流说:“你考虑的怎样?”

飞流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输了,自会自己承担。”梨儿有些担心道:“你真的要去吗?”飞流坚持道:“一位真正的勇士是宁肯站在死,也不愿别人出手相助的。”说着对那壮汉说:“我们出去打。”两人便出了酒楼,酒楼的人纷纷出来围观,就连二三楼的人也纷纷探出头来观战。

梨儿刚想要出去就发现有人拉着衣角,只见那半大的小孩拉住自己的衣角,用如葡萄般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看着自己说道:“姐姐,走,我们走。”梨儿一脸疑惑道:“你认识我吗?”那老人忙过来说道:“小木,放手,姐姐有些事。”可那小孩仍不愿放手,直到老人压低声音道:“小木,听话。”那小孩才放开手,老人对梨儿说:“姑娘,对不起,小木大概是太思念他姐姐了,便认错了。”梨儿摆手道:“没事。”便和姐姐、以陌出了酒楼。

以陌和青儿把梨儿护在中间,挤到了最前面,只见飞流和壮汉相隔几米远对站着,飞流拱手道:“承让。”那壮汉可不理会那么多,直接冲上去朝飞流要害处狠踢一脚,说时迟那时快,飞流一侧身便躲过了壮汉的那一脚,那壮汉见没踢中又是狠烈地一拳想飞流面部击去,飞流以柔克刚顺势接住壮汉的拳头,流畅地抱住壮汉的手臂往身后一摔,壮汉便被狼狈地摔倒在地,周围人一片唏嘘。

壮汉恼道刚才轻敌了,一把翻起身对自己的同伴说道:“老胡,把我的兵器给我。”站在旁边的那人把球形状上有尖刺的大铁锤丢过去,那壮汉接过铁锤道:“小子,现在老子可不客气。”说着便向飞流挥出铁锤,直朝飞流身上击去,飞流敏捷地向后仰躲过这一击,壮汉连续出击,眼前铁锤要猛烈地击打在飞流的胸膛上,而飞流却以极其惊险地贴地姿势滑过去,周围的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壮汉马上追过去把铁锤击打向飞流的后脑勺,周围的人有些不忍观看有些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梨儿的心仿佛要提到喉咙般紧张焦虑,青儿一副气定神闲,以陌一脸平静,而飞流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向前一俯身腿向后一踢,这一脚看似轻其实加了内力,所以壮汉反被踢得直朝后退坐倒在地,一口鲜血直喷出来,那壮汉抚着心口道:“我可以认输。”飞流走过来说:“真的吗?”壮汉点头道:“壮士,扶我一把。”飞流弯身便要扶起壮汉,青儿迅速飞身过来一脚踩在壮汉胸口冷然道:“你嫌你的命长吗?”飞流忙说道:“青儿姐姐,他要认输了,你踩他干嘛?”青儿说:“你问他?”

那壮汉感觉身上那力道仿佛要将自己的骨头压碎般忙求饶道:“侠女,放过小人吧!刚才小人是蒙了狗眼才想偷袭这位公子的。”飞流先是一惊后又说道:“青儿姐姐,你就饶了他吧,反正我也没受伤。”青儿慢慢移开脚道:“飞流,你总是那么单纯。”那壮汉向同伴说道:“快来扶我一把。”几个人上前扶起壮汉,像那老人道了歉便灰溜溜地走了。

围观的人有些继续回酒楼,有些离开,刚才围的水泄不通的大街便又恢复了正常,梨儿们也回了酒楼坐下,那老人说:“真的非常感谢你们,要不我给恩人拉奏一曲?”看着老人质朴的眼神,飞流说道:“嗯,谢谢老人家。”

那老人自得地拉着二胡仿若变了一个人,曲声一出便引人入胜,奔放热烈地马蹄声响起,马蹄声层层上翻高氵朝迭起,群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众马奔腾奋蹄疾驰的壮观景象顿时浮现在脑海,仿佛能感觉到赛马时欢快热烈的气氛,最后以那一匹胜利的奔马奋蹄而起长嘶一声完美落幕,那一种傲视天下王者地霸气,让酒楼的人久久未能平静。

以陌拿了一定银子给老人家道:“演奏的很好。”那老人家摇头道:“谢谢,可我这是为恩人演奏的,不收钱。”便拉着小孩离开,可那小孩走的时候一直望着梨儿,梨儿对青儿说:“姐姐,给我一点碎银。”青儿拿些给梨儿,梨儿接过后追上那老人道:“老人家,我看小弟弟有些消瘦,你给他买点好吃的。”说着便把钱塞到那老人手里返身回酒楼,边走边想: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对他们有些熟,可脑海里一点影响也没有。这时飞流拿着筷子道:“梨儿,我要开动了。”梨儿笑道:“嗯,你先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