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什么武功?”张宁纳闷,他没武功啊,撑死算上在火影学的那点格斗技术……不过没查克拉用不了忍术这点儿东西的威力在古龙世界实在不够看。

“就是你刚刚……”用手指比划了下,“那一夹!”

这俩人的眼光可比死宅的张宁强了不少,要知道刚刚灵犀老人朝着玉家兄妹扔的那几片树叶力道虽小但手法却绝对是宗师级别的,来势刚猛一往无前,不是小李飞刀例不虚发但也有这么些意思,这是一般人随便接就接的住的吗?看看练武奇才罗刹儿那一身沾了土的乞丐装就知道了。

好吧,接这树叶儿的不是一般人,是一个至今也没搞清楚属别的妖精。

妖精张宁看了看灵犀老人竖着的两根手指,觉得傻透了,但还是尽力的拧着眉头想了半天,他就觉得这两片树叶他能接住,一伸手就夹了过来,但这种意识流却是最难解释的:“就那么一夹……就夹住了啊……”

大眼瞪小眼,武痴的一老一小见他说不出个什么来急的心里猫抓鼠挠一般,灵犀老人最后又摘了一把树叶扔张宁。

瞬间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地上冒了出来,一边把所有树叶当了个干净,一边变成个鞭子状抽那个陆老头。

“哎哎哎!你干嘛?快停下快停下!”陆老头上蹿下跳的夺九濑的尾巴,“你快让它停下来啊!”

“我到问你干什么啊?”

“我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夹住树叶儿的!”

一条尾巴变两条尾巴,接着抽。

“那你不早说!还用那么大劲儿,一个没接住砸我身上不死也得半条命!”张宁控诉。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陆老头讨饶,“我那不是心急吗?罗刹儿!你小子也不帮我说句话!”

罗刹儿扭过头不看这个老不长记性撩拨玉宁的糟老头,却不管自己平时也是这么一副记吃不记打的德行。

张宁让护主的九尾狐停了手,又抱怨了两句不该这么鲁莽后倒是尽职的帮他们俩夹起了树叶。

当无前屋后的树全部变秃了,俩人早晚伸着两根手指来回比划,活像两只疯魔了的大龙虾,我夹、我夹、我夹夹夹夹!

玉家兄妹又好气又好笑,倒是真的倾佩这俩人钻研的尽头,一切需求尽量满足,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陪练什么的绝无二话。

就这样,一老一小终于是把这个玄之又玄的逆天的指法给研究了出来。

在玉府这么个小院子里,灵犀老人全力攻向罗刹儿,罗刹儿应用琢磨出来的这个指法一夹,第一次接住了宗师圆满境界的全力一招。

“……啪啪啪啪!”在一旁坐着小板凳准备嗑瓜子儿围观的玉家兄妹没想到就这么完了,不识货的啥杀气纵横九死一生也没看出来,但还是给面子的拍巴掌,张宁心里还隐隐有点可惜,这么少,还没特效红绿光,看着不给力啊~(你够了啊)

两人维持了一砍一夹的帅气动作,然后双双脱力瘫躺在了地上……这段时间,虽说不少吃少喝,但心力耗费大了去了。

玉家兄妹急忙扔了瓜子儿跑过去,见他们没事儿后也躺在了地上,反正地上没人扫铺了满地的树叶儿,看着就挺好躺的。

看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这么一个小小院子里的四方天地仿佛也变大了,几人没想什么癞蛤蟆坐井观天,反而诡异的生出了几分天高任鸟飞的豪情。

“这个一夹,”玉莹儿伸出了嫩生生的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她的手可比俩大男人的好看多了,他们是硬邦邦的甲壳上还长着黑色倒钩的龙虾夹,人家这是晶莹剔透的草虾夹,齐白石老人当初用来当模特画画的那种,“这一夹叫什么名字啊?”

“没名字呢……可得好好想一个。”下巴上生了一圈胡茬的罗刹儿对自己亲自琢磨出来的武功是万分护犊子的。

“叫‘扫叶指法’怎么样?”玉莹儿捻起旁边的一片有点打蔫的叶子。

“不怎么样,指法是捅的,这是夹。”灵犀老人科普武功知识。

“那叫‘扫叶夹’。”

这名字……好囧。

“换个别的吧,”张宁想了想,“不如叫‘夹叶指’”

“算了吧,有个‘拈花指’在前面,你这‘夹叶指’人家也以为是和尚创的。”罗刹儿继续泼冷水。

“那你说叫什么?”

“罗刹指!”多么霸气的名字!

“切~难听。”多么没有品位的名字啊。

“叫‘灵犀一指’怎么样?”灵犀老人加入讨论。

“难听!”小莹儿。

“没气势。”罗刹儿。

“……”这名儿怎么这么耳熟啊?——BY张宁。

之后的结果自然是“灵犀一指”还叫“灵犀一指”,三个小的把这个名字从头到尾损了一遍,然后勉强同意了这个“烂名字”。

这个名字在张宁心里掀起了一小丝的风浪就归于平静,他在这个世界八成是见不到陆小凤了,知道灵犀一指的出处又有什么用呢?

(亲爱的,相信我,你绝对是会见到我们主角的~你的出现对他的整个人生的意义都是十分重大滴!)

俩武痴忙完了武功,一个回山上接着为推翻自己哥哥的暴政做准备,一个溜溜达达去其他地方会见好友了,热闹了半回归了个月的玉府终于又平静,唯留下了那几棵已经秃了的果树在风中萧瑟。

这天,张宁收到了封请帖,几个著名文人来到了直山下的那个小镇,专门请大~书法家玉宁去某个著名娱乐场所吃饭听曲儿,以文会友。

要是平时张宁能找出一堆理由把这个聚会推了,但操心妹子婚事的今天,这些有钱有闲的文人家的妙龄儿子算是被“狼”盯上了。

宴上觥筹交错,淫·词与艳·曲齐飞,肚·兜与纱·衣一色,相信在此大开了眼界的某人再写个什么《XX天堂》时,其用词水平、文采风流绝对会更上一层楼。

把账单塞到这些喝的耳红脖子粗叫着“我要再淫·一手·湿”的文人骚客的怀里,再把他们托付给这个著名娱乐场所的特殊服务人员(您的用词真文雅)接受服务,张宁挥一挥衣袖,打包了最贵的一瓶好酒,一边喝一边晃晃悠悠的走了。

“哎~就这家风,这德行,谁家脑抽了才把女孩儿嫁过去啊。”张宁接着为自家妹子的终身大事操心不已。

走出城,离家还有一段距离,觉得头晕的很了,酒壶顺爪一扔,四周找了找,让使令通知家里一声,就潇洒的卧在了道旁一棵歪脖柳树边的大石头上睡了过去。

于是,在十分罕见的舍得从山上骑马下来办事儿的魔教现教主罗速的眼中,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

夕阳的余韵染红了整个世界,天空一边染血妖娆,一边堕入黑暗。在这红与黑的交界之处,一棵长得奇形怪状的柳树下,有一个身着黑衣、面色惨白(醉酒难受)、神色痛苦(又做噩梦了)的诡异少年卧在那里。

早就把自家二货弟弟的便宜未婚妻的拖油瓶哥哥忘到脑后罗速大教主的第一反应是:这是见鬼了吗?吊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的吊死鬼?

(张小猫他没在这个树上吊着吐舌头啊,教主大人!)

然后……不信鬼神的罗速大教主马都没下,继续走了。

……

这算什么啊!你就这样子把一个柔弱(我吐!)美少年(我狂吐!)扔到荒郊野外了!?你怎么就那么确定这不是将来你家小受啊!?(虽然本来就不是)你这样缺乏情趣和好奇心是找不到人生另一半孤老一生最后只能出家当和尚的啊!!!

半夜,把事儿办妥了的罗速大教主骑着马又经过那棵歪脖子树,又不经意的看了一眼:

一个黑呼呼的,大的不正常的,好像是什么野兽的黑色阴影窝在那里,还朝这里看了一眼……那俩眼睛红的是直冒光,甩了罗刹儿那大兔子几条街啊。

……原来不是吊死鬼,是个妖精。罗大教主很是淡定的想,然后,他很是不淡定的一剑戳了过去……

结果……抢了正道除魔卫道工作的魔教教主自然是被悲剧了。

第二天清晨,宿醉的张宁从九濑那毛绒绒、暖呼呼的尾巴堆里醒来时,用还处于迷瞪状态的眼睛就着那一眯眯的晨光,发出了这美好的新的一天的第一句感慨:“我才在这棵树下睡了一个晚上,怎么就有人跑到这歪脖子树底下上吊了?”

被九濑用尾巴绑着吊在树下风干了一宿的罗速狠瞪他:尼玛,谁没事儿跑这儿上吊啊,家里头随便找根房梁就行!

教主大人,您也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