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vip189】屠村(补全七千字)(1/1)

六月,艳阳高照,一辆马车和一头毛发浓密有光泽的大狮子一左一右的在路间小道上缓慢前行,坐在赶车位置上的,是两名长相标致的男子,或许说,其中一个是扮了男装的女子。

“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离开京城,一连行驶了三日时间,依旧没有看到目的地,坐在赶车的位上的西水,终于忍不住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这一路也不知走到何时才算个尽头,出行方便,唐麦特地换上了男装,此时正倚靠在楚漠阳的怀里,手里把玩着楚漠阳平时出门戴着的那个面具。

半边形的银色面具,戴上以后只能看到鼻子以下的部位,精良的做工,让唐麦无聊之际,打起了在开糖心坊的同时,是否可以再卖些相关配件的心思。

此时,听到西水在外面问,无聊至极的她,从楚漠阳身上爬起,走到车厢前,掀开车帘,探了个头出去,神情甚是诡异的笑道,“西水大哥,我们去个好地方,那儿有很多漂亮嫂嫂,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一路上,指不定还能带个嫂嫂回去。”

西水见唐麦如此神色,浑身打了个哆嗦,“夫人,你还是饶了属下吧。属下这辈子就跟着爷了,属下对爷的心,那是天地可鉴!”

“嗵——!”西水的话刚说完,就被唐麦敲了一下,“你家爷是我的,不准你和我抢!”

西水被打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委屈的告状道,“爷,夫人欺负人!”

“那是你活该。”

本以为不会有回应的楚漠阳,竟丢了几个字出来,这话一出,西水整个愣在了原地,哪里还敢继续叫囔。

唐麦见西水一副受惊的模样,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幸好还有北火在驾驶马车,否则就西水这性子,指不定就将他们带臭水沟里去了。

“煦之,马车上好无聊,我下去和小狮玩会儿啊。”

马不停蹄的连续赶了两天路,楚漠阳见唐麦有些疲惫,今日才特地放慢速度,可他不曾想到,唐麦如此闲不住,见状,他也只能无奈,“去吧,小心点儿,别伤了自己。”

“知道。”唐麦说完,对着北火道,“北火,麻烦你停下车。”

马车一停,唐麦跳下马车,朝着小狮招了招手。

小狮见唐麦笑的如此猥琐,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刚走到唐麦面前,就听唐麦冷着脸,冲着它喊出了两个字——“跪下!”

小狮被唐麦的语气弄得懵了一下,抬着狮子头望着唐麦。

唐麦见小狮听不懂,伸手敲了下小狮的脑袋,叹了口气道,“你要是听得懂我说话就好了。”

唐麦上前抱住小狮的大脑袋,望着它道,“小狮,你知道哥哥在哪儿吗?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担心这趟出去会和当年去找果儿一样,无功而返。”

“还有煦之身上的毒,我都不敢在煦之面前露出任何的担心。你说,要是解不了,我该如何是好?他要出了事,我肯定不活了。”

与其说是无聊,倒不如说,唐麦是在担心,就在她抱着小狮说着话,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她转身望去,就瞧见一匹马朝着这儿狂奔而来,马儿一走近,她就看清楚了马上的那个人。

二哥?

“丫头,你等等!”龙镜泽率先看到的就是小狮,再看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冲着唐麦大叫道。

龙镜泽狂奔到唐麦的面前,勒紧缰绳刚从骂声跳下来,就听唐麦问道,“二哥,你不是在京城吗?你怎么跑来了?”

“丫头,你是不知道,你不在京城,我这浑身都不对劲,吃不下睡不着的。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来追你,和你一起去找你哥哥。话说,二哥还没见过你哥哥呢,正好去见见。”

“二哥,你确定你是见不到我吃不下睡不着,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人?”唐麦察觉到龙镜泽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视线一直在往马车那儿瞟,这不明摆着为谁而来的吗?

“丫头,你这叫何话呢?二哥肯定是为了你而来的啊!”龙镜泽这话刚说完,楚漠阳已经从马车上下来,站在了他的面前。

龙镜泽莫名的感觉四周的温度下降了些,下巴一抬道,“妹夫,有何贵干?我想和你们同行,你有意见?”

“你来了也好。”

龙镜泽怎么也没想到楚漠阳会丢下这么一句话,一时不解的询问道,“此话何解?”

楚漠阳揉了揉唐麦的头发,回道,“小麦这两日兴致一直不高,许是无聊了,你来了,倒是可以给她解闷。”

“诶?”龙镜泽闻言,得意了一阵,继而越想越不对劲,冲着带着唐麦回马车的楚漠阳就囔道,“妹夫,做人不能像你这样过分的啊,你这不是变着意味说我啰嗦吗?”

龙镜泽这一来,一路吵吵闹闹,倒真的让唐麦抑郁的心情回转了些,经过十多天的长途跋涉,一行人到达了严家村的路口。

龙镜泽骑在马上,震惊的望着眼前的树木繁茂的崇山峻岭,好一阵才道,“丫头,我们该不会是要进山吧?你哥哥难道住在这大山里?”

“是要进山,但我不知道哥哥是否在里面。即便不在,也总能从里面找到些线索。”唐麦说着,特意叮嘱道,“二哥,严家村不欢迎外人进入,你进去以后不要乱说话。不是我吓你,里面的嫂嫂都很凶,我和百事通哥哥第一次来的时候,被里面的嫂嫂们绑成肉粽,差点儿就没了命。”

龙镜泽闻言,惊叹道,“还有这种事?百事通的武功不差啊,居然还能被几个女人绑了?”

“二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唐麦不再多言,而是望着大山,自从哥哥代替她受了老毒医的毒药,成为老毒医的弟子,她也有好些年不曾回来了。

进山的路不好走,进村的路更是凶险万分,好在唐麦还记得该如何进去,一行五人、一头狮子、一条小蛇,从中午一直走到傍晚,才看到严家村。

可奇怪的是,以往唐麦在这时候到达严家村,往往都能看到村里升起的炊烟,可今日,村子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各位嫂嫂,黑衣老奶奶,我是麦儿,我回来看你们了。我师傅还好吗?”唐麦冲着严家村就大喊道,可里面一点儿回音都没有。

按照前几次的经验,他们走到这儿,村里的人就该发现他们的存在,面带不善的跑出来,堵截他们,相尽一切办法,试图将他们赶走了。

“煦之,怎么这么安静啊?”唐麦有些不安的问道。

“小麦,别急,我们进去看看。”楚漠阳握住了唐麦的手,对着西水和北火使了个眼色,牵着唐麦朝村头走去。

西水和北火急速上前,替两人开路,警惕的盯着附近的一草一木。

龙镜泽见四人戒备的往前走,也没人理他,只好走到小狮面前,“瞧瞧,我们两都被他们抛弃了,以后啊,还是本世子陪你相依为命吧,有本世子如此英俊潇洒的人陪你,你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小狮瞟了龙镜泽一眼,理都懒得理他,迈开脚步,高傲的朝前走去,徒留心碎成了渣渣的龙镜泽,还站在原地。

龙镜泽是被一声大叫声给震回了意识,他心头一跳,急忙朝村里跑去,还未跑进,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跑进去一看,满村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

这些尸体全都穿着黑衣,从身形上看,全都是女人,鲜红的血液和泼墨的纯黑交织在地上,让人一阵干呕,地上的血液已经干涸,但尸体尚未完全腐烂,看得出,死亡时间,不超过三天。

龙镜泽站在一堆尸体中间,入目所及都是鲜红的血液,一阵头昏目眩,“——嗵”的一下,终于没撑住的,仰面倒在了地上。

他,晕血。

见到这画面的唐麦,甚至来不及难过,朝着老毒医所在的那条密道狂奔而去,她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老毒医平安无事。

死了,全村的人,全都死了。

发生何事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唐麦冲进密道,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她打开机关,地上全都是死掉的毒虫,这些东西全都是老毒医的宝贝,她以前在这里,老毒医都不允许她多碰的。

“师傅,你不要有事,你千万不要有事。”虽说老毒医未达目的不折手段,可他毕竟教过她毒术,认过她这个徒弟,折磨她也是为了让她在毒术上有所突破,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的心里是有承认这个师傅的。

唐麦屏住呼吸,努力的绕过脚下那些毒虫的尸体,朝最里面老毒医居住的那间密室走去,还未走到,就看到以往给她带路的那个黑衣老女人,在密室的大门前,躺着。

“婆婆,婆婆。”

唐麦眼皮狂跳,顾不得脚下虫子的尸体,朝着密室大门狂奔而去,抱起黑衣老女人的身体,就急忙查看她是否还有气息。

然而,黑衣老女人的身体早已冰冷。

“这到底是怎么了?”这里的人脾气虽然古怪,但都是好人,一辈子与世无争的,为何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唐麦甚至不敢走进密室大门,她真的很怕,怕一走进去,看到的就是老毒医的尸体。

她放下了黑衣老女人的尸体,可就在放下去的时候,发现黑衣老女人的手握得紧紧的,她拼命的将尸体的手掰开,终于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一块染血的玉佩。

她拿起玉佩,刚将尸体放下,还未仔细观察玉佩,赫然发现,尸体下面还藏着一个血字。

而此时,楚漠阳和西水也跟着赶了进来,楚漠阳见唐麦毫无表情的蹲在一具尸体面前,眉宇一蹙,急忙上前,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煦之,那是什么字?”唐麦站起身,还是呆呆的,指着地上的血字就问楚漠阳。

楚漠阳被这么一问,才将视线从唐麦的身上转移到了尸体的身侧。

“是个‘女’字,婆婆临死前,为何要写个‘女’字?还有这玉佩,煦之,你能查出来,这玉佩是何人的吗?婆婆死了都还握着这块玉佩。”

“小麦,这些事交给我,你先歇会儿。”楚漠阳见唐麦的神色有些不对劲,说完这些话,就点了她的睡穴,心疼的将人搂进了怀里,回头对身后的西水道,“西水,你进去看看,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得放过。”

“是,爷。”西水得令,转身朝密室走去。

西水走进密室,密室内漆黑一片,他点了火折子,才看清里面的状况,和外面走道不同,密室内没有明显的血渍,只有里面的东西被砸的乱七八糟,到处都是破碎的瓶瓶罐罐,看得出这儿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西水在密室内走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人的踪迹,地上除了那些被砸碎的瓶瓶罐罐,也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

“爷,里面没人,只有打斗的痕迹。”西水走出来,对楚漠阳回禀道。

楚漠阳蹙眉,沉默了片刻,望着四周的环境,突然觉得有哪儿不对劲,抱着唐麦,就对西水道,“先出去。”

“是,爷。”西水也没有多问,爷的判断向来不会出错。

三人出了密道,北火正在密道口等着,一见唐麦是由楚漠阳抱出来的,顿时就紧张的走上了前,“爷,夫人怎么了?”

“无碍,只是点了她的睡穴。北火,你去找间屋子,打扫干净。”

北火闻言,松了口气,福身道,“奴婢这就去。”

北火找了间相对干净的屋子,打扫了一遍,将楚漠阳请了进去,楚漠阳将昏睡的唐麦放在床上,拿着唐麦方才发现的玉佩,走到窗边,望着满村的尸体,眉宇见的褶皱越来越深。

西水本在门口守着,就见小狮驼了个人过来,他瞧见的瞬间还吃了一惊,等小狮走进,翻了个身,将人丢在地上,他瞧见那张脸时,担心全都化为了泡沫,上前一检查,发现这家伙居然只是昏了过去,一时面目狰狞的没走上前去给龙镜泽两脚,都算好的。

唐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楚漠阳就在她身边睡着,她坐起身子,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感觉,就像是忘记了什么似的。

楚漠阳睡的并不沉,唐麦一坐起身,他就感觉到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唐麦坐在那儿发呆。

“小麦。”

唐麦听到楚漠阳的声音,回过头,皱着眉头,有些难受道,“煦之,这是哪儿?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这是严家村。”楚漠阳见唐麦蹙着眉头,伸手在她太阳穴的位置按压着道,“我们是来找小柯的下落的。”

“严家村?我们何时到的这里?我怎么不记得了。”

唐麦的这话,让楚漠阳放在她脑部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眼中一闪而过的是诧异和担忧,他伸手就将人抱进了怀里,“昨天刚到,许是你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累过了头,还未到这儿就睡着了。”

“煦之,你该叫醒我的。”唐麦闻言,有些担忧道,“这儿的嫂嫂们不喜欢外人进来,她们没为难你们吧?”

“没有。”

“这就好。”唐麦松了口气,推开将她抱得有些紧的楚漠阳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起来吧。梳洗之后,我去做点儿吃的,带去见师傅。”

“你都不知道,这位毒医师傅脾气比神医师傅还要怪,但他们都喜欢吃我做的东西。哥哥要是来过这儿,我去贿赂贿赂师傅,他肯定会说的。”

楚漠阳见唐麦明显是将昨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的模样,在她下床之前,拉住了她,“小麦,为夫昨日去找过你师傅了。”

“你去找过师傅了?”唐麦瞪大了眼睛,随即拉过了楚漠阳,将他上上下下瞧了一遍,直到确定他毫发无损,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但还是问道,“师傅他没为难你吧?你没有要把你收为弟子,把你丢大缸里泡着的意思吧?”

“没有,这儿的人说你师傅出去了,不在这儿。”

“出去了?”唐麦有些诧异,“以往,我或是哥哥每年都会在这个时间点左右来这儿,师傅还会留我们在这儿待上一、两个月,他今年怎么出去了?”

“许是有事儿。”

“你有问这儿的嫂嫂,师傅去哪儿了吗?”唐麦问出这话之后,突然疑惑的望着楚漠阳,“煦之,不对啊,我到这儿好几次了,可还是听不懂这儿嫂嫂们的话,你怎么知道她们说,师傅出去了?”

楚漠阳心头一跳,还未来得及圆谎,就听唐麦自言自语道,“你见到的是不是黑衣老婆婆,是她告诉你的吧。这儿只有她一个人会说我们这儿的话。”

“是。”唐麦如今说话很有条理,但楚漠阳明显的感觉到现在的唐麦不正常,不但不正常,还将昨日的事,完全遗忘了,药物的副作用又出现了吗?

“小麦,你再休息会儿,你这些天在路上一直就没休息好。”楚漠阳亲了下唐麦的额头,不用他将人塞到被子里,唐麦脸一红,已经自动躲了进去。

楚漠阳起身穿好衣物走了出去,全村的尸体,昨日已经连夜运送到了这个村的空地上,这些女人百分之八十是一刀毙命,还有百分之二十死因不明。

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赶在他们到来之前,将这里的人全都灭了口。

是想阻止他们找到老毒医,还是想隐藏些什么?

当年,他派人来这儿查唐柯的消息,得到的是,唐柯并未到过这儿,如今看来,这件事疑点重重,唐柯极有可能就是在这儿消失的。

莫非是他?

楚漠阳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到底为何如此做?

当务之急不是找凶手,而是如何将遗忘了此事的小麦隐瞒过去。

出发前,莫老神医就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让小麦受刺激,任何一次刺激都有可能加重她体内药物副作用的强化,直到神经完全错乱,脾气一发不可收拾,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遗忘。

楚漠阳出了屋,找到忙碌了一个晚上,刚睡着的西水,将人从床上叫了起来,西水忍住打哈欠的冲动,跟着楚漠阳往前走,直到来到堆放尸体的空地。

“将这些尸体,全烧了。”

西水一听这话,瞌睡醒了一大半,“全烧了?”

四大掌柜里,也只有他,在楚漠阳下命令的时候,还会疑问上两句,其他人都是直接执行的。

西水见楚漠阳没有回答的意思,知晓自己的问话越举了,急忙低头道,“是,属下遵命。”

将事情交给西水,楚漠阳梳洗了一番,回了屋,见唐麦还羞涩的在床上躲着,莫名的,心里涌上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

他愿倾尽所有保护的人,却是被他亲手害成这样的,一念之差,天堂地狱不过一步之遥,早知不能给她幸福,他宁愿,他从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煦之?”唐麦听到开门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却在瞳孔中清晰的倒映去了楚漠阳眼底的痛苦和悲凉。

看到楚漠阳的眼神,唐麦的心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急忙从床上爬下,鞋也来不及穿的跑到楚漠阳的面前,焦急的望着他,担忧道,“煦之,你怎么了?”

“为夫,很好。”楚漠阳声音有些沙哑道。

“煦之,是因为我吗?我让你担心了吗?没关系的,找不到哥哥,我还有你,我相信哥哥肯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看着我们。”

楚漠阳最终还是没有将村里发生的事告诉唐麦,越是害怕失去,隐瞒的也就越多,若是有一天,这些真相全部揭晓,事情会往怎样的方向发展下去?

楚漠阳瞒着唐麦,将村里的尸体都处理了,烧成灰,埋在了这片土地上。

在他忙这些事,忙着去老毒医的那个密道里寻找线索时,唐麦一直被他以各种借口留在屋里,或是直接点了她的睡穴。

在老毒医的密室里,楚漠阳发现了很多机关暗道,这些机关对于他来说,要破解并不困难,但有些还是耗费了他不少时间。

有些暗格打开,里面已是空空如也,像是曾经被扫荡过,但楚漠阳根据里面的构造,可以判断出,里面的柜子都是摆放医书的,而现在,这些医书全都不见了。

但几圈转下来,楚漠阳还是有所收获的,在一个隐秘的就连他都差点儿错过的暗格里,他发现了一个紫竹瓶,还有一本医书。

只是书上的文字,即便是他这个游历过十几个国家的人,也不认得,但藏得如此隐秘,可见它的价值。

楚漠阳将找到的医书和瓶子带了出去,将一切恢复到了原状,或许这两样东西,对他能有所帮助。

楚漠阳一连忙了好几日,直到事情全部处理完毕,才和一直咋咋呼呼吵吵闹闹的龙镜泽找了出来,和他说了唐麦的身体状况。

龙镜泽是不知道唐麦身上有病的,毕竟平时看起来挺健康的,还会拿他开玩笑,可他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唐麦的脾气是有点儿怪,也曾对他莫名发过火,害他以为他犯了什么错。

得知这些事的龙镜泽,权衡利弊,最终站在了楚漠阳的这边,既然丫头选择将这些不开心的事遗忘,他们又何必非得将这个伤口扒开?

待在屋里的唐麦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何她这几日如此嗜睡,每天吃过饭,就想着睡觉,更奇怪的是,她在这儿这么久了,怎么一个嫂嫂都没瞧见。

唐麦的这一疑惑,一直持续到楚漠阳回来,楚漠阳一回来,唐麦就问出了口,“煦之,你有没有觉得这儿太安静了?”

楚漠阳一听这话,再看唐麦的眼神,就知道她有了怀疑,笑了笑道,“莫非是无聊了?”

“不是无聊,只是很奇怪,虽然以往这儿的嫂嫂们也是不理人的,她们说话,我也听不懂,但好歹外边儿还是有点儿声音的。”

“是为夫特意和那位黑衣婆婆说了你的情况,请她们不要来打扰我们的。你若是想,为夫可以找人来陪你。”

“原来如此。”唐麦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道,“不用麻烦了。”

“对了,小麦,我们在这儿也待了好些时日了,师傅这段时间,许是不回来了,我们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不如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

唐麦想想,也是。

与其在这里守株待兔,倒不如主动出击。

更何况,她也没把握,老毒医就一定有办法治好楚漠阳身上的毒,而她的哥哥,也不是留在这里等,就能等到个结果的。

“那我们要去哪儿?”

“天韩国,那儿有个专门研制毒术的家族。最重要的是,那儿有个近两年崛起,据说可以帮人打探到任何消息和人的组织。我们过去,找到这两个地方,定能有所收获。”

“恩,好,我们就去那儿。”唐麦听到这个国家的时候,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其实听到这个国家的时候,她心里立刻诞生了一个打算。

------题外话------

说好的一万字,结果乌龟速的写,写到中午,只有这些,啊啊啊,杀了我吧。

这章七千字,不再加了,我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