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梅妃拿着两人的手,紧紧地搭在了一起,一家三口,很是幸福的样子。

战北狂已经明白了,他与北冥冰相视一眼,便欲起身离去。

“等一下。”

焚月国王转身看向战北狂,“你们,留下。”

战北狂虽是不解,却还是留下了。

“梅儿。”

焚月国王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梅妃,脸上带着释然,“这么多年了,我们表面上虽是好的很,可实际上,你我什么关系都没有的。”

这下,多有人都诧异了。这么多年,没有关系,这……

梅妃紧咬唇瓣,她闭着眼,轻轻点头,这也就是她选择留下的原因,她要偿还。

“梅儿,寡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焚月国王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有些开心,又有些苦涩,“你不要为了偿还,便毁了自己的一辈子。寡人明白,你的心,不在寡人这,你爱的是,他们的父亲。”

焚月国王这话一出,战北狂就明白了。原来,当时逃离灵岛的梅妃,已经有了身孕。所以她愿意留在焚月国,战北狂更能理解了。焚月国王给了她一个家,给了九方玄叶一个家,这份恩情,她怎么可能还要离开?

梅妃紧抿唇瓣,没有开口。她爱的,的确是火逸,这点,她无法否认。可那不代表,她的心不在这。她轻轻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些什么。

然,梅妃还未开口,焚月国王便又说道:“所以,梅儿,你跟他们离开吧……”

他知道她在这里过的并不好,所以,他放她走。只希望,她能幸福。

“你说什么,你让我走?”

梅妃满脸诧异,他竟让她走……

想了很多种可能,可是,她唯独没有想到,竟会是这个样子。

“是啊,梅儿,你跟他们走吧。”

焚月国王叹了一口气,他心中虽然不舍,却也不能自私地留下他,“寡人给不了你想要的,若是你要偿还,这么些年,也已经够了,寡人不会那么自私的。”

“战王爷。”

说着,焚月国王眸光轻动,看向了战北狂,“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照顾她。”

战北狂冷冷点头,“本王会的!”

听见战北狂如此说,焚月国王笑了,也算是放心了。他摆了摆手,独自一人缓缓离开了。

“走吧,希望你们过的好,那就好了……”

焚月国王的声音轻轻传来,而梅妃早已是泣不成声。

“母妃……”

九方玄叶弯腰,轻轻地拍着梅妃的背,“您别这样。”

梅妃靠在九方玄叶的身上,心中很是复杂。

“你们,是亲兄弟。”

梅妃微微点头,无奈地说道:“很多事情,不是我愿意的。但是,我在这里,他对我很好。所以,狂儿,就算你将来要打天下,我也希望,你能放过焚月国。也许,我没有资格要求你这么做,可是……”

“我明白。”

他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他曾经也想过一统天下。可是比起自己的亲人来说,那些就不重要了。这是自己的母亲欠焚月国的,也是他欠焚月国的。所以焚月国,他永远不会动。

“你放心,我不会动焚月国的。”

战北狂说的很是坚定,他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

梅妃微微点头,伤心的同时又很是安慰,她说:“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我要跟我的儿子爱人分离,也怨过老天的不公平。可是,现在我觉得,我是很幸运的。我的两个儿子,一个虽在我身边,没有亲生父亲,可陛下是把他当成自己儿子看待的。一个是在丽姐姐那里,也是被她当成自己儿子对待的。我的孩子都可以这么好,我感到幸运,感到开心。”

“母妃,都过去了。”

九方玄叶轻轻拍着梅妃的背安抚着。他离开了三年,整整三年没有回来看自己的母亲,他觉得是自己不孝了。只希望,自己的母亲下半辈子能够得到幸福,能够不再遗憾。希望,那个,他亲生的父亲,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

“是啊,都过去了,雨过天晴了。”

梅妃微笑着,轻轻点着头,“狂儿,叶儿,你们都有能力保护自己了。我,也不再担心什么了。只是,逸,他在哪里,我还是很想看看他的。”

“母妃,你先去我的府中住上几日,我觉得,他会去找你的。”

九方玄叶说着,就给梅妃找了衣服,跟战北狂出去,在外面等着梅妃。

北冥冰则帮助梅妃换衣,换好之后,四个人便一起离开了。

焚月陛下一直未曾走远,他就站在假山后面。瞧着四人离开,瞧着他心心爱着的女人离开,自己的心,也跟着空了。

四人刚刚回到王府,便见王府灯火通明,护卫正四处搜寻着,一瞧就是出了什么事情。

“乐乐。”

北冥冰第一反应便是往自己屋里跑,王府出事,会不会是乐乐有事?

战北狂眸中一沉,也跟着跑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

九方玄叶边跟着战北狂往乐乐的房间去,边抓过一个护卫问道。

那护卫赶紧答道:“有刺客,是冲着乐乐来的。”

听到自己的猜测没错,北冥冰赶紧加快了步子,而战北狂,浑身杀气腾腾。

“乐乐!”

“妈咪!”

北冥冰刚到屋外,便瞧见红花正抱着乐乐,乐乐一见北冥冰到,立刻扑到了北冥冰怀中。

“你们终于回来了。”

火焱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咬牙哼道:“这都是为了我儿子。”

见到自己儿子没事,战北狂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刚刚放下心,便瞧着红花去扶那倒在血泊之中的火逸。

战北狂快步走了过去,朝火逸嘴里塞了一颗药丸,便开始帮火逸疗伤。

“怎么回事?”

北冥冰看向火焱,怎么连他都受伤了。火焱的武功,有谁是对手?

火焱撕下衣袍熟练地包扎着自己的伤口,“乐乐没事就好,还好我来了。冰儿啊,你是得罪什么人了这是?”

“你不是很厉害?”

北冥冰蹙眉,这话倒不是讽刺火焱,而是她想不明白,居然有人可以伤到火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