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凤庭想要冲上去,但是无奈他受伤不轻,邱长月过来想要扶他,却被凤庭一掌挥开了,“滚——”

凤家的老祖宗则是神色莫名的看着凤庭,当年凤庭被关在三江道长的底下囚室内,他们就把他当成了弃子,只是这颗弃子竟然能够从满是魔兽的外面闯入而不丧命,让凤家老祖宗的眸子不由得暗了暗,这似乎的对他极大的挑战。

邱长月被凤庭一掌打在了肚子上,满目的不可置信。

“你身上的魔气是哪里来的?”凤庭冷笑,“我差点忘了你和元昭雪勾结在了一起,说,元昭雪现在在哪里?”

“你难道把我救出来就是为了问我元昭雪的下落?”邱长月感觉有些不可置信,她素来都是男子的装扮,这次知道凤庭在到处捉拿元昭雪的部下,还特意换了件裙子来故意被他捉住,就想看看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凤庭面色阴冷,“我本来还顾念着最后的一点同门之情,是你自己不识好歹。今日月逍没有惩罚你,我也怕你脏了我的手,从现在起,我们便是陌路人,你生死与我无关。请你离开云雾山吧!”

“你……你让我离开云雾山,你要知道外面都是些什么,这里全都被魔兽包围了!”邱长月惊慌失措的大喊着,又复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是嫌弃我脏了?我告诉你们,你们谁都甭想逃出去,我的主子早晚会踏平你们这里的,哈哈~主子现在有神兽相助,就凭你们,不过是小菜一碟。”

凤庭没有说话,凤家的老祖宗眼睛却是微眯,“来人。还不快将这个道修叛徒扣下!”

凤家内瞬间出现了几个人,将邱长月打成了重伤关进了铁笼子内。

“师兄救我,我刚刚是魔怔了,在说胡话!”邱长月见状急忙向着凤庭的方向哀嚎道。

凤庭扭过头,他这次是彻底的死了心,不想再理会她,眼前这个狠毒的女人与自己曾经的那个师妹没有半点的相似,童年时候的那点情谊已经都被她挥霍掉了,凤庭不敢想象如果这个女人伤到了月逍,该会是什么样子的。从此她与他再无半点牵连,桥归桥路归路。

赤羽大陆、琉璃界所有的地方都遭到了一片哄抢,琉璃界的几大的门派也不得不聚集在一起共同对抗魔族。

对于桐城派来说是最为尴尬的一派。他们既是属于元昭雪这一派的,偏偏元昭雪与魔族有牵连,所以他们被其他的宗派排斥。而他们又偏偏要受到魔族人的攻击,他们压根就没有把元昭雪放在眼里一般。

所以桐城派是自己苦苦的支撑着,这一夜司徒流云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就连那神仙公子般的容颜都带着些许的苍老。

这些日子元昭雪似乎是彻底的失踪了,不过只有元昭宸知道,他的姐姐曾经回来过,在抢了娘亲留给他的那一只阴阳手镯。若说曾经,他元昭宸不懂得那手镯的作用倒也罢了,可偏偏如今他已经知晓了阴阳手镯的秘密。那是时间法宝,在里面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事半功倍的。

“我的好弟弟,这阴阳手镯。你拿着也没有用,倒不如给姐姐。等他们阴与阳相合,就会事半功倍了。”元昭雪阴测测的站到铁笼子前,她巨大的威压,让元昭宸根本没有半点的还手之力。强者就是强者,元昭宸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镯子被元昭雪用秘法抹去了自己的血脉相连的印记。

元昭宸有一种莫名的错觉。这是那个千里迢迢寻他的姐姐吗?她难得寻到自己就是为了这只手镯?

元昭雪似乎没有看到元昭宸的异样一般,手指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亲了亲他的额头,“我的好弟弟,你看看我是怎么样将那个贱女人踩在脚下的。哈哈……”

元昭雪飞般的离开了桐城派,这里还是般的寂静,静的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元昭宸的内心却是强烈而巨大的起伏,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没有众人的帮助,司徒流云只得率众抵抗,在那层层的魔兽包围下,司徒流云明显的感觉到桐城派的地盘在极速的缩小。

不,桐城派不能够毁在自己的手里,它是叔叔他们的心血,穆长老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最厉害的水月真人压根就没来过这个桐城派,而静慈真人也只是在此呆了一年罢了,尹玉枫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司徒流云突然之间觉得万念俱灰,他甚至嗅到了死亡的味道,脑海中是一闪而过的大红袍,那个天真张扬的少女和那如流云般的俊美少年,一坐一立的在那玉树之下,忽然那少女顽皮的撩起了一捧水洒向了那少年,少年伸手摸了一把脸,却是眼角含笑。

这是什么时候的情景,司徒流云想不起来了,大概那个少年心底是喜欢那女子的,只是太多的自以为是,让他忘了自己原本的心。

“凌月逍!”司徒流云薄唇微动,心中却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够看着桐城派先自己而灭亡。

司徒流云提剑向外飞去,几个残留的长老急忙上前想要挡住他,“掌门,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不要去这么拼命,那些魔兽众多,这般的死了多不值得啊!”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忠言逆耳,司徒流云都听不见去了,他想要死,他讨厌眼前的这一切。

他的手指结出了一层结界将那群拦着他的人都挡在了结界内,“替我告诉元昭宸一声,就说我司徒流云食言了。”

他是想拉着元昭雪下地狱,可是元昭雪不在,就要带着她的弟弟。

可是一切在也回不到原点了。

“这是梦!”司徒流云告诉自己,只要自己死了,这个梦就结束了,他的长剑飞舞过,那些魔兽应声而倒。

四溢的鲜血,素来爱干净的司徒流云,竟连护身罡气也没有弄,直让那血污成了一个红人。

月逍踩着混沌剑从空中掠过时候入目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月逍的身子顿了顿,就算是司徒流云化成灰,她也是认得的。

月逍咬了咬唇,她想要视而不见,可是多年前的那番友谊还是在她的心底打了个转儿,她曾经对这个人男人痴迷过,恨之入骨过,可到了现在却是毫无感觉,他们之间有过不可磨灭的恩仇。

月逍终究是停了下来,她做不到视死不救,如今的司徒流云在她眼里就是一个陌生人,即便是陌生人,她也不允许他被魔兽而吞噬。

空中滑过一道刺眼的金光,翠绿色的枝蔓破空而来将那些围绕在司徒流云跟前的魔兽刺了个透心凉。

那翠绿色,让司徒流云想起了,曾经合欢宫人手一把的翠玉剑,那般绿幽幽的让人宁静。

月逍丢了几张红眉真人给她的符篆,将那些魔兽瞬间到冻到了一起,巨大的魔兽瞬间并那因为那冰符而一动不动,紧接着寸寸的撕裂开来,一片血腥。

月逍眉心一动,却是用阴煞幡将那魔兽都招入了其中,阴煞幡上万古骷髅,瞬间多了一个又一个的魔兽印记,这是逆天的存在。

司徒流云先是一怔,待看到那阴煞幡的时候,心中大惊,这世上竟有人真的炼制成了阴煞幡,要知道有此宝物在一起,就好像是率领着千军万马,最最关键是的这个东西可以随着主子和里面的鬼兵的升级而一直升级。

只是这个东西太过残忍血腥,而被名门正道所不齿,且炼制的材料不易,很少有人能够炼制而成。

司徒流云身边的这一波的魔兽潮似乎感到了危机,渐渐的褪去了,转向了其他的地方。

那金色的的光芒一闪,翠绿的枝蔓和阴煞幡全都被收了回去。

司徒流云却是分明的看到那隐藏在空中的一片红袍,他的心咯噔了一下,那片红色他最是熟悉不过了,她独自一人出来做什么,不知道危险吗?是来救自己的吗?

司徒流云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到身后有人跑了过来大喊,“兽潮退了,掌门你太厉害了,刚刚是不是元长老回来过。”

司徒流云并未开口,那人已经高升喊道,“我就知道元长老不会抛下我们的,你们看元长老已经把这一波的魔兽打跑了,我们可以歇息一会儿了。”

那人的声音刚落地后面便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赞叹声,“元长老真是厉害,元长老太了不起了……”

声音种种,司徒流云却是觉得有些刺耳,他想辩驳几句,却发现那些人根本容不得他说话,已经起哄了起来。

司徒流云下意识的向空中望去,哪里还有那片红袍的影子,似乎刚刚仅仅是他做了一个美梦,梦见那如花的红衣少女,如天人一般的御剑而来,解救他于为难之中。是了,这样的情景和值一次,只是这一次,他司徒流云却偏偏记住了,心不可抑制的猛烈的跳动着,他的心情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