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第六十二 完美大结局(1/1)

月惜的应允等于给司空苍宇打了一针兴奋剂。惜儿终于要嫁给他了,他终于可以不要再患得患失了。

要知道想得到月惜的心本来就很是不容易了,还在这么多人的争抢下,要想得到她应允成婚更是难。谁知月惜就这样轻松地答应了。他原本只是不抱希望的随便一问,没有想到月惜居然真的答应了。

回到蛟龙国驻地,司空苍宇一口气连下了八道指令,全以五百里加急送回应天府,没有庆功宴,当天拔营回朝。

听到消息,刚参加完军演的一千名将士不愿意了,胆大的直接冲到司空苍宇跟前问:“皇上刚才亲口答应我们回来喝庆功酒的!”言下之意就是皇帝说话不算数了。在他们看来,刚才和皇上一起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而且全胜而归,皇上的心已经和他们贴在一块儿了。

面对手下不满的质疑,换做平常,敢对皇上质疑,那是要作为不敬之罪杀头的。但是司空苍宇今天因为好事临近,不予他们计较,只是一巴掌拍在质疑将士的头上:“喝什么庆功酒,赶紧收拾,回去喝朕的喜酒!”

原来是皇上要急着回去和月惜郡主大婚呀!是呀,像郡主这样的美人,艳冠天下,又是月氏女儿,天下哪个男人不消想?就连他们这些娶不上老婆的小兵们,晚上睡不着时都把郡主借来,当做自己老婆YY一下。难怪皇上猴急呢!换谁谁不急?皇上大婚,那应该是普天同庆的节奏。

这样想着,在场将士,全都跪在地上,异口同声:“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恭祝皇上和郡主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恭贺声惊动了旁边营帐的蛟龙国将士,这是什么意思?皇上要和月惜郡主大婚了么?这是喜事呀,难怪这么急着赶回去!于是也立刻跪下跟着附和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恭祝皇上和郡主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一个营帐接一个营帐的将士被惊动,一时之间恭祝月惜和司空苍宇百年好合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司空苍宇听着自己将士的们的恭贺,心情那个舒畅呀!这辈子第一次觉得天这么蓝,空气那么新鲜,所有人都看着如此顺眼。

皇上要办喜事,谁敢耽搁?五十万大军赶忙收拾行囊,即刻启程。

明明是十天的路程,得胜还朝的大军只用了七天就赶回了应天府城。

三国交汇处,蛟龙国以一国之力对抗,大元和陇南两国的小型军演一结束,此事就已经传遍了蛟龙国的大街小巷。对于他们新继位皇帝的实力彪悍程度,老百姓是大加赞赏。三国间的摩擦时有发生,可从来没有一次胜得这样漂亮。

一千将士未损失一员,以零损伤的概率,几乎全歼对手两国近两千人。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创造这样神话般战役的是他们蛟龙国的皇帝!能胜这场仗,除了武器的先进外,最主要的是指挥人灵动的思维,聪慧的头脑,鬼畜难辨的心思,极强的应变能力,以及对兵法布阵超级熟悉、了解才行。

蛟龙国的老百姓与有荣焉,头一次为自己身为蛟龙国的子民而感到骄傲,为有司空苍宇这样的皇帝而感到自豪,连走路时的腰板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起来。

“知道么?当时骑射从大元和陇南的身后冲出来时,他们都傻眼了!”

“你说,那几千把把板斧,就那样不间断劈头盖脸的扔过去,大元和陇南的兵是不是都吓尿了!”

“哎!听说等最后咱们把大元和陇南的队伍包围后,他们死的就剩几个盾牌兵了!”

“是么?那还打个屁!”

“所以他们投降了呗!”

“可惜呀,咱们皇上仁慈,不然就不搞什么军演了,直接冲杀过去,歼灭大元和陇南的一百万大军,然后带着大军挺进,灭掉大元和陇南,一统天下算了!”

“有个仁慈的皇帝不好么?那是咱们老百姓的福气!真要有个崇尚武力的暴君,你就等着哭吧!”

蛟龙国上下各种传闻、话题,几乎都围绕着这次的三国小军演战役展开。当然这个幕后操作的黑手就是月惜吩咐过的,以宁静为首的明月下属。

这次的战役的真相,别人不知道,月惜心里明白的很,能赢实属侥幸。他们当时只有装备和调配一千人的实力,除了两百个骑射是才改行的,连一百个盾牌都是现赶制出来的,她可没有那个胆量说大话。

如果当时占楚和戚宸轩不同意自己的方案,而是固执的要三国混战。那司空苍宇的部队不那么好赢,就算侥幸赢了,损失也定然惨重。

这事自己知道,司空苍宇心里也明镜儿似得,所以他要赶紧娶了自己,一来是他真的急切的想和自己在一起,二来,免除后患。

但是如果将来占楚和戚宸轩也明白了过来,大概还会再度联手攻来。到时候三国的平衡制约态势,最终会被自己打破。那么蛟龙国将不可避免的进行背水一战。

一国之力怎能对抗两国,首先在兵力上就占了下风,所以现在对于蛟龙国来说,一定要在这难得的休养生息的时间,赶快增兵。

以往因为没有足够的粮食,所以三国都不敢大批量的征兵,可是现在自己手里有的是粮食,蛟龙国就没有必要再像以前一样畏手畏脚,大可以敞开的征兵。

所以月惜这次借用自己手下明月开的酒肆、饭店、客栈、茶馆等为介质,大肆为司空苍宇宣传造势,为的就是在即将开始的征兵中,激起蛟龙国男儿的志气,多征兵!

事情与月惜预料中的差不多,在他们回来的前两天,预备征兵的皇榜告示一张贴出来,当天应天府的兵部衙门,就已经被许多蛟龙国的热血男儿包围了!

甚至有些人直接点名,他们要当骑射,要为将来敢于欺凌蛟龙国的人,给予重创。一时间,征兵活动伴随着皇帝的大婚准备,在蛟龙国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这次军演胜利后,还有一些月惜和司空苍宇不知道的好处。那就是边关三国间所有的交易活动,都无形中开始以蛟龙国商人的意见,为最终决定。

其他两国再和蛟龙国交易时,都会无形中的压低价格,而蛟龙国的生意都不约而同的提升售价。没办法,国富兵强,说话就硬气,你看美国人走哪都‘最有道理’,就是这么回事。

七月二十日,司空苍宇带着五十万大军得胜还朝,老百姓自动自发的走上街道,欢呼跳跃、夹道欢迎。这一天可以说是应天府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天,也是蛟龙国百姓的民族心、爱国情最为澎湃的一天。

为此,骚包的司空苍宇,专门把那一千名参加军演的将士,组成一个方队,让他们领队走在最前面。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走在最前面的一千人是怎么回事,进城的一瞬间,一千名参加军演的将士几乎快被应天府百姓的热情包围了,甚至有许多大胆的姑娘向他们扔出示爱的手帕和香囊。

在经过青楼妓院的门前,更是下了一阵肚兜雨,将士们几乎每人头上都顶了一个红肚兜。不光如此,青楼还挂出大招牌,上约:欢迎得胜将士回归,奖励参加军演的英雄们,可以在本花楼免费‘爽’一天!

我靠!这么生猛,看见此匾额的月惜,眼睛瞪的牛大,夹枪带棒的表扬司空苍宇“你们蛟龙国的姑娘就是大方!”

回来的日子是繁忙的,七月二十日回朝,七月二十六日就要大婚,时间都不是一般的紧迫。月惜这两天什么都没有做,光挑选司空苍宇提前送来的各款的新嫁衣、珠宝首饰和佩戴饰品就够她忙得了。

真不知道,司空苍宇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些东西的。顶尖的材质,如此繁杂的工艺,各个都称的上是珍品,哪一件都是沉淀时间后精炼出来的,可是他居然命人拿来一堆。

望着一件件美丽的嫁衣和首饰、配饰,月惜百感万千。雪晴趁机调笑着:“司令,看的出来,皇上很爱您呢,看看这些好东西,哪个不是价值连城,估计他打认识你开始,就已经命人准备了!”

头一次,嘴上不饶人的月惜没有回嘴,而是若有所思的笑了,雪晴看的出来,此时的月惜正沉淀在自己的世界中,于是,悄悄的退出来,随手关上了房门。

七月二十六日很快到了,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窗棂上后,一只喜鹊跳到月之阁的树枝上,吱吱喳喳的叫个不停。

原本就因紧张和兴奋而睡的不安生的月惜,听着喜鹊欢快的叫声,欣欣然张开了眼,露出一抹甜笑。

是呀,今天要出嫁了,出嫁的前三天夫妻间是不能见面的,也不知道小宇怎么样?想着想着,不期然司空苍宇那句无赖的话,印入月惜的脑海,“我今天晚上要洞房花烛!”月惜瞬间羞红了脸!暗骂一句:这个没脸没皮的。

虽然两个人自确定了关系后,司空苍宇就总是腻在月惜身上,摸摸蹭蹭个没完,而且也有过几次差点擦枪走火的事,但是两人始终没有越过最后的雷池。想来今晚上就要那啥、那啥,月惜心中既有些紧张、害怕,又有些期待。

“司令醒来了么?再赖床,就要耽误吉时了!”寒霜先敲门,然后少见的带着微笑推门进来,望着月惜,当然月惜脸上可疑的红晕,没有逃过寒霜的眼睛,于是她的笑意更深了。

月惜见是寒霜进来,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毕竟自己和司空苍宇之间的那点事,寒霜她们几人都知道,想自己男人而已,名正言顺。

之后月惜没有管古代的习俗,先是大鱼大肉的猛吃了一顿,因为据说,后面没有吃饭的机会了,要等到新郎掀完新娘的红盖头之后,新娘才能和新郎一起喝交杯酒、进食。

然后寒霜细心的为月惜拿来栀子花的干花瓣,泡在浴桶中,好让月惜身上的味道,变得更加清晰可闻。

就在月惜开始焚香沐浴,浸入浴桶中,洗去一身淖尘时,月氏的老祖奶奶月牙儿来了。望着女儿一身雪玉、凝脂般的肌肤,以及眉眼中带着喜悦的淡淡笑意,感慨着孩子终于长大了。

一直以来她都遗憾着不能陪着,那个自己遗留在异世的孩子长大,不能分享她的忧愁、烦恼和喜悦。而现在机缘巧合,让这个孩子能回到自己身边,还能看到她即将为人妻、为人母,总算是自己此生不再有遗憾了!

“糖果果,知道么,妈妈真的很爱你!”月牙儿不由自主的唤着月惜前世的小名,随手拿起帕子不由自主的帮着女儿擦背。

知道妈妈这一生过的太过不容易,月惜也一时感慨道:“我也很爱妈妈!妈妈你说我会幸福么?”

月牙儿像对待月惜小的时候一样,慈爱的轻轻抚摸着她的头:“会的,我的女儿是带有大运势的人,一定会幸福!”

大婚当日的时间很紧凑,新娘子所有的预备工作都要赶在吉时前完成,不然误了上花轿的时辰,是很晦气的一件事。

母女两个没有太多的时间互诉母女情,就被司空苍宇派来协助月惜的喜娘,催促着收拾打扮。

嫁衣和配饰都是提前选好的,用雪蚕丝织成的大红色锦缎,裁成美丽的嫁衣,宝石、翠玉点缀着金线刺绣的飞凤团花,让嫁衣显得耀眼夺目、阳光下璀璨异常。

月牙儿一边念着吉祥话,一边亲手为月惜梳起飞凤发髻,并将金丝嵌玉的首饰和面冠戴在月惜的头上和脖子上,让她变得更加神采熠熠,美轮美奂。

看到月惜都打扮好了,喜娘赶紧催促道:“好了,快给郡主戴上红盖头吧,吉时快到了!”

月牙儿冷冷的看了喜娘一眼,凛冽的眼神瞬间将喜娘全身冻住,吓得她龟缩在一脚,再也不敢放肆。

“惜儿,盖盖头之前,你应该再最后看一眼这个美丽的国都!”

月惜不明白妈妈的意思,但还是顺从的走出了闺房,施展轻功飞跃到屋顶上,看一眼这个自己住了两年多的国都。

只是那么一眼,她已经明白了妈妈的用意,眼前的应天府城,已经变成了花的国都,从街道到住家小院、从墙根到屋顶,都被五颜六色的鲜花覆盖着。如此的鲜艳就那么毫无预警的冲击着她的视线,让她心跳不由的加速,身子几乎站不稳。

突然想起来司空苍宇曾经问过自己:惜儿,你喜欢住在什么样的地方?

恍惚间,自己好像说,一间干净的小屋,周围遍地开满鲜花。每天清晨醒来,她都可以立刻置身于花海中,嗅着花儿的幽香、翩翩起舞,如花中仙子。

原来他记住了,他给不了自己一个被鲜花围着的小屋,但是他给了自己一个被鲜花簇拥的城堡。好像,自己更喜欢后者!只因为他在意她,他一直想给她最好的!

够了,此生有司空苍宇,月惜觉得足够了。有一个男人想她之想,做她所及,为她不顾一切,乃至尊严和生命。而这个宠她、爱她的男人还拥有着天下最尊贵的身份,她还有什么缺憾呢?她是幸福的,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郡主呀,皇上的花轿已经迎门了,还要去拜别父母呢,您看?是不是?”喜娘顶着月牙儿杀人的眼光,聂聂的说,实在是没有办法,耽误了吉时是要杀头的!虽然这位传说中的老祖奶奶很可怕,但是娶不上皇后的皇上更可怕!

了解了司空苍宇的心意也就够了,月惜没有为难喜娘,轻轻从屋顶飘落下来,让妈妈给她戴上红盖头。

月惜在喜娘和寒霜的搀扶下,来到正门会客厅,蓝王爷早已经等候在了那里。月惜身后跟着的雪晴等人,很有眼力见的斟上茶,递到她手中。

月惜端着茶,在寒霜的引导下款款玉步,来到了蓝王爷面前。

“感谢爹爹对女儿的照顾和抚养,今日女儿就要出嫁了,一杯清茶代表女儿对爹爹的感激和不舍的眷恋。希望在今后女儿不在家的日子里,爹爹要好好照顾自己,惜儿会常回来看你的!”

说话间红盖头下一滴晶莹的泪珠掉了下来,蓝王爷几乎控制不住颤抖的双手,颤巍巍的接过女儿递来的茶盅,忍住心中的不舍,叮咛着女儿。

“惜儿,嫁了人之后,好好和皇上过日子,他要是敢欺负你,回来告诉爹爹,爹带着军队打到皇宫里,帮你讨回公道!”

咳咳——!周围咳嗽声一片,都知道蓝王爷宠女儿,能宠到这个份上,也是一种能力。丫,国家养军队,他私自征用打皇上,够狠!

然而月惜却被老爹的彪悍逗笑了,是呀,爹从来都是在为月氏的女人活着,之前是娘亲,现在是她,幸福感倍增有木有!

外面的唢呐、锣鼓震天,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势必有把新娘子赶紧震出来的架势。

从现在开始,到进了皇宫,新娘子不再是尘世间的凡人,而是宫里的皇后娘娘,所以她的脚不能再沾地,避免沾染尘世俗气。

原本该由兄弟将月惜背出去,但是她是家中独子,当爹的自然而然的顶上。

当月惜趴在蓝即墨的背上后,那感觉像她刚穿越来时,被周老财逼婚,蓝王爷及时赶来,将她轻拥入怀中时一样,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蓝王背着自己珍爱的女儿,百感交集。既有不舍,又很欣慰,迎着锣鼓唢呐声,把月惜送出了蓝王府的大门。

按说皇帝大婚,皇帝本人是不可以亲自来接新娘的,不过月惜感觉到司空苍宇来了。虽然看不见他,但还是能感受到那灼人的眼光,逼视着她,烫了她的脸、烫了她的心,让她不能忽视他的存在。

“岳父大人,把惜儿给我吧!”话音落,月惜就感觉到自己跌进了熟悉、温暖而宽厚的怀抱中。

此时的司空苍宇不是皇帝,而是一个殷勤的、热切的、满心欢喜娶到自己心爱女子的普通男人。

“惜儿,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娘子了!”是的,司空苍宇没有说皇后,而是娘子,因为他的后宫将只有这一位女子,他毕生珍爱的女子。

接着,月惜被司空苍宇送到了花轿里,游鲜花布满的应天府城,接受百姓的祝福。之后进皇宫,入宗祠,祭拜祖先,在司空家列祖列宗和天地之神的注视下,行大礼,入玉蝶,最后将一对新人送入洞房。

因为蛟龙国从此之后没有后宫三千佳丽,所以月惜今后将和皇帝司空苍宇,一同居住在帝寝,曾经的玉龙宫,现在的玉玺宫。按司空苍宇的说法,他和月惜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合起来是宇惜,和玉玺同音,说明老天注定,月惜就是皇家的女人,他司空苍宇的女人。

皇帝大婚,大赦天下、减税、减徭役,真正是普天同庆。群臣只敢在离帝寝——玉玺宫,远远的地方喝着喜酒,却没人敢闹皇帝的洞房,也没有人敢让皇帝敬酒。所以司空苍宇自打一入玉玺宫就在没有出来。

一入洞房,司空苍宇就迫不及待的掀开了月惜的红盖头,看着花容月貌的小脸,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火红的嫁衣,璀璨的珠宝首饰,衬托的月惜妖艳异常,微嗔的娇俏模样更是美的让他移不开眼。

喜娘、嬷嬷、太监、宫女们很有眼色的,快速进行着大婚的流程,说着吉祥话,系上同心结,递上交杯酒。

甘甜酒液下肚,一群人呼啦啦的全部走人,把这粉红色的、腻人的甜美时刻留给皇帝、皇后这对天作璧人。

“惜儿,你真美!”司空苍宇情不自禁的撩开月惜面冠上的坠饰,捧着月惜的小脸,想要印下动情的一吻。

“那啥,有吃的没?饿死了!”也许是月惜不解风情,也许是月惜想要打破尴尬的节奏,也许是她真的饿了,但司空苍宇此时第一次有了想掐死她的冲动。

“我也饿着呢!”司空苍宇阴阴的说。

“那刚好一起吃!”月惜好心的建议着,并示意司空苍宇把她戴在头上的面冠和各种饰物去掉。好几公斤的头饰,快把脖子压断了,真是不知道古代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往自己头上压那么多东西。

“可我只想吃你!”司空苍宇继续语气不善的说道。

啊,不是她听得那个意思,月惜呵呵傻笑:“还是先吃饭吧,就早晨吃了些,这一天下来快饿死了!乖,先让我吃饱,然后才能让你吃饱!”

这句话倒是中听,司空苍宇阴霾的脸上马上雨过天晴,命人赶快送上珍馐美味。只有喂饱他家娘子,这样他才能大吃、特吃一顿。

接下来,月惜吃饱喝足,司空苍宇迫不及待让人将东西收拾下去之后,就抱着月惜回到了龙凤床上。一时间宽衣解带、*帐暖,一室的旖旎到了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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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墙内的同庆殿,是皇帝历来在宫内举行各大宴会,能同时容纳两千多人同时聚餐、外加歌舞宴会的地方。

此次也不例外,蛟龙国二品以上的群臣带家眷,还有月惜的暗月属下们齐聚一堂,欢庆着蛟龙国帝王和一代月氏嫡女的盛世婚宴。

酒过三巡,场内的大臣们已经倒下半数,再过两巡大臣们也几乎全部倒下,连暗月中一些武功较为高强的人也纷纷倒下。

不明所以的人以为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可是经历过两百多年风雨的月氏老祖奶奶心里清楚的很,这是有人要借着皇帝的大婚、皇宫警戒较为松懈的时候闹事,或者暗杀?

还真以为自己手段高超,想欺负谁就能欺负到谁的头顶上是吧?我倒要看看,谁能毁掉我宝贝女儿的新婚之夜!

“宁彪!”月氏老祖月牙儿用她的玉佩传令着。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宁彪快步赶来:“主子有什么吩咐?”(自月惜接位后,宁彪等人自发把司令的称呼留给月惜,唤月氏老祖奶奶为主子。)

“把惜儿手下那几个吃过花柰的小丫头和毛小子带上,咱们去帮惜儿守夜!”话不用说的很明确,宁彪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恐怕是皇宫里面有别人安插的暗桩今晚要行动,否则不会不惜暴露出来,估计是要对‘碍事’的司令和蛟龙国皇帝动手。

之后,一阵暗香袭来,宁彪赶紧去找人,月氏老祖奶奶把身边的,从慕士塔格峰上带下来的老妖怪们留在同庆殿,保护越来越多倒下去的人,自己率先踱步,往玉玺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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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到七月十三日,占楚和戚宸轩大败于司空苍宇之手,两人除了感叹司空苍宇的手段了得之外,更多的是不甘心。

同样是太子,为什么他就能顺顺利利,兵不血刃的当上皇帝;同样是皇帝,他为什么就能得到月惜的心,并让她倾其所有的相助。

他之所以和月惜假仁义的提出什么小型军演,那是因为他还没有能力吞并他们两国,当谁是傻子呢?三国间谁有多少实力,谁又不是不知道谁?他能调出两百骑射参加军演,不见得能调出十万骑射参加大战。再加上轻骑兵的配备,那是多少匹战马,他上哪里找那么多的战马配备。

战马是相当奢侈的耗材,就如现在的坦克一般,他司空苍宇还没有那么大的本钱!

真要打起来,他司空苍宇想赢也没那么容易,没有付出惨痛的代价就妄图打败他们,那是痴心妄想。

但是现在有月氏的帮忙,他就不一样了。要说月氏逆天,到底有多逆天,有多少的能耐,他们还是未知的。但是仅从她展露的冰山一角,已经不容小窥,她到底还有什么能量,占楚和戚宸轩越想越心惊。

只有一点他们是肯定的,那就是在月惜的帮助下,司空苍宇只会越来越强大,最后吞掉他们的国家,一尝统一天下的夙愿?

那他们俩呢?难道就这样傻等着,最后像垫脚石一样被踢开,凭什么?

你们不让我们舒服,你们也别想舒服,既然不能被我们用,那就彻底毁灭掉!

这样想着,占楚和戚宸轩的眼里同时露出必杀的决心。不除掉司空苍宇和月惜誓不为人。

为此两人不惜再合作一把,启用他们在皇宫里的埋的最深的暗桩,趁他们最无防备的大婚之日,痛下杀手,让他们两人做一对鬼命鸳鸯,到地狱里去快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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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在同庆殿快活着,主子在玉玺宫快活着,估计全天下最可怜的人就是我吧!快乐蹲在玉玺宫的帝后寝室外守着,边抠着鼻屎,边自怜自哀的想着。

现在的快乐是宫内的太监大总管,也是有史以来的,唯一带鸟的太监大总管。

原本皇上是有阉掉他的意思,并且登基后没事就看他的两腿之间,盯得他直发毛。

还好因为郡主的一句话,不对现在是皇后娘娘的一句话,“阉人的出现是因为皇帝后宫的女人太多,他一只鸟顾不过来,又害怕有人背着他把鸟借出去,这才有了太监。你现在只有我一个女人,鸟自然够用,你还担心什么!就不要再残害生灵了!至于小宫女什么的,只要有一个大肚子的,你就找他算账!”他才保住了他家的命根子。

东想西想,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再听不到主子折腾的动静,快乐这才确定夫妻两个都睡下了。估计两人都睡了,也不会再有什么吩咐,快乐吩咐小宫女和守夜太监守好,自己往玉玺宫外走去。

刚走到宫门口,快乐感觉到一阵阴风吹过,诡异的花香肆意飘散,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快乐赶紧折回。

见到守夜的小宫女和太监睡死在值守的岗位,怎么叫都叫不起来,快乐确定,这是有人打算下手了。

呵呵,把暗桩都埋进宫里了,可见这些人够有能耐的,把他快乐当死人看了么?要说以前自己一人守着主子可能还会有些怵,现在他吃了花柰神果,拥有百毒不侵的身体和百年的功力,还真是什么都不惧,上万军中自己也敢独取上将首级。

就在快乐一撸袖子,打算大显身手的时候,玉玺宫外传来清冷的声音:“小娃子,你在里面守好老祖的两个宝贝,出了事,老娘找你算账!外面交给我!”

快乐无语,又回到之前的岗位上挖鼻屎,回想着自己当年跟在主子身边是何等的威风,什么时候起,自己只能做一些边角料的小事。

玉玺宫外,月氏老祖、寒霜、宁彪、宁浩、雪晴、雪雨、雪花、清风、流云、炎阳等人就位,因为都服食过花柰,所以他们百毒不侵,还拥有过百年的功力。

“老祖,这种花香寒霜闻见过,当初武林大会上,戚宸轩就是用这种香味和混合在食物、酒水中的药物相配合,迷倒武林中人的。花香无毒、药物也无毒,单独检测全都无毒,但是配合起来使用有迷幻的作用。此时估计守宫门和巡逻的御林军侍卫们,都已经瘫软不能动了!”

月氏老祖奶奶轻蔑的一笑:“雕虫小技而已,待会他们敢来闹事,就给老娘我统统绞杀,一个活口不留!敢算计我家惜儿,就要能承担得起月氏的怒火!”

不多时,一群足有几百人的黑暗中夜魅,在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的带领下,来到了离玉玺宫的宫门前不远的空地上。

“大人,奴才只能把您带到这里,顺着玉玺宫的格局往前走,就能到司空苍宇和月惜的寝室了!”

说完那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就想要离去。

“李嬷嬷,既然来了,就多坐一会,别急着走呀!对了,你的伤好了么?五皇子最后有没有给你一个名分呀!”

伴着一声调侃,李嬷嬷看到了寒霜的身影,以为是见了鬼了,惊吓得差点叫了出来,不过她这么多年藏匿在皇宫中,作为戚宸轩的暗桩,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含恨的对着黑衣夜魅说道:“大人,杀了她,这个小女孩是月主的贴身手下。”

话说到这里,意思再清楚不过,能解决一个就解决一个,月氏的手下哪个都不能让人小看,光凭全皇宫的侍卫都被他们药倒,而这个小女孩没事,就不可以放过这些,会成为月氏妖女助力的贴身侍卫。

话音落,黑衣夜魅首领示意大部分人跟着他走,只留下一小部分人来,抬剑就对着寒霜群起而攻之。

银色的剑光在月色下显得是那么的阴冷,剑气道道带着必杀的力道,分别袭向寒霜的眼睛、脖颈、胸口等重要部位。

寒霜像是看不见他们的举动一般,就那么冷漠的站在那里。就在剑尖马上要触及到寒霜的身上时,这些夜魅杀手们,突然感觉到脖颈出传来撕咬的巨疼,之后就失去了直觉,全身黑紫的变成一具具尸体,跌落在地上。

夜魅头领此时已经进入到玉玺宫院里,好像听到身后有动静,赶忙回身查看,可是瞬间又感觉到有人来到面前。

再一回头,面前站了五男三女。

小紫被月氏老祖召唤来,帮寒霜解决完敌手后,寒霜揪起李嬷嬷的衣领,随后走到夜魅杀手的首领面前,将惊魂未定的李嬷嬷重重扔着地上。

“李嬷嬷,我们主子看你可怜一辈子,困在宫里都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送了你一个俊美的年轻皇子给你尝鲜,这么大的恩德你不感谢也就罢了,怎么还带着人来加害她,真是的狼心狗肺的狗奴才。难怪总听人骂喂不熟的狗,说的就是您老人家吧!”

纵使这时被寒霜挖苦到了她的痛脚,李嬷嬷也不敢吭声。为了成为主子最得力的棋子,这个位置李嬷嬷操劳大半生,才得到皇后的厚爱,没想到最后因为月惜功亏于溃。

要不是她卖着老脸,跪求在皇后的脚边,皇后怎么可能在把她赶出宫去后,又重新接回来,为此她还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答应暗中成为宫贵妃宫里变态总管老太监的对食,以此好获得宫贵妃的把柄。

没想到现在还是失败了,败得这么惨!刚才看见那些夜魅杀手的死,让李嬷嬷几乎万念俱灰。虽然夜魅杀手的人数众多,但是李嬷嬷可以肯定,这一局他们赢不了。

夜魅杀手的首领和手下是占楚和戚宸轩训练的死士,他们接到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杀死蛟龙的皇帝和皇后,若遇阻碍,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既然有人拦路,那就都杀掉好了!

剑影破月而出,杀手首领带头率先出手,他身后的五百多名杀手也跟着向面前挡着的几人出手。

冷风拂面,剑气逼人,几乎在瞬间,寒霜、宁彪等人已经和夜魅杀手们战成一团,月色袅袅,玉玺宫外处处充满肃杀之气。

不远处玉玺宫的房顶上坐着一个中年美妇,正悠闲的晃着脚,无聊的看着下面不算激烈的打斗。人多不见得有用,都不派些有实力的人来,真不知道派他们来的人是怎么想的。

假如占楚和戚宸轩知道月氏的老祖奶奶,是这样看待他们花费那么大的心力、人力和物力打造出来的死士杀手,估计非要吐血气死不可。

看着无聊,月氏老祖奶奶一个飞跃,跳下房顶,一手抓住李嬷嬷后,反身又飞回了原来的地方。

“那个什么嬷嬷,你觉得最后谁会赢?”吐血,月氏老祖奶奶抓回李嬷嬷居然是陪她聊天的。

李嬷嬷吓得两腿发软,喉咙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是哑巴呀,小紫帮她治治病!”月氏老祖奶奶的话音一落,小紫已经闪电般的飞到里默默的脖颈处,张开大嘴准备开咬。

小紫的威力,李嬷嬷已经听说过,也亲眼看到过,所以此时就算喉咙发颤,也颤着回答月氏老祖奶奶的话,“奴才觉得寒霜姑娘他们会赢!”

“哦,那你们跑来干什么?活的不耐烦么?”月氏老祖奶奶像好学生一样不耻下问。

“老奴惶恐,主子的意思不得违抗!”

“哦,那你主子是谁?占楚还是戚宸轩?”

听到月氏老祖奶奶的问话,李嬷嬷瞬间惊讶的望着她,仿佛这是一个多天大的秘密一样。

月氏老祖奶奶不耐的说:“别像个白痴一样看我,占家和戚家的小子,过来过去就那几招,还用人猜么?宫里还有谁是你们的内应?别说你不知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李嬷嬷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以这些人神鬼莫辨的能力,查出来是早晚的事。

她早早说出来,或许还可以卖月氏一个面子,让她们饶自己一命,反正任务失败,回去后主子也不会饶了她,还不如自己之后在蛟龙国隐姓埋名的生活下去呢!

于是乎,李嬷嬷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宫里埋着的暗桩,以及这次参与出手的人都有谁,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迷昏所有的人的事,全都讲了出来。

月氏老祖奶奶温柔一笑,那笑容里似乎打着什么深意。

“很好!”

“什么?”李嬷嬷下意识的反问。

“我说,你做的很好,可以很好的走了!”说完,月氏老祖奶奶一个眼神,小紫一口下去,这个在宫里横行霸道多年的老嬷嬷终于一命呜呼了。

与此同时,寒霜和宁彪那里也解决了战斗,夜魅杀手,连首领在内共五百八十人,一人未逃,全部死翘翘。

快乐在宫里等的快长毛了终于听到宫外的声音。

“睡觉吧,人都死翘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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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甜的睡了一夜,直到日上三竿月惜还是爬不起来,全身酸软的像快断掉一样。可恶的司空苍宇昨天把她折腾到下半夜,除了第一次的温柔之外,剩下的全是变态的花招。不是说他也是第一次么?该死的,如果要是让她知道是谁教了司空苍宇这些,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想起司空苍宇早晨神清气爽的走了,月惜的火就不打一处来,凭什么事情是两个人做的,最后受罪的只有她!

一阵脚步声传来,月惜不出意外的看见司空苍宇那张可恶的嘴脸。虽然还是那么欠抽,但月惜隐约觉得,他的眉头好像带着一丝怒意,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月惜还是发现了。这大概就是夫妻和谐交融后,感知对方能力的本领加强,而演化出的一种默契吧!

“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惜儿先起来吃些东西然后再补一觉吧,不然晚上该没有力气了!”司空苍宇一把揽住月惜光滑、纤细的小腰,满意的看着她一身梅花朵朵的杰作,调笑着说。

“发生了什么事?不要让我再问一遍!”

就像月惜熟悉司空苍宇一样,司空苍宇更加熟悉,这个一颦一笑都在他视线中的小女人,她生气了!

“昨晚我们睡下后,占楚和戚宸轩联手借用藏在宫里多年的暗桩,帮他们迷昏了所有的大臣和侍卫,派出五百多个死士前来暗杀我们,要不是你妈带着宁彪和你的朔月手下出手帮忙,昨晚我们说不定会出些意外!”

原来如此,月惜冷笑一声,淡然的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谈不上帮忙,我妈帮我更是应该,只可恨占楚和戚宸轩,居然在败兵之后,还敢反咬我们一口,而且是在我们的新婚夜。此仇不报,我月氏的威名何在?”

“寒霜何在?”说完,月惜一拍床榻,就要起身,被司空苍宇一把拉住。

“我的祖奶奶,不管你要怎样,先穿衣服!”

哦!月惜有些小尴尬,之前果睡习惯了,而且寒霜是女的,早忘记没穿衣服的事。只不过昨晚司空苍宇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太多,是不好这样示人,于是埋怨的看了司空苍宇一眼嗔怪道:“都怪你!”

守在寝室外的寒霜,在听到月惜的召唤后,立马走进来,守在床前,默默注视着秀恩爱的夫妻两。

司空苍宇则好脾气的帮助自家皇后穿上衣服,在寒霜的注视下,周到的帮着月惜洗漱,再伺候她用膳,最后满眼温柔的看着自家娘子,深情款款的说:“那娘子早去早回,夫君在家里等着你,晚上不可在外留宿呦!”

就忘不了晚上那点事!月惜翻了个白眼,丢下司空苍宇,带着寒霜扬长而去。

蛟龙国的事和战场上的事,那是司空苍宇的天下,但是大元和陇南国的事,战线拉的太远,他还真是有些鞭长莫及。

虽然有些暗桩可以帮他探听些事情,并且完成些小动作,但真正有大的作为,还真是要靠月惜他们月氏在两百多年间,埋在各国的身后势力,才能有些所为。

所以月惜的离去司空苍宇并没有阻拦,他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能时刻摆正自己的位置,不去贪图一些能力不可为之的事情,这是他和占楚、戚宸轩唯一不同的地方。

之前瞒着月惜也是想先让她舒心几天,毕竟是新婚,但之后还是要告诉她,靠她月氏的势力完成一些事。娘子在别人眼中就是生儿育女的机器、帮助男人管家的人帮手,在他眼中,月惜是亲人、爱人、战友、朋友等共同体。他对月惜比别人多出来的东西就是认可和尊重。

如果之前月惜还能容忍占楚和戚宸轩,现在几乎是再不可能,包括他们以往的情谊,也因为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和暗杀而消失殆尽。

既然他们无知、无耻的以为他们的手段能有多厉害,月惜现在就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手段。小打小闹的不算什么,只有在绝对的力量下,手段才有可看性。

占楚和戚宸轩总以为他们联手就能撼动什么?这一点已经让月惜相当不耐,要做就做大一些,一劳永逸的灭掉这两国。这样既完成了月氏的宿命和使命,同时也能还天下一个永世的太平。

要说月氏培养的手下厉害,那是自然的,毕竟谁有那么大一所培养学校,而且还有历经几百年的成熟运作经验。

但是月氏真正厉害的还是在商业领域,月氏的老祖奶奶就是以商业起家的,曾经是天下首富,除了在每个大城小镇里都有整条的商业街外,还垄断的粮食的领域。

谁不知道民以食为天,掌握了生产力不发达的古代粮食领域,就等于耗住了整个国家的命脉。

两百年前月氏的老祖奶奶都知道要把粮食垄断了,并用她强大的资金链,和皇上抢粮。搞到最后地主家总是没有余粮,而且这个传统也延续到了现在。那以月氏老祖奶奶还健健康康活着的个性,自然还是不会放弃这一块儿的营生。

月氏改头换面转到暗处,但是依然垄断着三国的粮食,所以月惜出手自然是先从粮食开始。

第一道命令,大元和陇南国的粮食均加价百分之五十。

粮食是国之根本,粮价的增加就意味着百姓的每月支出要增加。除此之外,和粮食相关的制品或产业,比如豆腐、米糕、包子、糕点等食物,还有各大小饭馆、客栈的食物价格都会相应的上涨。

即便有些小商贩和小饭馆的打着薄利多销的幌子,始终坚持着不涨价,但是老百姓们都会发现,豆腐还是那么大的块,但是变薄了,原本买一块就够了,现在要买两块;包子还是那么大,但是肉馅变少了,原本一口下去就能吃到香喷喷的肉馅,现在要咬两口,那感觉不像在吃包子,倒像在吃馒头。

粮食涨价的相关意义,除了令百姓们怨声载道外,各商业行当也有不同的怨言。比如说刺绣坊、染坊、纸浆坊等大量用工的地方,都是要管工人的一日三餐的。粮价一涨,吃食上就要涨价,给工人们吃不饱,工人们不会好好干活,但是还像以前一样,就意味着成本要上涨一部分,这样一来各工坊的物品价格也跟着上涨。

各行各业都在上涨物价,老百姓的开销就不只是粮食涨价的几个铜板,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在涨价,他们怎么受的了。于是,要求加薪的呼声越喊越高,有些小老板撑不住了只能相应的涨些工钱,不愁工人的大老板们还在硬挺。因为一旦工钱涨上去成本又要增加,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后还是要进行第二次涨价。

一时间大元和陇南国的整体物价都有不同程度上涨,当然这也直接会影响到皇宫里的各项物资开销。占楚和戚宸轩刚刚登基为帝,虽然屁股坐稳了,但是国家机体却不像以往,所以一点小事都有可能是大事,更何况是物价上涨的民声大事。

二人纷纷下令查询物价上涨的原因,最后查到根上是因为粮价的上涨。关于粮价上涨的问题,两个人还真是没有太好的办法。粮食在三国之间向来是君王的软肋。

没有足够的粮食对老百姓进行补充,商家因为粮食短缺涨价也是理所当然,要么朝廷拨款补足粮食差价,要么朝廷供应平价粮。但是这两件平息措施都是他们二人给不起的,至少目前是给不起的,所以最后只能沮丧的听之任之。

然而这一切还没有完,一个月后,月惜又下了第二道命令,三国的粮食再加价百分之五十。

这下连大商家也受不住,纷纷涨价,才不至于自己受损失。当然受害最深的是老百姓,有地种粮的农民们有自己留下的多余粮食,但是日常生活用品和衣物、婚丧嫁娶这些还是需要钱购买。

还有很多大城小镇的老百姓们在外帮佣,挣的都是每周固定的生活费用。现在所有的费用都在上涨,如果工钱不涨,家里马上就开始捉襟见肘。于是纷纷罢工要求东家给予涨工钱。

这一下大元和陇南国的各个城镇都乱哄哄,再不管他们,听之任之的,最后一定会发生事端。最后占楚和戚宸轩不得不从有限的国库银两中,提出一部分平息物价,但是这就意味着,他们二人原打算用这部分钱,研制新武器的念头不得不搁置一段时间。

这还不算完,一个月后,月惜再次下了第三道命令,粮价再次上涨百分之五十。

三个月里三道加价的命令,老百姓几乎快要崩溃,当然占楚和戚宸轩也快要奔溃了。这些粮商们是怎么了?怎么和商量好的一样,涨价都同时涨,究其原因是,他们上面的供货商涨价了,他们也没有办法。

更离奇的是,问他们级供货商是谁,他们居然全都不知道。只知道,每月到日子都会有人来问他们,需要订多少货,然后他们只需要把他们给的钱数存在固定的商号,过一天后,就会有人把他们要的粮食送到。

我的天,难道这几百年里,粮食的供应都是这样来的么?这到底是谁定下的规矩?

无奈之下,占楚和戚宸轩只能动用军粮平息一下粮价,不然发怒的老百姓会把他们吃掉的。可是这样一来,他们今年扩军的打算也彻底泡汤了。

但是有边境的好事者发现,虽然两国的粮食涨价涨得不可思议,但是蛟龙国的粮价和物价一点都没有变化。有些人妄想从蛟龙国倒些米粮回国,但是蛟龙国发布的通关注意事项中,立马加了不许携带粮食通关的条款。

而且蛟龙国还在边关的城墙外,用红色的油漆粉刷着大字:“欢迎来宁静的、粮食多多不涨价的蛟龙国定居!”

当然定居要求是,必须全家过来,并且每家至少有一个子女要和当地的蛟龙国本地人通婚。

一时间,边境周围大元和陇南的人,纷纷拖家带口的移居到蛟龙国定居。不仅如此,他们还给其他城镇居住的亲戚们捎去信件,要他们也一同前往。

月惜一道道命令传下去,借用着手里的各国明月旗下商户,趁机祸祸着,忙得不可开交,把大元和陇南国硬是闹了个鸡飞狗跳。

司空苍宇这边也没有闲着。既然惜儿已经开始谋划着动手,他也不能等闲视之。商业和民心上的策动已经完成,下一步就该战场上见真章。为此他专门拜访了月氏老祖奶奶几次,在她那里多番讨教。

新兵招集了不少,一共三十万,这是司空苍宇没有料想到过的。下一步就是新兵的训练,未加雕琢过的兵,上到战场上就是送命。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训练磨合,而且他这次还打算把骑射装备进来,更是一个大工程。

除此外,上次军演中立了大功的盾牌和月氏小弩,要想装备到军队里,都需要现制作,多制作,所有的事情都迫在眉睫。

当然最让司空苍宇欢喜的就是,月惜把她手中一部分军事能力过硬的暗月成员调配给了他,这样一来无论是训兵、带兵、还是将领的人选都不用发愁,那是要多充足有多充足。据说暗月一万名成员,全是为将来带兵准备的将才,各个都是带兵打仗的好手。

夫妻两个一个管国家军队,一个搞策反民心、商业谋划,合作的天衣无缝。

仅仅一年的时间,蛟龙国就拥有了一百万强兵,其中骑射兵占了二十万之多,当然战马方面都是有月氏在三国和西域的马场提供的。

如今在蛟龙国也建了大型的马场,种马都是从西域挑选的最好品种的带球母马,也就是说,运到蛟龙国后就由一匹马变成两匹马。当然还有极个别怀了两个小马驹的就变成三匹马。

而大元和陇南三次的粮价上涨,外带明月旗下的商铺趁机哄抬价格,以及饭店、客栈、酒肆、茶馆的有心人进行着舆论导向,最终受益的人还是月氏。月氏如今的当家嫡女,又是蛟龙国的皇后,自然蛟龙国也受益不少。最起码那多余出来的五十万大军就是月氏在养着,同时一切兵器、装备都一并由月氏供着。

马匹、粮草、武器装备、新建营房,全部加在一起是多大的一笔资金。由一己之力供养一个国家,而且还这般的游刃有余,由此可见月氏的资产是多么的雄厚。当然这些还不加上,月氏自己又单独供养的二十万林家军和烧钱大军暗月。

再一次感慨,月氏逆天呀!

这一年来蛟龙国的日益强大是有目共睹的,这对占楚和戚宸轩来说如鲠在喉。

从月惜和司空苍宇大婚的当天,他们派去了死士杀手外,这一年里,他们更是趁着蛟龙国大开方便门,鼓励移民的新策略下,派去了无数波杀手。可到后来都是有去无回,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意思很明显,想来多少随你便,我们照单全收。

暗杀杀不死,偷袭又不是对手,明着打,呵呵!这一年里朝里、朝外糟心的事要多少有多少,听说最近又有人因为物价上涨,煽动着人们闹罢工!真是腾不开手,算了还是再等等吧。

当然再等等的想法,只是占楚和戚宸轩两人片面的想法,人家蛟龙国可不这样想。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说蛟龙国就一位皇后,她要是没有子嗣,蛟龙国可就断后了。这在蛟龙国的迂腐派老臣眼中可是头等大事。

但是一年了,他们眼巴巴的望着无论白天多忙,晚上都按时回房如胶似漆的皇上和皇后,就是没有一点朕兆。哪怕他们把月惜的肚皮看烂,还是没有隆起来的一点点迹象。

但是又因为知道月氏一夫一妻的制度,不敢随意煽动皇上广选秀女充盈后宫。开玩笑,这一年里月氏的牛逼,他们可都是见证人,光是帮着蛟龙国多养活了五十万精兵,就堵住了这帮老臣的嘴。于是只能每日旁敲恻隐的,让司空苍宇和月惜多看看太医,惹得司空苍宇不胜其烦。

难道他不想要孩子么?但是被左面一只狼,右边一条蛇的包围着,三不五时一个暗杀。再没有彻底平定天下之前他们敢要孩子么?而且这件事也正在计划中,只是推后两年要而已,至于这样么。

而且更让他烦心的是,每日忙成这样,只有到了晚上窝在温香软玉的波涛中,才有放松感。可是月惜为了不喝那苦兮兮的避孕药汤子,已经提出不许他频繁的碰她。这可是他身为丈夫的特权,现在都要被剥夺了,而且还要再听这些老臣们的每日啰嗦,真是有够烦的。

所以他决定了,就在大元和陇南根基不稳的现在动手,先铲除一个再收拾另外一个。这样他就可以安生的躺在娘子的温柔乡中,享受一下膝下绕子的幸福日子。

八月,在三国最忙的抢收时节,司空苍宇下令三十万大军驻守在陇南的边关,自己亲带另外七十万大军进军大元。

原因无他,并不是占楚比较好欺负,而是陇南地理地位占优势,易守难攻,所以自然先收拾大元。

占楚因为粮食的问题导致物价上涨,今年非常重视抢收粮食的事。没道理这一年年的,朝廷总是收不到多余的储备粮,今年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可是还是像以往一样,他们抓住这边的粮食,抓不住那边的。人家是遍地开花,哪儿哪儿都有人怀揣着现银收粮,并且速度奇快,一收完粮迅速转移。

等朝廷的人听说有人在私自收粮,过来抓人时,根本连人影子都找不到。人家有多年的供求关系,农民们也都下意识的帮着他们,掩盖他们的行踪。

而朝廷却因为银两的供应不上,时有白条的现象发生,人家农民自然不买账,只认银子不认人。开玩笑物价不断地上涨,你给我打白条不兑现,我一家老少喝西北风去?

这边因为抢粮,占楚已经是焦头烂额,那边据说司空苍宇一句话不说,甚至连个理由都不找,直接开始攻边境城池。

而且据说他们每次都用盾牌护体,在护城河上搭桥,然后用巨大的雷弹子轰墙外。基本上不用什么攻城战,直接就破墙而入,攻入城镇内部。

蛟龙国大军进城后一不烧杀抢掠,二不袭扰当地民众,而且还勒令商家不许乱涨价,强制要求降价。说来也奇怪原本敢和官府对着干的商家,这下居然乖乖的自动降价,最后连粮价都降了下来。

身为边境的百姓,早就耳闻蛟龙国百姓过着和平、稳定、富裕的生活。早就一心向往去蛟龙国生活。

可是因为夺位、杀戮、挑起战争后,却像丧家犬一样的回来,最后还搞得全国物价不断上涨,让老百姓生活的步履艰难的,失去民心的皇帝,在听说有大量大元子民举家迁移到蛟龙国后,禁止百姓的这种行为,并下令了每日的通关人数,而且所有的人都必须得到当地官府出具的手令才能通关。

老百姓去不了向往而又去不了的地方,现在蛟龙国的大军打来了,并且一来就有了新气象。

这样一来,蛟龙国的大军,一时间居然得到了当地百姓的夹道欢迎。

如此逆耳的消息传回来,气的占楚当场就打了汇报此事的官员。喊冤枉也没有用,皇帝火了是真的。

与此同时,月惜手下的暗月们以三千人为一组,运用暗月的渠道,也纷纷潜入大元和蛟龙国。

去干什么,那还用说,捣乱呗!当年蛟龙国老皇帝的遭过的罪,现在让占楚和戚宸轩也体验一把。没有什么大的举动,就是劫劫囚犯呀;烧烧官粮呀;偷偷官银呀,劫个富济个贫什么的。

这种事如果是一两起也就罢了,偏偏暗月人手去的太多,大家分头行动,把大元和陇南国上下都闹了个鸡飞狗跳,让占楚和戚宸轩更是不胜烦恼。

占楚愁司空苍宇率着精兵强将打过来,要怎样抵抗。戚宸轩愁得是要不要出兵帮忙。

可以说这两年大元和陇南国,隐约已经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灭了大元下一个就是陇南。

但是戚宸轩又不太敢动,为什么?蛟龙国在和陇南的边境上还压着三十万大军呢。

那意思就是说,你要不动,老子就让你们多活几天,你要是敢出兵帮忙,我就趁着你陇南国内兵力空虚,趁机夺下你易守难攻的陇南。

戚宸轩心里那个苦呀,出兵也不是,不出兵也不是。出兵的话,大元倒是得救了,但是自己铁死,不出兵的话,大元铁死,自己还能苟且贪生的多活一阵。

怎么办,出兵是死不出兵是晚点死!

算求,我们陇南也和蛟龙国开战得了。至少可以牵制蛟龙的兵力,而且大丈夫岂能苟且的活着,他身为帝王的骄傲不允许。他有五十万精兵,五十万对三十万,司空苍宇不在,还是有胜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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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苍宇率着七十万大军,一路冲杀到大元腹地,而占楚也不可能听之任之。大元和陇南现在基本上已经结为盟友,所以在陇南和大元的边境上,基本上不需要留多少人守关。目前最为重要的就是整编所有的队伍,在有利的城池给予蛟龙国迎头痛击。

于是在大元修缮最为完整、防御能力最强的河西关,占楚调集了各地守关的将士,和与蛟龙国边打边退的,大元守在蛟龙国的边关的将士,全部驻守在那里。

河西关,曾被誉为天下第一关,城墙高六丈,厚两丈,别说被撞破,就算用TNT炸药炸也要不间断的炸上半天,城墙顶端的城楼左右两边,分别安置有两个箭塔台和大型机弩台,在古代算是无敌的坚硬堡垒。

光滑的能溜冰的城墙外,周身被宽约两丈的护城河环围,只有前后两个城门吊桥,被粗大的铁锁链放下来时,才可以供人员进出。战时只要将吊桥收起,任由谁也不要想轻易的进入河西关。但有来犯者,等待着你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箭雨。

但是守城的主帅却知道,河西关有一条强大的秘密暗道,深挖在护城河和城墙地基之下,直接连通后方两座补给城镇。当敌人围城后,可以方便物资的运输和人员的调配转移。

河西关是东南和东北地区进鄂托克的必经之路,曾今也是两百年前大圆王朝抵御东北辽金蛮人的重要守城。后来在大圆王朝不断外侵、扩充版图后,河西关,才成为大圆王朝的內腹城镇。

但是河西关具有的超级防御能力,却一直延续下来,作为大圆王朝和现在大元国的最后驻守屏障。

占楚早早将河西城内百姓迁移,带领五十万大元将士驻守在这里,囤积了大量的粮食、武器等供给,静等着蛟龙国的来袭,并进行背水一战。

来到天下第一关——河西关,望着这高耸的城楼,司空苍宇默默摇头,这他妈是人修的?让人怎么打。

接连的胜利已经让蛟龙国的战士们冲昏了头,纷纷请战要求打先锋。

司空苍宇毫不客气的给请战的将军们一人一脚。骂道:“傻了么?这么高的城墙,防御能力如此的强悍,雷弹子都炸不破。墙体光滑的搭不上任何踏板,想凿墙都不可能。光靠云梯强行攻城,那不是等着给人当箭靶子呢么?都活腻歪了是吧!”

皇帝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军中将领们纷纷清醒过来。是呀,这河西关号称天下第一关,哪有那么好攻的!

“皇上,那怎么办?”司空苍宇手下第一得力干将赵云成问道。

“还能怎么办,先驻扎下来守着呗!看看他们不出城能挨几天,怕就拍他们准备的过于充分,不惧我们把河西关困成孤城!”

司空苍宇的考虑是对的,自他们破了边城,占楚的兵们几乎稍微和他们一交手就跑了,压根没有保家卫国殊死搏斗的节操,这不得不让他担心,他们其实只是在拖延时间,为占楚充分的积蓄力量,多做些准备。

好在司空苍宇的补给向来不用发愁,月惜手下的明月部下总是能在最快的时间,把所有的补给准备到位。据月惜透漏,月氏之所以能迅速的收粮并转移,其实没有转移,而是在两百年前,月氏老祖奶奶命令在各产粮地区均修建有大型的地下粮仓。

整个粮仓全为纯铁打造,深埋地下,不怕火、不怕水,密闭安全。所以他们一直都是一边收粮、一边就存入地下粮仓了。不存在运输问题,自然也就没有转移的必要。所以三国的皇帝才在这么多年里,一直抓不到收粮贩子的影子,也找不到他们屯粮的地点。

因此他们一路打来,基本上用不着粮草先行,只需要就地取粮即可,为此司空苍宇再一次感慨月氏的逆天能力。

蛟龙国和大元的军队,以河西关为界,驻扎了三天。占楚有些佩服司空苍宇的忍耐力和识相。居然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守在城外,让他原本打算给他的第一攻来个迎头痛击的的想法也作罢。

再等下去也不是事,总要闹一闹才行。不然就这样守到冬天,护城河一结冰,那就少了一道防御,他们用雷弹子一点一点炸,也能把河西关的围墙扎个窟窿。

于是第四天,大元先有了动作,凭借着高大的城墙为掩体,他们躲在城楼上的城墙后开始骂阵。

“蛟龙国各个都是缩头乌龟,遇到我们威武的皇上就蔫菜,赶紧滚回你们蛟龙国吧!”

“乌龟们要等多久呀?再过几个月就到冬天了,你们有棉袄么?小心冻掉你们的鸟蛋!”

“司空苍宇就是个孬蛋皇帝,带出了的兵也都是熊包!”

各种笑骂不绝于耳,气的蛟龙国的士兵又开始向皇帝请战。

“皇上,这口恶气老子咽不下去!让我去封了他们的嘴!”

面对营帐里众将军们的群情激昂,司空苍宇反而很淡定。

“气什么,他们骂人,我们不会骂?我们人比他们多,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骂回来不就完了。来,朕教你们一招!”

于是就在当天,大元将士轮着番骂的正爽的时候,蛟龙国七十万将士整队,齐聚河西关城下,双手向天竖起中指,齐声喝道:“草泥马!占楚,草泥马!”

那喊声震天,犹如万鼓齐鸣,声势浩大前所未有。震得占楚直接从河西城的寝室软榻上掉下来。

这是做什么?

再之后七十万将士在蛟龙国大将赵云成的指挥下,分别以轮唱、齐唱、四部和声的方式各种演绎着“草泥马”大合唱。

那样的声威、那样的气魄,大元站在城楼上骂人的大兵小将们是骂不下去了,蚊子叫的再响也不如狮子一声吼。

骂架骂不过,第一局大元输。

第五日河西关的城楼上安静了一日,第六日城楼上再度开始闹腾。

只见大元的士兵们穿着护甲,涂脂抹粉的开始上演肥皂剧。

“小宇呀,你就是个不中用的软蛋,枉我貌美如花挂在你这棵歪脖树上,同房一年就是下不出来个蛋!”

“惜儿呀,不是我不努力,而是我天生有残缺,所以生不下孩子,难道是天要亡我蛟蛇国!”

“啊——!原来是这样,你为何不早说,我的青春,我的美貌都浪费了。不行,我要休了你,天下何人不长鸟?我要重新投入健康鸟人的怀抱!”

“惜儿呀,请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你走了,谁还会要我?我这辈子就再也找不到娘子了!”……

闻讯而来的司空苍宇,眼睛微眯的欣赏完这出精彩绝伦的大戏。原来是在拿他和月惜之间没有孩子的事情说事。占楚呀占楚,你可真行,连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用上了。

第七日,蛟龙国的士兵也在和河西城关的射程外,搭起台子,唱起了大戏。旁边有武功高强猥琐男,用狮吼功配音,足以让河西关城内外都听个一清二楚。

“占楚,我不远千山万水来找你,你居然还再和这些女人鬼混,我不管,今晚你一定要陪我,我上你下!”

“戚宸轩,你不要太过分,每次都是我在下,上次我去找你,也是我在下,我不管,这次我要在上,不然,你休想再碰我一下!”

“楚儿小乖乖,你难道不想我么?不要这样啦,大不了下次你上!”

“不行!自从认识你,伦家的菊花就没有好过,小轩,你到底爱不爱我,你要真心爱我,那这次就我上你下!”

噗——!河西关的城楼上,河西城的城墙内,一众大元官兵全吐了!怪不得大元和陇南的关系越来越好,闹了半天他们两国的皇帝是这种关系。太特么恶心!

占楚得知消息后,赶紧登上城楼,观看了这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循环播出的大戏。气的差点吐血,张口就开骂:“司空苍宇你特么才是兔爷呢!你们全家都是兔爷!老子是纯爷们!”

再之后,河西关的城楼上开始了两军的第一次箭雨扫射,虽然射不到蛟龙国的戏台子,但是也不能让他们太嚣张。

第二局交手,还是蛟龙国获胜,原因是他们更能造谣,卑鄙无耻、没节操、没下线。

第八日又安生的过了一天。

第九日天上飞来一群大雁,一会儿人字形,一会儿一字型,大概是跑回南方过冬的大雁。司空苍宇看到大雁南飞灵机一动。

第十天,河西关的上空飞来很多的纸鸢,引线在蛟龙国那边。不知道蛟龙国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于是守城将士自作主张,用火箭射下了这些风筝。

燃烧过的纸鸢碎末纷纷扬扬从天空中落下,掉在河西城内,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大元将士闻后均捂着鼻子躲着走,于是这些难闻的纸鸢碎末,就那么静静的躺在河西城的各个街道,风一吹,带起来再纷纷扬扬的撒开的更远。

第十一天,河西城内的个别将士们发现,晚上时常有毒虫出没营帐咬他们。

第十二天,和西城内的蚊虫毒物越发的多了起来,许多士兵都被咬的浑身肿块,甚至有些人已经出现昏迷的症状。

第十三天,不但蚊虫越来越多,连吸血蝙蝠也跑来凑热闹。总而言之,凡是带翅膀,能飞跃城墙的毒虫蛊物,都齐聚到了河西城内。仿佛这里聚集的五十万大元士兵,就是它们垂涎三尺的一场吞噬盛宴。

与此同时,司空苍宇带着蛟龙国的将士,每日照常围城、训练、演大戏、骂脏话,过的不亦快哉。从开战以来,前后奔袭了一个多月,连续作战,大家都累的和马一样,这下,总算可以好好的整修一下,顺便再练习练习自己的射箭、拼杀格斗的技巧。

赵云成每日无所事事,常来找他们敬爱的皇帝司空苍宇,下棋解闷。

“皇上,你那天放在纸鸢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掉进河西关,就招来那么多的毒虫?”看着每日成群结队往河西城内飞的毒虫们,赵云成不慎困惑。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司空苍宇煞有其事的说着。

他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难道他要解释,那些东西是小紫前段时间褪下来的蛇皮,小紫的蛇皮具有召唤毒蛊的作用,燃烧后更是气味浓郁,飘臭百里,经久不散么?小紫对于蛟龙国的将士是未知的存在,而且它这方面的作用更是无人知晓,这可是他以后攻破陇南手里的王牌。

第十六天,河西关城里的飞虫毒物越来越多,而且守在城楼上的将士,每日看着前仆后继匆忙赶来的飞虫毒物们,更是胆战心惊。不知蛟龙国到底用了什么邪法,居然能把这些东西招集进河西城的城关。

再这样下去,不要说破城而入了,他们估计就快要被这些毒虫们咬死了,还打个屁的仗呀。

恐慌的情绪惊涛骇浪一般,一*的涌入大元将士的心中。尽管皇帝和他们一样不得不忍受着毒虫的骚扰,而且也组织官兵拿着袋子、拍子、毒烟等灭蚊虫毒物的工具灭杀它们,可这些毒物们与日俱增的数量怎能不让他们心慌。

“皇上,现在怎么办,毒物越来越多,我们许多将士都被咬的很惨,现在军营里的恐慌情绪越来越胜,再这样下去,将士们会失去战斗力的。”占楚旗下第一猛士猛子汇报道。

占楚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就闹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些毒虫们齐聚到河西城,要说是蛟龙国捣的鬼他信,但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怎样捣的鬼。

“再看看吧,组织将士们巡逻,试着用水、火和毒烟灭杀毒物!如果我们弃城而出,那就一点优势都没有了!五十万对七十万,一年前都没有胜算何况是现在。”占楚疲惫的说。

这几天对他来说是度日如年,不是因为战争有多惨烈,如果那样还好了,他占楚天生就是为战斗而生的,但是这种琢磨心思的心理战,真是心累呀!

第十八天,河西关城内的官兵,终于忍受不住越来越多毒虫的啃咬,出现了死亡。

晚上河西关外突然响起一声爆炸声,惊得大元守城的将士们一阵箭雨扫射,之后再无声息。

第十九天,河西关城内死亡将士的人数在增加。

第二十天,河西关守城的死亡将士越来越多,占楚终于忍受不了这样莫名其妙的损耗,下令开城门。

一仗未打,却先死伤了几千将士,这是任谁都无法忍受的,这同样也是对守城将领的侮辱。

望着河西关的吊桥放下,盾牌手们先行走出,司空苍宇好笑的摇摇头:“再坚持一天,气味就消失了,你们呀,就是没耐心!”

跟在司空苍宇身后的赵云成差点喷出来,暗中嘀咕,占楚你还真是倒霉,就差最后一天熬不住了,难怪你总是败于我们皇上的手里。

大元守城将士自动出关,蛟龙国的儿郎们也立马整齐列队。大元的将士们憋屈了这么多天,天天喂毒虫,早就盼望着好好打一场,哪怕死在战场上,也比被毒虫咬死的好。

蛟龙国的儿郎们也是整日蓄势待发,巴望着赶紧打一仗,发泄一下身体里积蓄的能量。于是双方阵型排列好,随时可以大战一场。

占楚脱去皇帝的龙袍,一身铁甲戎装,威风凛凛的立于城楼之上:“司空苍宇,既然要打,就收起你的阴谋算计,咱们真刀真枪的打一仗,胜者王败者寇!”

相反,司空苍宇并未身着元帅装,而是一身儒雅的皇帝休闲版龙袍,没正形的靠在队伍后面的靠椅上,让月惜手下的暗月高手用狮吼功回话:“我们蛟龙国都是正紧人,谁像你们大元国,从皇帝开始自上而下,各个玩屁股!”

噗——!占楚立于城楼上差点气吐血!你们蛟龙国的人才玩屁股,你们全家、乃至全国上下都玩屁股!

再说下去还是无休止的争吵,占楚用力压下心头翻腾的气血,对着城楼下的自家官兵喊话:“大元的将士们,蛟龙国欺我国家,伤我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们一定要把他们赶回去!有没有信心!”

城楼下喊声震天:“有!有!有!”

蛟龙国方向狮吼功继续:“还皇帝呢,说话真没有水平!”

噗——!占楚这回真被气的吐血了。

适时,司空苍宇大吼:“蛟龙国的勇士们,戳占楚的腚眼,你们行不行?”

蛟龙国方的将士们同样喊声震天:“行!行!行!戳!戳!戳!”

噗——!这下全大元的将士都快吐血了,阵前喊话鼓励士气,古来有之,还带这样说的,今天头一回见到!

嗖——!一支箭从河西关的城楼上凌空发射,占楚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拿着弓箭,身体前倾靠着城墙支撑着身体。

这一箭直冲司空苍宇坐着的方向,只是因为距离太远,射程不到,箭在一半的距离失去了准头,像自由落体掉落下来。

无论射中还是射不中,这一箭都代表着大战的开始。

战鼓擂,大元的盾牌兵举着盾牌作为掩护,开始向前方靠近。蛟龙国将士,原地象征性的开始摆开大阵,等着大元国的将士向他们靠近。

大元的盾牌手带着后面的骑兵和步兵不断向前移动,原因无他,蛟龙国的骑射太厉害,远程射击的人数众多,所以贸然冲过去只会让他们损失惨重。

但是大元的将士深处北方严寒之地,向来身强体壮,极其擅长近身肉搏战,所以只要拉近两边的距离,让大元的步兵和轻骑兵冲到蛟龙国的列阵里,大元就有胜利的可能性。

毕竟身处在南方温暖地区的男子,都和女子一样柔柔弱弱的,哪会是北方狼们的对手。当然这些都是吃过蛟龙国骑射亏的占楚的想法。

距离在不断的拉近,蛟龙国还是在象征性的摆着列队,步射和骑射在悄悄不断的往前靠近。

突然,大元整齐的向前靠进的队伍出现松动。不知为什么走在第一排举盾的盾牌手们,齐齐的全部摔倒,连盾牌都东倒西歪的咣当一声散了一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身在城楼高处的占楚赶紧附身查看。只见大元盾牌手的脚下齐齐的出现了一条宽一尺,深三尺的长坑道,就像一条深深的水渠一样。大元的盾牌手们,因为步伐整齐,所以一条腿齐齐的掉进深坑道里,半天拔不出来。身体站不稳,自然会摔跤,一摔跤,沉重的盾牌自然拿不住倒了。

这一瞬间,占楚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一声巨响,很显然是司空苍宇把雷弹子摆成一排,炸出来的坑道,然后在乘着晚上视线不清楚,让人把这条坑道虚掩上。估计除了这条坑道,前面还有,这样一来,错过了一个坑道还有下一个坑道,直到让走在前面的盾牌手摔倒为止。

我草,占楚暗骂司空苍宇这个狗怂心眼这么多,第一次发现原来士兵步伐整齐,训练有素也是一种错误。把盾牌兵绊倒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不好!

就在占楚反应过来时,蛟龙国那边,一直象征性整队,顺便把弓箭手调到前排的举动全部停止,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箭雨袭向大元的方正队伍。

没有了盾牌手的防御,大元前排的轻骑兵和步兵直接就变成了,蛟龙国步射、骑射的活靶子。再加上蛟龙国步射、骑射的数量本身就多,足足占有五成,也就是说,光弓弩手蛟龙国就有三十五万之众。

弓弩手步射在前,骑射在后,高度不同,相互配合着同时发射,满天的弩箭,像夏日雷阵雨般,猛烈、迅速、密集的铺天盖地的飞驰而来,于是乎大元国的轻骑兵、战马、步兵瞬间死成一片。

五十万人在人家的手里,就是两三轮箭射的问题。头一次占楚发现弓箭手还可以这么用,弓箭手居然是这么的重要。

大元的将士自然是热血儿郎,不甘心就这样被射死,纷纷举起身边死去的战友和地上的盾牌作为掩体,三五人一组,努力的向前靠近着。

站在后方的司空苍宇,看着如此顽强的大元儿郎们,都要忍不住的大吼一声好样的。

如果这些儿郎们是蛟龙国的兵将,那该有多好!死了这么多好汉,真是可惜了。

占楚站在城墙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睛猩红的能滴出血来,心痛的无法言喻。那是他大元的子民,他大元的儿郎们呀!

但是他不能退,因为他没有退路,原本这就是大元与蛟龙国的背水一战。失去了河西关,大元其他的守城基本上都不堪一击,败局基本上也就定下来了。

儿郎们在下面举刀拼杀,他这个皇帝在干什么,守在城楼上等着败局已定后,再带着残兵败将们从暗道里逃跑么?他做不出来!

我占楚要么战死,要么立于人头之上,被万人敬仰,当逃兵,我做不到。

于是,占楚抽出腰间佩刀,不顾手下的阻拦,冲下城楼,骑着他的战马,一路向前冲杀。

有了皇帝的身先士卒,身为他的兵们还有啥说的,大元士兵一扫败局的颓败之气,全部精神振奋,犹如打了鸡血一般,跳起来嗷嗷的往前冲。很快,不怕死的,命好的,胆大的,眼瞅着就要冲进蛟龙国的阵营里。

司空苍宇命令擂鼓响起,步射退后,骑射收起弩箭拔出马刀率先冲出阵营,迎上大元的先头部队,紧接着轻骑兵们也跟在骑射的身后有条不絮的出列应战。

占楚的想法错了,大元的步兵们虽然身体素质好,善于近战,但是蛟龙国的兵在这一年中,也被月惜手下的暗月们以变态的手法训练了出来。

虽然个头不如大元兵士的大,身体不如他们强壮,但是身体素质一点都不输于他们。而且他们发挥个子小,精瘦灵活的优势,在马上翻飞腾跃,伸手真是不赖。再加上蛟龙国的兵比大元的兵多,大元又经历了一场箭雨的洗礼,现在基本上是二打一的局面,所以大元轻骑兵和步兵的近战优势一点都没有显现出来。

现在因为人少,败局基本上已定,只是时间多少的问题。

占楚的贴心手下,一看败局已定,而他们皇帝占楚已经进入到疯狂状态中的厮杀中。于是猛子和生子商定,二人联手,同时向占楚的颈后袭去。

打昏占楚后,两人抱着他往河西城的暗道走去,并下令鸣金收兵,竖起吊桥,带着剩下的大元兵将们从暗道转移,把一座空城留给蛟龙国,至于他们就先回鄂托克再谋定。

司空苍宇眼看着大元的兵士们都退守回河西关,第一次下令攻城。

于是蛟龙国的盾牌手们举着盾牌挡在头顶,带领着蛟龙国大军往河西关的城墙下移动。留守在城楼上和箭塔台上的大元弓弩手们,纷纷向蛟龙国的大军们射击着,努力的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为大元剩余部队们的转移,做着最后的努力。

几乎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云梯就驾到了河西关的城墙上,蛟龙国的步兵们纷纷涌上云梯,登上城墙。

河西关城墙上的大元弓弩手们,看到最后的人也都撤离了,纷纷下了城墙,跟着剩余的人员进入到密道,并炸掉了密道的洞口。

蛟龙国的先头部队们很轻松的进入到和西城,站在城楼上,望着空空的河西城有些不可思议,人都哪去了?

算了,他们没有长那个脑子,这样的难题还是留给他们聪明的皇上吧,于是赶快涌下城楼,放下了连接河西城和外界的吊桥。

司空苍宇带着蛟龙国的将领们,率先走进了河西城,看着蚊蝇满天飞,如此脏乱恶心的环境,大元将士居然能坚持那么多天,不禁佩服占楚的耐心,换了他,最多能待三天。

没有了强势的抵抗和像河西关一般的强大城池防御,蛟龙国将士一鼓作气、势如破竹。接下来的进军路线就像射出的箭一样,直插大元的心脏,鄂托克。

占楚清醒后发现自己已经离开河西关的战场,并且带着剩余的不到二十万的残兵们转移,恨不能砍下猛子和生子的头。

“谁让你们把朕救出来了的,我占楚就应该死在河西关的战场上。身为一国君主,眼睁睁的看着亡国,自己却逃走了,你要朕将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喊也喊了,骂也骂了,最后还是于事无补,占楚当晚大醉,骂尽天下所有人。

有了第一次的逃逸,第二次自然容易很多。占楚也许是认了命,也许是不甘心,想要联手戚宸轩东山再起。总之,在最后蛟龙国攻向大元的都城鄂托克时,占楚带着他剩下的二十万残兵,绕道大元西南的边境上,逃到了陇南国。

至此,大元国灭亡,三国鼎立的局面再也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蛟龙国和陇南国两分天下。

司空苍宇带着的蛟龙国将士,秉承着他们初入大元的军令要求,不烧杀抢掠、不袭扰当地民众,而且还勒令商家乱涨价,强制要求降价。出乎意料,百姓们居然很自然的就接受了蛟龙国的领导,观念转变之快,让人匪夷所思。

比起一年多前,大元国新帝占楚继位时的混乱,这次大元的天几乎没怎么变就自然过度了。

司空苍宇进入到大元的皇宫,遣散了宫妃、宫女和太监,招集大元的旧臣,让他们发誓效忠后,颁布几条类似于原有人员不做调动,各司其职、按部就班一切照旧的指令后,留下二十万蛟龙国的军士和协助管理的人员外。自己就带着另外五十万大军,真的追着占楚的腚眼,攻打进陇南国。

再说陇南国,自从戚宸轩决定帮大元的忙,主动出击,在陇南和蛟龙国的边境上交手后,就进入了无止境的持久战。

陇南的国事,如今他已经无力再管,什么官粮被烧了、囚犯被人劫走都放了、储备的官银一夜之间都没有了,这些糟心的事,他真是没有心力再管了。

国家都快没有,管那些还有什么用,朝里的老臣们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现在只一门心思的想把蛟龙国的边防城门攻破,杀进蛟龙国,给司空苍宇的后院燃起一场大火。

比起司空苍宇和占楚交手时的卑鄙、无耻、没节操、没下线,戚宸轩在和这部分蛟龙国的军队们打时,蛟龙国就简单直接了很多。

无论陇南骂阵、夜袭、派密探等,耍足各种手腕,蛟龙国统统不理会。人家只认一条死理就是,你只要攻城,我就一顿箭雨,反正我蛟龙国的物资丰富。要是敢撞我蛟龙国的守边关城门,我就派蛇咬死你全家,总之软硬不吃,就守在城关内,一步不出。

戚宸轩隐约觉得蛟龙国城关内的主帅是月惜,小紫就是最好的证明,但她却从未露过头,仿佛不存在一样。

事实上坐镇在蛟龙国城关内坐镇的人还真是月惜,但是她对打仗真是不太懂,一知半解的去指挥打仗,那不是拿蛟龙*士的命不当人命么。虽然全蛟龙国的一百万将士都觉得她很厉害,是无所不能的,光看她手下的一万人暗月手下,各个是将领之才,就能想到暗月的主子有多厉害。

但是月惜很清楚自己的斤两,司空苍宇走时再三交代,不可主动出击,只要防御住了陇南大军,她就算立了大功,剩下的只要等着他拿下大元国,和她汇合即可。

对于司空苍宇的话,月惜记得很清楚,人都说听老婆话吃饱饭,月惜相信同样的话用在司空苍宇身上依然有效,听老公的话,顿顿都是山珍海味。

一个月过去,占楚带着的五十万大军,居然被月惜牢牢的防在蛟龙国城关外,一步都没有挪动。而且据说司空苍宇和占楚也在胶着,展开了拉锯战,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大元真要被司空苍宇拿下,他陇南就变成孤立无援的夹心饼干了。

拿下蛟龙的边关,给司空苍宇的后院烧一把火的决心,在戚宸轩的心里越烧越旺,甚至到了要将他焚烧掉的地步。自然的,陇南的进攻也如疯了一般,越来越猛烈。

月惜无奈之下,请来了老爹蓝即墨帮忙,虽然暗月中的能人不少,都可以帮她出主意想办法,但是他们的实战经验还是太少,月惜有些不放心。

事实证明,蓝即墨打了一辈子的仗,不败将军的美称一点都不假,光他如电脑般,敏捷、灵动的头脑、丰富的军事功底和实战经验就够月惜手下的暗月们崇拜的五体投地。

尤其那一晚戚宸轩耍手段,用蛟龙国内军士当众的暗桩,打算里应外合,打开城关门,夜袭边关的事,就是被蓝王爷及早察觉到,并做了处理,才没让蛟龙国的后院着火后。暗月手下们看蓝王爷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从那之后,边关的夜哨,采用蓝王爷的意见,每晚一个时辰一换岗位,并且每次换岗的口令都不一样。口令由暗月的人手轮岗值班,现场告知换岗人员。蛟龙国的边关城门守卫再没有发生过意外。

面对暗月对自家老爹毫不掩饰的崇拜,月惜心中暗自得意:那当然,普通人我娘亲能看上眼么?月氏的女子那个不是眼高于顶的!

又一个月过去了,大元已经被司空苍宇拿下,据说占楚带着二十万残兵往陇南地界逃窜,戚宸轩赶紧安排人员把占楚接过来。非常时期,占楚的二十万人马可不是小数,那对于陇南国可是一大助力。

但是听说司空苍宇简单的安排了一下,留下了二十万大军和协助管理的人员后,就撵着占楚的身后追来了,戚宸轩那个火,还让不让人活了?

只是他从未想过,从月惜穿越过来后,他就无休止的派人追杀、月惜,甚至月惜和司空苍宇成亲后,三天一小暗杀,五天一大袭击的,还让不让别人活。

于是乎攻击更为猛烈,甚至有时一天有五次攻城战,当然最后都被蛟龙国彪悍的远距离、无死角、铺开面广的远程射击能力和小紫尖尖的毒牙防御住。

戚宸轩奇怪了,蛟龙国的边关不就守着三十万人么,为什么他五十万大军连个缝隙都撕不开。

事实上,蛟龙国的守卫不是三十万将士,而是五十万。因为月惜坐镇,她为了以防万一,当然把月氏老祖奶奶给她的二十万林家军调来了。五十万对五十万,谁也不吃亏,而且,林家军还是月氏老祖奶奶的嫡系部队,那都是她亲自选人、亲手训练出来的人手,岂是一般的军队能堪比的!

又是半个月过去,占楚已经被戚宸轩派去的人接过来,和陇南的将士混在了一起。军队都被戚宸轩调到了蛟龙国和陇南国的边关上,其他的边防守卫空虚,遇到司空苍宇的五十万大军,基本上没怎么打,就被攻下来,司空苍宇真正是撵着占楚的腚眼赶来的。

这下戚宸轩前边是月惜驻守的,拥有五十万大军的边关城,后边是占楚的五十万大军。着实被加在了中间变成了馅饼里的馅。

戚宸轩怨恨的看了占楚一眼:“都是你带来的尾巴这下怎么办?”

占楚的国没有了,死驴不怕狼啃,无所谓的说道:“我完了就是你,你以为你能跑得掉。我来了你还能多出二十万大军帮忙,你就偷乐去吧。再事多,我带着二十万大元兵投降了!”

戚宸轩暗骂,现在你想起来投降,早干嘛去了,把人引到我这,你到投降了,尼玛你系银不!

得知司空苍宇的军队在陇南大军的那边驻扎,和自己汇合了,月惜那个开心。虽然以前天天见面时,他总惹自己烦,但现在几个月不见司空苍宇,真是想得紧。

入夜,月惜回忆着和司空苍宇往日温情的一幕幕,嘴角扬起,睡意阵阵,准备就寝。突然外面的异动让她瞬间清醒,有人进了她的寝室,但是一股熟悉的清香,像春日苔藓般的清凉进入她的鼻腔。一个恍惚,月惜的身子很快就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娘子想我了没有,夫君可是想你想的紧!”

知道是司空苍宇,月惜心里无限欢喜,眼中带笑的嗔怪道:“深更半夜的跑来,想吓死人呀!”

司空苍宇抱着这具娇软,又让他无限想念的小身子,手已经开始不规矩的解开月惜的里衣。

“我一到这里,下令军队扎营,就扔下他们自己跑过来了,你还嫌我晚!小没良心的,亏我这么惦记你,说,有没有想我!”

这回月惜倒是没有矫情,很认真的吐了一个“想”字。

喜得司空苍宇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褪掉了月惜身上所有的衣衫。

“哎,你怎么一见面就这么猴急,咱们先聊聊天,说说你这几个月的情况嘛!”

月惜企图打掉司空苍宇的手,但是最后无功而返。

“当然急,我要趁天亮赶回去,没有多少时间,咱们快点,多来几回!”司空苍宇把头埋在月惜身上,口齿不清的说道。

“还多来几回,你……呜呜呜……。”

月惜的话语权,被司空苍宇尽数含在口中,以一串缠绵蚀骨的吻取代。*帐暖、一夜温情、巫山*,共坠爱的巅峰世界。

天还未亮,司空苍宇带着无尽的满足走了,留下一身疲惫的月惜,彻底昏死大睡过去。

对于戚宸轩来说,此时隔着陇南城的边防守城,被蛟龙国前后夹击着却没有被打扰,所以敌不动我不动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难得偷得浮生一日闲,今儿个蛟龙国的边防城门前也安生了不少。

月惜有睡懒觉的习惯,所以一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没有人打扰她的。更何况,这几日戚宸轩攻城攻的猛,月惜作为主帅也没怎么睡好。但是到了日上三竿还没有见到女儿起身,蓝王爷有些担心的让寒霜去看看。

寒霜心里是有些明白的,昨日皇上已经和司令形成合围,封住了戚宸轩的退路。以皇上迷恋司令的性子,难保昨天晚上不会抛下五十万大军,自己跑过来了。

一推门,看见自己主子还睡的昏天黑地,露在外的肌肤上明显的梅花点点,这就再明显不过了。

感觉到寒霜来了,月惜翻了个身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司令,午时了!”寒霜笑笑的回答。

“都这么晚了!”月惜小声咕哝着,知道时辰不早,自己该起身了,但就是困得睁不开眼睛。

“没事,司令昨晚累坏了,再睡一会吧!”寒霜嘴上正儿八经的说道,眼睛的里的笑意越来越深。

昨晚司令和皇上那么动情,皇上又那么来去匆匆的,肯定忘记喝避孕的汤汁,最起码这次没有让她去煎药。不晓得,此时司令肚子里是否已经有了一个小宝贝。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很显然寒霜故意忘记提醒月惜。

听出寒霜话里暧昧的深意,知道她晓得司空苍宇来过,月惜难得翻个白眼,“死丫头,嘴巴越来越坏!”

这一日在紧张的布防中很快度过,月惜也忘了避孕的事。到了晚上,寒霜故意找借口打发走了所有人,然后让月惜早早休息,补充体力,恼羞的月惜把寒霜赶了出去。

果然没有多久,司空苍宇像食髓知味一般,又悄悄的摸过来。同样像前一天晚上一样,一直闹到快天亮,司空苍宇才又走了,月惜继续蒙头昏死过去。

第二日午时起来后,别说寒霜知道司空苍宇来过了,连守城门的的,都知道皇上肯定来过了。

不光是因为月惜被接连滋润后,显现的一脸媚态,还因为脖子上遮也遮不住的小草莓。

走哪都被人用暧昧的眼光看着,尤其是暗月那帮子坏小子,因为和月惜熟了,什么都敢说,气的月惜把他们一人打了一头包。

连着三天,月惜受不鸟了,她发誓,今晚要是再让司空苍宇碰她,她就不姓月。结果发誓没有用,月惜还是要姓月,不过避孕的事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月惜一直没有想起来。

安逸有的时候更容易滋生恐慌,反正戚宸轩现在就是如此,每日如惊弓之鸟一般,稍有个风吹草动,就以为是蛟龙国在攻城。

恐慌使人焦虑,焦虑使人脆弱,一个脆弱的人就没有斗志,乃至他的思维和谋略都被封闭了。

如果换成以往的戚宸轩,早就应该想到,以司空苍宇那么喜欢粘着月惜的性子,虽然一城之隔,但他也一定会扔下五十万大军,晚上去找月惜。如果那样的话,夜袭蛟龙国大营将是一个好主意。

好日子自然不会太长久,司空苍宇就算为了不每天晚上绕过一座城池去找他的娘子,也要速战速决的灭掉陇南国。

这几日的时间,不过是因为长途跋涉,对于蛟龙国士兵也会出现疲惫。一来就开打显然不利于蛟龙国,对于爱民的好皇帝来说,能少牺牲一个将士就少牺牲一个,能不牺牲就不牺牲。所以给几天的休息整顿的时间还是有必要的。

十月初十,大吉大利的好日子,看一眼黄历,上面绝对有醒目的字迹标识着‘诸事皆宜’。

自打司空苍宇撵着占楚的腚眼追来后,戚宸轩一直防备着他,谁知真正开始打攻城战的,居然是月惜。

守城一方的戚宸轩下令只守不攻,从上往下用箭射杀所有妄想攀上城头和撞击城门的人。同时他让占楚带着一半人马守着另外一边的司空苍宇,如果这个变态连大元的天下第一关,河西关都能攻下来,那他这个小小的边防城,于他而言一点都不成问题。

月惜对打仗不是很熟悉,就算是天才,一晚上的恶补也无济于事。就像她知道骑射比较好用,却不知道怎么用,扔斧子是制造对方恐怖阴影的最好手段,但是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扔最为合适。

但是这些有用的信息,听到司空苍宇耳朵里就可以被很好的运用和整合。她差不多就是一个照本宣科的传话筒。

因为不懂,所以在戚宸轩的眼中,她就是不按牌理出牌的怪咖,让戚宸轩相当头疼。

当然,月惜虽然不懂,还不至于无知到,以为自己不按牌理出,对方就会多难受、多被动,最后自己就成功的打败了戚宸轩。

咱们无知,但是咱们可以提出建议,有用的用,没用的不用,开玩笑,手里养了那么多的智囊,还有她无敌的老爹坐镇,怎么会没有帮她把关的呢。

于是一套不按牌理,但是又相当有战术战法的计策就这样定了下来。

所谓攻城战,就是都攻到城里了,就算胜利了。远程射击为掩护,步兵拿刀冲杀,拿盾牌防御,再攀上云梯或撞开沉重的城门就是一般的惯常方法。

月惜的方法略有不同。先是出场了三架大型铁甲车。前方、头顶和两翼都有厚实的铁甲护着,车子则由人力推动。因为铁甲车的防御性能超级好,还防撞击和火烧,所以没有任何障碍的就被蛟龙国的官兵们推到陇南国的城关门下。

城关门是由厚重的巨大实木制作的,坚硬不可摧,外加里面有人顶着门,想要撞开也不容易。

哪知铁甲车到了陇南的城关门下,停了下来,里面的蛟龙国将士们,从铁甲车里拿出大桶的火油。

之后,一桶一桶的火油被浇到陇南国的城关门上,再之后,一个火折子打着扔上去。呼——!瞬间,城关门烧着了。

木头之所以坚硬是因为木质纤维不光结实还有韧性,但是烧过的木头没有了韧性,将变得脆不受力。

城门烧了足足一个时辰,不管里面再用水怎么泼上降温都无济于事。因为事先泼了火油,油比水轻,水无法附着到木头上,自然起不到好的效果。

两个时辰后,火基本上灭了,城关门被铁甲车大力的一撞,顷刻之间碎成碳渣。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是傻货,陇南国的守将军士们,自知城门守不住了,早就拿着武器,等着城门碎的那一刹那,冲出去,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偏偏,蛟龙国这边还有后手。

就等着你们扎堆填坑,人来的真齐。铁甲车除了装运了大量的火油之外,还有许多雷弹子。

只见城门一碎,陇南国的军士拿着武器往外冲,蛟龙国的将士伸手敏捷的一顿雷弹子扔进去。

轰隆轰隆的声音震天响,靠近城门的陇南国的兵们。凡是没有被炸死的都迫不得已往后退,后面不知原因,想要赶紧冲向前的人,又对后退的人形成了阻力。一前、一后的冲撞下,不知谁推到了谁,于是踩踏事件就这样发生,可以说炸死的人没有踩死的人多。

爆炸声响起的同时,蛟龙国的轻骑兵们也在弓弩手的掩护下,冲了出去。

月氏小弩现在被改装的大了一倍,同时弹射机簧也增加到三根,射程更是以前的一倍远。

密集的箭雨射出,打压的陇南弓弩手都不敢伸出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悍、这么大力度、时间这么持久的远程射击掩护。

直到蛟龙国的所有轻骑兵们,都骑着战马奔驰到陇南边防城关的大门口,箭雨的攻势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是步兵们有开始往前冲刺。

陇南国的远程射击除了四个箭楼有掩体,不惧蛟龙国的远程射击,还能顶些用,其余的陇南国弓弩手基本上都排不上用场。连城楼都被射的和刺猬一样密密麻麻的,对于犯二的弓弩手命运只能是露头死。

陇南国边防城关的城门口就那么大,一次扔两三个雷弹子就足以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随着轻骑兵们的到来,手持雷弹子的蛟龙国士兵们,扔雷弹子的速度加快,同时也一人背起一个雷弹子的小筐往城门里靠近,企图为轻骑兵们打开一条宽一些的通道。

事实上,陇南国的兵将们在第一波的混乱之后,就有人前来指挥,很快的将队伍整好,并且空出城门口好大的范围,避开雷弹子的袭击。

同时城楼上用不上的一部分弓弩手们,也被调下来许多,整齐的举着弓箭,等着第一波冲进来的蛟龙国轻骑兵们,在密集的箭雨下成为他们的活靶子,瞬间死。然后再由进城的第一波轻骑兵们的尸体,堆砌成一座新的城门,阻碍蛟龙国的大军。

雷弹子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为冲进来的轻骑兵们打开了一条血道,但就算如此,陇南国的弓弩手们,还是把当先冲过来的蛟龙国轻骑兵射杀了不少,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最先发现情况的后续轻骑兵们,以蛟龙国特有的哨音传递回了消息。

一声长为遇到困难,两声短为遭到狙击,两声短加一声长,说明遇到大麻烦。来不及先布置什么,月惜先把小紫派出去,然后再命宁浩派人查看。

你别说有了小紫真是管了大用,它的杀伤力和攻击速度,瞬间就解决了许多守在城门口的陇南国弓弩手。然后,宁浩带人赶到,用气劲打开一条通道,再用火烧掉被小紫咬过的尸体,避免自己人被毒死。

城门口终于被彻底打开,一场厮杀盛宴开始,就看谁最有毅力、谁最有必杀的决心、谁最有运气,谁的搏杀技能更强,谁的人数更多,谁就能赢下最后的战局,成为胜利的一方。

城门被攻破,在戚宸轩的意料之中,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么快,他也没有想到是月惜率先攻了进来。与此同时,司空苍宇那边也开始发起凶猛的进功。

这所边防小城看来是守不住了,就算是能守住,被司空苍宇断了后路之后,就等于断了自己的补给,弹尽粮绝前迟早还是要放弃的。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放弃这座小城,转移到陇南腹地去。

陇南和大元不一样,大元多平原、多开阔地,为了通商方便,大元的城镇几乎都修筑到开阔地上。所以冲破了边防后,像河西关那样的防御力极佳的城关几乎没有几个,所以才会让占楚败的那么快。

但是陇南不一样,陇南的地势多山地、丘陵、悬崖、毒瘴林地,可以说所有的城镇都依山而建,每一座城池都有天然绝佳的防御力,是真正的易守难攻。

等他们退军后,每一个城池都是一场攻坚战,每一次的攻坚战都能损耗蛟龙国不少的人。

而且现在是十月中旬,马上到了十一月份,陇南的天气就该转凉,湿气和霜冻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所以那个时候,估计不是本地人的蛟龙国的士兵肯定受不了这个苦,就会有懈怠的情绪,霜冻又会让城池的墙壁变得更光滑,攻城会变得更加困难。

主意打定,戚宸轩和占楚商定之后,以司空苍宇驻守的城门后方为突破口,开始全员出动,发起最迅猛的攻击。

戚宸轩能想到的,司空苍宇自然能想到,能回到陇南的路,只有他驻守的的这一边,所以他早就张开了口子,以弓弩手的全员出动,来对抗戚宸轩和占楚的突袭。

同时,司空苍宇又在戚宸轩会去的必经之路上,让骑射和步兵们分段埋伏。就算射不死他们,也要狠狠的扒他们几层皮,让他们就算能逃回去,也是几年恢复不过来。

然而狡猾的戚宸轩,在被第一波的攻击完,侥幸带着剩余的人逃了出来后,就兵分三路。

因为仗着熟悉陇南的道路,他让占楚带着大元的兵走大路,自己带着一大拨人走密道,另一小拨人走绕道的小路。

结果占楚带着的大元士兵几乎被全歼,而占楚本人也被司空苍宇手下的第一员猛将赵云成俘虏,另一拨走小路的人全被埋伏在山崖两边的弓弩手们射杀而死。只有戚宸轩一人带着的兵,安全的脱离的司空苍宇的围堵。

得知自己上了戚宸轩的当,成为他的替罪羊,帮他引开了司空苍宇,占楚气的当场吐血。早知道戚宸轩是一条阴险的蛇,但是好歹自己和他一直是一条船上的,谁知道他到了关键时刻就把自己推了出去。

占楚怎能不恨,却也无可奈何,只盼望,司空苍宇能早日捉住这条蛇。

对此司空苍宇没心没肺的安慰着占楚:“他连他亲爹都敢杀,你算个毛线?需要你时,你是好朋友,不需要你时,你就是最好的挡箭牌。”

戚宸轩逃了,对司空苍宇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他对陇南的顾虑就是戚宸轩的依仗。

自大圆王朝灭了之后,天下战火纷飞,但凡有些本事的,谁不是各自占有一番天地。无论是蛟龙的地界还是大元的地界,哪个不是你打过来抢了我的地盘,明天我拉上人再抢回来,顺便再端了你的老窝。

如此一般过了近二百年,才因为司空蛟龙和占宏天的强悍,势力大,圈地为国,平静下来。但是这两百年间唯一没有战事的就是陇南国,原因无他,就因为陇南的地理环境太过复杂,谁都不敢贸然对上常年驻守在那里的,大圆王朝的戚将军。

所以最后陇南的地界在戚氏家族的驻守下,平静的过了两百年,最后他们还自立为国,才有了现在的陇南国。

深知陇南国历史和地理环境的司空苍宇当然很忌惮,跑回去的戚宸轩。

强攻是不行了,时间也不允许,那就蚕食,一点一点的,一个城池、一个村镇的把陇南慢慢的咬下来,吞进肚中。

注意打定,司空苍宇先和月惜汇合,然后命赵云成和蓝王爷分兵两路,先把陇南和蛟龙交界地的几座边防小城都拿下来,然后把手里的五十万兵马和月惜手里的三十万兵马,全放在边关城镇。

至于林家军的二十万人,则原路返回西域地界,从陇南和西域的边界开始攻击,对陇南形成合围之势。

回到南蜀城的戚宸轩,丢了城池,损失了近半数兵马,这对他是极为不利的。听说司空苍宇把人员分成两拨,到时同时进攻,自己这本来就不多的兵力就又要分开了。

今年是不用担心了,只怕今年过后,小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

既然自己这个年过的不痛快,那大家都不要想痛快了。陇南国自戚宸轩回去后,经历了有史以来赋税、徭役、兵役最重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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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举拿下陇南国,让戚宸轩跑了,虽然很遗憾,但是司空苍宇想的很开,先让小丑多跳腾一年,反正孙悟空再厉害,也翻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回到应天府,已经入冬了,阳光虽然还是很充足,但月惜就是觉得冷。玉玺宫里的炭火生得很旺,一个暖炉不够又增加到两个,即便如此还是觉得很冷。

司空苍宇热的难受,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基本上出宫门着冬装,进宫门着夏装,一天几次换衣服,那叫一麻烦。

实在受不了了,司空苍宇也咕哝一句:“刚入冬就这么怕冷,再过几天,再冷一些,惜儿你怎么办?”

对于司空苍宇的不满,月惜毫无感觉,只是感觉到困得睁不开眼,实在觉得烦了就骂一句:“愿待就待,不愿待就滚!”

望着这个月惜每天睡不醒的样子,司空苍宇也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最近晚上太过分了些,把惜儿累着了。算了,为了惜儿的身体着想,从今天晚上开始,把三次减为两次吧。

又过了一个月,怕冷怕到月惜这样连她自己都郁闷不已,往年也没有见这么怕冷呀。最糟糕的是,在如此温暖如春的玉玺宫里,月惜居然还受了风寒感冒了。

望着自己娘子鼻涕、眼泪一大把,还不停打着喷嚏,司空苍宇那个心疼,连忙要请御医。

只是月惜死活都不肯,声称他要是敢叫御医,她就离家出走,司空苍宇只能作罢。

没办法,月惜实在是喝怕了苦药汤子,每日的避孕汤药就够难她受的了。不过说起来也奇怪,自从回来后,避孕的汤药好像没那么苦了,只是中药味还在。问过寒霜,说是皇上心疼她,让御医给她换了几味不是那么苦的药。

蓝王爷从陇南国的边关守城一赶回来,就听闻月惜病了,心疼的立马进宫看女儿。进玉玺宫时,正好赶上月惜用午膳,喜得月惜赶紧拉着蓝王爷一起用膳。

“爹,你终于回来了,惜儿好想你!陪惜儿一起用膳吧!”看到蓝王爷回来,月惜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小孩子的性子自然表现出来,十分惹人怜爱。

望着女儿被拧的红红的小鼻头,蓝王爷那个心疼。

“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请御医看过没有?”

提到御医,月惜就头疼,转移着话题:“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没事,过两天就好!”

蓝王爷宠溺的看着女儿,望着她衣领处不经意就能露出来的小草莓印子,不赞同的拍了月惜的小脸一下,打趣女儿道:“你是够累的,小心怀上了,这还受着风寒,看你怎么办!”

怀——上——了?怀孕?

怀孕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击中月惜的神智,一个多月前蛟龙国边关守城时的那四夜,突然之间就像演电影一样,一幕一幕、一针一针的跳过。

“寒、寒霜?我,我那几天喝避孕的汤药没有?”

不用月惜说的很详细,寒霜已经知道,月惜说的是哪几天。

“没有!”很肯定的回答,让月惜的身子突然一软,就要倒在蓝王爷的怀中。

“惜儿,惜儿,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爹爹!”望着女儿突然间的异常,蓝王爷不由的心惊胆战,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即将发生一样。

此时的月惜已经听不见蓝王爷的呼唤,满脑子想的都是,我上个月来情况是几号来着?还是上上个月几号?我上个月到底来过情况没有?

“寒,寒霜,我,我上个月,来葵水是几日?”不清楚的事情,问寒霜就对了。

“司令,您上个月没有来葵水!”寒霜一脸的欣喜道。

完了!这是十有*有了!月惜听闻后瘫坐在地上。

至此,不用月惜解释,蓝王爷也晓得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抹不确定的欣喜袭上心头,难道我要当外公了?

“快,喧御医!”

“御医,皇后好像有喜了!”

貌似一个喜讯的传唤,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响亮,惊到了御医馆中研究药方的御医,惊到了御书房处理朝政的司空苍宇,惊到了排队等候召见的蛟龙国群臣。

“一定是边关城镇的那几次怀上的!”一听月惜可能怀孕了,司空苍宇马上想起了抹黑绕城的那几天,顿时乐了。

“难道皇后有喜了?”所有人喜上眉梢。

坐在饭桌前,有一口没一口吃着饭的月惜,心中一阵烦。才十六岁的年纪就生孩子,太早了吧,而且听说那个很痛的,请问古代有剖宫产一说么?身上会不会长妊娠纹、脸上会不会长斑,我以后会不会的得产后抑郁症?哎,真是烦!

“寒霜,这个菜是什么做的,怎么味道怪怪的?”月惜嫌恶的一把推开菜盘子。

寒霜无语,司令,你昨天才吃了半盘子!

“寒霜,这个母鸡是不是太肥了?这鸡汤怎么喝着这么腻!”

寒霜继续无语,司令,这是冬瓜海米汤。

“寒霜,有西瓜没有,我不想吃饭,我想吃西瓜!”

寒霜泪撒一片,司令,现在是冬天。

越看女儿的样子,越觉得和当年月华怀惜儿害口时一样,蓝王爷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惜儿,你害口的样子和你娘当年一样,嘴刁的厉害,上一顿才吃过的东西,这一顿闻着就开始恶心!”

“不许说!我没怀孕!”月惜瞬间翻脸。

然而月惜说没有用,太医说才有用。

饭还没有吃饭,司空苍宇已经领着所有的太医和文武百官来到了玉玺宫。

“王太医,快过去帮皇后看看!”一进门,司空苍宇就激动的把月惜抱在怀里,急切的让御医帮月惜把脉。

王太医听令,赶快准备好垫手的小枕,帮月惜号脉。

手几乎刚搭到月惜的手腕上,王太医就笑眯眯的收手,恭贺司空苍宇:“皇后娘娘之脉象,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是典型的滑脉,滑脉俗称为喜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咱们蛟龙国有后了!”

这一声对月惜来说,基本上是判了死刑。嘴上骂着司空苍宇这个该死的,都怪你!心里却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

“王太医,我不知道有孕在身,这段时间一直在喝避孕的汤药,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

月惜这一说,司空苍宇也想了起来,一脸担忧的表情望着王太医。

王太医还没有吱声,寒霜抢先回答:“司令,自从您和皇上在边关城镇那几次忘记喝避孕汤药后,属下就担心司令万一怀孕了,会影响孩子,于是回来后自作主张,把您的避孕汤药,换成党参熬成的汤水了!”

嗖——!一个物件冲着寒霜砸过去,所有人定睛一看王太医放在桌上的,给皇后娘娘垫手的小枕没有了。

“你个死丫头,知道了居然也不提醒我,还在那里装傻!平时我有一点糗事,全暗月的人都知道,现在你的嘴怎么这么严!我怀孕你高兴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月惜话落,寒霜已经开始往门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司令怀孕,我超开心的,现在就去告诉所有的暗月们!”

这是那个自己初见时冷若冰霜的寒霜么?你大爷的,月惜开始脱鞋子,准备扔过去,被司空苍宇温柔的拦住。

“亲,小心点!亲,别动了胎气!亲,咱们该感谢寒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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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可想而知,月惜基本上被当成了重点保护动物。原本就被照顾的无微不至,这下基本上连床都离不开了,连饭都是在床上吃的。

至于寒霜,月惜已经没有力气再收拾,嗜睡、不喜油腻、干呕等所有害喜症状,几乎都找到了她。每日除了吃、吐、睡,还是吃、吐、睡。

月惜每次吐完,都无限悲催的感慨:要死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足足难受了三个多月的罪,月惜才止住呕吐,胃口突然间打开,觉得什么都好吃,体形自然也和气球一样涨的很快。当然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原本就大到不可思议的胸围,现在更是和她的体重一样,涨的好像篮球一般,简直就是受罪。

但是对司空苍宇来说,那就是一种别样的享受,有一个能捂死我的娘子就是好,只不过光能看不能吃也是一件很郁闷的事。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占楚被囚禁在应天府城的一间精美的别院,大元也悉数被整合的很好,基本上都归在的蛟龙的管辖之内。

当然这与司空苍宇的策略密不可分。

春年前,司空苍宇在原蛟龙国境内举行了一场大的科考,选举并提拔了许多年轻有为的有志之士。

这批人在蛟龙国的新岗位上实习了一个月后,就被司空苍宇全部派到大元的各个城镇任职。

原大元的官员基本上都不动,蛟龙国新科考来的这批官员任副职,但是每个命令的下发,必须有第一、第二把手同时盖上印鉴才有效,这样一来就起到了很好的相互监督作用。

意思很明显,我既要用你,但是我还要防你,好好干你就是这里的父母官,如有异心,我就一刀杀了你,然后再用已经熟悉流程的蛟龙国官员,接替你的位置。

于是乎,大元的官员原本还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还可以继续当他的土霸王,在这里胡作非为的,现在都不敢了。

开玩笑谁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好好的官不当,自找死路。

这样一来,贪财的不敢贪了,胡作非为的不敢做了,懒散的不敢倦怠了,商户待客更殷勤了,手工业者干劲更足了、百姓们都一脸喜气、生命力更旺盛了。

大元国之前的各城镇上,瞬间展现出一股清廉的、积极向上的正气之风,这是在占宏天和占楚统治的二十多年里从未有过的气象。

对于百姓来说,谁当政、谁掌权都不要紧,只要上位者能让他们过上不愁吃穿、治安良好、平静安宁的生活,谁就是好皇帝,他们就信任谁,支持谁。

很显然司空苍宇的一系列举措,非常的有效,新的气象面貌,深得老百姓的心,自然吞并很顺利,老百姓们都很支持新皇帝司空苍宇。

当然,这和三国两百多年前本来就是一家,有很大的关系。肉烂在锅里,反正是一家子,今天分出去,明天再跑回来,问题都不大。所以这给司空苍宇的统治奠定了很好的基础。

司空苍宇日子过得乐呵,老婆怀孕了、以前大元国的所有机制,和百姓的心,渐渐都接纳了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反观身处南蜀城皇宫的戚宸轩,心情那叫一个阴郁。皇帝的心情不好,致使整个陇南的的春年都过的冷冷清清。

一打仗就要花钱,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虽然之前陇南国就一直把持在戚宸轩的手里,但是国库和军权,一直是老皇帝死死攥在手里的东西。现在一接手,才知道看似富足的陇南,国库被老皇帝亏的有空。除了壳子,真是么有什么可看性。

去年才接手的国家,去年就开始打仗,去年兵员上的损失,和花的钱粮,使得现在戚宸轩的头顶上顶着一个大大的赤字,压得他抬不起头。

如果现在是和平年代,如果现在没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国家,那他一定能好好的继续扮演一个爱民、慈善的好皇帝。用他的谋略和本事,好好的改善这个国家,好好的建设这个国家,让这个国家国富民强的站在最高处,俯视脚下土丘、沟壑。

但是他没有这个时间,一入春,蛟龙国的大军立马就会压境,到时候,他又要开始疲于奔命的应付没完没了的战争,在深夜里体会失败的危机感撕咬、蚕食他的意志。

偏偏更操蛋的事,是月惜的添乱,国库空虚,接连的战争已经导致国家根基不稳、飘摇在风雨动荡中。她让她的暗月一顿折腾,更让陇南的生存环境每况愈下。

囚犯全被劫出放走,治安变得更差,官府要费力抓回囚犯,偏偏官银、地方屯粮全被劫走或烧掉,原本他就是个被榨干的穷光蛋,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这让他再从哪里挖银两、挖粮草应对接下来的战争。

不得已之下,徭役增加了,赋税增加了,连兵役也增加了。老百姓苦不堪言,戚宸轩之前当太子时的好形象一扫而空,老百姓怨声载道,都骂他不得好死。

对此戚宸轩也是有苦难言,自己装了二十年换来的形象和百姓的支持全都没了,可是能让他怎么办,二十万对一百万大军,让他怎么打?国库一分钱没有,粮草全无,让他怎么打仗!

第一次戚宸轩恨自己为什么要当陇南的皇帝,恨父亲为什么那么荒淫无道,恨月惜为什么翻脸无情不爱他。

可是他忘了,为了要当皇帝,他亲手杀了他的父皇,月惜与他之间从来都是他先对不起人家,是他一次次追杀她,是他一次次翻脸害她。

月惜曾经真心的把他当大哥,当亲人一样爱他,依恋他,都是他自己亲手毁了这一切,只因为他的野心,他的统一大业。

四月初,月惜已经怀孕五个多月,蓝王爷和赵云成已经开拔,带兵前往陇南的边境,准备收复这片大地上的最后一片湿地。

戚宸轩接到消息,知道蛟龙国已经出动了,只能慌忙备战,应战。

因为之前蛟龙、大元和陇南的边关守城都已经被蛟龙国攻下,现在的陇南,在他们面前基本上就是一片广阔的战场,打哪都是道理,攻哪都说得通。

所以,一进入陇南地界之后,蛟龙国立刻兵分五路,同时出击。

这样一来,戚宸轩刚征来的二十万大军,外加之前的二十万大军,总共四十万兵马,立马就变得捉襟见肘,拿不出手。无论把兵力分到哪里,都觉得岌岌可危。

无奈之下,戚宸轩选择只守不攻,压缩兵力,依仗天险,尽力对抗。

然而蛟龙国也有对策,你陇南不是物资紧张么?兵员不是不够么?那我帮你解决!

策略一:只围不攻,困紧守严。

策略二:尽可能的打消耗仗,能杀一个陇南兵就杀一个。

这样一来,戚宸轩立马就觉得物资和兵员再一次吃紧。短短的两个月时间,陇南的城池就逐一被攻破。原因居然是因为民心散了,新兵训练太短没有斗志,守城内断了粮草,所以守城的小兵们主动打开了城门,欢迎蛟龙国的大军入侵。

一个接着一个噩耗传来,戚宸轩每日如惊弓之鸟般,如坐针毡。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蛟龙国不知从哪里又整来第六只大军,足有二十万之多,并且从陇南国的背后西域那边,一路冲杀过来,现已经到了南蜀城外的两百里处。

这些兵的强悍简直超出人的预料,据探子回报,这些兵各个一专多能,任何兵种都能胜任,而且各个都是神射手,每人配一把月氏小弩,前一刻都是弓弩手,下一刻就变成步兵、轻骑兵等等。

这些也就罢了,起码还是兵强的范畴,可是这些人还不惧悬崖、河流,全都是水中混江龙,全是徒手攀岩的好手。

峭壁城那一场战役就是个典型。峭壁城顾名思义,依山势建造,三面环山,全是陡峭悬崖,只有正面可以通行。真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易守难攻之地。

但是,但是!这支二十万的大军,没走正路,全他奶奶的从另三面的峭壁上,徒手攀上来了。

等守城将士发现后,派人组织抵御时,这帮人一顿雷弹子乒乒乓乓的扔进来。雷弹子不扔了,人也基本上都进来了,败局也就定下来了。

怎么会这样,戚宸轩千万次的问,没有人能给他答案,晦暗、阴霾的脸色,狠辣、阴郁的眼神,暴躁失控的情绪,让戚宸轩完全变了。

光鲜、温润、娴雅、聪慧的俊朗太子不见了,现在身在皇宫里的皇帝是地狱修罗王,宫女太监稍有不对,立刻会被杀头、杖毙、凌迟,整个皇宫就像一个地狱的大熔炉。

败事不可挡,七月初,历经三个多月的战事最终停了下来,蓝王爷、赵云成和林家军共一百二十万大军,攻入陇南国的国都——南蜀城。

戚宸轩,陇南的新一代帝王,在蛟龙国大军攻破城门的那一刻,用最极端、最惨烈的方式,招集所有的大臣,关在皇宫中,然后浇上火油,引燃了自己,焚烧了皇宫,让关在宫里大臣、和几千名宫妃、太监、宫女们给他陪葬。

七月末,蛟龙国大军回朝,司空苍宇像当初对待大元国一般,‘关爱着’饱受战争苦难的黎民百姓们,很快就见到成效,天下归一,万民臣服。

七月末也是月惜最难受的时候,此时的她已经怀孕近九个月。

民间百姓都说怀胎十月,其实孩子的计算时日是从母亲的末次月经那日开始,往后数四十周,也就是280天,事实上,四十周不到十个月,而是九个月多一周。但是一般孕妇满三十七周,就已经进入产程,所以月惜现在的情况是,随时都有可能生产。

月惜每过一天都度日如年,她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趴在床上睡觉,是什么时候。晚上连翻个身,都成为需要司空苍宇推一把的大工程。小腿和脚全肿了,用手一按压,就可见清晰的坑。夏日的炎阳,热的她头昏脑涨,偏偏孩子长头发还烧心的难受。

就要生产的焦虑心情,让月惜不安的难受,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抓着二十四小时,连办公都放在玉玺宫的司空苍宇,大力的捶着。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们男人逞一时之快,我能这么难受么?”

司空苍宇则好脾气的说:“都怪我,都怪我,等你生完了,我带着你一起快活!”

然后司空大爷用上百试不爽的大招,封住月惜的娇唇,把她的所有埋怨,悉数吞进口中。

七月的最后一天,是司空苍宇最忙的一天,为了不打扰月惜,他带着群臣在偏殿的议事。

天下一统,定都应天府显然已经不合适,新时代、新气象自然也要改改年号什么的。减税、大赦什么的,都想等着皇后诞下皇子的名义操办。

月惜不生,司空苍宇着急,好多事情等着这个名头呢,月惜要生,司空苍宇还是着急,他怕月惜受罪。

“老臣觉得定都在洛阳最合适,毕竟洛阳是前朝的国都,无论人文、地理位置都最适合作为新国都。”

“老臣深以为不妥,我们既不是前朝皇室,又不是要恢复前朝旧制,为什么要定都在洛阳。”

“皇后难道不是前朝皇室么?定都洛阳有什么问题?”

“皇上又不是上门女婿,为什么要入赘到洛阳!”

“皇上怎么能是上门女婿呢?皇上龙子,是命中注定的天之子,怎么能和市井小民比?”

看着越说越不像话,司空苍宇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咳咳!”轻轻两声之后,刚才还像集市一般的偏殿瞬间鸦雀无声。

“就在洛阳定都,与其他无关,改国号‘月’,改年号‘安定’”说完司空苍宇疲惫的挥挥手,示意群臣退下,这算是他送给月惜的一个小礼物吧。虽然他知道月惜可能不在乎,但是他在乎,因为他知道自己深爱这个女人,为了月惜他能付出一切,同时没有月惜,自己也不会这么快的一统天下。

与此同时,月惜午睡刚醒,肚子太大使得身子笨重的她,起来还真是有些吃力,但是总被人伺候着,显得自己很是无能。

快要生了,睡眠也越发不好,稍微有一些响动,就会把她惊醒,所以只要月惜睡觉,内殿里所有的人,都会在寒霜的带领下悄悄退下去,留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

没有人在,月惜也懒得喊人,于是拉着床幔,慢慢的支撑起身子,快要生产了,腹中膀胱被压迫的几乎不能存货,稍微喝点水就觉得尿憋。

也许是有些着急,也许是起身时用的力有些大,站起来的一瞬间,月惜突然觉得自己身体内砰的一声,之后一大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的两腿内侧流出,底裤几乎全湿了。

‘我居然尿裤子了!’这是月惜脑中的第一个想法,但是不对,明明还有很强烈的尿意呀!

“寒霜,寒霜!”月惜的脑海中,第一个印象永远是有事找寒霜。

听着月惜有些惊慌失措的喊声,寒霜连忙拉着一个多月前,就进驻玉玺宫的御用稳婆,跟着一同前往内殿。司令是快要生产的人,任何小事都有可能是大事,拉上稳婆准没错。

要说月惜的肚子,为什么这么大,这是一个全皇宫都知道,但惟独月惜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月惜怀的是双胞胎,而且有可能两个都是男胎。这是在月惜怀孕到三个月时,御医就确定的事,但是因为月惜比较怕疼,很排斥怀孕,所以肚子里怀的是双胞胎的事惟独她不知道。

寒霜拉着稳婆跑进内殿,就看见月惜傻站在那里发呆,下半身的裙子,有很大一片湿了的痕迹。

“怎么回事,是尿了么?都怪属下该死,不该离内殿这么远,司令受苦了!”看着月惜的样子,寒霜有些自责,满脸的内疚。

稳婆看到后,赶忙几步走上前,拽着月惜湿了的裙子闻了闻,反而喜上眉梢:“傻丫头,自责什么,恭喜皇后娘娘,这是羊水破了,表示马上就要生了!”

“司令你要生了么?太好了,太好了!怎么样肚子疼不疼?”寒霜一听月惜快要生了,高兴之极,赶紧关切的问道。

原来是羊水破了,月惜恍然,没有尿裤子就好,要不然就太丢人了。

“快,扶我如厕,我快憋不住了!”

皇后娘娘要生了是大事,司空苍宇刚让老臣们都散去,人还没有走完,皇后快要生了喊声就已经传到偏殿来了。

“什么?皇后快要生了,真是天佑我蛟龙!”老臣们一个二个的刚想和皇上表表忠心和祝贺什么的,司空苍宇已经不见了身影。

“惜儿,我的惜儿要生了!”……

等司空苍宇回到内殿时,月惜已经平平的躺在了床上,按照稳婆的说法,站着会让羊水很快流光,到时候小皇子会憋死的。

“怎么样,疼么?”司空苍宇拉着月惜的手,拍拍她因为养胎,变得胖乎乎的小脸,关切的问。

“不疼,没什么感觉!”

“怎么会不疼?女人生孩子不是都很疼么?”司空苍宇奇怪的问。

对此月惜也很奇怪,以前看电视剧时,女人生孩子不是都疼的死去活来的么。不过稳婆说,还不到时候,女人肚子疼、见红、羊水破都是要生产的预兆,至于要生还是再过些时候呢。

说话间,稳婆已经让人备上膳食:“皇后娘娘快多吃一些吧,过会儿生孩子可是很费体力的,现在多吃些,待会儿才有力气!”

觉得稳婆说的有理,月惜端起碗,大口的吃着,只不过吃着吃着,突然觉得下腹一阵痉挛的抽疼,虽然还可以忍受,但是这是不是意味着,痛苦即将开始呢!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腹中的疼痛感开始加剧,频率也开始加快,前面还是七八分钟疼一次,现在已经开始三四分钟一次。

稳婆看着月惜头上因为疼痛,额头渗出来的的薄汗,帮她计算着阵痛的时间间隔。

“娘娘开始阵痛了,产程已经开始,还请皇上到外面去守候,这里有奴婢几人足够了!”

“朕不走,朕就在这里陪着惜儿!”司空苍宇望着月惜因为疼痛而变形的小脸,心疼的说道。

“皇上。女人生孩子太过污秽,您乃天子,身份尊贵,怎能沾染这种脏东西!”稳婆向司空苍宇讨着好说道。

污秽?脏东西?你特么的!司空苍宇眼睛危险的眯着,一脚把稳婆踹翻:“该死的狗东西!活的不耐烦了是吧!你是说皇后是脏东西,还是朕的儿子是脏东西!”

“老奴该死,老奴不会说话,老奴才是脏东西!”

看到皇上发怒,稳婆吓得赶快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磕着头求饶。心里却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以前都是这样说的呀,包括司空苍宇在内,宫里的皇子、皇女,基本上都是她接生的,以前的老皇帝从来没有怪罪过呀!

知道司空苍宇因为心里着急,才对稳婆计较口头上的言语,月惜趁着阵痛的间隙,安慰着:“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为这点小事发火!”

说话间,阵痛再一次袭来,而且这次疼的更为厉害,月惜忍不住的大叫。

看到皇后没有让皇上出去的意思,稳婆头顶开始冒汗,是呀,月惜是月氏的女子,她的身份比皇上还尊贵,自己怎么会忘记这一茬,把她当成寻常的宫中女人,真是找死呀。

稳婆一抹头顶的汗,赶紧凑到月惜身边:“皇后娘娘,会越来越疼的,疼也不要喊,喊多了把力气用完了,过一会儿不好生。皇上,奴才也是怕您心疼,才让您出外等着的!”

疼痛劲过去,月惜缓和了一下,剜了稳婆一眼:“不要太把自己当成个东西,有时间多干事!废话连篇!小宇,去宫外再找几个有经验的稳婆!”

月惜一句话,等于是个稳婆判了个死缓,吓得她魂飞魄散之余,赶紧闭嘴、忙活起来,或吩咐烧开水,或吩咐准备消过毒的剪刀。

其实在古代因为礼教限制都是这样,稳婆不许男人在里面看自己的女人生孩子,而男人一般也不会进去。女人生孩弄得到处都是血糊糊,被男尊女卑的礼教束缚视为污秽之所,像司空苍宇这种要求陪着老婆一起生孩子的是极少数。

但是月惜是穿越过来的现代人,现在的许多产科都要求宝爸爸陪着宝妈妈一起生孩子。据说这样宝爸爸才能体会一个女人的不易,一个孩子来到这个世上的不易,刺激宝爸爸有强烈的责任感,以后好好的照顾宝妈妈和小宝宝。所以在月惜的心里,她生孩子,孩子的爸爸理所应当陪着她。女人在受苦、无助时,最期盼的就是丈夫的安慰和鼓励。

寒霜在月惜吩咐完,就让雪晴、雪雨去办这件事,开玩笑他们司令生孩子,一个稳婆哪里够用,皇家御用又怎样,再啰嗦就一刀结果了,省的吵司令烦。居然还说我家司令是脏东西,你等着,等我们司令生完孩子,再算这笔账!

雪晴、雪雨临走前狠狠的剜了稳婆一眼,才往外走去。

这两眼的凶狠程度,更是让稳婆站不稳几乎昏倒,怎么以前没有发现皇后娘娘身边跟着的这几个小丫头这么厉害。

阵痛来的越来越频繁,痛感也在不断增加,撕心裂肺一般,几乎不到一分钟就一次,月惜疼的已经不知该怎么办,忍不住的破口大骂:“司空苍宇你个王八蛋!要不是你,老娘也不会受这个罪!”

“司空苍宇,我恨你!你这个罪魁祸首!凭什么你乐呵,老娘受罪!”

“啊——!我不要生了!不要生了!你们全是混蛋,没有一个好东西!”

月惜不停的喊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一些疼痛。雪晴、雪雨又请来了十个稳婆,据说全应天府最好的都在这里,是经验丰富的金牌稳婆。

但是这么多人在也一样,没有一个能帮她承受疼痛,从阳光普照的晌午到月儿高挂夜晚,疼痛没有减轻,只有越来越痛,现在阵痛的时间频率几乎只够喘一口气的,下一次就又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完?月惜嘶喊的已经没有力气了,连眼泪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眼睛干涩的难受。

司空苍宇双眼猩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假如他知道生孩子是这样痛苦,打死他也不会让月惜生。月惜的痛不欲生、月惜的较弱无助、月惜干涩的流不出泪的空洞双眼,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假如有可能,他希望自己代月惜去疼,代月惜去生孩子。

此时的他想帮助月惜,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想安慰月惜,却觉得所有的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想抱着她没告诉她,惜儿加油,但是月惜说她全身都疼,求他不要碰她身上的任何地方。

所以他只能干干的站在那里,傻傻的站在那里,比月惜更无助的站在那里。

哐当——!愤怒、郁闷、心堵得难受,司空苍宇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瞬间碎成粉末。

“这他妈的什么时候是个头,你们这帮没有的东西,就不能帮娘娘减轻点痛苦吗!让御医进来!”

听到司空苍宇的话,一个御用稳婆,外带请来的十个金牌稳婆,全都齐齐的跪在地上请求:“皇上万万不可!御医是男子,不到迫不得已,不可让御医进来,不然会有损皇后娘娘的声誉。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更何况皇后娘娘是头一胎,还是双胞胎,肯定更难!”

深夜,第无数次查看完,几个稳婆给出了一致的建议。

“皇后娘娘,您的宫口已经全都打开,但是小皇子的胎头一直浮在上面下不来,您不能再躺在这里了,要下来活动一下,跟着阵痛,越痛越往下用力,才能让孩子的胎头掉下来!您羊水破的早,再不加快生产,孩子会在里边憋死的。”

我擦——!这对月惜来说简直就是晴空霹雳,原本就疼的死去活来,现在还要下来走路,还要越疼越用力!

但是一想到,她怀了九个多月的孩子,会因为她生不下来憋死,而且还是双胞胎?一股热流直冲脑门,一种叫母爱的情怀瞬间战胜了一切。

她凶狠的瞪了司空苍宇一眼,那意思是:敢瞒着我,咱们完了再算账!

之后她唤寒霜扶她起来。已经疼了这么久,人似乎认命了,也似乎死驴不怕狼啃,月惜虚弱的说:“去给我弄点吃的,我没劲走路!”

要吃的!这是好事呀!一个御用稳婆外加十个金牌稳婆,赶紧让人把早准备的百年人参炖老母鸡汤端上来,外加一碗白米饭。

于是乎,月惜疼的厉害时就大哭几声,稍微能歇口气时就一边大口嚼着米饭,一边喝着人参老母鸡汤。直到饭光、汤光,还有两条大鸡腿啃光。

吃了饭,有了力气,月惜似乎觉得没有那么痛了,或者是疼的傻了,没有了知觉,总之她一边走,一边在痛感来后像发声练气般,气沉丹田往下用力。

羊水早就流干了,现在只要她用力,就会有血水顺着她的两腿间留下来,拖了一地的血线。

在场所有人都为月惜此时爆发出来的毅力的而敬畏,被一个母亲为保护孩子,而瞬间变得强大而震动。

最疼的时候,月惜扶着墙拼命用头撞着墙,仿佛用另外一种疼痛才能减轻她身体现在的疼痛。司空苍宇和寒霜等看着月惜的举动心疼不已,但是却很明白她的行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月惜不知道疼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再疼多久,但是她一心一意的照着稳婆的话去做,只希望孩子不要有事。

突然,月惜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整个人似乎有些惊慌失措。

“快,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咚的一下掉下来了,我……我……”

听到月惜的话,御用稳婆外加十个金牌稳婆眼中一喜,齐声道:“快,这是要生了,皇后娘娘您夹着点不要动,不然小皇子就掉下来了,快我们把娘娘架到床上!”

稳婆话落,不等她们有所动作,司空苍宇早就先一步,不顾月惜一身血腥,把她抱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

轻轻的握了一下月惜的手,司空苍宇如耳语般在月惜身边低喃:“惜儿,加油!我听到儿子在喊娘亲了!”之后,司空苍宇很有眼色的退到后面。

厨子多了烧不出好汤,稳婆们自动推选出两个经验最为丰富的人,帮月惜助产。

疼痛来的更猛烈,稳婆让月惜跟着阵痛的频率用力,疼痛的时候,往下用力,痛感缓和时,换气休息。

同时稳婆伴着月惜往下用力时,也同时用力推她的肚子,帮助孩子快速送出。

“用力,娘娘!已经能看见小皇子的头了,头发黑黑的真好!再加把劲!”

一下,又一下,让月惜觉得自己把灵魂深处的本源力量都用上时,稳婆大力的一推,月惜觉得有一个东西快速的滑出体外。

呵——!突然之间,痛感不在了,好舒服呀!幸福感一瞬间涌上心头,原来人在受到极大痛苦之后,幸福点是这么的低。只要不疼了,就会觉得那么幸福。

“啊——!啊——!啊——!”小孩子的哭闹声,代表着新生命的降临,月惜欣喜的看着一个稳婆把脏兮兮、血糊糊的孩子抱到她跟前,“娘娘,是个小皇子,御医把的脉没错!”

望着这个陌生的又带着一丝熟悉感的小孩子,眼泪顺着月惜的眼角流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一双温柔的大手捧住了她的小脸,轻轻的擦拭去她的泪水,心疼的吻了她的唇角。

“惜儿,谢谢你!”是司空苍宇,这个男人在孩子出生后没有第一时间看孩子,而是关注着妻子,月惜欣慰不已。

幸福感来的快,去的也快,刚喘了一口气,更疼的感觉向龙卷风一般,瞬间席卷了月惜。

身下响起了稳婆的声音:“娘娘别泄气,还有一个小皇子呢!用力!”

是呀,还有一个孩子!月惜鼓起勇气,再次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下用力。

这一次很顺利,没几下就有感觉有东西哗啦一下涌出体外。

终于完了,月惜无力的放松了紧抓着帮她用力的布条的双手。

“娘娘,别泄气呀,还有一个小皇子呢!”

“我靠!那刚才生的是什么?”月惜忍不住咒骂着!

“那是胎盘,每个胎儿身后跟着一个胎盘。还有一个小皇子在等着呢!”

你大爷的,没听说过生完孩子还要生胎盘的!这到底是要生几次!月惜怨声载道的,却也无奈的继续用力。

有了第一个的经验,月惜已经知道怎么用力,怎么和稳婆配合,第二个孩子很快就降临到人世。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这回是一个漂亮的小公主!”

望了一眼第二个孩子,月惜终于无力的瘫倒,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个孩子伴随着新一轮的太阳,在一日之计的清晨出生了。

举国欢庆、万民沸腾,托龙凤胎国宝、嘉宝的福,赋税减半、天下大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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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惜生产完已经半个多月,这半个月,对于月惜来说犹如噩梦一般,两个巨大的粮食袋像篮球一般大小,不但可以同时供两个孩子的吃食,甚至,孩子吃完后,粮食袋中还是很充盈,奶娘什么的,快点靠边站。

她现在的生活重心就是喂奶,然后清空剩余的奶水。基本上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要来一次,不然奶水就会溢出,打湿衣服、打湿裤子。

如果坐着,椅子下面就是一滩、如果是站着,她站着的地方就是一滩,一不小心睡一觉,那就完了,别说她湿了、被褥湿了,连她身边躺着的司空苍宇都湿了。

至于产后的进补,那是不敢奢望,连多喝口水都能立刻化为奶水。

‘我这到底是遭的什么罪!’月惜每天上午都要抬头问天无数次。

奶水不清空就容易积着,最后结成硬块里面会化脓,所以无论有多不情愿,月惜至少每天都要挤七八次,每次都挤差不多半个时辰才能清空。巨大的粮袋一手抓不住,左手挤完换右手,直到两个手都酸软的无力抓握任何东西。

最开始因为害羞,这个工作都是月惜自己亲力亲为,但是无奈工作量太大,所以只能让司空苍宇帮忙。司空苍宇要是忙起来就是寒霜帮忙,寒霜不在了就找雪晴她们。反正有了第一次的莫开面子,后面也就逐渐忘记害羞什么的。

听老人说,小姑娘的乃是金乃,新媳妇的乃是银乃,孩子妈的乃是狗乃,这句话真是对呀,至少月惜现在就是这样,谁都能捞着她帮她清空粮袋。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月惜每天下午也要低头问地无数次。

日子一天天的熬,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只要看到两个漂亮的龙凤胎,总是无意识的傻笑着,月惜就满心都是欢喜。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喂饱了孩子,和司空苍宇一起逗弄着孩子,真是痛并快乐。

孩子满百天了,能抬起头了。

孩子四个月了,会吃手了,两个小东西每天把大拇指放在嘴里,唆的吧嗒吧嗒响,别提有多香。

孩子五个月了,会翻身了。

孩子六个月了,不光吃手,还揪下袜子,抱着小脚丫吃。

孩子七个月会坐、会爬了。

孩子十一个月了,居然歪歪斜斜的会走路了。

望着孩子一天天的成长,和变化,月惜的心里溢的满满的,都是那个叫做母爱的东西。

看来月氏的宿命已经过去了,不然不会在第一胎生出一对龙凤胎,月惜想象着自己将伴着和孩子一起慢慢的长大,嘴角就会不由自主的牵动笑意。

只是有一件事情让月惜觉得有些奇怪,国宝像一般的小孩子一样,每天吃饱傻乐,嘉宝确是每天若有若思的样子,好像有什么难题一样,尤其是司空苍宇偶然发脾气,在喊她月惜时,嘉宝都是一脸惊恐的样子。

每逢只有她们娘三个时,月惜就会逗弄着嘉宝问:“小东西,你也和妈妈一样是穿越过来的么?”每到这时嘉宝都笑的很甜。

直到国宝和嘉宝两岁,月氏老祖奶奶月牙儿来看月惜和两个小宝贝,无意中聊起月惜前世的事时,小嘉宝突然眼睛瞪圆,一脸愤怒的冲过来。

“岳欣真的是你!”

岳欣?月惜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小嘉宝真的和自己一样,是穿越过来的?而且还不巧的认识自己。

“你是?”月惜迟疑的问。

“我是你同学赵静瑜!”

赵静瑜?多么久远而又熟悉的名字!不就是自己遇车祸时,一把推开的同学么,怎么她最后还是死了,并且好巧不巧的投胎成自己的女儿。

“原来你也死了呀!我死后我爸爸怎么样,伤心过么?”月惜有些迟疑的问,虽然她有些记恨和埋怨爸爸,但是父女天性,她还是没有办法不在意。

“我怎么知道?”赵静瑜没好气的说。

“当时我把你推开了,我死了,你还活着,你为什么不知道!”看到长着小嘉宝的脸,却有着赵静瑜灵魂的小娃娃,对自己不耐烦的态度,月惜有些恼火。

“你把我推开!”赵静瑜冷笑一声,“我的月妈妈,对面难道没有车么?不要以为你一推,就做好事救了我,对面也冲过来车了,我在你之后也是瞬间被撞死,我怎么知道你死后,你爸怎么样?我还想知道我爸妈怎么样了呢!”

月惜“啊——!……”

(全书完结!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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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大结局了,真是不容易呀!每天熬夜的妞儿伤不起,晚上可以好好睡个懒觉了!最后,谢谢支持我的妞儿们,真心的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