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被索求无度,席闻鸦几乎累极一下子便睡过去了。

她睡着的那会,薄少恒抱着她进浴室小心的清洗了一番才把她抱回温暖的被窝里,给她掩好被角,吻了吻她的额,他倒是神清气爽没有睡的意思。

饱餐一顿后的男人神态尽显餍足,眼角微扬起的弧度自有一股秀丽而妖的旖旎魅惑,他勾着唇笑,更平添了一股灼灼艳色,他的指尖轻柔而有规律的抚在女子的柔顺的发丝上,双眸情深而宠溺。

来的时候,他根本没抱那么大的希望能够一晚就抱的美人归,但他现在不但抱到了还吃到了,可谓极丰盛。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但他就是做到了,那么的自然而然!

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来折磨的他,上一秒让他的心痛的死去活来,恨不得了解了她,下一秒却只是用她的吻,她的眼神和泪水便征服了他的心,让他的那些火气,伤痛通通都滚到了天边去。

他都在有些在想这世间若真有妖的话,那她就是一只实实在在的妖精,他想降服她却反到被她降服了,把他的心也给偷走了。

想到这儿,他有些无奈的失笑,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他爱怜的吻了吻她,调整了身子让她睡的更舒适一些,同时将自己手机调整成了振动,也微微敛目假寐。

他本来想躺一下便起来的,但看她环住自己腰身不放,想想就算不睡也再陪她一会好了。

两人睡了有两小时左右,席闻鸦醒了,她一有了动静,薄少恒也跟着睁开了眼,摸了摸她的头,指尖缭绕把玩着她发丝,嗓音沙哑中带着性感的磁性,“醒了?饿不饿?先起来吃饭吧!”

席闻鸦脸上红晕未消,被蹂躏过的红唇微微红肿,泛着潋滟的光泽,她露出一丝浅淡笑容,被下五指勾住他厚实的大掌十指交握,低低柔柔的问:“等下,你有没想问我的,或者想说的?”

“你指哪方面?”

薄少恒看着她笑意加深,他心底里确实有疑问,但他也期待她能主动坦白。

“都可以,一件一件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之后我回答你的问题?”

席闻鸦目光璀璨的看着他。

“好,你想知道什么?”

薄少恒神色怡然的看着她。

席闻鸦食指戳了戳他的坚硬的胸膛,有些凶恶道:“除了我看到你带回家的那个女人,你有没有勾搭过其他的女人?”

薄少恒勾了唇笑,弧度撩人,“没有,只有你一个!”

她不知道他爱煞了她现在吃醋的风情,凶恶的像是捍卫领土的小兽,却又像是被抢了玩具发狂的猫儿,充满了威风凛凛的霸气。

她是在意他的,这个感觉令他觉得快慰。

他没有告诉她那个女人也不过是他带来演戏而已的,有些烦心事不需要让她知道,但有些还是要提醒下她。

席闻鸦看他坦诚而坚定的眼神,有些偷偷的笑,她其实心里早就释怀了这个问题,就算还有些不舒服也是轻微的,单纯的想问问看,她信他的话,因为他比自己更爱自己。

他看着她笑,顿了一秒补上一句道:“以后离那个傅铭袂远点,他跟我挑衅,想明目张胆的夺走你,但你不是我们之间争夺的物品,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懂么?”

席闻鸦微微有些愕然,“他要我,为什么?”

薄少恒的眸光有些深邃,想了片刻道:“我也不知道,但他的目的显然不单纯,背后的势力更是很危险,总而言之,听我的就对了。”

“嗯,我听你的!”

席闻鸦选择相信他的话,他没有骗她的理由,且她也觉得傅铭袂为人太过神秘危险了些,不亦深交。

“小妖精,你太招人了,真想把你藏起来!”

薄少恒也有些吃味,别的男人惦记着自己的老婆,就算是想想他都想灭了他们的想法,更别提居然还有实际行动的。

“你也太招人了,也把你藏起来才行,看看你这张脸,走出去光站在那儿就有大批的女人投怀送抱了。”

席闻鸦改成趴伏在他的胸膛上,掌心蹂躏了下他俊美无俦的脸庞,他这脸,这皮肤,她都嫉妒,薄少恒笑着抓住她作恶的手,在她手心舔吻了下,“放心,就算女人再多,她们也及不上你,有你就够了,还有,别勾火,否则后果自负!”

掌心传来的酥麻刺痒感让席闻鸦羞红了脸,倒真不敢再有所动作。

她不动,薄少恒又有些耐不住了,把玩她的手指低低问:“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的话轮到我问了。”

“嗯,你问吧?”

席闻鸦心里有所紧张,但面色却坦诚,她在他面前的秘密远远多过他,但是这一刻,他若是问出口了,她想她会毫不迟疑的告诉他。

薄少恒慵懒的揽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馨香,眼瞳微微沉敛,问出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想要去SIE公司上班?”

他的第一个问题便问到点子上了,她微微抿了唇,神色肃然道:“那里有我想要必须夺回的东西。”

薄少恒微微眯眼,困惑道:“什么东西?”

席闻鸦沉吟了下,说出回答:“那个公司!它不能毁在薄练臣的手里。”

“你想要那个公司!为什么?”

薄少恒眼神越发深邃难明了,闪着异彩。

越是挖掘,他反而觉得越加难以懂得了。

“因为……那是研习的公司……”

薄少恒挑高了眉看着她,继续等着她的下一句,她神色迟疑了几瞬,似在挣扎,薄少恒也不急,耐心的等着,眼瞳渐渐泛起沉黑波澜。

他一直觉得她身上有个很大的秘密似乎跟薄练臣有关,但是不论他怎么查怎么猜都无法得出结论,现在终于要由她亲口说出来了!

“而我就是研习!”

席闻鸦抬眼紧紧的盯着他的神色,观察着他的反映,她突然很怕他会用一种惊吓而荒谬的眼神看着自己,以为她是犯了精神病或者在胡言乱语。

以前,她不敢告诉他的原因之一也在于此,她害怕他的厌弃。

薄少恒确实被震到了,眼神闪了下,但还不至于到六神无主或者惊骇的地步,他轻缓而平淡道:“继续说!我听着!”

他的眼神也很平静,柔情不改。

看他不惊异,席闻鸦有些不淡定了,“你不惊讶吗?还是认为我在胡说八道?”

“不,我相信你的话,所以我想继续听下去!”

薄少恒风轻云淡道,虽然匪夷所思了点,但是大千世界怪事多的去,且他所略知的一些事情里也对特殊的领域有所概括。

受到鼓舞,席闻鸦眼见他真的很淡定的接受了,便开始说道:“这算是个很长的故事,你想听全部,还是简短的。”

“自然是全部!”

薄少恒眸色加深,直勾勾的盯着她。

难得她敢坦白,他想知道她在没遇到自己之前经历了什么样的故事。

“好,我慢慢讲给你听!”

席闻鸦挪动了下身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在他身上,嗓音低低的开始诉说她与薄练臣相知相识相恋再到想爱结婚创业生子的过程。

再次回想那些往事,席闻鸦虽然心里说已经不在意,但是那种被挚爱之人背叛,被丢弃杀害的绝望和恐惧还是令她觉得心头宛若那道痊愈的伤口再次血淋淋的暴露出来。

她付出自己整个青春去爱的男人,居然就如此对待她!

席闻鸦显然太过沉浸故事里,有时说到激越之处,身子也跟着发颤,嗓音发抖。

薄少恒微闭眼,听着很认真,随着倾听的深入,眼眸黑了一寸又一寸,妖异如魔,抱着她轻抚拍打她的脊背安抚却并未出声打断她的话。

他知道她痛,但这痛就想是毒瘤,必须要从她的内心里挖除。

再则,他不容许她的心里还掩埋着他所触及不到的秘密和伤痛。

“他毁了我的一切,夺走了我的孩子,还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我!”

席闻鸦嘴角牵出嘲讽的笑来,眼里却有晶莹在闪烁。

她以为自己可以做的不在意了,原来不是在意,而是痛的麻木了埋得深了。

薄少恒眼里已经是风起云涌,他看着她笑不是笑,哭不是哭,突然就勾住了她的下颚,恶狠狠吻她的唇和泪,“不想笑就别笑,也不许哭,以后你的眼泪只为我流知道吗?不许为别人滴一滴眼泪!”

听完这个故事,他的嫉妒像发了疯的野兽,心胸更是闷了一口大石头一般,但她的悲伤更令他觉得怜惜的疼痛,他几乎有些恨自己,为什么遇到她的人不是自己,要是早点遇到她就好了……

薄练臣,薄练臣,他第一次有些嫉妒这个打小便不如自己的男人!

他真想毁掉这个故事,也真希望它只是个故事而已,而不是真实的,但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找借口。

席闻鸦的泪水止了,但是笑却没减少,看着他,眼神有些黯然的晦涩:“少恒,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

薄少恒眼里有怒意,直接以吻堵住了她的唇,缠绵了一阵才阴恻恻道:“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傻话知道吗?傻瓜,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但是现在你是我的,你生是薄少恒的人,死也是他鬼,知道吗!”

他薄唇紧抿,眼神魔魅,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