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第151章 枯萎一个灵魂(1/1)

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爱的不够深,不足以让自己信任,不足到没有他便不行的地步!

他不知她不是不吃醋,不是淡漠,只是觉得寒心,而寒心之下让她看到了比之吃醋更为深层面的东西。

他算什么?

席闻鸦也扪心自问,这场婚姻里,她由开始的抗拒到渐渐的深陷,一点点迷失自己的本心,她陷在他织就的情网里越陷越深,不惜再次伤了研晟的心,也埋葬了自己的伤痛愿意放手一搏,可他回报她的就是想要告诉她,他虽然娶了自己,但是不意味着他的身和心都臣服自己,他的身依旧是自由的。

是啊,他的身确实是自由的,她无法二十四小时随时都看着他,也无法让他的身体只对自己尽忠,不因身体的本能悸动而抗拒女人的诱惑,毕竟他是一个正值黄金年龄段的男人,况且还拥有比普通男人更具吸引女人的资本跟魅力。

或许就连他对自己的兴趣也不过是源自*和好奇,等到探索完了,她也不过是一件可以随时丢弃的玩偶,毕竟他从来没承认过因为他爱上自己了,婚姻里也从来没有不“痒”的道理,终究是她太过自以为是了。

她真该谢谢他,谢谢他一巴掌打醒了她,她就不该奢望幸福,幸福永远不会属于她这般命比纸薄的凉薄之人。

一次次的奢望只会得来一次次的绝望!

“法律上的丈夫而已,不是吗?”这个丈夫或许还只是三个月期限而已,只是薄薄的一张纸却牵住了两人的关系。

她澄澈的眸子宛若明镜,脸上的笑意也越发寂淡,凉薄了。

只是丈夫而已,不是爱人,更不是放在心尖上的至亲之人,只是因为法律婚约从而有了夫妻的关系,无关爱情!

薄少恒的手寸寸冰冷了下来,他强握紧拳头才没有迫使自己失控的伸手去掐死这个女人。

这就是她说的话,她的答案,薄少恒在她心里原来不过是一道婚姻筑起的虚影!

“那么为什么还跟我上床?”

他也是人,不是万能的神,也会痛,但是他不介意让这伤口更深一些,也好让他看清自己有史以来干了多么愚蠢的蠢事,为了一个永远都不会爱上自己的女人而费尽心机,倾注自己全心全意的疼宠,到头来,她根本不在乎自己,只有自己傻乎乎的唱着自娱自乐的独角戏,幸福的比得到了全天下还满足。

他薄少恒原来也有被人玩弄的一天!

“夫妻义务不是吗?再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有你的生理需要,我也有我的需要,女人总是莫名其妙的动物,也总会发一些疯,你可以当被疯狗突然咬了。”

伤人之前必先自伤,席闻鸦深刻体会到这种感觉,但是心若是被撕裂开疼痛到麻木了,那便不会再疼了,它会慢慢的结痂,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合。

这世上从来没有不会愈合的伤!

过往那些缠绵悱恻的画面几乎都还没在这间屋子里消散和冷却,她却已经将他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在她的眼里,在她的心里,他们的结合不过是因欲而生性,又或者是她发了疯所以咬了他。

到底是他把她看的太重了,还是她将自己看的太轻了。

明知道这样的决裂是因为有傅铭袂从中作梗的缘故,但该死的试探出了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她从不曾交付过自己的心,和平共处下的幸福原来是这般的不堪一击,不过是被简简单单的一次试探便打败了。

他目光凶戾的看着身下的这个女人,看着她笑得晶莹剔透到无所畏惧的眸子,令他觉得刺目难忍,这一刻,血液里叫嚣着毁了她,真想毁了她!

她够狠,可他却该死的还忍不下心来!

他微微倾起了身,在席闻鸦以为他要退出自己身体里的时候,他猛然沉重的运作起来,她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继而有些释然,女人是奇怪的生物,男人是下半身主宰大脑的生物,没什么不对的。

“我不介意再被你咬一次。”

他阴鸷的狭眸里染上了魔魅的光,黑的耀眼,黑的夺目,黑的仿佛将人的灵魂都吸走。

气怒中的男人根本不懂得控制力道和轻重,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随心而来,仿佛想从痛中令自己绝望,又或者想以这般的折磨让她能跟着他一起痛。

席闻鸦死咬了唇不让自己叫出声,也闭了眼迫使自己不用被他挑起的情迷惑了的双眼去看他的脸。

可,这哪里是她能掌控便掌控的,决定权永远在男人的手中,他看着她闭眼,看着她明明身体情动却隐忍的宁可死咬了唇也不喊出声,他的眸色越发邪佞而阴鸷。

优雅的贵公子暴怒起来是任何人无法承受的魔鬼!

存了变相折磨她的心思,他突然退出了她的身,在外面徘徊,慢挑厮磨,薄唇压低在她脸颊,耳垂,脖颈上四处点火,双手也不闲置着,发挥它们各自的用处。

席闻鸦指尖扣进了肉里,被他调教过的身子对于他的触碰太过敏感了,且,他比之她自己都熟稔她身体的敏感点在哪里,使用何等的技巧,何等的力道更能折磨她的神经和理智,情事之上,造物主赋予的神奇,女人永远不是男人的对手,她的身躯在他身下不可制止的颤栗,怒放。

她恨死他这种屈辱似的折磨,仿佛她是案板上的鱼任由他宰割。

他一边极尽其能的让她身体自发的因为他情动,一边在她耳垂上恶意的咬了一口,邪魅低喃:“想要了?想要就睁开眼睛看着我。”呼出的热气吹拂在她敏感的耳际,不可制止的让她耳根燥热起来。

这个男人天生拥有魅惑人的资本,不论声音,相貌还是所流露出来的气势,他想引诱一个女人臣服完全不在话下。

她恨身体的本能反应,更恨他用这种方式迫使自己屈服,她根本无法逃开,也无力逃脱。

既然如此,那么又何必逃或者抗拒,不过是具皮囊罢了,她如他所愿睁开了眼,清眸一尘不染的看着他,看着那双拥有摄魂夺魄魅力的瞳眸,“要我!”

薄少恒浑身一震,瞳眸里翻涌着无边的骇浪,这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却莫名让他心堵得慌,他可以让她的身体臣服盛放在自己的身下,但是他却怎么也突破不了她的心。

他脸庞渐渐冷冽下来,沉沉压下身躯,狠狠占有这个在他心头扎刀的女人,放不下,还是不放不下,宛若入了魔障。

癫狂欢愉,身体是灼热滚烫的,但两人的心却都是冷的至寒。

浓厚的喘息声夹杂着破碎的低吟声中,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是从半挂在薄少恒腿上的西装裤里传来的,他没动,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任由那声音不由不顾的响彻着,没一会,铃声便停止了,但,过了几分钟,它又响起了,男人怒了,掏出手机狠狠砸在地上,那一砸的破坏力令人胆寒,让人心都跟着颤了几颤。

没有人怀疑这是一头暴怒中的狮子!

当契合无间的两个身体分离,灵魂各自回归躯体,薄少恒什么话也没说,也没去解开她手上的皮带,穿上衣物转身便走,毫无留恋之意。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席闻鸦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拉过锦被盖住自己,然后便不愿再动弹一下。

车子飙到极速,冰冷的寒风从敞开的车窗口入侵,吹走来不及散去的*之气。

男人的眉梢是冷的,瞳眸是冷的,连向来艳丽的薄唇都是冷到苍白。

此刻沉寂在B市各方角落里的高官或者世家豪族们不会知道,一场政界的洗牌风暴即将来临,只因一个女人惹怒了如魔的男人,让他发了疯!

疼痛从嘴上,皮肤上,身体各处传来,不可避免的触动她的神经,提醒着她昨晚的癫狂,她怔了一瞬,迫使自己不再去想,起身活动了下一夜不曾动弹的双手,然后开始挣脱皮带的束缚。

男人的绑法太过精巧结实了,她着实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挣脱,额头都冒出了细汗,为此手腕上也磨破了皮。

带着满身伤痕,她去洗手间冲了个澡,尽量不去看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再将房间收拾妥当,连带他的皮带都挂回应有的位置。

昨晚没进食,肚子里早已在闹空城计,她收拾完拿了包下楼简单的做了些吃的,用过早饭后,她戴上了口罩以遮掩破败不堪的红唇,出了门。

没有时间让她缓冲下情绪或者伤痛感怀什么,今天是她入职的第一天,她不能不去,有些事情远远比伤痛,比爱情更重要,人的生命里没有爱情不会死,只是会枯萎一个魂魄而已!

每天习惯了男人上下车的接送,一时没有了他,路途也算得上是一个障碍,席闻鸦只好走了将近二十多分钟的路程赶到最近的公交站点挤公交车。

朝阳从东方升起,那抹暖煦足以照亮人心所有的阴霾和灰暗。

------题外话------

下章进入第三卷:伤你一刀,痛我入骨!渣男贱女的终结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