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细雨突然有了下大的趋势,原本的雨点连成了线,哗一声,大雨像天塌了一样铺天盖地的倾泻而下。

邹容没有回家。

他站在自家楼下,抬头望了望家的客厅窗户,转身踩着水坑,直接跳到了对面房楼的五层,妖刀大力一挥。

只听哗啦一声,玻璃破碎掉落在客厅里。

监视邹容家的几个人震惊的跌坐在地上。

邹容迈入客厅,扫视了一圈,最后把头转向其中一个人。

“你们是渡边芳则的人?”他用日语问道。

“不、不是!”那人连忙大叫。

“不是?”

邹容挥刀,架在一旁的远程望远镜立刻飞过来。他用望远镜试着看了看对面,连那边客厅沙发的纹路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不认识渡边芳则,总该认识另一个人。

“真的不是?”他冷笑,手抓着望远镜的部分出现了一道裂痕,接着说道,“野藤山麻认识吗?”

这个人恐惧的浑身发抖。

他在邹容恐怖的眼神下突然大叫一声妖怪,晕了过去。

负责监视他的人们大部分都是日本人,只有一个中国的,平常负责采买东西,以及翻译工作。

一个日本人藏在沙发后面,偷偷掏出手机准备给野藤发短信,结果被邹容隔空拽了起来,卡在空中。

邹容当着众人的面将刀直直插/入沙发把手,从这个颤颤巍巍的人的手中将手机生生拽出来。

他翻开手机盖,大致扫了一眼。

“他发现我们了!”

短信上这样写道。

邹容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信息,在上面缓缓打上了一行中文:我马上去找你们。

按下发送键,邹容漫不经心的看捏在手心里的男人一眼,低头又给傅新好打电话。

“傅哥,我是邹容。嗯,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对了,”邹容看着跪在地上瘫倒的一群人,“顺便让人来我家对面收拾一下,我把这里弄脏了,谢谢。”

挂断电话,邹容轻松掰断手机,松手。

残骸滑落,掉落在地板上,咔啪两声脆响。

一股尿骚味飘来。

手上的日本人尿了裤子,颤巍巍扒着邹容的手腕,生怕他一用力就扭断了自己的脖子。

剩下的人惊慌失措的瞪着他,浑身瘫软,只能用手撑着地,不敢有任何动作。

邹容扫了他们一眼,提着手里的人走到破碎的窗边,将人扔在外面,任他悬在半空。

“野藤在哪儿?”他问道。

“我不知道!”日本人恐惧的向下瞄瞄,二十多米的距离让他心脏病突发。

邹容松手,在日本人惊恐的惨叫下又将他拉回来:“没有和渡边在一块儿吗?”

“没有没有!”日本人嚎啕大哭。

他在雨中淋成了落汤鸡,黄色的尿液顺着裤腿滴下,和雨水混在一起砸落。

邹容问道:“我再问一遍,野藤在哪儿?”

屁滚尿流的日本人嚎啕大哭地交代了野藤的踪迹。邹容朝他湿润的裆裤看了一眼,眼神一扫,他被隔空拽进屋子。

在厨房找到绳子,邹容让这个尿裤子的人把所有人都捆起来,最后学着他的捆法也将他捆好。

最后看了他们一眼,邹容抽出妖刀,跳下五楼,轻松落地。

刚筑基时他曾想从自己的房间跳下,但未曾试过,现在开元中期,他做这些易如反掌。

他朝傅新好所在的方向看了看,戴上兜帽,跳上枝头,向明珠大酒店的方向飞驰。

他原本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被人发现妖刀的事本是他的失误,他不打算再自找麻烦,却不知道麻烦还会自找上门!

邹容眯眼。

再这样下去,父母都会被牵扯进来!

今天必须解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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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新好挂掉电话,阿勇进来。

“老大。”他恭敬站好。

傅新好应声,说道:“让保护邹容的人去一趟对面。”

阿勇奇怪的皱眉,点头又走了出去。

傅新好看着桌子上的手机,敲了敲光滑的桌面。

在警察来之前他们转移了地点。议好下次聚会地点时间,渡边先坐车回去,夏罗德马蒂则在三楼等着他的小情人。

这次的突击检查看着是巧合,仔细想想却没这么简单。

公安局局长章怀宁是他的人,这点傅新好十分确定,检查的消息就是他传过来的。连局长都不能取消的检查,上面必定有人压着!

傅新好看看手机,拿过来。

“喂,叶老,嗯,我是新好……我妈的身体很好,您不用担心。嗯,没什么,最近有时间吃个饭吗?……我知道了,下个星期五怎么样?五素斋我给您订好。好,谢谢。”

叩叩。

身侧玻璃窗被人叩响,傅新好扭头看看。

邹容的蹲在窗外,手里妖刀格外耀眼。

傅新好不动声色:“我挂了,下周五见,叶老。”

他挂掉电话,起身过去给邹容开窗。

邹容翻身进屋。

“傅哥。”他叫了一声。

傅新好却牢牢盯着他的刀。

邹容手中妖刀没有藏起来。

妖布沾染了刀身荧光,现在缠绕着周身,散着荧光四处飘荡。一人长的大刀让邹容轻松地拿在手里,雨水沿着邹容的衣袖流到手腕,到了指尖,接着在刀柄上徘徊许久,顺着刀刃到了刀尖,汇成水珠,啪嗒一声滴在地毯上。

邹容看着他,不语。

傅新好抬头:“渡边派人拦你了?”

“在我家楼下。”

邹容手腕一震,妖布回绕到刀身。

“他带了忍者。”邹容说。

眼看妖刀的消失,傅新好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我以前见过这把刀,在东京的房子里。”

邹容惊讶地看向他。

傅新好在他之前就看到刀了?这太不正常了!

“有一天发现二楼走廊的尽头出现了一扇门,”傅新好说,“我打开门看到过它,但是没有进去。”

“为什么?”邹容问。

傅新好直白的解释:“我不喜欢这把刀,很厌恶。”

他到隔壁房间给邹容拿了套干净衣服。

松开妖刀的手,邹容当着他的面换上衣服,妖刀晃了晃,荧光暗下。

“元旦前几天我发现走廊尽头的门不见了,猜到是你拿了,”傅新好接着说,“元旦的时候日本神社,我又从你手上看到了这把刀,虽然只是一闪而逝。”

“野藤在那儿想抓我。”邹容说。

傅新好点头:“我知道。渡边监视你也是为了这个。”

听到这里,邹容勾勾嘴角,低头继续穿衣服。

“要不是因为这把刀原本就是中国的,我都想把刀扔了,免得惹麻烦。”他哼笑。

傅新好侧头。

他看不到妖刀,却能准确捕捉到妖刀的位置,他朝妖刀的方向看了看。

“放着这把刀的那栋房子原本是日本一个没落贵族后裔的家宅,后来被我买了。在此之前山口组曾多次想得到房产权。”傅新好给邹容说。

“那个贵族不给他?”

“祖训不允许,那个贵族的祖先是徐福。”

邹容看向傅新好。

“徐福?”他问。

“嗯,”男人说,“徐福死前留下遗嘱,除了本族人,不允许将那片地交给日本人,因此盖在那片地上的房子也不能卖出去。”

邹容了解的点头。

他想到那天被傅新好送回家时给他提示的那句话。

“那栋房子关于妖刀的传闻是什么?”

傅新好说:“房子里有妖怪看管着织田信长梦寐以求的神刀。”

“徐福的后人曾经向织田信长效力,年幼的织田信长就做过关于妖刀的梦境,后来在后人的投效下想得到这把刀,但是当时搜遍整栋房子都没能找到刀的踪影,最后随着织田信长的死亡无疾而终。这件事只有搜查这把刀的人知道,想必渡边芳则就是这些人的后人。”

邹容套好最后一件衣服,弓腰从地上拿起刀。

他扭了扭脖子,脖子被他虐待的嘎吱嘎吱作响。

“我要去一趟渡边下榻的酒店。”他说。

“我先给你知会一声。”

傅新好表示了不赞同。

“你自己一人去?”他问。

“嗯,我只找他一个人,”邹容眯眯眼,“以前觉得山口组不好对付,尽量不惹麻烦,不过,趁着他在中国,我觉得还是关照关照他比较好。”

傅新好不动声色的看着邹容,最后说道:“我派人给你做接应。”

邹容看向他。

傅新好微微一笑,眉毛弯了下来:“渡边芳则来这里的目的,是打着打击南全会的名义来与我结盟。”他眼睫毛下眼神冰冷,“可我不喜欢联合着外人打自己人。”

地图庞大的祖国地下社会从中间被分成了两部分,北边是傅新好的三升会,南边则是他的老对头南全会,两股势力明争暗斗了十多年也没能较出高下。

邹容听傅新好说过这些事。

他看向傅新好。

“你只要告诉我渡边的手下部署就可以了,剩下的我可以解决。”他给男人说。

阿勇敲门进来。

看到一身干净的邹容,巨汉面不改色,恭敬的向傅新好报告。

“那个美国人走了。”他说。

傅新好点了点头,扭头看向邹容,问道:“我让阿勇送你过去?”

“不用,”邹容微微一笑,“我知道位置。”

他一挥妖刀,空气忽的震动,妖布从刀上爬下来。

妖刀再次出现在傅新好眼前。

荧光闪烁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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