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239.第239章 开始上课(1/1)

!--章节内容开始--贝柯漠楞了一下:“开什么课?田小米会什么啊?”

唐宇堂拿出来那副画:“你不是让田小米帮忙看看嘛?田小米觉得需要开课。”

贝柯漠看了一眼旁边的田小米,田小米表示非常的无辜,她都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了。只是觉得貌似看到了一个,非常让她感兴趣的东西。

点点头贝柯漠说道:“那就开课吧,对他们也有好处。”

唐宇堂也对这个想法非常的认同:“他们的思想,和正常人不一样。”

听到这话,旁边的武陵不高兴了:“你说谁的脑子有问题?”

唐宇堂惊悚的看着武陵,他貌似没说他们的脑子有问题。思想不一样的,不一定就是疯子,当然也可能是天才。这些人能够想到那样完美的案件,当然称得上是天才。

武陵旁边的陶晶晶鄙视的看着武陵:“你就想得多。”

冯阳放下自己手里的杂志:“不过在监狱里开课,是不是太荒唐了?”

冯阳只要不涉及到莫莎的事情,就会变得比较冷静。

不过冯阳的这个说法,也真的是非常值得考虑。

让犯人给警察上课,这可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至少他们还没听过。

“不管怎么样,警员们的能力还是需要提高。单单是面对什么走失案,失窃案什么的,已经不能够满足现在的需求了。至少在我看来,我觉得有必要上这样的课。”

贝柯漠非常坚持的看着唐宇堂,那意思就是让唐宇堂尽快安排。

如果唐宇堂不答应,唐宇堂觉得,贝柯漠身后的乔梵音也不会答应。

“那我就安排一下吧,这件事大家最好保密。”

要是被局长知道了,肯定是有说不完的话。

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唐宇堂觉得自己可能来错了地方。孩子面对着一面镜子坐着,从镜子反射的影像里,唐宇堂似乎见到了一个,狰狞的怪物。

唐宇堂站在门口愣了很久:“来接你的人到了,你出去就能看到。”

那个孩子站起来,走到了门口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唐宇堂。

唐宇堂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被猎鹰盯上的兔子。

孩子离开之后,唐宇堂觉得自己的后背,被汗水浸湿了。和乔梵音不一样,这个孩子完全不会隐藏自己。当然唐宇堂也感觉到,这个孩子非常的危险。

或许贝柯漠说的是对的,他们应该早点提防。

看着孩子被孤儿院接走了,唐宇堂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丝的担忧。

如果真的像是贝柯漠说的那样,这个孩子以后肯定很不得了。

贝柯漠看人向来很准,可能这次也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不过唐宇堂不知道的是,这个孩子再危险,也只是个孩子而已。因为已经得罪了贝柯漠,所以这个孩子,注定了不会活太久,没有半个月,孩子就死于非命了。

当人们接到了上课的通知,来到了光明之下的阴暗面,所有的警察都在这里。

第一堂课是田小米来讲述的,关于绘画方面的课程。

因为之前贝柯漠让孙策,来这里找田小米询问,有关于案子出现的画的问题。

也是田小米提议,由这些在监狱里的人,给警察们上课。

经过了唐宇堂和孙策商量,他们两个作为田小米的助教,和田小米一起,关在里面。至于乔梵音,座位随时维持现场秩序的人,留在门口的位置。

本来唐宇堂和孙策,是打算让贝柯漠控制田小米的。

并且贝柯漠对于犯罪者的心思,也是比较了解,肯定比他们合适。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乔梵音死活都不同意,两个人也就只好作罢。

田小米看了看唐宇堂搬过来的黑板,将那幅画放在了自己的画板上。

黑板这个东西,对于田小米来说,不如画板来的更加自由自在。对于田小米来说,只要身边有画板,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没有区别。

“今天给你们讲的是,关于案子之中出现的图画。”

指了指画板上,孩子的那幅画,田小米继续说。

“这幅画,是案发现场,一个孩子拿在手里的画,你们看看有什么问题。”

警员们仔细的看了看这幅画,实在是看不出来到底有什么问题。

田小米指了指画中的天空:“这片天空,看起来似乎是火烧云,连带着海水也是一样,被夕阳染红了。一般人可能觉得,这幅画很漂亮。”

顿了一下,田小米冷笑:“可是只要是能够看到别的东西,都不会这样觉得。”

田小米一挥手,唐宇堂将平板电脑递了过去。

上面有几幅画,和这幅画有着相似的共同点。

“如果我们将这幅画这部分,和这幅画的这部分,转移到了这幅画上,那就是这样的。去掉这些东西,就会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幅画。”

那几幅画,是各种各样的案发现场。

被血染红的海水,染红的天空之类的画卷,田小米将这些画合在一起。

陆小雨有些看不过去了:“你这样是不是有些断章取义了?

田小米一记眼刀过去,陆小雨瞬间闭嘴了。果然还是不能和这些人正面抗衡。

“大家可以看到,这幅画的天空,用了很浓重的红色,一般的火烧云,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颜色。当然了,你们也可以说什么艺术源于生活,但是又高于生活。不过你嗯也需要知道,犯罪也是源于生活的。再看看这海水,如果仔细看过去,你们会发现这海水中的存在,那些好像是火烧云的倒影的东西,是一滩滩的,是带着骨头的碎肉。”

说着田小米让唐宇堂,将这幅画给每个人看过了一遍。如果没有田小米这么说,可能他们还没发现,仔细一看,确实是这样的。

在那些海里的东西里,人们能够看到,还有一只眼睛。

这种小细节,一般人真的是很难看出来,可是一眼看过去一般人都看不出来。

除非是眼神非常好,可是因为整幅画,都是红色色调,眼睛很容易被忽略。

等人们都看过一遍,田小米接着说:“这幅画海岸上的人,如果你们仔细看,也能够看出来,没有一个活人。那个依靠着椅子的人,手上带着的可不是手环。”

“还有那个站在旁边的人,穿着的靴子是铁质的,人是直接钉在地上的。”

“当然了也不能错过,那个靠近海边的女人,抱着的不是狗,是一个孩子的头。”

经过田小米这么一说,所有的警员看着这幅画,就觉得发自内心的胆寒。

一个孩子,能够画出这样的画,真的是受到了很多的影响。看着人们的表情里带着同情,田小米就猜出了,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个孩子受到了家庭的影响?”

陆小雨天真的看着田小米:“难道不是吗?”

田小米瞪了他一眼,让陆小雨觉得非常无辜,自己什么也没做怎么就被瞪了?

“当然不是,你们以为事情这么简单,那么就真的是大错特错了。”

将自己的这幅画拿下来,田小米展示给众人看:“你们觉得,我的画里,蕴含着什么?我这幅画,可不像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那是一幅鲜花盛开的山水画,山好水好花也好,似乎能够闻到扑鼻的香气。

周雯看来这幅画一段时间,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又好像没什么不对劲。

“感觉怪怪的,可是看不出来什么地方奇怪。”

田小米将这幅画放在另一个画板上:“大家可以看到,这一片的这种花朵,鲜红欲滴。可是你们应该主意,这是一片百合花,什么时候百合花有红色的?”

这么一说,人们才注意到,山上是有些地方,红色的花朵是百合花。

只是因为,这些百合花围绕在玫瑰中间,所以一眼看过去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孙策傻愣愣的看着田小米:“所以是什么意思?”

田小米看着孙策:“你们这个警队里,有这样的警员,对你们可能有阻碍。”

唐宇堂咳嗽了一声,拉了一下孙策:“你给我们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我们就是因为不知道,这些画是什么意思,才想要你帮忙开课。”

田小米点点头:“红色的花朵,是案发现场,子啊花朵之下有不少的尸体。”

“因为血液的浸染,导致了花朵的颜色发生改变。”

“还有从这里看过去,这边的树枝有些发白看到了吗?仔细看看这些树枝是什么。”

唐宇堂靠近画看了看,安歇他们以为是树枝的东西,竟然是断掉的肢体。唐宇堂充满了敬佩的摇了摇头,这些人的思想,真的是一般人鞭长莫及的。

乔梵音哼了一声:“也就只有你们这些人,才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表示吧。”

田小米不服气的看着乔梵音:“什么叫做我们这样的人,你比我们好多少?”

乔梵音冷笑着不回答,暴露自己可不好。

贝柯漠看了一眼乔梵音,乔梵音耸耸肩,不和这个人一般见识。

今天的课,让所有的警员觉得,自己认识的东西更多了。尤其是在犯罪这个方面,很多之前,他们觉得不能理解的东西,现在都比较明了了。

贝柯漠伸了个懒腰:“下一个是谁的课程?”

“明天的课程是冯阳讲述的演戏,演戏有什么刻意学习的?”

“你们要是不想学,让阎王给你们上自由搏击。”

唐宇堂连忙摇头:“还是上表演课吧,表演课挺好的。”

阎王上自由搏击课,那就真的是太危险了。稍有不注意,可能就命丧当场。这次的课程,他们是主动开课的。要是真的出现了问题,怪谁也不怪不到罪犯的身上。阎王的脾气不好,还是特级的看守,进去和阎王学习搏击,那简直就是一种找死的行为。所以还是和冯阳一起学习,比较安全一点。

冯阳咳嗽了一声:“其实我觉得,你们这样,感觉上很荒唐。不过既然你们的队长觉得,这样对你们有帮助,那我们今天就来讲讲演戏相关的事情。”

演戏和绘画还是有区别的,虽然都是艺术种类的,却也是有区别的。

冯阳在不涉及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情况下,还是非常理智的。

在这个地方,冯阳将自己学习演出的经历都说了一下,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可以教的。

“演戏,生活,这两个方面是完全可以相通的。”

“我们平时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影视作品,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真实性可言。最好的戏剧,就是充满了真实。真实的带着一种讽刺的悲伤,可能表现出来的效果最好。”

冯阳在唐宇堂那边,拿来了一开始准备好的电影。

“我这堂课很容易,你们只需要仔细的看,我准备的这些电影。”

相比于之前的课,这堂课感觉上更加的轻松一些。

看完电影了,冯阳的问题就出现了:“你们有什么需要说的吗?”

周雯看了看陆小雨,陆小雨看了看唐宇堂,唐宇堂莫名其妙的看着冯阳。电影看完了,这有什么能说的?这个电影唐宇堂也看过好几遍,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冯阳将电影,暂停在其中的一个镜头:“从这个表情,你们看的出什么?”

那是一个笑容,笑容看起来非常的温和。

警员们摇了摇头,不知道冯阳提出的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乔梵音仔细的看了看那个人的笑容:“应该很悲伤吧?”

悲伤?这个词一出现,让警员们就愣住了。这明明是一个非常温和的笑容,怎么就能看出来悲伤呢?乔梵音这个思维,未免有些太过跳跃了。

贝柯漠认同的点头:“确实是很悲伤,这个演员当时是出了什么事情?”

冯阳轻笑着看着贝柯漠:“还是你的头脑比较好用。”

“这个演员在这出戏演出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噩耗,说是自己的父亲去世了。”

一个演员,就算是能够让人看到,自己温和笑容的一面,也不能阻止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