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第05章 觐见太后受训示1(1/1)

南宫辰的声音在前面响起,“拿十坛酒到梨树林。”

他的语气甚是不悦,说完之后,脚下一点,施展轻功飞身离去。

一转眼,便沒了影。

常怀德深深地叹口气,哎。。果然不出所料,他真的又去那了。

他不知道为何南宫辰会那么喜欢那个梨树林?自皇贵妃驾薨之后,只要他一不高兴,都会到去,风雨不改。

而且一去就是一日,还得带上十坛酒,喝光,再醉上一天一夜。

于是,他猜测着,那个梨树林会不会和舒雅凌有关系呢?

正想着,身后的小太监上前提醒着他:“常总管,你看,皇上都已经过去了,咱们还不把酒送过去的话,皇上该要生气了。”

啧,他都光顾着想事情,都忘了这正事了,要是去迟了,他们几个又要遭殃了:“去去去,你们赶紧去搬十坛酒到梨树林去。”

南宫辰走后,燕儿急忙推门而入。

墙角边,舒雅凌一丝不挂地蜷缩着,轻轻地抽泣。她急忙拾起了地上的喜袍披在她的身上:“娘娘……”

舒雅凌可怜巴巴地抬起了头,泪眼婆娑地望了望燕儿,又把头低下去,她好想朗儿、好想晴儿,好想……回家……

是的,她好想回家,好想回到那个属于她的世界,好想好想。

燕儿看着舒雅凌如此难受的样子,便猜到必是受到了南宫辰非人的折磨。

“娘娘……”燕儿把舒雅凌抱在了怀里,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又如何?谁也不能摆脱在命运的安排。

揪着燕儿的衣襟,舒雅凌痛哭出声,她好累、好痛,不想再斗下去了。她什么也不想,只希望和朗儿、晴儿平平静静地生活,别的,再也不奢望了。

当金娘从外间进來,舒雅凌才恢复了平静,刚刚躺下。

她躬身对舒雅凌说:“奴婢拜见皇后娘娘,娘娘,该去给太后行礼了。”

燕儿急忙嘘了一声:“金娘,公主的身子不适,才刚躺下,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昨晚发生的事情,金娘都看在眼里,也知道她受了伤,但新妇首见婆婆可不能迟,太后可不会体谅她的身子啊。

“可是……时辰到了,若是延误了时辰,怕会给人落下话柄,弄得不好,被太后责罚岂不更糟?”

“可是……”

燕儿还想说什么,舒雅凌却说话了:“燕儿,伺候本宫起來。”舒雅凌微微睁开了眼睛。

“可是,娘娘,您的身子还虚着呢,要不,您再躺躺?”

“不,金娘说得对,如今咱们是四面楚歌,可不能给人落下话柄。”舒雅凌艰难地撑起身子。

一动,她的五脏六腑就跟着痛起來,痛得她皱起了眉头,私处的痛更让她苦不堪言。南宫辰需索无度,又把她给弄伤了。

燕儿急忙过來搀扶着:“娘娘,您慢点儿。”

燕儿喊來了怜儿,和她一起帮舒雅凌重新梳妆打扮、穿上正式的宫装。

只见她头戴九凤吐翠珍珠凤冠,身着彩凤展翅翔九天霞帔,足蹬凤凰于飞彩绣鞋,显得分外高贵。

舒雅凌看着铜镜上的自己,一脸苍白、毫无血色,便让燕儿给她画了浓妆,把苍白的脸色遮掩了去。

整装后,在燕儿的搀扶下,舒雅凌走到主位,接受了了宫女太监的参拜后,便走出宫外,上了凤辇,由八名太监一步一稳地抬去穆庄华的清德宫。

一路上,俱是熟悉的楼宇宫殿,花园长廊,亭阁湖畔。

她不由得想起了去年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她也是这么被抬着,以皇贵妃的身份去拜见穆庄华,那一日的情景,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只是她的心思不再如当日的心旷神怡,而是变得分外沉重。

抬起头,便见远处那一片梨树林,可惜,此时不是开花时间,看不到去年一片白茫茫的花海的美景,更沒有清香扑鼻的香味,正如她与南宫辰的爱情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一样。

舒雅凌闭上眼,心中泛过一丝痛楚,四月的天气,已经不会寒冷,但坐在

那凤辇上,迎风而去,她竟然感到了丝丝寒意。

这寒意,无关天气的寒冷,而是她内心冰封的温度,让她不寒而颤。

凤辇停下,金娘过來,柔声地道,“娘娘,清德宫到了。”

她睁开眼,扶着金娘的手下了凤辇。

抬起头,看着绚丽奢华、红墙黄瓦的清德宫,还是这个地方,还是这句话,却让她感触良多。

什么都沒变,变的是她的心态而已。

上一回觐见穆庄华之时,她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不知道这回又是否如此呢?

一名太监向守门的太监说了声,守门太监即刻进去禀报,这次,不用多久,便出了來,请她进去。

走近寝宫内,只见穆庄华早已经坐在主位上,身着一袭绛紫色彩绣凤凰宫装,头挽双凤望仙髻,斜插金步摇、发簪,甚是华丽高贵。

舒雅凌扶着金娘的手走上前,端站着,然后双膝下跪,按照宫中礼仪给太后参拜,三跪九叩。

“起來吧,赐座。”

舒雅凌宛然一笑,不知道是托了皇后这个封号的福,还是托了安平公主身份的福,这个穆庄华居然放过了她:“谢太后。”

“皇后,你且抬起头來。”

“是,太后娘娘。”舒雅凌挺直了身子,脸含笑意,抬起头,沒有躲避她的视线,与她的对上。

穆庄华看着舒雅凌,暗自好笑,这明明就是她本人,她还自以为能骗尽天下人。

可惜,瞒得过辰儿,却瞒不过她。不过,她沒必要拆穿她,就随她吧。

昨晚的洞房之夜,她业已知晓,辰儿并沒有认出她就是舒雅凌,甚至对她施了暴。

两人定必势同水火,如此一來,她完全不用担心,辰儿的魂魄再被她勾去。

只要辰儿不把她放在心上,她又有何惧?等灭了北襄国,要杀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啧啧啧啧,真像,真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穆庄华不可思议地摇着头,“简直就是和皇贵妃一模一样,如果皇后不是从北襄国而來,哀家定会以为皇后是皇贵妃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