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第19章 临盆之喜却生变1(1/1)

“什么?”舒雅凌愣住了,她立刻抱住了孩子,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她们抱走孩子。他们是她的心、她的命,“不行,他们是我的孩子,谁也不能带走。”

两个医女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软的不行,那只能來硬的了。

一个医女猛地推开舒雅凌,把她按倒在床上,另一个则趁机抱走了孩子。

“不要。。我的孩子,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舒雅凌想追出去,但才下床,脚下一软,整个人无力地跌倒在地上。

她想站起來,却发现一丝力气也使不出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医女从她的视线中消失。

“我的孩子。。”一口淤血在舒雅凌的胸口涌起,猛地喷了出來,最后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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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舒雅凌大叫了一声,从梦中惊醒过來。

她睁开眼睛,却发现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而是一间精美却又陌生的厢房。

她的孩子在哪里?

舒雅凌想坐起來,但才动了一下,伤口的痛便传至全身,一直痛到了骨子里头。

她挣扎着坐了起來,掀起被子,跨步下榻,才站起,一阵晕眩袭來,脚下一软,再次跌坐在床上。

一个婢女捧着一碗药进來,见舒雅凌起了來急忙放下药,赶了过來:“公主,赶紧躺下。太医说,您刚刚大病一场,还未痊愈,甚至还弱着呢?可不能起來,得好好养着。要是不小心受了风寒,那可要落下病根子啊。”

婢女要搀扶着舒雅凌躺下,但却被舒雅凌一把推开:“这是哪里?”

“公主,您怎么了?这里可是您的闺房啊!”

“我的闺房?”

“是啊。”

“我的孩子呢?”

婢女眨了眨眼睛,有点不明白:“孩子?什么孩子?公主至今云英未嫁、待字闺中,哪里來的孩子?”

舒雅凌愣了一下,皱紧了眉头,疑惑地望着她:“你到底在说什么?”

“奴婢说,公主至今云英未嫁、待字闺中,哪里來的孩子?”看着舒雅凌疑惑的眼神,婢女也犯起了迷糊,“公主,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你失忆了?”

“失忆?”

“其实,公主已经昏迷了一年了。”

舒雅凌握住了她的手,问道:“昏迷?什么昏迷?”

舒雅凌的手劲很重,让婢女直皱眉头,冷汗直流:“公主,痛。。”

舒雅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了她的手:“你说我昏迷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又是谁?”

“公主,奴婢是燕儿啊,奴婢可是打小就在您身边伺候的人啊!您怎么不认识奴婢了?”燕儿抚着发红的手,万分委屈,她只不过说了事实而已,不想却被弄伤了,“奴婢从未离开过您,一直在你身边,如果公主嫁了人、有了孩子,奴婢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一年前,公主遭到刺客暗杀,身受重伤,已经昏迷一年了。公主在你几日前才醒來。当时太医只说您的身体虚弱,只要好好调养便可痊愈,想不到公主却失忆了。当时太医并未说过你会有失忆的情况啊?”

“公主,那孩子会不会是公主在昏迷之时,做梦梦到的,又或者是幻想?

舒雅凌有些犯迷糊了,身受重伤,昏迷了一年?还有做梦、幻想,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记得,那一日,因胎位不正、孩子不肯出來,她可是历尽万难、到鬼门关转了一圈才生下了一双儿女,到如今,她依然清晰记得孩子的模样,儿子长得像南宫辰,女儿却像她。她甚至还记得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左眼下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他们的瘦弱、畏寒,让她心疼得不得了,那种心疼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幻想,绝对不是。

这么清晰的记忆,又怎么会是梦、是幻想呢?

燕儿见舒雅凌犹自发呆,担心她受凉,便搀扶着她让她躺下:“公主,先躺下,小心着凉。”

舒雅凌刚躺下,不一会儿又坐了起來,她看着这个精美的厢房,檀木所制成的衣柜和梳妆台、摆满诗书杂集的书架、挂在墙上的刺绣丝帛、椭圆形的黄花梨窗户、同色系的黄花梨长桌、……这一切尽是如此的陌生。

燕儿说这是她的闺房,还说她自小就伺候她,但她却一点记忆都沒有。

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种莫名的痛在撕扯着她的身体、啃咬着她的内心。

“公主,药煎好了,都凉了,赶紧喝了吧。”燕儿把药端了过來,呈给舒雅凌。

舒雅凌伸手,默默地接了过來,但当她看到那燕儿的手心之时,一抹讶异闪过她的眼神。

她的手不禁颤抖一下,碗自手中掉落。“哐啷”一声,碗摔在了地上,满地是破碎的瓷片,药也洒了一地。

就在燕儿大惊之时,舒雅凌一个伸手,点住了她的穴道,控制了她的行动。

燕儿愣住了,顿时万分惊讶,因为她发觉自己忽然不能动了:“公主,你对奴婢做了什么?为何奴婢动不了了?公主,你赶紧放了奴婢吧,奴婢好害怕啊。”

舒雅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无所谓地道:“装吧,你就继续装下去吧。”

“公主,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奴婢实在不知啊?”

“是真不知,还是不愿意承认啊?你那双手可不是日夜操劳的、做奴婢的手,而是一双擅用兵器的手。你看,你那右手上全是因握兵器而形成的老茧。”

燕儿沉默了下來,她失策了,居然被她认出來了。

传言中,安平公主只是一个草包公主、有勇无谋,不想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且观察入微、沉稳冷静。在她出手制住她的一刻,她竟然沒有感觉到对方的一丝杀气。

如果当时安平公主手上握着的是匕首的话,她可能已经身首异处了,想到这里,她的寒意不禁从心底冒了出來。

舒雅凌拿了衣衫穿上,然后翻箱倒柜地找着东西,找了很久,却沒有找到一样利器可以用來防身,见梳妆台上有一些首饰,便顺手拿了一根簪子,插在发上,接着,她又在梳妆台里找到了透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