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第一百零三章 压倒师父(1/1)

师父,抱抱,第一百零三章 压倒师父

好在初一还是知晓什么是大局为先的,将那厚厚的棉巾一层层的解开,再看师父腰间,已然是猩红一片。ai悫鹉琻

那伤口被匕首刺的极深,斜着向上,伤及内脏。故而,难以愈合。

初一是一句话都说不出的,早将那吃醋的心思放到一边来,低垂着眼睑,吸着鼻子心疼。

“早都不疼了,初一,你看,师父这不是好好的么。”柏舟安慰着,伸长了手臂,将她拉了过来。

初一将头抵在柏舟肩头,那细白的肌肤,温热的贴上脸颊。“师父,我不想让你受伤,你快点好起来吧。”

“嗯,师父马上就好了。”柏舟侧过头去,轻吻着她。

初一不满地扭脸过来,凑上去,对着伤口附近吹气。“初一给师父呼呼就好了,师父不疼哦。”

“别闹。”那团团的热气喷在赤^裸的肌肤上,柏舟的脸微微有些红了。

“哦对哦,呼呼不管用的,得用药!”初一赶紧醒悟过来,将药膏涂抹上去,指腹轻柔,不敢用力。

可是,初一再怎么小心,还是关心过切,又没有给人治伤的经验,手抖着,刚触上去,柏舟还没什么感觉,自己倒是先吓得抽手回来。

“师父……我不敢,还是,让小安来吧。”初一唯恐自己会帮了倒忙,将东西规整好,喊了小安过来。“小安,还是……还是你来吧。”

正在院中借着微光,挑拣药材的小安听得了,提着裙裾跑了进来。“怎么了?让我看看。”

初一赶紧让出来,师父这么光着的身体,呜呜呜!

“没事的,正在愈合。郡主别怕,还是让我来吧。”小安手脚利落地先用剪刀将布条裁好,再对柏舟说道。“大哥,你忍一忍。”

“嗯。”柏舟轻点了头,对着初一微笑着。

那药粉毫不犹豫地撒了上去,将有些溃烂的边缘盖住,再在附近抹上药膏。这么下来,柏舟没有呼痛,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额头上沁出冷汗。

初一抬起手,紧紧地捂住嘴,看起来都好疼的!小安怎么能下的去手!

小安将棉巾在柏舟腰上缠了好几圈,就着拥抱的姿势,打结,收工。

“大哥,你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是不是天气太热了?”小安直起身子,看柏舟脸上汗珠直淌。

初一看了一眼,见师父那眼神,又撅起嘴巴。

哼,人家不开心了!

柏舟赶紧回答着,居然呈现出有种怕媳妇儿的态势来。“小安,我没事了,你……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哦好的,大哥,你要是疼了或者是不舒服了,立即叫我。”小安十分细心,嘱咐道。

“嗯,多谢。”柏舟讪笑着,就差没抬手擦汗了。

小安自然是一番客气,什么不谢啊,什么咱们谁跟谁,什么还需要客气么,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每一句,初一听了都想立即掀了桌子!你们这是当着我正室的面,当面搞些小情调么!

当我瞎的么!

“小安,我想休息了。”柏舟强烈感知到初一的郁闷,急忙说了。

“嗯,好好休息吧。”小安从初一身边走过,给了个灿烂的笑容。

静,很静,非常静。

初一硬着脖颈不肯说话,柏舟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俩人就这么僵持着。

是不是生疏了,师父!我们的感情,是不是变淡了!

初一有些难过,自己辛辛苦苦跑出来的,就是来看师父要被别人抢走吗!

“初一,师父这里有点疼,你过来看看。”柏舟将中衣慢吞吞的穿好,动作迟缓。

“就不就不!哼!”初一嘴上拒绝着,行动上,却是磨蹭着走到床边,生硬地问道。“哪里不舒服了。”

柏舟当然知道她的小心思了,撒娇的小姑娘。“初一,怎么都不想啃师父的嘴巴了。”

“哼!”初一别扭地在床边坐好,小嘴都够挂油瓶了。

“师父想啃。”柏舟压低声音,其实是徒劳的,反正隔壁的人,耳力那么好,肯定能听见!

“就不就不!”初一边说着边想狠狠地咬上师父的嘴巴,但是又舍不得,就那么贴上去,碾磨着。“师父,你这样,我不开心。”

“别不开心,师父的心,就在这里。就是……里面全部都被你占满了,没有别的人,也不想有别的人。”柏舟将她搂了过来,抱在怀中,也不顾她的挣扎,兀自说着。

初一不想跟他贴的那么近,一来是自己还在小小的生气呢,二来,也怕自己会压了伤口。

“初一是不是不相信师父了。”柏舟微微蹙眉,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来。

初一不忍心了,师父的心就是一碰就碎的,怎么能让他伤心难过!“唔,不是啦。反正,师父说错了!以后,师父的心里,不仅要有初一,还要有小奶娃的!”

“哦对了,差点没把小奶娃算上是人。”柏舟笑了,按着初一,不让她离开。

“再怎么不是人,那也是你的娃!哼!你不想要,也来不及了!”初一用手撑着床板,将师父慢慢的压倒。

柏舟头往后仰着,被禁锢在初一和床榻之间,笑的魅惑众生。“一个不够,我还想要。”

“啊,这个啊,呜呜呜不要啊!”初一垂头丧气了,靠在师父身边,收回手,平躺了。

柏舟艰难地翻身侧着,搂住初一的腰肢,贴着她的耳朵, 小声道。“师父说着玩的,一个就够了。我知道,初一为了小奶娃,受了很多罪。”

“才不是呢,有的时候,很幸福。觉得能生下师父的娃,多好啊!是咱俩的娃,父精母血,就那么交融在一起,成了小奶娃。谁也不能说我们没有爱过,咱们都有证据的呢!”初一拱进师父的怀里,身子往后撤着,令两人之间有些空隙。

“谢谢初一。”柏舟叹了口气,感概着。“我自幼无父无母,跟随着真人在道观修行,本是飘零无助,却机缘巧合,遇上了你。自此,我便再也离不开了,这世上,骨血至亲,便是小奶娃了。初一,你就是我的命,拿去了我就再也无法活下去。”

“别说,我也是一样。”初一舒了口气,有些话,不用说出来,自己就懂。

“累吗?困吗?现在想睡吗?”柏舟顺着她的如丝长发,怜爱之意写在脸上。

“我想和师父说说话,还想发发脾气。”初一性子率直,夫妻间的小磕磕碰碰,不能隔夜!

柏舟宠溺地吹了油灯,些许微风从破旧的窗户吹了进来。这城郊人少,夜里倒也清净自在。“嗯,那小声点,发脾气就冲着我来。”

“那我再小声,别人也是能听见的啊。”初一苦恼了,还是自己的小木屋好!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咯咯哒的鸡。

“师父猜猜,初一看说的对不对。”柏舟笑了,心意相通的吧。

初一没说话,在静谧的黑夜中,睁着眼,等着师父说话。

“首先,那一群小鸡。”柏舟的声音温柔低沉,带着磁性绕进初一耳朵,撞进心里。

初一乐得开怀,师父果然是懂自己的。“嗯,那一群小鸡。”

“都是你师兄从集市上买回来,给你玩的。咱们家里的那只大母鸡,生出来的都是云英鸡蛋,孵化不出。”柏舟回想了下,那时候,初一心血来潮,非要将小鸡孵化,天天的盯着那窝子看。

自己不想让她失望,便让越渠买了回来。

“嗯,接着说。”初一将手搭在师父的手上,两人紧握住,十指紧扣。

“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也没做到。从那天起,柏舟道长便再没有了,再加之她是救命恩人,叫声大哥,也不妨事。”柏舟解释着,初一的吃醋行径,自己都看在眼里。

“哼,说这个干什么嘛。”初一扁了扁嘴,心里却是比蜜还甜。“我其实是想问,师父出了皇宫,去哪里了。”

为什么不来找自己,这个已经不用再问出口了。师父的伤这么重,下床都难,更别说能匹敌那么多精壮的侍卫。

“嗯?”柏舟有些疑惑了,这个讯息,初一得到的似乎不准确。

“啊,可能是我记错了,师父讲讲吧。”初一立即就明白了,夜熠说了谎话。只不过,那都是善意的,为自己好。

柏舟怔怔的回忆着,那天的自己,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时不时地没了意识。吊着那半口气在,只想着能见初一最后一面,便趁着人不注意,换上死去宫人的服侍。

皇太后身边的王总管,这个身份可用。柏舟也是一直将那腰牌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的。剧痛之后,倒是麻木着能移到后宫之中,凭借自己那时候的力量出皇宫,已是妄想。

交代了那几个小太监几句,便昏昏沉沉的迷糊过去。

许是长久以来,在宫人们面前的形象威严且不易亲近,那小太监并不敢翻看柏舟的伤势,又想讨着功,只灌喂了虎狼之药。

过了几天,柏舟再醒来时,伤口没有处理,浑身滚烫的似在热锅之中,步履蹒跚地下地,还真是像极了那个佝偻的王总管。

找了借口,说是宫外的亲戚家有事,皇太后便准了,大大方方地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