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不……”水凝雪看着绿翘就这么的自己往那刀口上抹了脖子,就在自己眼前。

此时的水凝雪,提气,飞奔至绿翘的方向,手中的银针也没有丝毫留情,凡是挡在她前方的黑衣人都纷纷的倒下了。没一会,水凝雪自己奔至绿翘的身边。

水凝雪抱起浑身是血的绿翘,泪水从水凝雪的眼眶中拥了出来。

“绿翘,你不要死,你不能死,你不可以死。”水凝雪抱着绿翘泣声说道。

还有一丝气息的绿翘用柔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对水凝雪说道:“雪儿……小姐……你不要……难过……绿翘……只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唯一的遗憾……便是……绿翘…怕是……不能看见……雪儿小姐……穿着嫁衣……嫁给少爷了……”

绿翘说完后眼中失去了生命的光芒,瞳孔逐渐的放大,头也慢慢的朝一边歪去。

“绿翘——”水凝雪抱着已然没了生命迹象的绿翘的尸体大声喊到。

莲心也跟在水凝雪的身后来到绿翘的身边,不一样的是莲心此时是防卫状态的挡在黑衣人和水凝雪之间。

水凝雪依旧紧紧的抱着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绿翘,绿翘脖子上流出来的血染红了水凝雪浅白色的衣裳,白裳染成了红裳。

水凝雪抱着绿翘那逐渐失去体温的身体,泪水不断的从水凝雪的眼眶中流出,死了,绿翘死了,今天早上还对她又说有笑的绿翘,现在死了,就在自己的面前死了。

死了,绿翘死了,这个她来到蜀炎国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绿翘就这么的死了。

死了,绿翘死了,这个她一直视作姐妹的绿翘死了,还是为了自己而死的。

水凝雪不敢相信,这个花一样的绿翘,这个活泼开朗的绿翘为了不成为自己的负担就这么的舍弃她那年轻的生命,一切都是为了她。

为什么,绿翘为什么你要这么的傻,自己不值得她这么做啊,为什么你要舍弃自己的生命。为什么要做这样无谓的牺牲啊。

都该死,他们都该死,水凝雪轻轻的放下自己怀抱中的绿翘,将绿翘平放在地上,水凝雪用带有血渍的手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此时水凝雪的目光变的充满了杀气,阴沉着脸,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水凝雪看着那些害死绿翘的凶手些,她一定要为绿翘报仇。

“雪儿小姐,快走。”莲芯一边抵挡着向他们攻来的黑衣人,一边对抱着绿翘尸体的水凝雪喊道。

黑衣人前仆后继的朝她们扑来,莲芯吃力的抵挡这那些黑衣人的攻势。黑衣人的刀剑无情的一刀刀一剑剑在莲芯的身体上划过。

就当一个黑衣人的剑再次要划过莲芯的身体的时候,嗖的一声水凝雪突然出现在莲芯的面前,手一挥一扬迎面而来的黑衣人瞬间倒地。

水凝雪寒这一张脸,脸颊上还挂着泪水,出手没有丝毫的留情,招招都击向那些黑衣人的死穴。

没有一会水凝雪就杀到了刚刚挟持绿翘的那个黑衣人的身边,水凝雪用剑在那挟持过绿翘的黑衣人的脖子上一抹,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伤口,水凝雪要这个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要这黑衣人也尝尝绿翘所受的痛苦。

在解决完那黑衣人后,水凝雪不停的厮杀着周围的向自己涌来的人。一个两个三,不知道杀了几个了,也不知道杀了多久了,水凝雪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些人都该死,都该死。

水凝雪不停的杀,水凝雪强忍着胸口不断的穿来阵阵疼痛,手不停的挥舞着。

而一旁的小王爷阎梓雄看见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的水凝雪。要是再这样任由水凝雪杀下去,他的死士怕是来再多都不够她杀的。毕竟这些死士和水凝雪的武功差上一大节,就算是车轮战,那也得消耗他不少的死士。

再说了培养一个好的死士,所耗费的时间精力金钱也是不少了。看来还是得自己出手了。

阎梓雄下令那些死士退下,并让他们去对付伤痕累累的莲芯,并且还说要活的。

因为阎梓雄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眼前这个护着水凝雪的的侍女莲芯是那人的手下。

阎梓雄让人活捉莲芯,其实是想从莲芯的口中问出那人是下落,因为那人拥有着阎梓雄一直想得到的黑暗势力,也是他们敬德王府势力的一部分,只是如今已经分流出去了。

阎梓雄几个越歩来到水凝雪跟前与其对战。

你来我往的水凝雪与阎梓雄对战了几十个回合,水凝雪渐渐的处于下风了,并不是水凝雪的武功不如阎梓雄,而是水凝雪刚才经过了那样的一番车轮战,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再加上自己身上的蛊毒发作了。

水凝雪因为体力的透支以及自己体内的蛊毒发作,动作逐渐的变的迟缓起来。渐渐的水凝雪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了。

阎梓雄在跟水凝雪过招了这么久后,突然觉得水凝雪跟那日晚上在国都府外的那绝色女子,不管是身形和招式都有些相像,还有那眼色也是。只是那天他说见的那女子的个绝色女子,而眼前的这个叫水凝雪的女子的长相却是十分的平凡。

阎梓雄瞪着水凝雪的带有血渍的小脸看了好一会,难道眼前的这个叫水凝雪的女子是易容过的?阎梓雄在仔细的观察后发现水凝雪耳垂处似乎有脱皮的显现,难道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真的易容过,她的脸上戴着人皮面具?

有了这想法后,阎梓雄对水凝雪的攻势逐渐起了变化。招招向水凝雪的脸部击去。

水凝雪越来越的动作越来缓慢,面对阎梓雄的攻势也是越来越吃力。

阎梓雄与水凝雪又打斗了一会,阎梓雄看出了水凝雪的疲惫。

就在此时那些黑衣人将莲芯擒了下来。水凝雪眼角看见莲芯被擒获了,一事闪了神。

阎梓雄趁着水凝雪的分神,伸手直袭水凝雪的面部,待水凝雪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水凝雪以为自己就将这样死在阎梓雄的手下,谁知阎梓雄的并没有出掌击向自己的命门,阎梓雄只是将手伸到自己的耳际,唰的一声,水凝雪感觉到自己脸上戴着的人皮面具被阎梓雄揭开了。

怎么会?水凝雪有些错愕的看着此时已然落在阎梓雄手中的那戴在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戴了人皮面具的?

怎么会呢?没有药水,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是不容易被揭下来的。除非是……

对了,刚才自己抱着绿翘尸体的时候手上沾满了绿翘的鲜血,而自己刚才又用带有血渍的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水凝雪的人皮面具是用特殊材质做成的,遇水是不落,一旦遇血就会……

不管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都会……

“果然是你,你就是那晚出现在国都府外的那个黑衣女子。”阎梓雄将从水凝雪脸上揭下来的人皮面具拿在手中,看着此时水凝雪的真颜后,幽幽的开口说道。

水凝雪对这阎梓雄突然的话有些疑惑了,他认识自己?刚刚听见阎梓雄口中提到国都府。难道眼前的这个小王爷阎梓雄就是那天晚上在国都外与自己交过手的那个人?

是他吗?他就是那晚那个跟自己交过手,并且揭开了自己面纱的那个男子?

应该没有错,他既然这样说了应该是他,因为那晚在场的除了那黑衣男子还有那晚前去救自己的白煜外再没有别人了。

“是我又怎么样,难道你会因为这个放过我?”水凝雪荡然的承认了那晚潜入国都府的是自己没有错。

“当然不会了,呵呵。只是如今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要在人前带上这人皮面具了。也许因为这个我会多让你多活几天也说不定呢。”阎梓雄玩味的说道并且此时的阎梓雄的脸上露出一抹邪笑。

“你…。”水凝雪看着阎梓雄脸上的那抹邪笑顿时心里开始有点发毛,不管那笑容代表着什么,水凝雪的直觉告诉自己,绝非什么好事。

水凝雪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我往后退去,因为水凝雪的身上上有伤。水凝雪的脚印退的很是沉重,越来越深,也因为不想落入眼前这个小王爷阎梓雄她的身影往后退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突然,一个不注意,水凝雪的一脚踏空,顿时水凝雪的身子失去了平衡,水凝雪白色的身影在草坡一直滚落下去。

滚落——滚落——一个坠落——草上留下了一片殷红。

阎梓雄见状连忙出手想抓住往下滚落的水凝雪,开始这一切都太迟了。阎梓雄并没有抓住水凝雪,眼睁睁的看着水凝雪就这么的掉了下去。

水凝雪没有想到自己一不小心踏空,失足踩入了泥坑之中,坑下是一陡坡,陡坡的那头竟然是一处山崖……

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也发生的太快了。谁都没有想到水凝雪会在此时踏空掉下了悬崖。

阎梓雄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了,这样的一个绝色的人儿,这样的一个聪慧的绝色人儿就这么的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