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

顾寒脸色铁青地感受着周围冷冰冰的风,死死咬着牙,双手“嘭”地一声砸在方向盘上。

“许、诺!”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牙齿缝儿里面挤出来,带着滔天的怒火。

“是你要惹怒我的,既然你不想好好说话,那好,我成全你!今晚就好好给你上一课!”

骂嚷着,顾寒轰了油门,限量版的兰博基尼几乎彪出了火箭的速度,朝着许诺离开的方向冲去。

夹杂着一地的烟尘,细小的粒子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圈儿,然后尽数归于尘埃。

许诺拽着包包,手中提着抹胸的吊带长裙,穿着高跟鞋踉踉跄跄地跑在柏油路上,神情恍然,频频回头看那人有没有追来。跑了没多长时间,就听到身后有汽车鸣笛的声音。

神色一变,知晓被顾寒抓住之后讨不了好,许诺当机立断脱掉了高跟儿鞋,奋力往前冲,就好像身后有豺狼虎豹似得。

顾寒看着前面光着脚跑路的女人,嘴角划过一抹冰冷的弧度,跟他斗?

不自量力!

车子再彪出一个新速度,顾寒一下子将车滑到了许诺的身边,巨大的冲力几乎刹不住车,由于惯性,甚至还差一点撞上了许诺。

“啊!”

被顾寒突如其来的恐吓吓了一跳,许诺擦过车身,往地上摔去,双腿半跪在地上,擦破了一大块皮,血淋淋的,看起来有些狰狞。

手掌也火辣辣一片,抬起一看,果然流血了。

“跑啊,继续跑,你不是很能跑吗?!”

男人大力地拉开了车门,走到许诺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挂着轻慢的冷笑。

许诺吃痛地闷哼出声,听出是顾寒的声音,却不急着抬头,只是缓缓扶着车,试图自己站起来。

只是,刚摔得太狠,情绪波动太大,腿脚都有些发软,根本无力撑起身体。

一次次地摔倒,一次次地磕伤。

顾寒只是在旁边看着。

许诺没有出声求他帮忙,只是紧紧咬着唇,苍白而挂满冷汗的脸,写着坚毅。

顾寒心理很复杂,看着这样的许诺,不知道心情为何突然烦躁起来,在女人第五遍摔倒之后,终于忍不住,抢上前一步,将人从地上拖了起来。

“别再乱动,否则,后面的有你好看的!”

恶声恶气的威胁夹杂着不一样的情绪,显然男人的心情很糟糕。

许诺摔得脱力,被擦伤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男人,只有任由男人将自己抱进车里。

“你要带我去哪儿?”

看着窗外黑森森的树不断朝着后面移动,许诺皱眉问道,手指攥紧了包包。

她不应该如此大意上车的!

刚才脑袋摔得晕了,任由男人扶上车,简直就是天大的错误!

若是顾寒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一会儿强迫她做些什么,她有什么力气反抗?!

一想到这儿,许诺的心带了些紧张,手掌心也不停冒汗,可说出口的话就像是石沉塘底,对方没有一点反应。

越想越紧张,许诺的心跳得更加厉害,手都几乎要摸上车门的把手,想要开了车门滚出去。

就在下决定的前一秒,顾寒停了车。

周围一片漆黑,风似乎都带着丝丝的寒意,尽管坐在车里面,许诺也觉得浑身凉气逼人,森冷森冷地。

这是一个十分隐蔽的小树林,柏油马路几乎掩藏在了林子的深处,平时没什么车会经过这里。

“怎么,这样就害怕了?”

男性荷尔蒙的气息逼近,许诺猛地回过神,看着近在咫尺的顾寒,大叫一声,“滚!”

鬼才知道这男人抽什么风把她带到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来!

顾寒脸色更难看了,在心里暗骂着女人不识好歹,脸上却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意,“许小姐咱们之间的恩怨似乎没说清楚?这儿夜深人静的,不就是一个绝佳的地方么?”

世界上真正的痛不在于死,而是在于临死之前甜言蜜语的折磨。

许诺努力将自己的身体往靠椅里面缩,尽量不碰到顾寒的身体,颤音道:“当初是我错了,我补偿你,够了吧?!”

顾寒越对她笑,她就越觉得心里发抖。

“补偿?”顾寒的神色冷厉起来,一把抓住许诺的肩膀,紧紧扣住,几乎要掐入骨血一般,“你用什么补偿?是补偿我还是补偿井言?女人,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那层膜都没了,还想要和井言在一起?

许诺听了顾寒的话,脸色一白。

顾寒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

还想要进一步深想的时候,忽然就听见刺啦一阵,衣衫裂帛的声音传进耳朵里面。

许诺大惊失色!

“顾寒,你干什么!”

许诺一巴掌挥到顾寒的脸上,语气苛刻地质问道,眼睛里竟是压抑不住的恐慌。

她是欠了顾寒很多,可是,他现在是想要做什么!

撕她的衣服?

“干什么?”从未被人赏过耳刮子的顾寒舔了舔嘴角,那个地方,被许诺尖利的指甲刮花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丝一点点冒着殷红的珠子。

“干你!”现在这样子做作,装给谁看!

顾寒一把扯掉许诺身上最后一层布料,眼角微微上挑,最后冷冷看了许诺一眼。

许诺被那带着嘲讽的表情看地一个愣神。

当初她上他的床的时候,顾寒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贱卖自己身体的妓女。

不能这样!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警告着自己不能让顾寒得逞,她现在是井言的女朋友,顾寒这样的做法,是在打井言的脸!

“朋友妻不可戏!顾寒你这个混蛋!”

许诺失控大叫出声。

可是,顾寒手下却一点都没有停下的迹象,许诺拿粉色的小拳头打在他的身上,就跟挠痒没什么差别。

一只手按拉住许诺想要起身的身体,另一只手哗啦一下扯掉腰间的皮带,精致的牛皮带子和金属扣相互撞击,发出一声闷响。

顾寒的脸上带着霸道的强势,卷起的皮带缓缓敲打在许诺的白嫩的脸上,“你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戏,那三年前就爬过我床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去做井言的女朋友?!”

果然还是来了!

许诺心中酸涩难当,她知道顾寒会拿井言说事儿,也已经给自己做过了心里准备了,可是,当那赤裸裸的话摆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些虚脱。

“我现在还是井言的女朋友,你不能碰我!”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许诺脱口而出这样的话。

顾寒听了许诺的声音,冷笑一声,“很快就不是了。”

说完,也不管许诺如何大力地挣扎,顾寒硬是狠心地将许诺的两只手用皮带套在一起,紧紧箍住。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你应该很熟悉才对。”

顾寒慢慢褪下许诺掩藏在黑色裙布里面的最后遮掩物,拿在许诺的眼前晃悠了两下。

似乎在嘲笑,都已经发生过那么多次关系了,还装作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子干嘛?

许诺羞愤欲死,恼恨地看着顾寒,抖着嗓子道:“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放过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的一个举动给打断了话语。

只剩下呜咽出声。

男人竟然连基本的都没做!

许诺痛的煞白了一张脸,整个人汗如雨下,大张着嘴,呜呜出声。

“好痛……”

顾寒隐隐听到身下的许诺痛呼出声,可是,沉浸在云里雾里之中的他,根本没理会身下之人如何哀求,只知道不断索取。

“果然还是和三年前一样,许诺,你也就这么点儿用处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顾寒不断说出羞辱她的话,就像她比外边一晚上一百块的妓、女还不如。

许诺承受着身心的折磨,恨不得此刻晕死过去,可是,顾寒哪里肯放过她,让她的理智随着痛楚越来越模糊,脑袋却越来越清醒……

许诺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三年前和三年后顾寒对她的态度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后座的椅子上躺着许诺,一番云雨之后,女人乌黑的发丝黏在苍白的脸上,在夜色的鬼魅中显得脆弱不堪,与之前在别墅里面的淡然雅致相差了好几万里。

“明天就和井言说分手。”

事儿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顾寒说这话的时候,淡定地抽着烟,夜风撩拨着他半长的发丝,让他显得邪魅不已。

尤其,满足过后的身体散发着慵懒的气息,让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子勾人的诱惑。

许诺偏过头,不语。

她终于明白了做之前顾寒那句“很快就不是了”的意思,原来是准备叫她和井言分手么?

凭什么这个男人可以左右她的生活?!

**了她之后,还可以这么淡定地让她和她的男朋友分手!

见到许诺厌恶地偏过头,顾寒抽烟的动作一顿。

差点忘了,这个女人也是一个带着尖利爪子的野猫,吃硬不吃软,弹了弹些许粘在衣服上的烟灰,顾寒再次压倒了许诺的身上。

“你觉得你有否定的资格么?”

话语之间隐隐带着威胁,顾寒的神色带着嗜血的危险,双手捧起许诺被禁锢的双手,那颜色丰润的大拇指轻轻摩擦着皮带,“你应该明白,你在我手里有着无数的把柄,我随便拿一个出来,就能让你身败名裂,你敢和我赌耐心?”

说完话,男人笑的一脸讽刺。

“顾寒,你欺人太甚!”

许诺睁大了一双美眸,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狠狠一把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男人撞到车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顾寒没想到许诺发难突然,竟然着了她的道儿,脑袋磕在车窗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我欺人太甚?!”顾寒胡乱揉了两把稍显硬实的发梢,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许诺,骂道:“你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有什么资格说说欺人太甚?到处勾'引男人就是你的本事了?”

像是说到极其难忍的事情一般,顾寒神情激动,差一点就控制不住冲上去,掐许诺的脖子。

许诺被顾寒侮辱性的话怔愣在了原地,略张大了嘴,半晌,才抖出几个字:“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水性杨花?

三年前的那件事就像是藏在她心里的噩梦,每每午夜梦回时,都会被惊得一身冷汗,好不容易和井言在一起,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港湾,顾寒这个噩梦制造者却否定了她对于井言的感情?

是可忍孰不可忍!

许诺也顾不得刚才才得罪了顾寒,抢白道:“姓顾的,你有病啊,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以为你有多高尚,披着上流世家子弟的人皮,还不是随随便便包'养情'妇!”

“我是什么样儿你不需要管。”顾寒冷冷地看着许诺,眼睛里漠然一片,就像刚才车厢里面发生的情事过去了便是过去了,“你只要记住,明天就和井言分手!”

车里只有一盏暖黄色的小灯在照着,不是很明亮,但是足以让人看清对方的神情。

许诺气的喘了好几口气,刚才被顾寒消耗了太多体力,加之之前摔伤了腿,现在整个人都虚弱的紧,听完顾寒的话,立刻抬起头来,“我不会说的!”

许诺眸若浩辰,闪烁着坚定的光,在灯光的氤氲中,十足摄人心魄。

顾寒冷冷地看着她,感觉自己下'身又有了感觉,隐隐有抬头的趋势,可是,一想到女人说的话,心里就很不是滋味,那股想要再来一次的冲动立马熄火。

“好啊,你不说。”顾寒装作玩味儿地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黑白的眼珠转动了两下,阴狠道:“那明天的头条就叫‘金融公司高级顾问许诺私下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儿’如何?”

许诺大脑一瞬间的空白,“你想干嘛?!”

“不如换一个名称,刚才那个不够劲爆,‘高级顾问勾引男人的绝妙手段’,‘三年前骗钱离开,三年后再钓金龟婿’,这两个更有噱头,你喜欢哪一个?”

顾寒看着许诺的眼睛盈满了恶意。

许诺终于懂了,看着他不可置信地喝道:“你想要毁了我的名声?!”

顾寒这个卑鄙小人,竟让想要用当年的事情逼她屈服!

把陈年旧事发布在网络上报纸上,不仅仅是毁她名声,更是让她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以后见人都难堪!谁家还敢让她这样一个名声跌落到臭水沟的女人进公司?

最主要的是,这男人是不想让她在整个漓海市立足!

一想到这儿,许诺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木然地拢了拢散落在车里的几块碎布,许诺抖着手慢慢往身上套,穿到一半儿的时候,顾寒抓住了她的手。

“怎么样,你明天对井言说还是不说?”

紧紧箍着许诺的手,顾寒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打算,手劲儿用到了最大。

不过片刻,那手腕儿便青紫了一片。

许诺轻轻推了推顾寒的手,发现推不开,绝望地往后倒去。

“嘭——”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