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客厅里一片骚动。

顾宸宇牵着墨菡的手走进督军府，他嘴角噙着笑，看到母亲的时候，清朗地开口：“妈，我回来了。怎么？不欢迎你儿子？”

看到顾宸宇，不只是秦雅芝露出震惊的表情，府内所有人都很震惊。

“宸宇？”秦雅芝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看到顾宸宇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妈，是我！”顾宸宇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膛，开朗地笑道，“是你完完整整的儿子。”

“小宇！”秦雅芝用力将顾宸宇拥进怀中。她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宸宇了。这些天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没想到儿子竟然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是她在佛的面前替儿子祷告显灵了不成？她像是不敢相信似地，轻轻摸着儿子的头，摸着他的耳朵。当她摸到顾宸宇耳垂上的一颗小痣时，终于确定这就是她儿子，不是别人假扮来哄她高兴的。只有她儿子才会在右耳垂上有一颗小痣。热泪突然间就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楚墨菡看着婆婆落泪，也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泪。这是喜极而泣的泪啊。

欣喜过后，秦雅芝擦了两把眼泪，猛然想起客厅里还设着儿子的灵堂，便立刻转身对仍处于迷茫状态的菊香吩咐道：“菊香，赶紧把灵堂拆了！小宸没死就不用再摆那些东西了。”

菊香从震惊中回过神，赶紧笑着找人去收拾灵堂。

秦雅芝回过身，又重新把儿子抱住：“佛祖，谢谢你把小宸还给我！”

“妈，是我福大，命不该死。”顾宸宇傲骄地翘起薄唇，笑道。

看到顾宸宇，冯圆圆吓得差点从沙发上出溜下来。顾宸宇到底是人是鬼？难道他知道危害自己的凶手是陆成海，所以化成厉鬼来找她算帐。她不安地用手摸着那还没有隆起的腹部，嘴里不断低喃：“不能够，这是秘密，秘密，秘密……”

她慌乱地后退，想要趁别人都不注意的时候赶紧回房躲起来，没想到顾霸天这时突然出现。他一脚将她踹到地上，愤怒地吼着：“贱人！”

“霸天？”秦雅芝不明白地扭头看着丈夫。虽然圆圆不怎么讨人喜欢，可是霸天也没理由这么狠地动手打她。

跌倒在地的冯圆圆被腹部的绞痛害得额头直冒冷汗。顾霸天刚刚这一脚正踹在她肚子上，这会儿好像里面的肠子都要打架一样，疼痛难忍。难道她保不住成海这个孩子了？

顾霸天看着冯圆圆，就想到陆成海，胸中的怒火更加不可遏抑，抬起腿就又被了一脚。这一脚，冯圆圆已经有了准备，她紧紧抱住踢向自己的脚，慌乱地哀求：“霸天，我不敢了，不要打我。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顾霸天无情地拨开冯圆圆的双手，用力踩住她的肚子：“枉我这几年那么宠你，你竟然跟成海苟且。我要杀了你！”

“不要！不要杀我！不要！”冯圆圆神经质地看着顾霸天。她可以不要成海的孩子，但是她不要死，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她这十几年跟秦雅芝争宠，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成为这督军府的女主人吗？她不服气！

“爸，二姨娘身下有血，您把脚抬起来。”楚墨菡第一个发现冯圆圆身下的血迹，她的旗袍已经被血染红了。

“贱人！死了正好省我一颗子弹！”顾霸天无情地用力在冯圆圆肚子上撵着脚尖，故意增加对方的疼痛。冯圆圆若跟别人苟且不清，他还不那么生气，偏偏，背叛他的是他最信任的人。

“别是要小产。”秦雅芝也注意到冯园园身下的血越来越多，便赶紧对丈夫说道，“霸天，你若有气以后坐下来说，你先放开圆圆，别再多出一条人命。”

“小产？”顾霸天原本就气愤的双眼此刻瞪得更大。这些日子他都没碰过圆圆，她哪来的孩子？他气得将冯圆圆从地上提起来：“谁的孩子？”

“疼……”冯圆圆已经疼得没有力气回答问题。

“谁的孩子？不说我毙了你！”顾霸天将冯圆圆扔回地上后，便掏出手机，指向冯圆圆的头。

“你不是都知道答案了，还来问我？”冯园园仰着头，挑衅地问道。她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跟成海做不成夫妻，到阴间再去恩爱吧。

“爸，二姨娘真的是小产，得赶紧送医。”楚墨菡看着冯园园一身的血，便想阻止。

顾宸宇握住她的手，附在她耳边说道：“爸的事他自己会处理。”

“可是……”楚墨菡担忧地看了一眼冯圆圆。虽然她还恨着冯圆圆，可是看她被踹得这么惨，她总有些于心不忍。

“没有可是。我送你回房。”顾宸宇握住秦莯初的手，强行将她带走。

他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看到杀戮。

冯圆圆犯的错不仅仅是出轨，她的情人想借着她肚里的孩子接管邢军。罪不可赦！

为了不让类似的事再发生，就必须永绝后患。

不要说他们狠心。天下间做大事的人，都要够狠！

客厅里只剩下秦雅芝在一旁看着两人。平日吃斋念佛的她，自然又心生怜悯，上前要劝说丈夫：“霸天，你消消气。圆圆说不定只是一时糊涂。再说她现在神智……”

“妇仁之仁！”顾霸天一枪射向冯圆圆的肚部，立刻传来她凄惨的叫声。

楼上刚关上门的楚墨菡听到枪响，身体立刻僵住。公公终于还是动手杀了二姨娘——一个有严重精神分裂症的女人。

顾宸宇将楚墨菡抱进怀里后，用双手帮她捂住耳边：“不要听！”

“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楚墨菡幽幽地看着顾宸宇。她知道女人都心软，但是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就算对方只是一只猫、一条狗，也会舍不得杀死它。

“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留着她便是留下了一个祸端。

当第二声枪响起来的时候，顾宸宇低头吻住她，成功转移她的视线。

“你怎么解我衣服？”当楚墨菡身上的旗袍被顾宸宇解开了前面的扣盘后，她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忙拽住旗袍的襟口，羞涩地问道。

“爱你！”顾宸宇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旗袍，打横将她抱起来。

今天经历了太多杀戮，他的心极其不平静，需要她的身体带给他温度，他要感受她的美好与纯净，好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龌龊跟肮脏。

“你去爱你那两个姨太太去！”楚墨菡报怨地眨着眼睛，抗议似地说道。

回到督军府，她才又回到现实，想起顾宸宇那两个极品的小妾。他不属于她一个人。

“她们不在家，只好让你伺候。”顾宸宇将楚墨菡压在身上，热情地亲吻着她迷人的锁骨，让火势一路蔓延……

“我不做替补！”楚墨菡抗议着。宸宇的口气，仿佛她只是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她才不要被他宠幸。

“玩笑你也当真？”顾宸宇搂住她纤细的腰，宠溺地啄了一下她的唇，笑道：“不管那两只在不在家，我都只要你。一直都是！”

听到顾宸宇的话，楚墨菡这才露出开心的笑。她翻了个身，主动吻住顾宸宇。

不消片刻工夫，卧室里便只剩下楚墨菡无法压抑的喘息跟顾宸宇粗哑的低吼，两人再也没有想起楼下的冯圆圆。

楼下，秦雅芝还处于震惊之中。这家中的灵堂将撤掉，现在就又有了用处。

这十几年，她跟冯圆圆之间闹过、争过，可是她没有想过让冯圆圆死，还死得这么惨烈。

“来人！把她拖下去！”顾霸天无情地吩咐着，对地上冯圆圆的死状毫不在乎。

秦雅芝目光呆滞地看着冯圆圆像条死狗一样被侍卫拖走，心情格外沉重。她一直回避霸天冷血的一面，努力记住他曾经的好。可是，她不能否认，霸天是个军人。

“不要再看！”顾霸天将秦雅芝抱进怀里，轻声安抚。

“为什么？圆圆毕竟跟你在一起很久。”秦雅芝不敢相信自己嫁的是个冷血的杀人机器。杀害冯园园的时候，霸天的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

“因为她的情夫想杀了你丈夫跟儿子，”顾霸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一说给秦雅芝听，包括陆成海与赵怀明心生叛逆，谋反的事。

“陆副官竟然如此心狠。真看不出来。”秦雅芝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要让个野种李代桃僵，取代她儿子，这冯圆圆的确该死。

“笑了个。少了情敌，你该高兴才对。”顾霸天抬起妻子的脸，低头吻上去。

“别！菊香她们都看着呢。”秦雅芝不好意思地推开顾霸天，一路小跑地上楼。

顾霸天挑了一下眉，带着掠夺的表情，笑着追上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背叛他，不会害他的女人，就只有雅芝。他很高兴自己认清这一点。

以后的岁月里，该是他好好表达感激与爱意的时候。他要给雅芝享不完的幸福。

－－－－－－题外话－－－－－－

鱼儿调整了几个月的心情，又回来了。鱼儿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会善始善终，把这个文写完写好。已经弃文的，鱼儿也不怪你们。没弃的，请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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