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均的一个师在行至山谷的时候，前方的士兵踩响地雷，同一时间，两旁山头上枪声一片，沈伯均立刻命令士兵躲到岩石旁，朝两旁山头上的敌军还击。

顾宸宇站在制高点，透过望远镜观察着山谷两边的山头。当他看到那岩石间隐约可见的士兵时，不屑地哼了一声：“果真不出我所料。”

“宇少，看来这程志鹏还真是老奸巨滑。”李祈安惊讶于程志鹏的狡猾，幸好宇少早有准备，不然这回他们真要成为程志鹏瓮中之鳖。

顾宸宇毫不在乎地说道：“他再老奸巨滑，也斗不过我。祈安，通知赵军长与陈军长，照计而行。”

“是！”李祈安转身走向不远处的掩体，对发报员下令，“通知赵军长与陈军长，战机轰炸后迅速包围两面山头！”

“是！”发报员立刻按着手中的发报机，将命令传达出去。

李祈安回到顾宸宇身边，观察着山谷中的战况。“宇少，封军占据有利地势，攻势极猛。”

顾宸宇抬起头，看着天空，胸有成竹地说道：“只要沈师长再坚持十分钟，胜负立现。”

李祈安点点头。

当他看到飞机远远地飞过来时，露出自信的笑：“这下子，封军要两面开花了。”

……

墨菡紧张地站在窗前，看着炮火响起的东方，在心里为顾宸宇掐了一把汗。炮火声如此猛烈，那战况不知道该是如何惨烈。战争，是残酷的，一定会有流血。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顾宸宇平安。

每当炮声响起，她的心就揪紧一次。她只希望这场战争能早点结束。

范斯岑不悦地眯起寒眸，将墨菡从窗前拉回房中央：“窗前危险。”

“炮声已经持续两个多小时，你说谁会赢？”墨菡紧张地看着范斯岑，希望他的回答能给自己点安慰。她不是不相信顾宸宇，而是战争本身就是残酷的，没有任何一方能保证自己永远都是胜利者。

“谁输谁赢跟我们都没有关系。我只是一个生意人。”范斯岑将墨菡按进沙发，“墨菡，我们只要好好活着，不必关心时局。”

“原本我也是这么想。”墨菡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只想在这乱世里求一个安身立命，只想挣钱养活家人，让飞儿开心地长大。可是，斯岑，我突然发现我们不能这么苟且偷生。我们的国家正被四分五裂，外面还有外国列强正虎视眈眈。我们该为这个国家做点事。”

“你这话怎么说的有些像共党？”范斯岑眯起凤目，森冷地看着墨菡。

“共党？”墨菡诧异地抬起头。

范斯岑从墨菡的眼神中看出她并不了解*，便坐到她身旁，故作轻松地说道：“墨菡，我希望你做个单纯的女人，不要去关心政治，那是男人的事。”

“我只是觉得，如果我能多救活一个人，就是在为这个国家出一份力。”墨菡抿了抿嘴唇。

她原本并不关心政治，是唐镌从军的事激励到她，还有见识过顾宸宇的胸怀天下后，她就更想为这个国家尽一份微薄之力。

“这个国家对你并不好。”范斯岑无情地看了一眼墨菡。他早就把墨菡的一切都调查清楚，他知道当年的楚家小公主如今的落魄，知道她心中的苦与辛酸。这个国家没有给她幸福。“你不需要关心它的生死。”

“斯岑，我们是中国人。”墨菡诧异地看向范斯岑，对他的话感到震惊。

“中国人……”范斯岑紧抿起薄唇，久久没有说话。

他身上的确流着中国人的血，可是何曾有人拿他当中国人看待过？早年被人羞辱伤害的事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我只是一个商人。”范斯岑握起墨菡的手，在不断清晰的炮火声中对她说道，“我只关心我跟我爱的女人。墨菡，我只要你好！”

墨菡抽出自己的手，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斯岑，不要破坏我们的友谊。我不求你理解我，我会坚持自己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