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但经过云晖受伤一事,我便瞧出来了,怀玉对云晖,并非只贪慕虚荣,她心中,是真的有云晖。

从那时起,我便想着,无论身份贵贱,能有一个人真心真意的随在云晖身侧,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如此便好了。

身份贵贱,并非是她所愿。

所以,并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身份地位,而定论此人好坏之分。

她能真心爱着云晖,这才是根本。

现下怀玉更是为有了身孕,且是云晖第一个孩子,我自然从心底里,待她更为亲厚些。

听我问话,怀玉温婉而道,“近来确实略有不适,总会有些恶心干呕,食难下咽,但医官说是正常的,有了身孕的女子,都会如此的。”

入了内殿,中热坐了,怀玉问我道,“公主当年怀了小世子之时,也是这样吗?”

我让怀玉坐在我身旁,握着她的手笑着宽慰道,“我当年怀着惜之,四五个月才有些孕中反映。这都是因个人体质不同,所以都有些区别,不过大致都是如此的。”

怀玉听了,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点了点头,“原是这样。”

我又笑着与她道,“不过,即便食难下咽,但也要多吃些,只当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听了我的话,怀玉笑着抬起头来与我道,“公主放心,只要是为了孩子,做什么我都愿意。”

说着,她转而看向一旁的云晖。

云晖亦回以温润一笑。

我见二人感情这般好,心中却也为他二人欢喜。

只是,原本定着是在年节席筵之上,告知舅舅怀玉有了身孕之事,意欲为怀玉博个身份。

但却始料未及,年节家宴之上,会突然发生了云熤一事。

当时,那样的气氛,且最终不欢而散,自然无法再说怀玉一事。

而后,我又因为云熤与宛若一事,未曾再进宫与舅舅说起这件事,所以便耽搁了下来。

我对云晖与怀玉道,“本应是年节家宴之上,告知舅舅怀玉有孕之事,只是当时始料未及,发生了那件事。”

云晖听我此言,与我说道,“皇姐不必挂心,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近几日便要入宫向父皇请安的,到时将此事禀告父皇就是。”

我听得此言,觉着如此也好,于是与云晖说,“这样也好。不过未免再生事端,到时我与你一同前去。”

云晖笑着看了眼一旁的怀玉,而后笑着与我道,“父皇最疼皇姐,有皇姐与我一同前去,自然事半功倍。”

与云晖同怀玉说了会儿话,我便起身回府。

轿子停在当前,但我却实在贪念这难得的,冬日清丽之色,难得了冷冽清明之时。

便并未上轿,而是与一静与凌修,一同慢步向公主府而行。

反正路程并不远,即便步行,也并不算远。

路上积雪已经清理大半,只留下了薄薄一层。

我穿着鹿皮小靴,扶着一静的手,踩在莹白的雪地之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只是我三人没走多远,便瞧见了前方不远处,立着的几人。

福生站在当先,身后随着三名公主府近卫。

行至近前,我问道,“可是有事?你怎么过来了?”

福生并未多言,与我一同向公主府而回,路上说道,“公主怎未乘轿子,默要受了寒气。”

我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