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只是,皇后与太子,低估了舅舅的重亲情之心,未曾想到,即便出了那样的事情,舅舅依旧未曾赐死云熤。

而只是放逐了云熤,去为先帝守灵。

云熤被放出宫中,回府收拾行装之时,定然有宫中禁卫巡护,名为监视,实为舅舅为了保护云熤而已。

所以云熤在方一回府,便抓紧时间命人来我府上,邀我去他那里一会。

为了谨慎其间,亲手将信笺交给了我。

我想起了云熤与我同花无颜所言。

他说,这一走,莫说这一生能否再回京都,即便能够平安到达帝陵,也是未知之事。

云熤知道,太子定然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孤注一掷,将这密闻告知与我。

因为他心中的恨。

恨太子与皇后,不顾往日情谊,而设计陷害与他至死地。

云熤自知难保命,却也因为心中的恨,要拉着太子一起。

一切的亲情,情谊。

有时在利益与权势之前,却会显得那么的单薄。

我与福生道,“派暗卫,暗中保护三皇子去帝陵,如此,只当只作为这封信的交换吧。”

云熤,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不知为何,每每年节当下,本应喜庆之日。

却总会发生许多不愉快的事情,好似只有去年,我们一行在豫州过年的时候,方才略有轻松愉悦之心。

我与花无颜一直探查之事,现下得到了答案,反而心中并不再那么急切,一切事情,还需要一步一步,从长计议。

明日便是开印回朝之日。

到时又会是一番忙碌之时,再难得闲。

我与花无颜在围了纱帐的漪澜亭中,满饮着百花酿,享受着也许是今年,最后的闲散时光。

“公主,驸马。”

纱帐外,见凌修独身上前。

我与花无颜在此,便另一众内侍候在远处的曲桥外。

见凌修独自上前,想来是有事需禀。

“何事?”花无颜开口询问。

凌修简言而道,“上次公主另属下派人,前往豫州查探宛若姑娘与杜公子之事,已经有了消息。”

我一听是此事,连忙道,“进来说。”

凌修撩起纱帐,顿时一股寒气迎面。

他立在当下,直言道,“宛若姑娘与杜公子,婚后生活好似并不和睦,这在豫州已经不是什么秘闻了,与宛若姑娘和杜公子相熟之人皆知。”

我只听到此处,便感觉好似有一只手,紧紧捏住了我的心。

凌修顿了顿,方才接着道,“在公主回京都不久之后,杜公子便接了两名女子入府,虽表面之上并无名分,但杜公子私下与交好之人,接言那二女子为他的侧室。初入聚会之所,也皆是那而位女子相伴在侧。”

“啪。”我猛地将手中的杯盏掷在了地上。

白瓷杯应声而碎,碎片四溅。

我双拳紧握,心中怒火中烧,厉声而道,“混账,马上去把那个畜生给我押来。”

凌修听了我的话,略有犹豫的看向花无颜。

花无颜起身将我揽到身旁,握着我的手,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