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之后,决定拿出一千万两现银,与五百万两的银票。

我入宫将这数目告知与舅舅之时,我看到了舅舅眉头微调,虽细微不可闻,但我也看得出来,舅舅也很是惊讶,我会拿出这么多的银子。

要知道国库每年收入,也还不如我这一半的手笔。

我如此做来,并非是想邀功或是什么。

而是福生与我转述了一句白先生的话,是以我才如此做。

白先生说,“这些年,公主的所作所为,圣上定然知晓,即便不是全然,但也相差无几,现下照情况而看,圣上之所以会如此放任所为,一是公主是女子,二是,圣上知道公主不会背叛与他,有一日国之所需之时,公主的便是圣上的。”

白先生的话中之意,简之又简,众人都明白这道理。

但我从前却从未细想过。

现下却忽然觉得,无论我豫州生意做的多么的大,舅舅定然都不会阻挠于我。

因为,我也许只是一个舅舅认为极为可信之人,为他经营,代他掌管钱财之人。

有些事情,还是不需要细想那么清楚的好。

我只告诉自己,这些银子留在库中也是无用。

今日入宫,我身旁并未带着一静,而是带着云晖的意中人,小玉儿。

小玉儿恭谨的立在我身后随侍,舅舅抬眼瞧她一眼,与我问道,“从前却是没见过她。”

我看了眼身后的小玉儿,笑着回舅舅道,“这是倾儿府上的丫头玉儿,从前只在府中随侍,今日倾儿指了一静在府中操持旁事,所以才带了她,倒也是个得力的。”

小玉儿在我身后,低身一福,“奴婢小玉儿,给皇上请安。”

舅舅点了点头,却并未再问起。

而是与我道,“昨日朕去了妍兴宫,见到那傅家女子在康嫔宫中当差,可是你安排的。”

我没想到舅舅会忽然问起傅月茹之事,怔了一瞬方才回道,“正是,前些日子回宫途中遇见了她,见她被发落去了辛者库当差,实在有些于心不忍,所以便请康嫔照应了些。”

对于这等小事,我无需对舅舅隐瞒。

舅舅听了,点了点头,却是未语。

我又接着道,“倾儿是觉得,无论傅家如何,但她却是个无辜的,不需为了她的母辈来承受那些。”

舅舅听我此言,却是抬眼看着我一笑道,“都说如意公主是个心善的,果然如此。”

我听得舅舅此言,有些意味不明。

我思虑半晌,而后直言问道,“舅舅可是怪倾儿多事?若舅舅不喜,倾儿今后定不会再那么做了。”

舅舅却是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想是若你母亲在世,她那般的性子,也定不愿去计较这么多年的。”

这个世上若说最重母亲的人,除了我,应该只有舅舅了。

听闻舅舅话中之意,是不愿再计较曾经傅家之事了。

当年百般为难我母亲的傅家老太太,也已经年事很高。

而我父亲更是早母亲一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