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中了,只认为这江山万里,很快便是他的了。

可气之时,却也觉着有些可笑。

我看罢之后,将信收了放回了御案之上,宽慰舅舅道,“舅舅莫要再生气了,若要气坏了身子,却是不值当了。”

舅舅气还未消,哼了一声,冷言而道,“生气,他这是怕朕身子太好,碍着了他的事,恨不得早早将朕气死,他好坐了这皇位。”

“太子哥哥如此,却是有些……”我顿了顿,斟酌着却也不知该用何言语来表达,而后接着道,“不过倾儿也有些好奇不解之处。”

舅舅听了,转而瞧着我,“嗯?有何不解?”

我接着当下这机会,将心中一直不解的疑惑说了出来。

“倾儿近来一直不解,太子哥哥近来所为,实在有些与从前他的行事之举大为不同,从前太子哥哥更不是现下这般的性子,为何近年却是变化如此之大呢,现下更是信中之言……”

我本想说为何现下信中之言更是狂妄不已,但却终是将最后一句咽了回去。但舅舅不可能不明白我话中之意。

当我将我心中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未曾想明白的问题说了之后,舅舅并未立即言语,而是坐在当下思量了许久。

我亦是未再出声,站在一旁静等着。

但许久之后,舅舅却是对外将陆有真召入了殿中。

陆有真应声而入,舅舅与之道,“速去将花无颜召来。”

听了舅舅的话,陆有真抬眼瞧了瞧我,而后领命而去。

我不知舅舅是何心思,舅舅不说,我亦未敢追问,只坐在了一旁的红木雕花椅子上等着。

舅舅又翻了几本折子,而后却与我道,“近来,云晖在宫外的生意,做的越发的有起色了。”

我听舅舅提起云晖,方才想着似是好久未曾见过他了,“云晖虽然年纪尚小,但对于经商一行,却很是有些天赋的。”

舅舅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赞同道,“这也与你相助分不开关系,不过前些日子朕听云晖话中的意思,似是想要做皇商。”

皇商一事,云晖去年便与我提起过,但当时因为云晖方才起步不久,根基未稳,我便不赞同他的想法.

可这一年来,因为云晖每月将盈利五成都交给了舅舅,所以舅舅亦在暗中扶持着,云晖现下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且扩展极快,若说有舅舅扶持而争做皇商,却也不是不可能。

“舅舅可曾答应了?”

舅舅合上了手中的折子,抬起头来与我说道,“朕虽然有心扶持,但毕竟皇商不是儿戏,历年的皇上俱是百年老号,若朕将皇商的名头给了云晖,难免让那些商家寒了心,且更不说皇子为皇商,亦是并无先例。”

那些百号的商贾之家,每年向朝廷所交税收是国库很大一笔收入,若赶上战事,应急筹集粮草军资,且还是要靠这些人来应急。

所以即便是身在皇位,却亦不可轻易伤其之心,处事也许顾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