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段之后,终究会分道扬镳,或者相识相知,却再少相见。

我很想现下在豫州的宛若。

回到京都的这些日子里发生了太多事情,也都是我始料未及的。

累得我无心再去顾及其他。

现下想起,却不知宛若在豫州过的是否还好,不知她与杜文轩之间的感情是否有所回转。

我这人从来都是,所顾虑所思量的人与事太多,有时即便心知思之无用,却依旧难以放下。

整整半个月过去了,交由大理寺查办的孙家一案却依旧未有任何眉目。

这日里花无颜晨起,上朝之前我与他说起此事。

他听了我的话,一边扣着襟筘一边与我言道,“昨日朝上,圣上也曾问及此事,但大理寺卿推说此案情事错综复杂,凶手夜深行凶,且未留任何行迹,所以难寻真凶。”

我听了当下便心有不悦,“朝廷每月多少俸禄养着他们,平日里无事之时耀武扬威有他,现下当真用得上之时,却一句错综复杂便能拖再拖,真真可气的很。”

花无颜见我面色不予,无奈摇了摇头,走上前来扶着我的双肩,在我额头印上一吻,“此事急不得,人人都能瞧得出此事并非单单谋杀案,其中定然牵扯甚广,大理寺即便想查,却也得掂量掂量,这若当真查出些什么之后的结果。”

无颜这番话我心知有理,这般行事做派乃朝中官员惯行之举。

即便上头施压,但有些事情在官员之间,却是相互形成了一种默契。

这亦是百姓口中常言的“官官相护之举。”

我虽知他所言有理,但此事却不甘如此善罢甘休,“那此事便不查了么?”

花无颜见我这般急急的模样,一手抚着我的脸颊,“放心,即便是圣上,亦不会让人这般将此事糊弄过去。”

我明白他话中之意,我能猜想出此事与太子**与皇后有关,旁人或是舅舅自然也能猜得出。

舅舅现下明显对皇后陆家外戚专权,与太子嚣张无度不满,却是无法揪其罪行,若此事当真能够查出与陆家,皇后,或者太子**任意一方有何关联,便是极好的罪状了。

所以舅舅又怎会放弃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

是以之后此事我未再心急忧思,只花无颜与福生道,若关于此案之事,能帮则帮,力图揪出幕后凶手为之。

从前均是太子**黏住我不放,时时造些事端为难与我。

而现下舅舅亦是不再如往日那般隐忍,我又怎能再行步步避让之举。

自从我选择了这条路开始,与太子**与皇后的反目,这一日迟早是要到来的。

而现下他们已是欺我太甚。

忍无可忍,无法再忍。

璟轩十五年,八月二十。

舅舅在并未事先言说之时,在早朝之上,下了诏令.

擢正二品豫州巡抚花无颜,为都察院左御史。

诏令一下,当下朝中哗然。

花无颜入仕二年,便已连番擢升为正二品大元,现下更是身兼都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