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意的却是门第之嫌。

我抬手指着福生,“你…你……”你了半晌,却愣是没说出句整话来。

福生见我如此,却不言语,只立在当下有些低着头,一副任打认罚的模样。

终究我对他,还是动不了气。

“我只当你是对孙媜那丫头无甚好感,你却一直在意那劳什子门第之嫌。”

福生依旧不言语,我又接着道,“这么多年,你,宛若,我何曾当你们是我府中的奴才过,咱们自小一起玩闹大的情谊却都是我自己个儿幻想出来的不成,我将你当了挚友这些年。你……”

说到此处,我顿了顿。福生抬起头来望着我,眼中无风无波,却只一瞬不瞬的定定的望着我。

我亦直视与他,“你若觉着自己身份低微,那我呢,一直把你当作挚友的我呢?”

福生听了身子一顿,“公主……我,福生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公主这些年待我如何,我又怎会不知,福生并非在意门户之见,只是媜儿是个好姑娘,我只是不希望有朝一日她嫁给了我背后受人话柄。”

我想起那时在豫州,豫州商铺的掌柜,还有凌修那般肃冷的人,见着福生却是敬怕三分。

想起福生总是玉冠束发,一身素整的长衫干净利落,面容俊美的他无论何时都好似清傲孤居一般的模样。

我从未见过福生会因某一人或某一件事,而去有一丝自卑之态,但他对孙媜……

我笑看着站在我前的他,“明日便去孙府提亲吧,别让孙媜等的太久。”

福生听了我的话,却依旧有些犹豫,“可是……”

瞧着向来做事干脆利落的他,忽然如此游移不定的模样,我便有些心急。

故作冷脸瞧着他道,“让你去就去,哪里那么多可是。明儿就将此事办好了。”

当日晚间我便同花无颜说起了福生与孙媜的事情。

花无颜听了福生拖了这样久,一直未曾向孙媜表态的原因之时,亦是如我一般惊讶一番。

“竟有此事?”

我笑着点头道,“可不正是如此,想来这男女之间的情爱,却是神奇的很。”

晚间正当我与花无颜笑着言说此事之时,却忽闻殿外一静轻言,“公主驸马可睡下了?”

平日里用过了晚膳,若无吩咐,鲜少会有人前来打扰。

而如今已近三更之时,忽然听到一静的在外轻问的声音,我不知为何,心中“咯噔”一下,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对一静道,“进来吧。”

殿门“吱呀”一声轻响,透过层层纱帐,借着烛灯的光影,见到一静站在了纱帐外。

“这么晚了,可是有事?”我问道。

一静听了我的话,却是并未马上回答,似是斟酌一番。方才轻声而道,“孙夫人与孙小姐……去了。”

花无颜本揽着我的肩,我靠在他的身前。

听了一静的话,我当下便觉着胳膊一软,瘫软到了花无颜的怀中。

而花无颜环着我肩膀的手,听了一静的话,亦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