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曾经的隐忍是迫不得已思虑为多,但那隐忍不会维持许久。

有些事情,隐忍按压的越久,待爆发之时便会反弹的越高。

怀中的惜之手中握着一块玉佩。是舅舅平日里随身所带之物。

方才惜之抓着舅舅的朝珠不肯松手,而那朝珠之事舅舅虽然并不在意,但若传到有心人那里,必定又会引来一片风波。

最终无法,舅舅在身上寻了半日,朝服之上所带之物不多,本欲将手上的扳指给惜之玩,但又怕惜之不小心给吞了,最后便将腰间那块舅舅佩戴了许多年的龙佩送给了惜之,名为给他玩。

皇上常年佩戴身旁之物,只随意赏赐一件也已是极致的盛宠,有何况是舅舅佩戴了许多年的贴身龙佩呢。

舅舅对我,对惜之的恩宠,在我离开豫州这一年的生活中从未减少,甚至是更甚了。

我手中拿着龙佩,用金黄丝线编制的绦子逗着惜之,与花无颜道,“舅舅明日便急着令你归朝,想来也正是用人之际,估摸着你方一复职,也定是要受累了。

花无颜看着坐在对面的我与惜之,“为了你们母子平安,无论所做何事,却也是甘愿的。”

我会心一笑,抱着惜之冲这花无颜笑着道,“惜之将来也要学你爹这般,为了你娘亲我,甘愿受苦受累。”

小惜之被我逗得咯咯直笑,不断挥舞这小手要找他的爹抱。

花无颜起身坐到我身旁来,伸手接过了惜之抱在怀中,“惜之现下也有了大名,花拓。”

“我想舅舅为惜之取名如此,也是有些深意在里头的。而太子与皇后现下日渐行事无忌,陆明道在朝中更是拉帮结派明目张胆而行,你今后在朝中定也会备受陆家打压的。对不起无颜,连累你受累了。”

花无颜抱着惜之,一臂将我揽在了怀里,“你我夫妻同心,何来这些客套之言,若你再说这些,为夫可是要生气的。”

京都的生活,已经步入了正轨。

一早花无颜便要起身整装上朝。

在豫州这些日子以来,我已不似曾经那般懒散晚起了,见他起了身,我便也披了外衫起身为他更衣整装。

我为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从不推脱,而我独自赖在床上酣睡之时他也从不去吵我。

我为他系上襟筘,将银鱼袋与玉佩挂在了腰间。

他笑着不顾一静等内侍在场,当下捧着我的脸在我额头印上一吻,“今日且在府中好生歇息,就不要去宫里了。往后日子还长,不差这两日。”

我原本是打算今日入宫给皇后请安,亦看看许久未见的康嫔和她的儿子。他定是瞧出了我的心思,如此说来,我只得颔首应了,“嗯。我和惜之在家中等你。”

小禄子躬身候在了殿外边,见我与花无颜出来,一躬身打了个千儿,“奴才给公主请安。”

我笑着点了点头,“随驸马入宫中,机灵着点。”

小禄子笑着一应声,“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