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夹了菜,而后问道,“你还没说呢,怎的突然跑到豫州来了,皇舅舅可知道?”

云晖先是喝了口茶,而后回道,“自是知道,就是父皇让我来豫州的。”

“舅舅让你来的?”我本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舅舅派了云晖来豫州我这里。

谁知云晖吃了两口菜这接着道,“父皇知道皇姐你即将临盆,又不放心你一人在豫州,且怕你思念京都亲人,便想着人来看看你,本是想让四哥来的,但四哥方才大婚不久,且朝中还有事务,后来父皇想着这些皇子之中,只有我同皇姐你最亲近,所以我这便连夜赶来了。”

我看着面前的云晖,欣喜之余更是感动舅舅的心思。

舅舅知道我即将临盆,而身边却只有花无颜一人,我从小长在京都,自然又怕我忽然离了京都这么久而思念京都亲人,所以让云晖来陪着我。

我感觉肚子里的孩子动了动,也许他也感受到了我既感动且欣喜的心情。

三人一同用过了午膳,花无颜说下午还有些公务需要处理,便又去了知府衙门。

临走时他笑看了看云晖,又与我道,“有六皇子在这陪着你,我也放心些。”

从前的云晖因为自小失去生母,在宫中过的很是拮据,更是有些不受人待见。

但自从我与他走近之后,且后来给了他银子做生意后,云晖从前那谨小慎微的性子便渐渐变得开朗许多,更早另众人刮目相看,是以现下瞧着无论何时也都是自信满满的模样。

这一整个下午,便几乎言语未断,与我说去了许多这几月我不在的时候,而京都发生的趣事。

我听着云晖说的那一桩桩一件件,不由觉着自己有些老了,已经没了这些孩子们那样的青春张扬之力了。

云晖这一日一直陪着我在内殿说着话,说起因为梓州之事我的参与而导致太子和云熤“无所收获”。

云晖想了想,还未曾开口之时自己却先笑开了,我瞧着他那大笑不止的模样,只当是有什么趣事,“就那么好笑?在京都里他们近来可没少说我坏话吧。”

云晖半晌收了笑,两胳膊肘支在小几上与我道“皇姐你是没见着,太子和三哥整日里寻着由头跟父皇面前说你的不是。”

我听了不以为意一笑置之,“这我倒是早就料到的,工夫上没讨着好,嘴皮子上自然是想着能占点便宜解解气的也是好的,我倒是不在乎这些,只是这他们这般,却定然让舅舅为难了吧。”

云晖往身后的锦垫上一靠,撇了撇嘴说,“是太子和三哥太笨,有几次我也在场,他二人说你不是的时候,我便随口将话岔开了,父皇便也就没说什么。只是他二人还不死心,有天我们几个兄弟一道去给皇后请安,正巧父皇也在皇后宫中,太子估摸着觉着有皇后撑腰了,话里话外更是没个顾及,但谁知父皇不买账,太子刚说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