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因原本人也不多,我便不想大家坐的太远,于是便着人撤了长案,换了一张大圆桌来众人围坐。

儿时外祖父与母亲还在世之时,隐约记得便是大年夜里一家人坐在圆桌之前谈笑饮酒而守岁的,如今见到众人围坐一团,觉得很是温馨,有些家的感觉。

众人落座开席,花无颜作为男主人,先行举杯敬了众人一杯,而我不能饮酒只浅饮茶水以示。

顾谦经过这几月的历练又与我时常都能见着,性子变得比从前开朗了许多,也不似从前那般见了我却时时拘谨着了。

酒过一旬,顾谦又起身敬我与花无颜,“顾谦能有今日,全仗公主与驸马提携方能得一生所愿做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公主对在下的恩德,顾家永世不忘。”

我听他说着这些话,不由一笑接到,“你如今才多大的年岁,却就一生所愿了,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过你的心意本宫心领了。”

我说着话,执起面前茶盏轻饮一口,顾谦见我如此,一扬头满饮一杯。

算起来有许久不曾见到杜文秋了,此次见他许是因为大孝在身的缘故,整个人有些沉默寡言,众人谈笑他也只是浅淡而应,其余之时都在低头饮酒,我看了看宛若,宛若正时不时的为他夹菜斟酒,杜文轩也是神色淡淡的。

我见她二人如此便觉着有些不对劲,新婚夫妇之间怎能冷淡成这般,当初若不是他二人情投意合我亦不会去做这个媒人,怎的才成婚不久就好似变了个人一般。

我浅笑着看着杜文轩道,“说起来也许久不曾见到文轩了,瞧着清减了不少,无论怎样也要多注意身子才是。”

杜文轩听了,起身一揖,“多谢公主挂怀。”依旧神色淡淡。

我有心对杜文轩口出关怀,但他却神色淡淡好似并无甚在意,如此到令我心中有些许不悦。

宛若跟了我这么久,自是知晓我的脾性,宛若笑着起身圆场,“文轩近来身子不适,多日不曾出府了,知道公主年节设宴相邀这才急急赶了过来的。”

我不予另宛若难堪,颔首温和笑道,“既如此,宛若也应好生照顾才是。”

宛若应了声“是”便坐了回去。

孙媜坐在福生的身边,一副小女儿的娇态,一会儿为福生倒酒一会儿又是夹菜,福生依旧神色浅淡的,让人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孙媜却是乐意为之的模样。

这年夜家宴将就的重点也并不是在“吃”上,主要在一个团圆之意。

我本也就不觉着饿,但我若先行放下筷子众人便也定不会再用了,是以我陪着饮了些茶水,用了几口花无颜为我夹得菜。

一众人饮酒说笑便过了一个多时辰。

此时外边的夜色一深,透过纸糊的棱窗可瞧见殿外园子里的红灯盏盏很是喜庆。

用罢。着人撤下了席筵,众人换做长案围着殿中而坐,案上换上了干果点心茶酒等物。

福生一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