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浪。

但我不知现下这些种种繁杂之事,究竟是暴风雨以至,还是只是风雨前的风浪,还会有更大的风波正向我们逼近呢。

福生一去梓州,整整将近一月而归。

十月初八的夜间,他才疾驰而归,方一回府还未曾换洗便来向我请安,亦是向我报个平安的。

我看着面前的他,原本白皙如玉的俊容,容貌过于俊美的他,此时却是更多了一份历过沧桑之后的沉重之气。

依旧如以往一般,他每每自外长出而归,回府之后总会第一时间来到我这,不顾我劝阻的给我行个问安礼,这么多年已然成了习惯。

花无颜侧开了身子,待福生起身之后,他走上前去,双手握着福生的肩膀,二人许久未曾言语。

我许久未理这些诸多事物,所有都一直是他二人在相谐而理,我想他们之间,定会有一些我未曾知晓的事情发生,更亦有了一些我不是很懂的男子之间的情谊牵扯其中。

当晚,福生将梓州之事说与我同花无颜听。

朝廷派给梓州救助灾银与安排百姓新居的费用一共整整一百万两。而云熤等人此次打的便是这一百万两灾银的主意。

当时云熤到了梓州府,本是相安无事,但根据梓州府衙老下人口中所得,有一日夜间云熤自知府房中面色不悦愤愤而去,而云熤走后,那老下人听到知府口中喃喃道,“天降大祸。”

果不其然,第二日便降下“大祸”,不知何处一夜之间冒出许多匪寇,扬言为民除害,要绑了梓州知府。

原因是梓州知府贪污舞弊,私贪救灾银粮,而云熤当时亦在知府府衙之内,是以便出了这么一档子劫持围堵之事。

而福生赶去之时,云熤正已“英勇”率军脱困,驱散了匪寇安抚了流民,且被百姓口中所传的贪污舞弊的大贪官,梓州知府亦在乱中丧生。

如此云熤在不知内情的百姓心中堪比救世之主,且瞬时民心所向,众人只知三皇子英勇。

而后云熤便开始打起了灾银的主意,将上好的米换做陈年碎米,将造房的好木料换做次品。

对于百姓而言,碎米果腹亦能将就,次品木料造房一时间亦难察觉,如此一省则省便省进了他的腰包里。

但此事云熤却并未想到身在豫州养胎的我会插上一手,不曾想到我豫州派人前去营救那般及时,亦不曾想到我会留了顾谦在梓州“相助”。

在福生与顾谦发现了云熤之事后便着手及时补救。

云熤本不愿顾谦插手,却未料我早已上表京都,自请让我豫州知府前去相助梓州重建一事。

顾谦性子耿直且办事心细,硬是不顾云熤百般阻挠,强插一脚,不但事事亲力亲为,且将所有花销细细列出了账目每日上表朝中报备。

因此,百姓食得好米,住的好屋。而灾银在顾谦精打细算之下,省是省了下来,但却并未如云熤所想省进自己的腰包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