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下子站了起来,“我也走。”

而后只赶忙与我福了福身子便告了退,三两步的追着福生去了。

我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不由会心一笑,与花无颜道,“若他二人当真能成,却也是美事一桩了。”

花无颜点了点头,执起榻前的一柄玉骨团扇坐到我身旁为我一下下扇着,“只是这孙小姐,却也定是难的很了。”

从前并未生养过,却从不知这样难过。

医官说一般四五月的时候便不会再有呕吐,但却不知我这为何反映这样大。开始却还是好好的,我还只当自己这好命的不用受那份罪,但近四月开始,开始吃了便吐,整日里似是要讲胆汁呕出来,折磨的我苦不堪言。

宛若新婚不久,却也整日里陪在我身旁,一步也不放心离开。

而花无颜近来也是更忙了。

前年初耕之时,梓州受灾,赶上连日暴雪不休,生生冻死了一地方种不久的庄家,那时国库并不充盈,还是自我豫州筹的银粮救灾。

而今年却是刚入八月,梓州又忽然暴雨连日,淹毁房宅无数冲垮,连带着梓州下首许多村落亦受了难,累得许多百姓流离失所。

而现下已入了九月了,梓州受水灾的消息我却是一月后的现在方才得知。

得知后我略有不悦,为何瞒我这样久。

宛若却道,“公主莫要生气,驸马与福生几人也不过是怕您一时心急动了胎气,现下灾民已然安置妥当,朝廷也播下的救灾之物也已到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不过等着再过些日子大水全部褪去,便可着手修建房屋了。”

虽然宛若说是安置妥当,但我亦是有些放心不下,这么大的事且就在我豫州府边上。

我遣人去将福生找来,却不想内侍回禀得知,福生早先去了梓州了。

我心下有奇,平日里他若走的远了都会告知与我,为何这次这么急冲冲的去了梓州做什么。问了内侍,却说也是不知,只是梓州府下来了个衙役不知来报何事,而后福生便与花无颜商议后去了梓州。

我又问道,“那驸马现在何处?”

内侍躬身答说,“驸马去了知府衙门。”

按理说,花无颜呆在衙门,而福生与花无颜商议后去了梓州协助救助灾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却不知为何我心中有些不详之感,总觉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左思右想也安不下心来,起身让宛若为我更衣,宛若却急急道,“现下正午头上,外边儿热得很,公主还是不要出去了。”

我见宛若有意拦着我,冷了脸道睨她一眼,而后冲殿内候着内侍道,“速为本宫更衣。”

宛若见拦我不得,只得一旁一边帮着为我更衣,一边依旧不住想着各种法子劝我。

我被她磨得烦了,一挥手退了身旁其余内侍,只肃颜看着她,“说吧,到底何事。”

宛若本还欲遮掩,我却回身便要出殿,宛若这才急急跑到我面前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