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色,想来亦是得知了杜明秋之事。

我笑了笑与她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放心吧。”

宛若望着我点了点头,依旧面有忧色。

我瞧着她这般,无奈摇头起身来到她身旁轻拍了拍他捏着信笺的双手,“不用担心,若这点事情就能令我难为,那我这如意公主便只能去乡下做个日出耕作日落而眠的村妇了。”

宛若听了“噗哧”一笑,“公主惯会说笑。”

我拍了拍她的手臂,笑着道,“快去吧。”

却又在她即将出殿之时与她道,“这边的事,不要对他说,免得他在京中顾虑难安。”

我知宛若这些日子,日日都会将我的行起饮食书信告知花无颜,以此令他安心。

宛若且是个知轻重的人,是以我也不曾拦着,只是若令他知晓豫州变故,免不得又是一般心焦,何苦呢。

这次前来豫州,可算秘密行事,并未通知这边任何人,因此知我已回豫州之人并不算多,但我知这等事情瞒不了多久,快则当下,慢则一两日便会众人皆知。

翌日清晨,我略整梳妆,依旧一身淡色利落男装,长发玉冠而束。只带着凌修一人出了公主府。

城中所见于前次来时一般无二。

记得那时是与云湛一起来豫州督办粮草一事,那日福生诓着云湛在我公主府产业下的首饰铺为我买了只价值不菲的玉簪子。

现下想来,却也有趣的很。

今日我本也无甚要事,不过是方到豫州,趁着众人不知之时也学着旁人来个微服私访,瞧瞧平日里我豫州商铺与百姓所居是怎般景象

从前我从未想过要做这等事,但自杜明秋一事,让我明白,有许多人许多事,你以为他好,却只是你以为罢了。

在当你掏心掏肺的真心待他之时,旁人说不准只当做你蠢傻无知而已。

儿时母亲便告诫过我,人心不可信。

虽我早先便对杜明秋有所戒心,但我却不曾想到他当真会做出叛我之事,我实则是待他不薄的。

果然还是我太过天真,果然人心不可尽信。

我一路顺街而行,又见到了那家首饰铺,门面依旧未有改变。

盈门而入,未见前次所见掌柜,一名小斯迎了上来,“公子随意挑选,咱们这的东西可是满豫州城里最顶尖儿的了。”

我浅笑颔首,随意瞧着货架柜内的各种首饰。

小斯笑脸迎人,“公子可有中意的?”

这里摆的不过是些寻常之物,我本也只进来随意瞧瞧。只一回身,见凌修站在我身后一步远,目光瞧着柜内一副玉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见那对翡翠镯子虽款式普通,但质色算是上乘。

我回首笑问凌修,“你如今年岁也不算小了,可有中意之人了?”

凌修听了一怔,麦色的皮肤现出一抹红晕,点了点头却只“嗯”了一声。

凌修长得身材略显壮硕,相貌平平,皮肤麦色,平日里也如福生一般寡言少语的不声不响,只外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