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平日里闲着无事也可打发些时日。”

说着让宛若一一打开了锦盒盖子,“这幅玉棋,棋子乃是墨玉与上等羊脂白玉,棋盘为翡翠而造,触手生凉,待到夏日里用着正好。”

康嫔抓了把棋子在手中轻握,而后与我笑道,“果然触手冰凉,近来我总觉着手心燥热,有了你这副棋,夏日里也算有了好玩物,只是这副玉棋价值不菲,到令你破费了。”

我笑睨她一眼,不曾接言。而是将另一个小盒子推到了她面前。

我眸光轻扫,她会意命殿中众人皆退出了殿外。

我手轻拍了拍那盒子,与她道,“你莫要多想,这只是我一番小小心意。”

她望着我,听了我的话更是有些不明其意,抬手将那打开了那盒子。

锦盒之中别无他物,只有一摞百两一张的银票。

她恐是不曾想到我会送她银票,望着那盒子,面上之色瞬时变了几变。

我只身不语的瞧着她。

半晌,她一声轻叹,将盒子从新盖上,抬眼望着我轻声道“多谢你。”

我浅笑颔首,却再未他言。

回府途中宛若问我,“公主为何要送康嫔银票,不怕她误以为公主瞧低了她。”

我轻摇了摇头与她道,“现下她有了身孕,满后宫的人都巴巴的盯着她。她若是个聪明的,自应知道宫中的诸多不易之处,即便有了圣宠,但舅舅不可能时时护在她身侧为她挡下一切暗箭。她位份不算最高,且内宫之中又无权所掌,虽有恩宠,但无权便也是空谈。既无权,那也只可用财。但她娘家也不过是个小吏,每年那几个俸禄又能助她多少。她若不明我心意,却只如世俗一般当我看低了她,那这等蠢钝之人,我又要她何用。”

宛若听罢点了点头,“公主竟这般真心待她。”

我轻声一笑,撩开车驾挡帘一角,瞧着街道之上行人接踵叫卖不断,很是热闹。

“除了我,宫中任何人都可能会成为她的敌人。”

我与冯妍墨有着同一个敌人,却不存在相对的利益立场。所以,起码在这个“敌人”还在的时候,我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便算是稳固的。

但至于以后的事情,那是谁也说不准的。在这前朝内宫,会有永远的敌人,但却很难遇到永远的朋友。

车驾行进当中,忽闻远处马嘶之声,且伴着有人惊呼。

宛若坐到我身旁护在我身前问道“怎么回事。”

马车停了下来,随侍在外道,“回禀公主,前方有匹马受了惊。”

我撩开一面当帘,却瞧不见远处。

我今日且着了常服,便欲下车看看,宛若却有些忧心,意欲拦着我。

我笑着拍了拍她握着我手臂的手,“没事。”

宛若无奈,只得先行下了车后将帘子抓的死死的,半晌似乎瞧见并无危险方才撩开了车帘扶着我下了车。

我见前方十几步的距离处,有匹未着鞍镫的枣红色小马只脖上套了绳索,正在原地踢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