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从来不恼,于我面前也总是笑嘻嘻的样子,听了我的话也只是展颜一笑,“我是在想皇姐方才晃神间在想什么。”

云晖现下不过十四岁,我不愿他过早参与到这些宫中朝堂的繁杂之事当中,虽然他未必知道的比我少。

听了他问也只身子倾着伸手越过小几捏了捏他的小脸,笑与他道“我在想晚间要不要留你用晚膳。”

云晖听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故作惊讶状,“皇姐竟是不打算留我用晚膳吗?”

我无奈一笑,“留留留,怎敢不留,倒是你现下整日里往宫外跑,舅舅却也不阻着你。”

说起这,云晖似是颇为自得,一撩衣摆便盘腿而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皇姐还不知,父皇原是不准的,只是后来我想了个法子。”

说到此他处还卖起关子,我顺其意问了句,“什么法子。”云晖这才娓娓而道。

未曾分封府邸的皇子未得恩准,是不可时时出宫行走的。

云晖这般整日里往来宫里宫外,皇舅舅自是不准。

只是原本云湛教其只道出府是来我这,舅舅便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但后来我大婚,舅舅便不准云晖再时常“叨扰”于我。

云晖整日里跑野了的心又怎能按捺的住宫中无趣,冥思苦想了几日方才得出一策。

皇子名下皆有商贸经营,权作平日王府开销这本也是常事。但云晖颇通商经,这封府的年岁已然经营如此却不属平常。

云晖便心想着,若让皇舅舅见了利知晓云晖出宫并非无意义的玩闹,到时说不准便自会放其自由。

于是云晖冒着胆子与舅舅提议,每月除却应缴赋税之外,且京中赢利其中之三成上交与皇舅舅。

云晖本也不定舅舅听此之计时会做怎般反映,言说之后战战兢兢的等着舅舅发落。却不想舅舅略作沉吟,而后“啪”的一拍桌子,云晖只当舅舅震怒吓得瞬时跪地,但不料舅舅却沉声道,“你这不孝之子,三七之分便想将朕糊弄了,只作五五便罢,若是不从,朕便收了你那些营生。”

云晖拍桌沉声,将舅舅的神态学的十成十,唬的我也随着他言语之时心中一惊一乍的。

“那你现下每月都需上交盈利所得一半?”我听后而问。

云晖点了点头,笑着道“不过也无所谓,我一个人哪里用得了那许多银子,且如今我也还不能如四哥那般边境领兵为国效力,却听几位哥哥所言现下国库并不充盈,我如此若能尽些微薄绵力也是好的。”

我听之此言颇感欣慰,若谁人都能如云晖这般将国之事做为己任,将国之事立在自身权财之利之前,国之必昌也。

黄昏之时,小禄子外间来报,翰林院一位大人麟儿满月,邀了翰林院诸人前去热闹一番。

官场之中,应酬之事实属平常,我便并未当一回事。

云晖一旁听了与我道,“我听说,现如今姐夫在朝中乃是炙手可热众厢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