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若有一日我输了,你可会怨我不顾你们心意性命而任性妄为。”

雨点汲汲落在油纸伞上滴答而响,不远处守城侍卫戎装而立,任雨水迷了眼也不曾撼动肃姿分毫。

“公主怎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宛若自初生便时时伴在公主身侧不曾离过一日,公主待宛若亲如姊妹,宛若又岂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宛若并非口擅言辞,但今日宛若只言,无**主做何决断,宛若这一生,不悔。”

不悔……

细雨如丝,盎然春意。

一丝碎发粘在了她的面上,我素手将那碎发为她别到了耳后,“宛如,我这一世有你们与我为伴,锦倾何其有幸。”

宛若为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公主,城楼风大我们回吧。”

我点了点头,深吸一口这城楼之上春雨之中的沁心之气,与宛若一同下了城楼上了车驾向公主府而行。

车驾四角金铃叮呤而响,马车原本稳稳而驰,却在城中微喧之处顿了一下,宛如掀开帘子一角问道,“怎么回事?”

我本闭目小歇,宛若回了身,与我道“葛大人轿子匆匆而行,不知去往何处的。”

我睁开眼,手轻敲了敲车壁,一名随行近卫上前,“公主。”

我撩开一侧帘幕一角,与车驾外的近卫道“着人跟着葛少傅的轿子,瞧瞧他为何行事匆匆。”

宛若拿了个团花福纹的锦垫为我垫在身后,使得我靠着舒坦些。

而后轻声一叹,“葛少傅生生拆散了亲生嫡女的姻缘,也不知他是否悔过。”

我听了一声哼笑,“儿女情长的事情,他们何时放在眼中过。亲生嫡女,终也敌不过财权之势罢了。若后悔却也不在现下,日后总有他悔的时候。”

只是可惜可那一段情之脉脉,可惜了那明丽娇俏的女儿家。

用过了午膳,歪在榻上翻着书册。

不多时,内侍通禀云晖来了。

云晖满眼笑意大步入内,还未见着我便听得一声,“皇姐。”

我笑着坐起身瞧着他,待他入内道“今儿怎么得空来我这了。”

云晖嘿嘿一笑,“今儿不是四哥回京嘛,我晌午一直在宫里等着见他一面。下午得了空想着许久不曾来给皇姐请安了,这不特特出宫来了。”

说着也不见外的坐到小几对面,拿起桌上的果子便吃了起来。

我见他如此,笑睨着他问,“怎么,在宫中未曾吃饱不成?”

云晖囫囵两口咽下口中的果子,咽的急了有些呛着,执了茶杯灌了口茶水方才顺了气与我道,“可不是嘛,四哥回来,太子非得摆什么洗尘宴,叫上了几位皇兄与我,这顿饭吃得,别提多别扭了。”

我此番听得好奇,放下手中的书册子瞧着他问,“太子摆宴?”

云晖点了点头,“是啊,平日里都不正眼瞧这些兄弟一眼,如今四哥领了兵,他便巴巴的摆了鸿门宴。”

我睨他一眼,“莫要胡说,太子岂能容人背后诟病。”

云晖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