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凡事有旁人操持最好不过了。”

我定眼瞧着他,他眉目浅笑回视与我,半晌也不曾在他面上瞧出些什么来,我却为冷着脸,“你是惧人背后闲言。”

自古公主驸马之位于朝中于百姓心中的立场便有些尴尬。

以男为尊之天下,却要入赘女儿家,且我这公主于京中位置更是有些特殊,众人又皆知我豫州产业之事颇兴,我二人成婚之后,难免有人背后闲言花无颜肯为驸马乃贪图权贵。我却只当我二人心中有着彼此,又怎会在乎这些俗世之言。

但不曾想,他还是在意的。

他听之未言,我见他沉默之态,心却更有些渐落下沉之感。

我二人无言对视半晌他才一面浅笑,手指摩挲着我的眉眼我的唇,眼中满是爱恋之色,“我在意的永不会是他人闲言,这一生我所在意的便只有你,你的情,你的爱,你的心,你的意,你的所有。”

我未曾想到他会说这些,心里感动之余却又有些难以道明的感觉,“我自是信你的,我若不信你,又怎会嫁于你。

他笑了笑,并未接言。

我忽然想起我二人起初婚事,全是因我避着南蜀和亲而于舅舅面前佯装我二人亲好,可我心中不知何时早已有他,只是成婚之后方才认识到这一点罢了。

我承认自己对于我二人情感之事的后知后觉,但我总以为他是知晓明了我的心意的。

我切切的望着他,急于向他解释,只怕他心中误解我并非真心与他相守,“无颜,你我之间,并非如你想的那般,我…我心中自是有你的,你知道的是吗?”

他眉眼愈见舒展,浅笑颔首。

我却还是觉着心中难安,忽然觉得有些怕,却又说不清道不明在怕些什么。

我神色郑重未带一丝嬉笑之意,双手抚在他两侧脸颊直视的看着他的双眼,“无颜,我爱你,你可知。”

我合上双眼,双唇慢送上前,未待吻到他的唇,却被他紧紧锁在了怀中,唇舌深吻。

“无颜,我这一世在意的人太多,放不下的人太多,可你与其他人在我心里的位置孑然不同,你是特殊的,是任何人无法替代的,无颜你懂的,是吗。?”

他视而浅笑颔首,温润笑容氤到了眼中,“嗯。”

我身子早已大好,过了两日,舅舅却又自宫中遣了两位御医来为我请脉。

两位御医轮番请诊,确定当真无碍之后,递上了信笺一封。

信封之上未曾注明写信之人,御医见我不解,微一躬身道,“此乃圣上命老臣交于公主与驸马的。”

我回头看向身边的花无颜,他却好似知晓信中之意,面上淡淡的无甚表情。

到接过信笺,道了声谢便将其拆开。

“如意吾儿,知吾儿病中已愈,朕甚感欣慰。”

我一看,竟是舅舅亲笔手书,儿时舅舅便时常与母亲信笺往来。

母亲离世之后,我自封如意公主,舅舅便时常与我念做“吾儿”,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