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而另一名黑衣人却不知是否已然咽气,只见那人还睁着眼睛,双眼中映照出那天空的半轮明月,太阳穴中有一个半指粗的洞,此时不停向外留着一道血迹,其中还混合着些许黄白之物,令人看着很不舒爽。

于此同时,一直在纠缠着张辽的那名黑衣人见自己两名同伴竟然一瞬之间被人在一招内同时毙命,当下便欲跳船逃跑。

但那黑衣人一转身之时,张辽哪里肯放过。执剑追上,在那人欲跳之时,从背后一剑穿心。

云生眸光淡扫,且悉心聆听,见周围再没有除了司公子云生与张辽之外的第四个人呼吸之时,方才卸了一身的凌厉杀气。

云生低身去看那蒙面黑衣人,拉下那人的面巾后,只是一张毫无特点的脸。

三名黑衣热云生与张辽并不认识,张辽又查看了几人身上,却也并无特征。

云生有些不满意的微撇了撇嘴。

随手在黑衣人身上,擦了擦短剑上的血迹。

又看了看手中那染了血迹的白玉簪子,兀自嘟哝一句:“可惜了一根玉簪。”

话必,云生随手一样,“叮”的一声,簪子落进水中。

云生扫了一眼甲板上的三个黑衣人与张辽道:“都扔下去吧,省的麻烦。”

经过方才一战,张辽的心还在紧绷着,此时也不敢怠慢,麻利的将三个黑衣人扔进了水里。

随着几声噗通声,除了甲板上的两滩血迹,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云生随手将散开的长发别在了耳后,转而看着一直静立在旁看着她不语的司公子:“司公子这场戏,看的可还满意?”

司公子听了不禁心中一笑,她是因为自己没有出手,而生气了呢?

“在下司光任,姑娘好身手。”这一次,他没有再用不屑的眼神打量云生,也没有了方才那略显轻挑的语气。反而端端正正的抱拳一礼。

云生也并非当真生他的气,与人家无亲无故,人家不出手帮你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且见司光任此时这般端正模样,云生便也一笑颔首道:“方才多谢司公子提醒。”

若非方才司光任提醒云生那一句被人跟着了,云生还不曾察觉。

而就在司光任话音放落,云生细心聆听,便察觉到了自己与张辽附近的杀气。

所以云生起先故作不知,与司光任抱拳一礼,但趁着那暗处之人不备之时,一把推开了张辽,躲开了那背后突然袭来的一剑。

想来,若非司光任明面上提醒的那一句,暗中之人也不会耐不住性子奋起攻之。

虽然司光任的做法究竟何意有待考究。

司光任听了云生的谢言也并未多言,只淡淡一笑:“姑娘严重。”

云生不予再在此处多做纠缠,免得有人夜里醒来见到这满地血迹与云生,到时难免又是一阵解释与麻烦。

云生对司光任颔首淡淡一笑,转身便向船舱走去,张辽身后紧紧相随。

司光任望着云生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