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皇上得知文大将军之子矫勇立功,大加封赏之时,文大将军也只留了些物件,其余官职亦被文大将军一律推谢了。

所以至今十年军中苦寒,小七依旧并无官职,而不相熟且不知小七身份的人只称他为七公子。

小七听了,起身走到帐前掀开帘子,见一名朝廷侍卫模样的人,怀中抱着一大团锦被站在当下,瞧着不明所以,“何事?”

那侍卫也不多言,嘿嘿一笑,一侧身自小七身旁便钻入帐中,“咱们六皇子见七公子身子瘦弱,怕您这三月里的天儿夜间受了寒气,所以命我将他所用的锦被狐绒给您送来。”

话说着,将怀中锦被放在一旁,将小七的薄棉被卷成一卷撤了下来,而后又麻利的将带来的锦被狐绒仔细的铺好了。而后对小七嘿嘿一笑,“夜深了,在下就不打扰了。”

说着不容小七言语,抱着扯下来的薄棉被掀帘子出了小七的营帐。

这一来一往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小七还没明白过来他话中之意的时候,自己的铺盖卷已经被人卷跑了。

也许酒后微酣,另小七的反映慢了些,她正摸了一把床上那柔软的狐绒,心中有些偷乐那六皇子不知发的什么疯。

但当她方一仰身而躺,脑中渐渐清明之时,小七的脸色不禁慢慢由红转黑。

因为她想起了那铺盖卷中还有她自制的古代版的胸衣,压在了棉被层中。

翌日天未亮,小七便起了身,一身软甲在身,状似无意的自六皇子大帐之间来回经过数回。

昨日那前来换铺盖的侍卫也正巧当值守在帐前,瞧见小七这般来来回回的,终是忍不住上前好心问道,“七公子可是有事求见六皇子?六皇子向来起得晚,估摸着还得等些时候呢,要不您晚点再来,也好过这晨更露重的。”

小七面色有些不大自然,听了侍卫的话,干咳一声,“我不过起的早了,便在这营中巡视一番,你无需理会我。”

这侍卫随着六皇子来到军中已有几日,多多少少也听说过一些小七在军中沙场之事,“同是男儿之身”保家卫国之躯,自是对小七存了些亲近之意。听了小七之言,嘿嘿一笑道,“七公子不顾自身,时时将军中之事当为己任,真是另在下心生佩服。”

小七听了,只得扯了扯嘴角干笑两声,“过奖过奖。”

这厢小七想着既然六皇子还没起,她自是不好入内拿回那胸衣,正打算无功而返之时,却听得六皇子晨起慵懒的声音,“文琪,你进来。”

她一怔,与侍卫对视一眼,侍卫笑着一躬身,打了帐帘子送她入内。

小七从未曾来过这皇子大帐,若不是因为要来取回点东西,更是路过也不会。

现下一入帐中,却觉得地位阶级的差距真是大,官僚主义的腐败显而易见。

只这帐子就不知比自己那大将军嫡子的帐子大了多少倍,帐中更是日常所需一应俱全,且四角燃着银碳盆,使得帐中暖意融融,小七想想自己那一架黑炭小炉都已是普通军士不可得的了,不禁觉着,果然还是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