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但四皇子无忧却还不满意,略低着眉眼瞧着眼前这银装素裹一般的小女儿家:“我紧着为云儿做这些,可不是为了听云儿一声谢谢的。”

话说着,四皇子无忧头低了低,将自己的脸向云生脸颊旁靠了靠。

云生无奈一笑,微抬着脚尖,在他的面颊之上印上一吻:“这样总满意了吧?”

四皇子无忧得了云生的献吻,当即便面容欣喜,笑着道:“勉勉强强,先将就着吧。”

云生紧着大氅舒服的一声轻叹:“这身子也不知怎么的,竟然这样怕冷,看来还是平日里练功太过懒散了。”

四皇子无忧一身下了朝未来得及换下的朱红色祥云蟒纹朝服,长发金冠而束,清贵非凡。

他从后抱住云生,下巴抵在云生的头顶,将云生整个人都圈在了怀中。

“这长安城中,即便是男子也没多少人能是你的对手,又练那一身好功夫作什么,今后咱们成了亲,更有我日日在你身旁守着,你那功夫,不练也罢。”

云生安逸的靠在四皇子无忧的宽阔的胸膛上,与他玩笑着道:“我若不练就绝世神功,将来你还指不定想着怎么欺压我,这也算是我未雨绸缪吧。”

一记轻吻落在云生的鬓发间:“净胡说,这么多年来我何时欺压过你,回回不都是你说往东,我不会走西,你说上树我不会落地,陪着你漫山遍野的折腾够。回了头,行心道长夸你懂事,知道转山采药,我却还得被师傅罚练整夜的剑。”

四皇子无忧所言不虚,云生自从上了凌云峰便没有安生过。

几乎日日想着如何破阵或是寻路下山,后来实在没了法子,山上又没什么娱乐设施,除了行心那个老头与渊水,便只剩下四皇子无忧这个年纪相仿之人。

所以,四皇子无忧便成了云生没有其他选择之下,最好的玩伴。

云生若是无聊之时,常常拉着四皇子无忧各种折腾。

行心道长向来不去管束云生,云生就像一棵山间的小野树,随意而放肆的生长着。

但四皇子无忧不同,渊水向来对他极为严苛,无论言行起居,或者武功行举。

所以每一次陪着云生玩够了回去,云生将在山上随手采下的几株草药给了行心,行心便会夸赞她两句。

而渊水则不动声色的,只睨着四皇子无忧,让他练上一夜的剑。

有时云生义气之心上涌,便会捉几只野味来,烤肉饮酒,陪着无忧一整夜。

往往夜半云生便吃饱喝足昏昏欲睡,待天明醒来之时,自己俨然已经被无忧抱回了房间中。

想起那些山中的种种趣事,云生不禁唇角飞扬。

却还故意冷着脸侧着头瞪身后的无忧道:“怎么?你现下这是跟我算旧帐了?”

四皇子无忧轻声一笑,就着云生侧过的脸“吧”的一声,在她唇上狠狠一吻:“为夫哪里敢算旧账,无论过往与今后,为夫都唯云儿的命令是从,如此……娘子可还满意?”